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真是羞死人了
在江玉堂的眼里,蛇王已经回到了蛇谷。
而他,不愿意错过这次绝佳的会,利落的转正剑尖,朝着花北的后背刺过去。
快逼近的时候,江玉堂却停了下来,他诧异地看着自己的,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犹豫。
可是,花北的后背还是红了,有血点渗透出来。
“花北,你没事吧?我没有动啊!”江玉堂慌了,转过花北的身子,但他看见的却是恐怖的蛇脸。
瞬间他清醒了,再次看向前方,发现自己拿着天乩剑,依然站在原地。
而蛇王朝他伸出了蛇信子,就连女魔头也毫发无损得看着他,这时他才明白自己进入了幻像之中。
江玉堂脸色一沉,放下剑,站在原地。
他可以肯定女魔头不会幻术,那么只剩下蛇王了。万幸的是,他在幻像中保持警惕,并没有真的杀了女魔头,所以蛇王应当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不要。”眼见着蛇信子就要碰到江玉堂,花北急切喊道。
殷红的蛇信子忽然绕到江玉堂的身后,竟然往下,从江玉堂的里卷走了瓷瓶。还未等江玉堂抢回,蛇王已经缩回了蛇信子,直接将瓷瓶吞入腹中。
断魂丹对于蛇中之王来,根本菜一碟,连塞牙缝都不够的。
“嗯?”花北眨眨眼,又扭头看向蛇王。
“主人,我走了。”蛇王并不打算解释,转头就下了蛇谷。
等花北走到谷边往下看的时候,蛇王已经不见了踪迹,蛇谷重新弥漫着白色的瘴气,叫人无法窥视。
她没有多想,转身走到江玉堂的身边。
瞧江玉堂还是那副呆滞的模样,她拍了下江玉堂的肩膀,挑眉道:“吓到你了,对不住啊!不过刚才蛇王从你袖子里拿走的是什么东西啊?”
虽然江玉堂已经成为了她的人,但是一想到当初江玉堂臭屁的样子,如今却怕得哑口无言,她心里一阵暗爽。
“蛇蛇也能人话的吗?那它还是蛇吗?”江玉堂的世界观崩坏了,僵硬而又震惊的看着前方。
令他产生疑惑的是,这样一条巨蛇可以轻而易举的摧毁整个江湖,那么3年前,女魔头为什么要孤身迎战,以至于穷途末路,扔掉了天乩剑?
“我觉得你一定是听错了,它没有讲话啦,忘记它,好吗?”花北冲江玉堂眨眨眼,晃着他的,欢快的往回走。
“是吗?”江玉堂掩饰眼底的冷笑,他才不会听错。
看来他低估了女魔头,今晚是不能围攻如意宫了。
其实,花北也不晓得原主和蛇王的因缘,她能够获取女魔头的记忆,但是有关蛇王的那一段,却是模糊的。
所以她对蛇王也很好奇。
“喂,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花北再次打破沉默。
她坏笑着伸出,搂住了江玉堂,一个踮脚,就从山坡下面飞到了山头。
微风吹拂,江玉堂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心里的困惑加深了。传闻中的女魔头凶狠可怕,但是相处的这两天,他却觉得女魔头也有率真可爱的地方。
比如,她就将天乩剑这么轻易的交到自己上了。
两人到了山头,双脚落在地上,花北便松开了江玉堂,往后退了一步,抱着胳膊,一脸审视的盯着他。
“也没什么,我听见蛇谷里的动静,以为你出事了。”看见花北挑眉,江玉堂笑了笑,“当然,你可是教主大人,怎么会有事呢?我就是准备了补气益血的药丸,等你上来的时候,好让你补一补。今天可是我们大婚的日子,我不希望你脸色苍白。”
显然,他是多虑了。
女魔头神采奕奕,就连头发丝都没乱,唯一不得体的地方,大概就是红色喜服裙摆有点脏。
“我苍白了吗?”花北摸摸脸,“不行不行,我得回去补个妆。”
都怪丁,为了省钱买的都是最次的化妆品,万幸的是结婚的酒水没有参假。要不然,可真是太寒酸了。
江玉堂跟上花北急匆匆的步伐,顺其自然的握住了她的。
花北心里一暖,满眼都是开心。
“教主大人是全天下最漂亮的女子,根本不需要化妆。”这句话,江玉堂信拈来,一切都是为了取得花北的信任罢了。
如意宫很久没有喜事了,眼下教主醒了,众人都希望教主可以带领大家重新走向辉煌,至少不用节衣缩食。因此,就算教主大婚花光了如意宫最后的积蓄,大家虽有怨言,却是真心为教主感到高兴的。
偏偏这个时候教主大人和压寨夫婿不见了,丁远泽急死了,领着一帮护法开始搜寻。
万万没想到,最后是在如意宫的后门找到了教主大人。
看着花北和江玉堂紧紧相握的,丁远泽赶忙捂住眼睛,大喊一句:“哎呀,成亲前双方不能见面的,不吉利!教主,你再心急,也不该带着江公子去后山,真是羞死人了!”
“做都做了,教主还是赶紧随我们去前厅举行仪式。”其余护法打了个圆场。
花北无语的看向丁远泽:“丁,你这脑袋里整天装的都是黄色废料吗?”
罢了,为了她的名声,她只能松开江玉堂的,自个儿往前走。
没了她的遮挡,江玉堂挂在腰间的配剑便露了出来。
“天乩剑!”丁惊呼一声,张开了捂住眼睛的,其余的护法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一开始大家只当教主闹着玩,毕竟教主从前还调戏过别人,没想到教主这次是认真的,竟然将天乩剑给了江玉堂。
江玉堂面色微红,却没有隐藏天乩剑的意思,反而将天乩剑大大方方的展露出来。
“教主,你”丁醋意翻涌,痛心疾首的捶胸,“本来还想着让教主要聘礼,没想到教主豪爽,自己先把聘礼给送出去了。”
那可是天乩剑啊,得要多少钱才能弥补如意宫的损失啊!
“闭嘴,我如意宫是那么气的人吗?”花北瞪大眼睛,气势略有不足,她揽着丁的肩膀,推着人往前走,“你可是副教主,我跟你讲,人家江公子有的是办法帮我们致富。再了,他是我的人,东西放他那里,不照样是我的。”
“好像有点道理。”丁远泽点点头,又笑了起来,“兄弟们,我们去前厅喝喜酒吧!”
江玉堂跟在后面,摸出了信号弹,他的身体一半没在夜色里,一半又被挂着的灯笼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