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扭曲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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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王泽谨慎问道。

    陈医生补充道:“某个执念会引发一些人体激素骤升,压制住甲本体的亢奋,如果那个执念消失了,以白玉娇现今状态,亢奋就会被激发出来,那么也就是她毁灭自己和周围人的日子,所以你一定要注意白玉娇的情绪变化,只要苗头不对,第一时间来找我!”

    陈医生的一席话,简直让王泽崩溃。

    叶之秋一直站着旁边竖耳倾听。

    娇娇的哭,娇娇的难,他一一都看在眼里。

    随即又听到陈医生:“白玉娇还有片脑区也兴奋异常,而这个脑区电流循环特别快,这里是发射信号的地方,血流和电流速度越快,明她受到的刺激越大!舅舅!”

    他有意报复性的喊了一声舅舅,自己明明没有这个男人大,却被一直大叔大叔的叫着。

    “?”王泽抬头看了他一眼,舅舅?他不是自己的大叔吗?

    外甥女明明叫这个男人大叔,自己一向都跟着宝宝同称呼,也没什么不妥的,怎么这位大叔反倒反过来称呼自己舅舅?

    王泽似乎忘了,他之所以和宝宝一直同称别人,正是因为二人在牛津大学期间,为了掩饰身份,经常以情人身份出现,不得不随而唤之。

    而如今,他早就习惯这种模式,突然被反击,实在有些不适应。

    “咳!”陈一声尬咳一声,“那个……哎泽!”这样叫应该不会出问题了吧,他经常听到白玉娇这么称呼舅舅。

    这倒是能让人接受点,怎么看王泽都比这里的人年轻,虽然按照年龄上,他是最大的那位。

    却听闻王泽来了句:“吧,什么事?”一脸理所当然。

    陈医生有些无法适应的茫然,咳嗦一声,从衣兜里取出一瓶药递给王泽,继续道:“这个!”

    “我懂!是你新开发的药物吧,副作用如何,不会吃死人吧?”

    虽然一句玩笑话,陈浩尴尬地笑了笑,“呃,呵呵……这一次我还没来得及在白鼠身上实验,你……可以不用的!”

    “没关系,我用,反正第一个试药的也不是我!”

    王泽笑盈盈抢了过来,陈医生一头冷汗,这个长得像个娘们的男人够狠,自己的外甥女都敢直接当做试验品,连药性都不知道,就敢给人家用?

    却不料王泽突然开瓶盖,直接倒出两粒药丸,一下子塞入陈医生口中,并狠狠捂住他的嘴!

    叫嚷:“叶之秋快,一定要让陈浩咽下去!”

    叶之秋眼疾手快,猛地一拍对方胸口,陈医生咕咚一声滑入嗓子眼里。

    他痛苦干咳,却怎么都吐不出来。

    “你们!你们!”突然陈医生全身爆痒,手臂、身上、脸上全是红疹子。

    “救……救……”陈医生连话都喊不出来了,刚刚冲到护士台,还没来得及呼救,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

    护士们吓坏了,扶起地上的男人,将他拖进了急救室。

    经过一番抢救针,陈浩终于醒来。

    王泽此时已经吓傻,这是治病的良药吗?怎么看着像个毒药,还好他没给宝宝服用,不然还不得分分钟要了她的命。

    王泽进屋对着陈浩就是一顿暴,旁边的护士拉也拉不住。

    怒气腾腾:“姓陈的,你太缺德了竟然想要用这种药物害死宝宝!”

    陈浩气喘吁吁,刚刚被救过来,已经差点让他魂魄散掉,身体虚弱的有气无力,根本没有还口的力气。

    旁边的护士忍不住抱怨,“你们都是些什么人啊?陈医生天生过敏体质,对任何药物都过敏,就连平常的感冒消炎药都能要了他的命,你们怎么可以随便给他乱吃营养大脑的药。”

    “营养大脑?”

    王泽掏出药瓶看了一下明书,果然里面的成分是各种维生素类,都是对人体有益的。

    他喃喃自语:“维生素都能过敏,还真是个气球体质!”

    “气球体质?”护士一脸纳闷。

    “就是一碰就爆炸了!”

    这句话一下子引发了护士的笑点。

    而袁枫,有好几次都有护士走过来帮他止住嘴里的血,却一一被摇头拒绝。

    袁枫心中愧疚白玉娇,此时只想静一静。

    陈医生一缓过药效,马上从床上爬起,由于身体有些虚弱,走起路来飘飘忽忽,但还是坚持着来到袁枫面前。

    “走吧,我帮你把舌头接上!”

    袁枫轻轻摇摇头,他只想坐着等待白玉娇醒来,只想这样安静地守着。

    陈医生在他耳边轻轻道:“那个女人现在很脆弱,如果我是气球体质,那么,她就是风筝。气球容易爆,但是不会飞,可风筝却不同,需要用手里的线来牵动,才能随心所欲飞翔,如果不去好好管理那根线,一旦断了,谁又会知道,她是因为风而飘走了,还是在天空的另一端陨落消失了?没人知道风筝会落在哪里,也没有人知道它会在哪里泯灭,但是可以肯定一点,就是没了那根线,它一定不再是风筝!”

    别人听不懂,袁枫却明白了。

    陈医生的话意思再明显不过,如果不好好把握这段爱情,白玉娇就会像风筝一样,最后陨落消失。陈医生意有所指,毕竟白玉娇这几年情绪一直不稳定,自从那个孩子流产后,她的人生信念也跟着一并消失了。

    生和死之间,唯一的鸿沟,好像就是那颗充满了复仇和憎恨的心在维持,没有了这根憎恨绳索,她将不再是风筝,陨落是必然的。

    陈浩此时又声了一句:“袁先生请吧,为了让你手中那根线变得更加结实,请跟我去手术室一趟!”

    袁枫站起身,淡淡瞥了眼白玉娇的房间,这才跟随陈医生进入手术室。

    接舌头的过程并不复杂,陈医生又是一位技术精湛颇有经验的大夫,这一次并没有消耗多长时间,并在手术期间调侃:“三年前我也给一位女士接过舌头,和你这个一样凄惨,那一次是我第一次接触有关舌头被咬掉的案例,经验还不是十分丰富,差一点失败,还好当时国际专家在我这里,最后完美完成任务。”

    袁枫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内心一直在惦记白玉娇。

    陈浩平静地瞥了他一眼,他还不知道那件事情吗?看来不是袁枫干的,既然如此,那就应该是袁枫身体里的那个孩子做的。

    陈浩突然了一句:“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