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清柠眨了眨眼, 疑惑地看着秦玖, “可以告诉我是什么秘密吗？”

    那双明澈的眼眸单纯又无辜, 水汪汪的好像刚出生的鹿的眼睛，让人不忍心拒绝。

    可是，秦玖有不得不拒绝的理由。

    “不可以。”

    “好吧……”

    清柠悠悠叹口气, 她就知道，秦玖是不会的。

    他向来原则性极强, 除非真的想开口, 否则谁也无法从他嘴里扣出来半个字。

    眼见那张纯净的脸丧气地耷拉下去, 秦玖有些不忍心。

    他偏了偏头，收敛神色间转瞬即逝的不自然：“如果今天好好表现, 不定我会告诉你。”

    嗯？愿意松口了？

    清柠仰着兴奋的脸，跃跃欲试：“怎么样才算是好好表现呢？”

    “由我裁夺。”秦玖一本正经，丝毫不感觉自己所的，堪称“霸王条款”。

    “好的, 成交！”

    清柠举起粉白的手，仿佛生怕秦玖反悔似的，想要用这样的法子郑重其事地做下约定。

    秦玖的视线从那张纯净的脸落到举在半空中的手上，伸出骨节分明的手与清柠击掌, 性感的薄唇勾出一丝邪气的微笑。

    “成交。”

    直播间的网友看到这一幕, 纷纷感慨秦玖的套路太深了。

    【哈哈哈，哥哥好坏哦, 表面上看起来这个约定很公平，实际上, 天平早就倾斜了！】

    【秦玖掌握着秘密，而约定的裁夺又由他一人判断，心疼我女儿！】

    【柠檬精姐还是太嫩了，不过看她这副蠢萌蠢萌的样子，简直不要太可爱了好不好！好想要一个柠檬精姐这么可爱的女朋友啊！】

    【嗷嗷嗷嗷，清酒夫妇好甜啊，你们见到过哥哥这样“使坏”的时候吗？果然在哥哥心里，柠檬精姐是不同的！】

    ……

    最早通过默契考验的清酒夫妇，率先前往本次兼职发传单的地点，也是S市最繁华的地方之一——梧桐商业区，这里因为街道两旁年岁久远的高大法国梧桐树而得名。

    为了避免敏感的路人察觉到异样，节目组的工作人员纷纷改用体积较的摄像设备，混入商业区的角落里，秘密进行拍摄。

    “清酒夫妇”一到地方，立马开始工作。他们每人手里有五百份传单，从早忙到晚也不一定能够完成全部任务。

    清柠元气满满，为了赢得和秦玖的约定，干起活来很卖力。

    半时过后，他们发现低估了这次兼职的难度——这么久的时间里，只发出去几份传单而已，手里印刷得古朴唯美的一厚沓传单，几乎没有减少的样子。

    “怎么办？”看着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却几乎不愿在他们面前停留刹那时间的行人，清柠很着急，“这样下去，就算到明天晚上，也不一定能够把传单全部发完啊！”

    她原本以为，穿着玩偶服装这样萌萌哒样子，是很容易把传单发出去的。

    可来到梧桐街，她才发现自己想多了——整条街上凡是发传单的，没有哪个是单枪匹马简装上阵，纷纷借助各式各样的服装和道具拼命招徕客户，甚至有人踩在几米高的高跷上发传单，人群中鹤立鸡群极为显眼，隔得远远就能够看到，也因此吸引过去顾客主动去领他手里的传单。

    总结一下：像是他们这种穿卡通服装发传单的，算是其中道具最落后的了，而且千篇一律，没有什么吸引力。

    其实也难怪他们发不出去传单，除了这些硬件设备落后之外，其中有部分原因还和传单的商家有关系。

    他们所发的传单，宣传的是梧桐街上一家名叫“凤阳花鼓”的花鼓店，所卖的商品大多是江苏花鼓和苏北花鼓，以及一些其他传统民间乐器。

    这家店装修得古风古韵，很是典雅，奈何风格却与梧桐街上的其他店面格格不入——梧桐街大多是年轻人聚集，追究现代快时尚，对于花鼓这种“老古董”抱着敬而远之的心理，自然更不愿意接传单了，毕竟谁也不想做无用功，是吧。

    很少见到向来乐天派的清柠，露出这副着急的样子，即使有头套的遮挡，看不见她的面容，单单只是想象，秦玖就能够在脑海中勾勒出那张纯净的脸，此时该是如何皱着眉头紧张兮兮的模样。

    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不需要太着急，这些传单数量本来就是超负荷的量，没人指望能够全部发完的。”秦玖温声劝道。

    不只是他，就连在直播间里目睹这一切的网友们也纷纷认为，一天时间内每人发五百传单，分明就是节目组是故意刁难嘉宾而已。

    这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清柠听到秦玖这话，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连带外面的皮卡丘头套跟着一起摇来摇去，显得搞笑又可爱。

    “不可以，我一定要完成任务的。”清柠认真道。

    “是否完成，真的有这么重要吗？”秦玖有点不明白她的脑回路。有时候她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有时候又像现在这样，执拗起来八头牛都拉不开。

    “因为我们有约定啊，”仿佛想到完成任务后的胜利果实，清柠的声音忍不住跟着雀跃起来，“我会好好表现，让你亲口出那个‘秘密’。”

    闻言，秦玖微微发怔。

    原来她是为了这件事。

    “知道与否，有这么重要吗？”

    似乎为了向对方传达自己心中的意念，清柠拼命地点头：“当然重要了。”

    这是他们之间的约定啊，怎么会不重要。

    玩偶头套里，性感的唇角不自觉的勾起温柔笑意。

    秦玖卸下平日故作冷淡的伪装，眼光不需要往日那样刻意回避面前纯真可爱的目光，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仿佛可以看到永远。

    就在他要出声“我告诉你”时，路人中有人被这只拼命点头的皮卡丘逗笑了，走过来从她手里拿了张传单。

    ！！！！！

    “有了！”清柠的惊呼断秦玖将要脱口而出的话语，“我想到办法把传单发出去了！”

    “嗯？”秦玖不明所以，轻声发出疑问。

    “看我的！”皮卡丘头套里，那双明澈的大眼睛露出狡黠的光彩。

    清柠拉着秦玖往花鼓店跑去，没有注意到自己牵起秦玖的手的动作，如此自然。

    秦玖的视线，从面前娇的背影，游移到他们相牵的手上。

    掌心里的手，柔软又温热，美好得不真实，仿佛一松开就会消失了般。

    他微微用力握紧。

    如果，这段路可以一直这么走下去，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