叶国盛惊喜地问：“破壳了？”

    叶池兴奋地点头：“嗯。”

    叶国盛赶紧走向叶池，掀开帘子看见鸡窝里卧着的三只母鸡, 其中一只母鸡鸡屁股后面两颗鸡蛋蛋壳已经裂开, 里面缩成一团的嫩嫩的黄色绒毛清晰可见，叶池手指着, 激动地问：“爷爷，那个黄色的是不是黄鸡？”

    叶国盛笑着：“是黄鸡！”

    “黄鸡现在还是一团呢。”

    “嗯，等等就不是一团了。”

    缩成一团的黄鸡慢吞吞地舒展濡湿的身体, 伸出脑袋顶开旁边的蛋壳，摸索着向外蠕动，的弱弱的, 可爱极了, 叶池兴奋的两眼发光, ：“爷爷，看出来是黄鸡。”

    叶国盛应：“对。”

    “它好喔。”

    “鸡蛋就不大。”

    “的好看。”

    叶池有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总是出让人舒适的话，叶国盛忍不住就笑了。

    叶池忍不住蹲到黄鸡跟前仔细看，看着看着, 突然站起来，：“爷爷，我去找我放哥！”

    “找你放哥干什么？”叶国盛疑惑地问。

    “我鸡破壳，要和他一起看的。话要算话的。”

    “行，那你去吧。”

    叶池立刻跑走, 跑到陆老太太家, 拽着陆明放来到鸡窝前, 两个孩子一起看着两只黄鸡爬离蛋壳，惊奇地不出话来，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看，感觉十分美妙。

    在叶国盛的解下，两个孩子知道了鸡自己破壳，自己出壳，自己站起来，以后才成为一只强壮的鸡，这叫靠自己。

    靠自己，才能有更好的自己。

    两个孩子明白之后，继续看着两只黄鸡，直到两只黄鸡站立起来，他们才跟着叶国盛做了盛放黄鸡的纸箱子，作了喂黄鸡的食盒与熟米，然后一起心翼翼地把黄鸡放进纸箱子里。

    两个孩子趴在纸箱子里看，像看新奇玩意儿一样，连饭都是胡乱吃一点。

    为了能够多看一会儿黄鸡，陆明放跟着叶池一起去景山种菜，种菜时两个人还心心念念着黄鸡，再次回到家时，又有两只黄鸡破壳而出，等到晚上时候，一共出来的了六只黄鸡。

    这时候陆老爷子来找陆明放了，陆明放才依依不舍地跟着回家了，而叶池继续看着黄鸡。

    叶国盛怕黄鸡冻死，给纸箱子上盖了一层薄被子，放在床头，晚上叶国盛都躺到床上，叶池最终是忍不住爬下床，心翼翼地掀开被子，看一眼六只黄鸡，然后重新钻进被窝里。

    叶国盛问：“叶池，它们还好吧？在干什么呢？”

    叶池侧身过来，声：“它们卧倒在睡觉了，可好看了！”

    “哪里好看？”

    “毛茸茸的一团，超可爱的。”这话时，叶池嘴角挂着可爱的笑容，比黄鸡可爱的多。

    “毛茸茸的就可爱了？”叶国盛笑着问。

    “是啊。”

    叶池躺在叶国盛身体，眼睛发亮，心里眼里都是黄鸡，完全忘了白天叶宏伟那些事儿，也没有了难过的意思，叶国盛放心了，给叶池掖好了被子。

    叶池：“谢谢爷爷。”

    叶国盛笑着：“不客气。”

    叶池嘻嘻笑出声。

    叶国盛问：“家伙，你笑什么？”

    叶池：“我开心呀。”

    叶国盛问：“和爷爷，你为什么开心？”

    “因为我们家的鸡破壳了，以后好多鸡蛋都破壳了，就会有好多好多的鸡，然后生好多好多的鸡蛋，我们就可以赚好多好多的钱钱啊。”

    “赚钱你这么开心？”

    叶池极其认真地点头：“嗯啊，因为有钱了，爷爷就不用那么辛苦了呀。”

    叶国盛笑而不语。

    “爷爷。”叶池又接着：“明天开始我还要好好养鸡，把鸡卖给别人养！”

    叶国盛：“行。”

    “我要和放哥一起养，放哥也喜欢鸡。”

    “好。”

    “爷爷，我还要继续种菜，种菜我好开心的。”

    “可以啊。”

    “我什么都可以干。”叶池在叶国盛面前十分自然地表达自己的想法：“我可厉害了！”

    叶国盛笑呵呵地：“没错，不过，叶池也得好好学习，将来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才呢。”

    “我会学习的，我拼音学的可好了，有拼音的字，我现在全部都会读的，我真是个厉害的孩子呢！”

    “是吗？厉害的孩子，那你给爷爷读个故事怎么样？”以前叶国盛从来不注意孩子的玩具书本之类，现在都注意了，上午去市场买肉时，看到地摊上有卖旧书的，三块钱一本，他就卖了一本儿童故事书，塞到枕头下面。

    此刻，叶国盛拿出书本，戴上老花镜，又一遍：“叶池给爷爷读故事好不好？”

    “好哇！”叶池答的干脆，干脆地钻进叶国盛的被窝，躺在叶国盛的怀里，一起靠着大枕头，就着昏黄的灯，叶池手指着字，开始给叶国盛念：“g—从，q—i—an—前，y—ou—有，从前有一z—u—o—座山，山上有一座m—i—ao—庙，庙里有个——”

    叶池就这么连字带拼音地读给叶国盛听，叶国盛听的也格外认真，连房间里的牛、狗和鸡也静静地听着，一直到叶池上下眼皮架了，他还声读着“牛，牛，——”，叶国盛笑着接过来书本，把叶池放好，摁灭灯，而后躺正身体。

    他没有立刻入睡，年纪大了，睡眠就少了，尤其是心里有事儿的时候，他想着叶宏伟的事儿，虽然白天时他发了狠话，也没有后悔自己那么做，可是到了晚上，他心里还是有些凉意的。

    然而难过没多久，听到身边传来一个奶里奶气的呓语“爷爷，爷爷”，叶国盛刚刚还有些凉意的心里，一下暖了，他侧身对着叶池，摸摸叶池的脸，不知道是不是受叶池良好睡眠的影响，不一会儿，他也陷入睡眠之中。

    第二天早上，爷孙两人一起床就看黄鸡，六只黄鸡活的好好的，两人放心了，随便吃了早饭之后，叶池就要和叶国盛一起市场卖菜。

    防止黄鸡出事儿，叶池捧着大黑的黑脑袋，：“大黑！”

    大黑黑漆漆的眼睛盯着叶池。

    叶池：“我和爷爷要去卖菜了，你在这儿看着大黄鸡，不能出事儿，知道吗？”

    大黑汪一声。

    叶池也不知道大黑有没有听懂，不过他跟着叶国盛出院门，大黑立刻摇着尾巴跟上来，叶池跺着脚：“和你好了，让你看着黄鸡，你怎么又要跟来，回去！回去看黄鸡去！黄鸡要是出事儿了，我就不跟你玩了！”

    大黑不情愿地趴在地上，可怜巴巴的样子。

    叶池又跺一下脚：“回去！你去外面会有别的狗狗咬你，你都咬不过，会受伤的，快回去！”

    大黑“呜”的一声，不情不愿地调头进了院子。

    叶国盛把院门锁上。

    叶池跟着叶国盛朝市场走，叶国盛这次扁担里除了极少的竹笋外，就是青菜、菠菜、蒜苗和香菜之类的，他现在和叶池在市场上都有名气了，特别是叶池，常到市场上买菜的，都知道叶池。

    每次叶池跟着叶国盛一到市场上，菜就卖的很快，今天也是如此，叶池叶国盛早早地收摊，戴棉帽笑着：“叶池，你们又要回家了？”

    叶池：“是啊。”

    “你回家这么早干什么呀？”戴棉帽的和叶池叶国盛一样，每天准时准点摆摊卖菜，天天见面聊上几句，大家也就熟悉了，越熟悉越觉得叶池这孩子可爱，他总是忍不住要和叶池多聊几句，要不然饭都吃不香似的。

    叶池也愿意和别人聊天，：“我回家养鸡！”

    “你还养鸡了？”

    “嗯。”叶池骄傲地点头：“是我家母鸡孵化的喔，等我家黄鸡长大一点了，我和爷爷没有菜卖了，我们就来卖黄鸡，棉帽叔叔，你要买黄鸡养吗？黄鸡超可爱的。”

    戴棉帽的哈哈大笑，冲着叶国盛：“叶大叔，你家这孙子真是天生会做生意啊！”

    叶国盛觉得挺难为情的，不等他解释，戴棉帽的笑着摸叶池的脑袋，与：“行，等你家黄鸡大了，卖给棉帽叔叔两只，可好？”

    “好！”叶池高兴地点头。

    叶国盛连忙阻止：“别别别，别听孩子瞎。”

    戴棉帽地：“我可没有瞎，我是认真的，正好家里也需要买两只鸡喂着，买谁的不是买，你是不是？”

    “可是——”

    “正好买你家的。”戴棉帽断叶国盛，：“我相信叶叔家的鸡，肯定比别家的鸡健康！”

    就这样，才孵化出来的六只黄鸡卖出了两只，叶国盛看着叶池，一脸无可奈何，叶池开心地跑过来，拉着叶国盛的手，和和戴棉帽的再见，回到家时，家里的黄鸡又破壳三只，接下来的每一天都有黄鸡破壳。

    叶池、叶国盛都开心的紧，同时觉得山上山下的蔬菜都没有什么可以卖的，正好可以歇一歇，养养鸡什么的，叶池也觉得好，爷孙两个商量着，就在院子里围一个鸡舍，在地上铺上纸板，专门给黄鸡用的。

    鸡舍做好之后，叶池：“爷爷，这可以放好多只黄鸡呀！”

    叶国盛检查着鸡舍牢固性：“盖这个鸡舍就是为了放好多黄鸡的，放在纸箱子里太挤了，容易生病的。”

    “那我去找放哥一起来放啊。”陆明放是叶池最好的朋友，叶池遇到有趣的事情，总是会第一时间想起来陆明放。

    “你放哥不在家吧？”叶国盛忽然想起来，今天陆明放要到市里面检查心理：“他好像去医院检查了。”

    叶池手拍下脑袋：“对喔！放哥去医院！那就我们来放吧，等放哥回来了，我和放哥一起喂鸡。”

    “行啊。”

    “我去搬纸箱子。”

    叶池积极地朝房间里抱，和叶国盛一起，从房间里搬出来一个又一个纸箱子，心翼翼地把一只又一只的黄鸡，放到宽敞的鸡舍里，撒裹着麦麸的熟米粒，黄鸡们立刻欢腾起来，明亮的黄色，加倍的热闹。

    叶池叶国盛围在敞篷鸡舍前望着，笑着，忽然听到院门传来一个女人的喊声。

    “爸！爸！”

    叶池叶国盛同时看向院门口。

    叶池还没来得及问，叶国盛已经开心地应一声，而后跑着去开门。

    “爸！”

    “诶，来了来了。”

    叶国盛跑着去开门了。

    叶池跟着跑到院门口，然后就看到了一个拎着各种礼物的女人，女人是黑色卷发，穿着米色大衣，长得看上去像叶国盛，颧骨有点高，但是很好看的，叶池一下想起来自己第一天来这儿，趴在门缝上看到的那个女人。

    是姑姑？

    叶池没敢上前喊，直直地看着叶国盛，叶国盛：“凤霞，你怎么来了？不上班吗？”

    叶凤霞：“我最近两天调休，就过来看看你了啊。”

    “来就来了，还带那么多东西，真是浪费啊。”

    “哪能浪费啊。”叶凤霞笑着对身后：“灵灵，快进来，姥爷在这儿呢，快喊姥爷。”

    接着就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女孩捏着一串快吃光的糖葫芦走了进来，弱弱地喊一声：“姥爷。”

    叶国盛眼睛都笑弯了：“灵灵啊，来看姥爷了。”

    “嗯。”灵灵有点胆，完就藏到叶凤霞身后，偷偷地看叶国盛。

    叶凤霞笑着：“是你姥爷，你怕什么啊。”

    叶国盛笑呵呵地接过叶凤霞手里的礼物，招呼着叶凤霞和灵灵进院子，三人一进院子就看到了手里还攥着一把米粒的叶池。

    叶凤霞一怔。

    灵灵也望着叶池。

    叶池主动地喊：“姑姑好。”

    叶凤霞微愣，看向叶国盛问：“爸，他认识我？”

    “他上次见过你。”叶国盛骄傲地：“见过一次就记住了，这孩子聪明着呢。”

    叶凤霞没理叶池，问：“爸，你吃午饭了吗？”

    叶国盛：“还没有呢。”

    “一会儿我给你做。”

    “我给你做。”叶国盛：“你来了，哪能还让你做饭。”

    “那我和你一起做。”

    “好。”叶国盛有三个孩子，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要心里有些欣慰的就是这个女儿了，女儿心里有他，时不时个电话问候，定期来看看他，他真的非常满足了，开心地给女儿、外孙女倒水、拿牛奶、拿糖果的。

    结果女儿来一句：“爸，大哥给我电话了。”

    叶国盛脸色当即摆下来：“他给你电话干什么？”

    “也没什么。”叶凤霞声音很地：“也就是和我你最近的情况，你养了二哥的儿子，你让他还一万块钱。”

    “然后呢？”叶国盛气呼呼地放下糖果：“还有呢？”

    “也没什么，就你每天山上挖竹笋，去卖菜，种菜的，觉得你年纪这么大了，就该老老实实地坐在家里，你这么折腾的话——”

    “年纪大了，就应该坐着家里混吃等死吗！”叶国盛直接冲叶凤霞一句：“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一向温和的爸爸突然就发脾气，叶凤霞立刻不话了，知道爸爸是真的生气了。

    爸爸叶国盛气的坐在灶前再次吧嗒吧嗒地吸起了旱烟袋，叶凤霞就默默地洗菜切菜，出去淘米的时候，看见了院子里的叶池，上次她见叶池时，叶池在床上睡着，她没有看清楚叶池的长相，这次看到了，发现这孩子真是长得俊，浑身上下还透着一股子灵气，比他爸爸要好看太多了。

    真是个好长相啊！

    可是好长相又有什么用，爸爸不管妈妈不要的，还是成了别人眼中的累赘，叶凤霞叹息一声，在水龙头前淘米，叶池突然跑过来，拎个米桶放在水龙头下，：“姑姑，淘米水不要倒，下午可以浇到后院的菜，菜就能长得更好了。”

    叶凤霞惊奇极了，压根儿没想到这回事儿，再看向叶池时，叶池跑过去玩了，她低头继续淘米，再次回到厨房，突然发现吧嗒吧嗒吸烟的爸爸，感觉爸爸精神头比上次好多了，难道是叶池的功劳？怎么可能呢，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能懂什么？

    像她儿子都九岁了，还是只会吃喝玩的，叶凤霞又看一眼叶国盛，继续默默地做饭，菜烧好了之后，叶凤霞走出厨房要喊灵灵吃饭，看见一向胆的灵灵，正跟叶池蹲在院子里抚摸一只黑狗。

    黑狗闭着眼睛趴在地上，特别温顺地让两个孩子抚摸，叶池还笑嘻嘻地问：“灵灵，你不害怕了吧？”

    灵灵声音地“嗯”了一声。

    叶池声音特别温柔地：“这是我养的狗，它叫大黑，特别聪明特别乖，不会咬你的。”

    “大黑。”

    “对。”叶池摸着大黑的脑袋，学着大人和孩子交流的方式，问：“灵灵，你几岁了呀？”

    “我五岁了。”灵灵声音嫩嫩的。

    “我马上就七岁了，我比你大，你得叫我哥哥，我叫你妹妹。”

    “嗯，哥哥。”灵灵立刻就喊了哥哥。

    “诶！”叶池高兴极了，除了陆明放以外，又有一个朋友了，他一低头，看见灵灵的鞋带开了，：“灵灵，你别动，哥哥给你系鞋带啊。”

    灵灵立刻：“好。”

    叶池笨拙地给灵灵系鞋带，等到灵灵起身走两步，鞋带又开了，叶池还要给灵灵系，叶凤霞开口：“叶池，我来系吧。”

    叶池闻声看向叶凤霞，喊：“姑姑。”

    “嗯。”

    叶凤霞点点头，冲叶池笑了一下，叶池分辨出叶凤霞眼中的友好，他抿抿嘴，心里有点开心，他喜欢别人对他友善的笑，这代表“别人”不讨厌他，但他也没有得意忘形，吃饭的时候谨遵爷爷的教导，吃相特别讲究的。

    叶凤霞看看叶池，又看向叶国盛，询问叶国盛一些种菜的事情，吃过饭之后，叶池帮着收了一下碗，看见叶国盛又掏出了旱烟袋，立刻凶巴巴地：“爷爷，你别吸烟了！”

    叶国盛手一顿：“我就吸一下。”

    叶池：“你今天吸过一下了。”

    “没有。”叶国盛觉得叶池肯定不知道自己在厨房吸过了。

    “你骗人，我刚刚都闻到你身上的烟味儿了！”

    叶国盛笑呵呵地收起烟袋，：“好好好，爷爷骗人，爷爷错了，爷爷向叶池道歉，现在爷爷爷把烟袋收起来了，好吧？”

    “嗯。”叶池点头。

    叶国盛真的就不吸了。

    叶凤霞惊讶地看看叶国盛，又看向叶池，心里纳闷的紧，她这个做女儿的，时常劝老爷子少吸点军，老爷子嘴上答应的好好，但还是照吸不误，没想到老爷子倒是听这个家伙的了。

    家伙叶池完之后，就拿饭喂大黑，灵灵看着新奇，就蹲在叶池身边看，：“哥哥，大黑在吃饭呀。”

    叶池：“是啊。”

    “等它吃饱，我们一起玩。”

    “你要和我和大黑一起玩吗？”叶池高兴地问。

    “嗯。”

    “那我带你去找我的好朋友玩，好不好？”

    “好。”灵灵点头，可爱的羊角辫微微颤动，轻轻一笑，露出一口米牙，然后转头和叶凤霞：“妈妈，我要和哥哥一起玩。”

    叶凤霞怔怔地点头。

    等到大黑吃完之后，叶池将大黑的食盆，照墙角一放：“爷爷，放哥应该回来了，我和灵灵去找放哥玩去。”

    “好。”叶国盛：“照顾好妹妹啊。”

    “我知道。”

    叶池拉着灵灵的手：“灵灵妹妹，我们去找放哥玩。”

    灵灵的羊角辫又颤动两下。

    “可是大黑不能去？”

    “为什么鸭？”灵灵歪着脑袋问。

    “大黑怕放哥家的大花狗，它不敢去的。”

    “那怎么办鸭？”

    “我们先去找放哥，然后和放哥一起带大黑玩，好不好？”

    “好。”

    “我放哥超厉害了！”叶池边走边和灵灵介绍陆明放，在叶池心中，他唯一的朋友陆明放是全世界最厉害的朋友了，不接受反驳！

    灵灵问：“放哥怎么厉害了？”

    “放哥长得超好看，超聪明，超厉害。”

    “比哥哥厉害吗？”

    “比哥哥厉害多了。”叶池高兴自己的朋友比自己厉害！

    两个孩子就这么着走着，到了陆老太太家门口，陆老太太家门果然开了，也就是陆明放在家了，叶池很开心，接着听见大花狗的一阵汪汪叫声，一回头果然看见大黑像火烧屁股一下跑走了。

    叶池：“……”

    灵灵：“……”

    “好了，我们不管大黑了。”叶池拉着灵灵的手：“我们去找放哥！”

    叶池一踏进院门就喊：“陆奶奶，陆爷爷，你们在家吗？我来找放哥！放哥！放哥！”

    叶池的声音刚落，就听到楼上传来噔噔的脚步声，他昂起脸一看，看见陆明放趴在栏杆上向下来，他立刻喊：“放哥！”

    陆明放眼中带了些许笑意。

    叶池喊：“放哥，你下来！我们玩！”

    陆明放点点头，噔噔地下楼，一口气跑到叶池身边，叶池问：“放哥，你回来了？”

    陆明放点点头。

    “我都等你好久了。”叶池。

    陆明放听了抿抿嘴，这时候余光才瞥见叶池旁边站着一个女孩，他转头看去，看见女孩长得的，眼睛不大不但是圆圆的，可好看了。

    叶池拽拽灵灵的手，：“灵灵，快叫放哥。”

    灵灵唤一声：“放哥。”

    陆明放脸色瞬间一绷，转身就走。

    灵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