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斩首
一秒记住本站:9李刚瞬间脑袋就蒙了,自己可是个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刚刚穿越就接了这么劲爆的项目,是不是自己刚刚喝多了,还活在梦里了。
当牛大壮蒲牢般的掌拍在肩膀上,李刚才清醒过来,火辣辣的刺痛感,告诉自己这不是梦,但我特么的希望这是一个梦。
这是杀人,不是杀什么动物,就连动物都不会吃同类,何况最为灵长的人类。
李刚涩声道:“大哥,我觉得我还可以在练练,其实我还没有出师。”
牛大壮没心没肺的道:“大男人的怕什么,一刀砍不断,就多砍几刀,实在砍不断,确定砍死也就行了。”
脑海中想象着牛大壮形容的场面,李刚胃里瞬间翻涌了起来,连忙跑到门后的马桶前,稀里哗啦的吐了一通,李刚难受极了,感觉连胆汁都吐了出来。
其实李刚是想问可不可以换个职位,但他却不敢问,因为在地球古代,像衙役这类职业,其实是世袭的,即使没有子女,你也要找个人来顶替你的职位,不然可是犯法的。
这是常识性的东西,他又不敢直接问,这样的明显的破绽,他还没不理智到这个程度。
“大哥,难道安溪县没有行刑官吗?”
“本来是有的,后来也是杀了天杀武林人士,接着县里的三个行刑官全家都被血洗了。”
李刚瞬间怂了,这还有没有王法的,对方居然如此胆大妄为,公然袭杀公务人员,简直就是在藐视王法。
李刚咽了口口水道:“难道官府就这样纵容对方逍遥法外?”
“当然不会,但对方脚处理的很干净,没有留下任何尾巴,官府没有证据,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封建社会就是封建社会,居然连公务人员的人身安全都不能保证,我是李刚,我现在慌的一批,各位穿友们,怎么办,在线等急。
李刚本想到了县城,准备一走了之,但随着牛大壮的描述,李刚知道自己除非跑到山里当野人,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千万不要看封建社会,认为古人就愚蠢,古代通讯极为落后,普通百姓最远的地方可能就是县城,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相互之间都是认识的。
忽然出现一个陌生人,肯定是鹤立鸡群一般引人注目,城门口的守卫,你以为只是守门的吗,他们一旦发现陌生人,立马就会前来盘查,搜查路引。
如果你以为跑到农村就万事大吉,那就大错特错了,官方制定的律法中,每当出现外人,必须报知村正,由村正查看路引,否则被发现隐而不报,全村都要受到律法的惩戒。
各个村子之间村民之间,大家相互监督,普通人在没有路引的情况下,根本是寸步难行,其实最主要的是举报就有奖的,大家当然更积极了。
此时的李刚已经被登名造册,已经是公门中人,如果不去,县令随时可以判罪于他,而且那可是死罪,这可是封建社会,一个普通老百姓,可没权力和县太爷讲什么道理情面。
“好兄弟,不要怕,大哥今天给你做引刀,你尽管放开脚施展。”
引刀,也是刽子,行刑时站在犯人身前,持鬼头刀,吸引犯人注意力,另一位刽子,趁一刀枭首。
“今天?”
“不错,我赶来安溪县,不就是为了执行公务吗,虽然途中有所波折,好在没有耽误时辰。”
面前是生与死的交叉路,是生是死全看自己的抉择。
李刚浑身冷汗连连,觉得在想下去,自己非崩溃不可,连忙抓起酒壶,‘咕噜咕噜’的灌了几大口,不一会酒气上涌,心中也不在慌张害怕,只觉得无所畏惧,没有什么事情是不敢做的。
“大哥,我们走,这就去斩了那犯人。”
牛大壮当场就带着李刚奔赴刑场,牛大壮怀抱两把鬼头刀,在前面带路,两把鬼头刀加起来有0公斤,但牛大壮依然健步如飞,身若无物。
古语有云‘刑人与市,与众弃市’,刑场一般建在菜市口,意思就是为了警戒世人,引以为戒,用这血腥的场面,起到震慑的作用。
当两人一身红衣靠近刑场时,周围的百姓纷纷让道,离得远远的,生怕沾染了晦气,牛大壮面无表情,径直的带着李刚上前拜见县令。
县令身穿黑红的官服,脚踏皂靴,头戴官帽(可参考秦朝官服),一脸严肃坐在公案后(公案是古代官员办案办公的桌子),两排仪仗的官差威风凛凛,官威逼人,使得在场的百姓不敢高声喧哗。
“启禀县令,行刑官牛大壮奉令前来行刑。”
“这就是你举荐的行刑官,看着还很年轻。”
“大人放心,我这兄弟苦练技艺多年,就差这一个会而已。”
县令点点头道:“那就准备开始行刑。”
李刚在牛大壮身后,默默的站着,不敢乱话,依葫芦画瓢的跟着牛大壮行礼,古代等级森严,一不心,就是身首异处的下场。
牛大壮带着李刚走上刑台,刑台正中安放着一个木桩,周围的石板上布满了暗褐色的斑块,这是多年来刑犯流下的鲜血,就连雨水都难以洗净。
李刚握祖传的鬼头刀,指节都因紧握刀柄而发白,心里早布满了汗水,就连腿都在微微的颤抖。
“兄弟放松,大口吸气,记住待会千万不能抖,要干净利落。”
李刚其实练过刽子的全套功夫,那时候他只是一个怀揣江湖梦的少年,见家里有一把鬼头刀,就以为爷爷会功夫,缠着爷爷让他教自己。
全家人自然是不同意的,但当时爷爷固执的脾气发作,你们不让教我偏要教,李刚自然是满心欢喜,学的废寝忘食,每日放学回家,就抱着爷爷帮他弄来的刀苦练。
刽子炼功的一套很简单,点燃一支线香,对准线香发光的部分,随一刀,不多不少正好切掉点燃的香头,下一步就是砍冬瓜,在冬瓜上画一条线,一刀斩下,刀痕不偏不倚,才算功夫到家。
这些都学会了,接下来就是认骨,认准第三颈椎的接缝处,这里是颈部的正中,刽子在学艺的时候一般都会养一只猴子,每日摸索猴子颈部的缝隙,以求行刑时可以一刀枭首。
华夏的刽子技术含量是很高的,犯人跪坐在地上,头部悬空,如果刀不够快,力道不够,或者砍的不准,是不可能达到影视里,人头落地骨碌碌的滚远,而犯人还跪在地上的效果。
而国外的刽子,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不论是用双剑还是斧头或者断头台,犯人的头都是靠在砧板上,或者直接固定住头部,那样行刑的难度就可想而知。
不论在观赏性还是震慑的作用上,华夏的刽子都要远远超过国外,其实这也是统治者变态的嗜好要求,不然怎么会发展出这样畸形的文化。
随着铁链‘哗啦’的响声,囚犯被压上刑台,跪在了砧板前,犯人背插剑形亡命签,面容肮脏不堪,浑身的血污,看来在牢房里的日子并不好过。
亡命签也叫犯由牌,但民间一般叫亡命签,犯由牌是官方的叫法,上面书写着犯人的罪状,是为了告知世人罪犯的罪状,当然也有警惕世人的作用。
也有传是为了让犯人死后进入阴间,阎王可以由此辨认,断其罪,判其刑。
刑犯跪定,午时三刻,鼓击鼓,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县令拿起公案上的罪状书宣读犯人罪状。
“兹有陇县人士许正清,于安溪县、清河县接连奸女二十二起,其罪难恕,经刑部特批,判处死刑。”
县令宣读完罪状,挽衣袖,抽出火签,掷于刑台之上。
“斩!”
牛大壮抽出犯人背后的亡命签,将犯人的头按在砧板上,待李刚出,一刀枭首。
“我乃金刀门主的外甥,我不过是睡了几个乡野粗妇,你们竟敢判我有罪,还要杀我,你们想死吗,还不快快放了我,不然金刀门必灭尔等满门!”
听得许正清的恐吓,现场的百姓不由议论纷纷,金刀门号称遍布天下,而且再民间名声不坏,即使是普通百姓都有所耳闻,想不到如此恶徒居然是金刀门中人。
当李刚听县令宣读许正清罪状时,就对许正清产生了杀心,原本恐惧都消退了不少,见罪犯此时居然还不认罪,还敢如此嚣张跋扈的威胁,李刚心头无名怒火汹涌而出,一脚将砧板踢开。
牛大壮一脸的黑人问号的看向李刚,就连县令都猛然站了起来,衙役们也是一脸懵逼,而现场的吃瓜群众,也是一脸的好奇。
“李刚,你在犯什么浑!”
“哈哈,对,对,赶快放了爷,爷保你一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去你妈的荣华富贵,给我死来!”
二十斤的鬼头刀从天而降,这一刀快狠准,不但是李刚近十年苦练的技艺,更包含着李刚的愤怒,被毁清白,含恨而死少女的不甘与愤恨。
许正清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竟然看见了自己的身子,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就失去了意识。
现场的百姓都被吓呆了,现场鸦雀无声,牛大壮睁得铜铃般大,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李刚,就连站在刑场上的衙役,都不禁后退了几步,想要离李刚远一点。
好凶残的行刑官,好可怕的刽子,这是在场百姓和衙役的心声,这么凶残的杀人法,平身仅见,大伙只在茶馆里听到过,但大家从没想过,居然能亲眼所见。
重要的事情三遍,书的的都是江湖中人,江湖中人,江湖中人,不论正邪好坏,那都是鼎鼎有的大人物大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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