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行刑(上)
一秒记住本站:9第二天一大早,李刚就已经起床开始练功,他很清楚,自己练武本就比别人晚,如果再不勤奋努力,那他这辈子可就永无出头之日了。
此时的他又找回当年练刀的心情,只是现在再也没有爷爷在一旁督促指导,不过少年人不知愁,他虽然略有感慨,但很快他就将这种心情扫到了角落。
今天又要再次上刑场,他练完刽子的一套功夫,就开始一遍一遍的打起了太极拳,他并不是什么冷酷无情的器,他只是一个2世纪的死大学生。
第一次他有勇气走上刑场,斩下罪犯的人头,除了酒精上头以外,更多的是对方犯下的罪行,和拒不认错的态度,激发了他的正义感,使得他怒火中烧。
他此时打太极拳,就是为了使自己镇静下来,这样在刑场之上,他才能确保自己不会失。
他实在无法想象,如果他一刀不能斩下对方的首级,对方痛苦的躺在地上哀嚎,他还有没有勇气提刀,再斩一刀。
当赵无量来到院子里,看着已经汗流浃背的李刚,感受到李刚此时的状态有些不对劲,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他却没有打扰李刚,而是默默的站在一旁看着。
终于李刚感觉自己的心已经平静了下来,他抬头对赵无量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用冰冷的井水冲了个凉水澡。
“赵无量,一起喝一杯。”
“好啊。”
两人叫了酒菜,坐在院子里喝了起来,不过李刚只喝酒,桌子上的菜,一点也没有动,赵无量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又不知道如何开,两人就这样默默的喝着酒。
当喝到七分醉的时候,李刚走进房间,拿出了红马褂,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一直很抗拒刽子这份工作,但他没得选择。
如果当初他拒绝这个职位,他或许早已饿死街头。
他想起了家里的姐弟两,他们就是因为山贼而流落街头,两个本该在父母膝下承欢的孩子,却被这些不法分子,逼得流落街头。
他忽然有了勇气,他伸出粗糙的,这双原本细皮嫩肉,但每日劈柴单担,却早已变得粗糙不已,长满了厚厚的茧,李刚拿起红马褂,穿到了身上,双稳稳的握住了鬼头刀。
赵无量惊讶的看着李刚,眼前的李刚身穿红马褂,持鬼头刀,他想他知道李刚是干什么的了。
他不明白的是,李刚为什么会刚刚如此的沉闷,这和他所知道的刽子不一样,他印象中的刽子,是体型壮硕的大汉,冷酷无情,残忍血腥。
似乎以生肉为食,饮热血为乐,满脸的狰狞,这才是刽子的标配,眼前清秀的李刚,这反差实在太大了。
他和李刚相处过几天,他虽然不清楚李刚的为人,但他救了自己,当时自己浑身血污,身份来历不明,李刚不怕惹祸上身,毅然的救了自己,这样的古道热肠,可不是什么人都有的。
非但如此,他还主动帮自己掩护,带自己进城,虽然他一直将金钱挂在嘴边,但真当他兑换到金银,李刚却再没有提过。
他实在没有想到过,李刚居然是个刽子。
“怎么?知道我的身份,被吓傻了。”
“我只是有些惊讶。”
“哈哈,我就是一个刽子,我现在正要去砍人头。”
完李刚大步走了出去,虽然他的身体并不强壮彪悍,但一股韩勇无谓的气势却油然而生,似乎他并不是一个下贱的刽子,而是一个豪迈无双的侠客。
赵无量忽然很好奇,李刚是一个怎样的人,究竟是什么原因,造就了这样一个与众不同的刽子,他忽然很想和李刚交个朋友,他大步的追上了李刚。
李刚看着追了上来的赵无量,问道:“你不害怕我么。”
“我赵无量天不怕,地不怕,岂会怕你。”
完两人相视一笑,笑得如此的痛快,何等的豪迈。
大街上,所有看见李刚的行人,都纷纷避让,就像躲瘟神一样,大家眼中恐惧、害怕、鄙夷皆有之,满大街无人敢靠近李刚5米之内。
“李兄弟果然威风八面,居然无人敢与你同道而行。”
“有赵兄与我同路就足够了,其他人我不屑与之同路。”
两人又是一阵大笑。
刑场设立在西街,两人一路走来,即使再拥挤的地方,也硬是被挤出宽阔的道路,供两人行走。
刑场之上,州牧张大鲸问道:“安溪县的行刑官怎么还没到。”
张霸天立刻躬身道:“启禀大人,对方前日就已经到州牧府报到了。”
“派人去看看怎么回事。”
忽然大街上一阵骚乱,拥挤的人群,被挤出了一条宽阔的道路,两个少年阔步而来,其中一个身穿红马褂,肩膀抗鬼头刀。
“大人看来不用派人去问了。”
张大鲸笑着道:“看看这气派,居然比本官还威风。”
“州牧大人笑了,此人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刽子,哪能与大人相比。”
话的是一个中年将军,一身亮银的虎头吞金甲,威风凛凛,此人正是镇守金洲的白虎军统领李长风。
他也是听了李刚这么个刽子,反正现今天下太平,他也没什么重要的军务,今天是特地前来看热闹的。
“安溪县行刑官李刚,拜见大人。”
张大鲸点点头道:“午时将近,开始宣读罪状。”
张大鲸堂堂州牧自然不用他宣读罪状,自然有文官开始宣读罪状。
“兹有王有才、王有德、吴勇三人为首,于华元山聚众占山为匪,肆意抢夺过往行商,对周围百姓烧杀抢掠,奸淫辱虐,杀人无数,今判处匪首与头目斩首之刑,以昭王法威严,还亡者公道。”
刑场下的百姓听了三人的罪状,纷纷将早准备好的各类腐烂的菜叶、臭蛋,扔向跪在台上的三人,一些气愤的甚至还捡起了地上的石子,狠狠的砸了过去。
很快三人就被砸的头破血流,这是百姓的怨气,这个时代的百姓是封闭的,但也是单纯的,他们的愤怒是纯粹的,对三个匪徒单纯的愤怒。
眼看三人被砸的头破血流,一旁的官兵立马制止了百姓,不然不定待会百姓太过激动,冲上刑场活活将三人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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