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被囚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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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百三十九章

    顾清明其实不喜欢这种被人利用的感觉,特别是被个屁孩指画脚。

    只不过,殷子屠的的确确救了他,他更不喜欢欠别人人情。

    至于,殷子屠想杀的那个人,顾清明也有些好奇究竟是谁。

    毕竟能被崆峒派关进仙牢里的人,要么伤天害理,要么罪大恶极的,无论哪个,顾清明都很想见一见。

    顾清明思来想去,觉得,可能这就是同性相吸吧。

    反派总是对其他反派,有着莫名的兴趣。

    顾清明匿了气息,走在崆峒派里。

    他以前似乎没有来过崆峒派吧?

    八门六派,也就崆峒派和昆仑山他没有去洗劫过。

    其他的门派,哪个不是被他夺了神器法宝?

    昆仑山,以前有那个容骨与沈宴,他懒得过去触霉头,而且他也打不过,就放弃了。

    至于这个崆峒派,他以前怎么会没来呢?

    顾清明有些想不起来了。

    一边走,顾清明一边想着,又觉得,或许是之前他养在身边那个叛徒是崆峒派的缘故?

    就在此时,有个端着吃食的弟子经过,顾清明就不紧不慢的躲在了树后,自怀中掏了颗糖出来,剥开了,抛进嘴里。

    端着吃食的弟子停了下来,迎面走过来另外一名弟子。

    “你这是要去给大”

    那弟子话到嘴边,又饶了绕,变成,“给仙牢的那位送吃的?”

    “嗯。”

    端着吃食的弟子点了点头,“不过估摸也不会吃的,这几个月来,就没见过他怎么吃过。”

    “听,快不行了,是吗?”

    “看着也差不多了。”

    “唉,以前何等风光,偏偏要堕魔,变成现在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听见这两个弟子的谈话,此时抄着双靠在树后面的顾清明忍不住的猜想。听这样,仙牢里那个被关着的,还是崆峒派以前的弟子不成?

    想到这里,顾清明倒更加好奇了。

    究竟是哪个做正人君子做腻的傻子弃明投暗了?

    瞧见端着吃食的弟子走了,顾清明勾唇一笑,旋即放轻脚步跟了上去。

    顾清明一路跟着那个弟子去到仙牢。

    仙牢的位置很偏僻,就在崆峒派后山,门口有两个弟子守着,上面还有结界。

    送吃食的弟子进去了一会,然后就端着另外一份原封不动的吃食出来了,紧接着,弟子离开了。

    顾清明品尝着嘴里的甜味,轻声哼着曲,思索片刻,自怀中摸出一颗圆球来。

    那个圆球就尾指大,很不起眼。

    “进阶安魂香,这次肯定不会搞错了。”

    顾清明完,又觉得有些不安心,在怀中翻了又翻,确定没有拿错,这才把装着安魂香的圆球丢了出去。

    圆球在地上滚啊滚,滚到守在仙牢门口的那些弟子脚边,弟子刚反应过来,低头看去,圆球就嘭的一声打开了,阵阵烟雾散发了出来,弟子刚反应

    过来捂鼻子,已是来不及,摇摇晃晃的接二连三的倒了下去。

    “一、二、三”

    顾清明还在那边把落在眼前,探着身子,目不转睛的盯着,然后仔细的算着他们要多久才倒下去。

    “用了四秒才倒,不行,下次继续改进才行。”

    顾清明不太满意的皱了皱眉,伸摸了摸下巴,旋即大步走了出去。

    走到仙牢前,顾清明弯下身,先是看了看弟子的脸。

    两个弟子都长的挺清秀的,只不过,不是他喜欢的类型,这种太平凡。

    于是,顾清明开始找钥匙,在他们身上翻了好一会,顾清明才翻出钥匙来。

    “藏这么严实做什么?”

    顾清明叹了一口气,起身,抬脚把挡路的弟子挪开,然后用钥匙打开了仙牢的门。

    咔嚓

    门被缓缓打开

    顾清明把钥匙随意往后面一丢,大步走入。

    仙牢其实就是个山洞,巨大的山洞,所以里面一片漆黑,走了一会,就能看到许多镇压邪祟魔的符纸。

    顾清明贪玩的扯了一张下来,指碰了碰,就感觉似乎被火烫了一下,然后迅速收了回去。

    “有点意思。”

    顾清明嘿嘿一笑,继续把上的符纸往后面一扬,大步跨过。

    对于他这种半魔之躯,符纸能起到一点作用,不过用处不大,他也顶多不过觉得脑袋略微有些疼,其余也似乎没什么影响。

    走过之后,顾清明轻轻扬了扬,不知为何,那些符纸就开始自燃了起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烧掉。

    噼里啪啦的声音在这个幽静的山洞里响起。

    顾清明嘴里的糖彻底化了,空余甜味留在舌尖之上,他不紧不慢的朝里头深处走去,一边哗的一声拔出腰间匕首,一边摸出一颗糖,剥开,抛在空中,张嘴接住,扬唇一笑。

    锋利的刀刃上清晰的倒映着顾清明的半张脸。

    越往里头走,那个山洞越大。

    直至走到尽头,顾清明停下,抬头,入眼是空中的两条粗重而长的铁链,自山洞两边蔓延而下,栓在山洞中央的那个人身上。

    那个人盘腿坐在地上,一袭黑衣,微微低着头,墨黑的长发散落,遮挡住容貌,而那两条粗重的铁链最尖端,堪堪穿过那人的琵琶骨,高高的悬着,已经干掉的血迹染的那件黑衣更为深邃。

    尽管如此,那人依旧腰板笔直,静静地坐在那边,宛如入定的老僧,风轻轻吹过,铁链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声响。

    顾清明忽然觉得,嘴里的糖似乎有些泛着苦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