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种田专家
花北不话还好,一话江玉堂更想哭了。
就花北这语气,简直跟夸赞猪圈里一只稍微干净的猪一样,叫人毫无喜悦之感。
“教主,不会话,就少两句。”江玉堂叹口气,只能怪罪自己自作自受。
为了避免再次毁容,他一眨不眨地盯着花北,郑重的提醒:“北,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我有吃辣过敏症,所以下次再给我料理食物的时候,不要做辣食。”
“哦。”花北点点头,心里却在嘀咕。
这哪里是吃辣过敏,分明就是做精附体了。
不过,她确实于心不忍,也决定以后不让陆放这么做了。
既然订下了一个月的契约,那她就要尊重契约精神,争取把江玉堂养的白白胖胖的。
寝殿的门紧闭,一男一女独处一室,总归是惹人非议的。
“没什么事儿,我就走了。”花北可不想引来非议。
本身兄弟们就怀疑她和江玉堂旧情复燃,可她什么人,拥有盖世神功的女魔头哎,怎么可能吃回头草!
“别走。”江玉堂抓住了花北的,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罗浩给他搜罗了一些爱情故事,也总结了求原谅的套路。
其中,死皮赖脸和装柔弱,似乎有效。
花北额头的青筋跳了跳,非常厌恶地使劲。
可是,江玉堂的力气很大。
她再次努力了两下,不悦地看向躺在床上的某人,那货依旧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甚至开始剧烈的咳嗽。
“你陪陪我,可以吗?咳咳咳”江玉堂眸光微闪,声音充满了渴求。
这架势,似乎花北一松,江玉堂就能立即痛苦的升天去了。
“你还真是老爷。”花北知道他在演戏,却只能认命的坐在床边,“现在,你可以松了吗?”
“我不!”江玉堂倔强的嘟起嘴,“你不要喊我老爷了,我又不老。”
“玉堂。”花北脱口而出,她实在是受不了江玉堂三岁男孩的样子。
装嫩又装纯,这次她可不会轻易上当了。
除了如意堂傻乎乎的兄弟们,她和陆放都知道江玉堂是老谋深算的江南王!
“北!”江玉堂双眼亮晶晶的,宛如临终的人突然活了过来。
他依旧抓着她的,激动得坐了起来,直接将花北按在了怀里。
“太好了,你愿意原谅我了,对吗?”江玉堂紧紧抱着她,就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他醒悟的太晚,幸亏心上人依旧在眼前,他还没有失去她。
“江玉堂,我只是在履行契约。你是老爷,我是丫鬟,你不能碰我。”花北愣了片刻,很快推开了江玉堂。
刚才江玉堂动作太快,她也没有想到臭屁的江玉堂会来这一出。
所以,她没有防备。
她当然知道江玉堂在讲什么,但那些对于她而言,都是前尘往事了。
江玉堂眼里的光辉就像烟花一样迅速消散,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苦笑了两声,下了床,站在了花北的前面:“我素来知道你守信用,你做的很好,很是明白主仆差距。今天,我就给你点赏钱。”
“不需要,我”花北想要的是贩卖铁器的经营权,有了经营权,如意宫就会暴富,也不用每天兢兢业业的做奶茶店生意了。
做人要两条腿走路,主业和副业都要有,这样才稳当,所以如意宫也要有主业和副业,本来嘛,如意宫就是制作和贩卖兵器起家的。
“好好伺候。”江玉堂打断了花北的话,然后抬腿就走,到了寝殿门口,这才道,“我让罗浩请了龙平的种植专家上山,这会儿应该在后山了。”
语毕,他推开门就走了。
花北坐在床边,她估摸着江玉堂是去了后山,索性也跟了过去。
她已经任命丁为如意堂的副经理,店里的事儿都有丁操持,她就在山上修养,顺便照料江玉堂。所以,她无聊的时候常常去后山,不光是去蛇谷给大蛇喂食,还去观察兄弟们播种的蔬菜瓜果以及水稻。
最关键的是,她觉得菜菜们长势喜人,都很争气,根本不需要所谓的专家来指点。
这算哪门子的赏赐,分明是鸡蛋里挑骨头。
花北很不服气地走到后山,却看见负责耕种的兄弟们乖乖坐成三排,各个都跟学生似的,竖着个脑袋。
他们的前面站着江玉堂和罗浩,然后就是一位坐在石头上的大叔,大叔留着山羊胡,皮肤晒的黝黑,确实有种植专家的风范。
有教众看见了花北,兴奋地挥挥:“教主,你快过来。江公子请了种植专家给我们上课咧!”
花北慢悠悠地走过去,不禁觉得这些兄弟们的乡土气息越来越浓厚了。
“种植专家?”她走到前头,瞥了眼那位大叔。
大叔同样摸着山羊胡子,笑眯眯的冲花北点了个头:“见过教主,我从未见过如此俊秀的山,这里的土也肥沃,正是种庄稼的好地方啊!”
“如意宫的山头自然是最好的。”花北一脸自傲。
看见大叔笑出了声,她又觉得跌份了。
她那话,搞得如意宫像占山为王的土匪窝子。而大叔夸赞的话,就显得这旮旯更土了。
“教主,你快坐下。”前排的兄弟们拉着花北坐了下来。
花北不情不愿,耳边却传来教众的提醒:“教主,你不要影响课堂纪律。”
听到这话,花北僵硬的肩膀顿时垂了下去。
“课堂纪律”这个词,还是她教授兄弟们制作奶茶和蛋糕的时候提出来的,没想到现在兄弟们反而总来教导她了。
本来她就是为了兄弟们而不服气,因为她觉得大家种田的天赋很高,既然兄弟们愿意听课,她也没什么好犟的了。
“妙哉!无论治家还是治国,都需要纪律,既然是学习知识,课堂上也该有纪律。”大叔非常喜欢如意宫的这帮孩子们,也对统领他们的宫主感兴趣。
他慈爱的看着花北,接着问道:“教主选择务农致富,敢问教主,你知道什么是田里的纪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