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令江玉堂不明白的是,花北竟然因为一颗野果,一整天都没有理会他。要不是罗浩告诉他,花北亲自去厨房给他熬了一碗暖心粥,否则他连晚饭都不想吃。
“是暖心粥,不就是一碗普通的白粥。花北,你就是一个气鬼。”江玉堂一口气喝完,才放下了端着的碗。
他扭头看向罗浩:“她为什么不亲自送过来?”
罗浩摊开双,给了江玉堂一个眼神,准备让他意会。
但是,他终究舍不得让公子多想。
“这得问你自己呀!公子,你没事让袁大人过来做什么?我瞧着后山的庄稼长势甚好,你非要锦上添花。花教主是什么人,见到赚钱,那鼻子比狗还灵。这会儿,花教主正跟袁大人请教呢!”
“什么?”江玉堂的眉毛都快拧成了一条麻绳,“等回到龙平,我一定将袁平调离地远远的。”
看着江玉堂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罗浩眼睛都看晕了。
“公子,你又糊涂了,袁大人可是一个好官。要不是袁大人,咱们江南也不会这样富庶。”罗浩明目张胆的反对,并且第一次向江玉堂投去了鄙视的目光。
人们常女人喜欢争风吃醋,他却觉得自家公子比女人还容易吃醋。
倒是花教主大方得体,当断即断,堪称大丈夫的典范。
江玉堂冷不丁地一个眼神看向罗浩,罗浩立马变乖,笑嘻嘻地建议:“公子,你实在担心的话,你就去看看呗。”
“对,那可是我媳妇。”江玉堂一跺脚,转身就走,快得如同一阵风。
当罗浩好不容易寻到自家公子的时候,他吓了一大跳,因为他家公子竟然做起了梁上君子,就趴在房顶上偷听。
在看看窗户上映照出来的人影,花北和袁大人面对面坐着,明显就是一场愉快而友好的交谈。
公子这般作为,确实人了。
“公子。”罗浩一跃而上,趴在了江玉堂的旁边。
房里,花北拿着毛笔,在纸上艰难的记着笔记。
她一边用心听,一边烦躁不堪。
古代的毛笔就是难写,她看的懂繁体字,但是写的却是简化汉字,幸亏袁平大叔没有多问。
“等等。”
“怎么了?”花北这才抬起头,盯着她的袁老师。
袁平的往上指了指,花北顺着袁平的视线,一起看向房顶,这才发现房顶少了一块瓦片。
面对似曾相识的场景,花北很无奈。
“都怪你。”江玉堂瞪了罗浩一眼,动作迅速的下了房顶,很快消失了。
罗浩盖上瓦片前,主动露出一张笑脸,看着花北和袁平,非常不好意思地:“打扰了,你们继续继续啊!”
“算了。”花北扔下了笔,觉得又气又好笑。
她起身,郑重地对着袁平抱拳,弯下腰:“叨扰先生了,时候不早了,先生早日休息,我明日再来。”
“去吧。”袁平冲她挥挥。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变扭,像他年轻的时候,第一次见到喜欢的姑娘,打听清楚住址,第二天就上门提亲了,哪里需要纠结这么久!
看着花北的背影,他忍不住叫住了她:“花教主。”
“嗯?”花北夹着笔记本,正好反身关门。
她抬起头,就像学生一样乖乖地看向自己的老师。
“王江公子喜欢教主,我看得出来,教主的心里还是有江公子的。在一段感情里面,两情相悦就足够了。”袁平点到即止,多余的话也不了。
花教主天真浪漫,却不失侠义,而王爷从就心思重,遇见了花教主才稍微显露出了那么一点的少年气。
他的私心是希望花教主可以跟王爷在一起的,这样不光对他们二位好,对江南的百姓、江南的未来也是大有裨益的。
“谢谢袁叔。”花北知道袁平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的心里始终有个疙瘩。
她关上门,没做任何回应。
回寝殿的路上,她的脚步变得异常沉重。
直到她看见院门口站着的人,她才知道自己烦闷的原因就是他,江玉堂。
“怎的?江公子好好的王爷不想当,如今不光喜欢当梁上君子,还干起了半夜伏击的勾当?”对于江玉堂,花北一向不吝啬自己的口才。
她不能动打击江南王,但她可以用语言攻击他。
江玉堂是蹲在院门前的,听见花北的脚步声,他已经抬起头,笑呵呵地望向她:“北,你的暖心粥很好喝。”
没有旁人在场,他不想再伪装自己的感情了。
什么三十天的契约,他不过是想有个正经理由留在她的身边罢了。
“傻子。”花北颇为无语,弯下腰,狐疑地盯着江玉堂。
“你守在这里,就是为了同我这些?”她捏住了江玉堂的下巴。
皎洁的月光下,他的脸就跟上好的白玉一样,透着纯真无邪的光芒。这样的江玉堂就和孩子一样,花北也是第一次瞧见,莫名勾起了她心里的母爱。
“当然不是。”江玉堂贪恋她眼中的温暖,顺势伸出,抱住了花北的腰。
他站了起来,额头一下子抵在了她的额头上。
“北,做我的王妃,好不好?”
他的声音软软的,钻入花北的耳里,自带蛊惑人心的魅力,但是他高大的身型还是暴露了他不是无害正太的事实。
“江公子,请自重。”花北收回,急切地往后退。
虽然她没有闻到酒味,但她确定,江玉堂一定喝醉了。
江玉堂固执地揽住她的腰,就是不让她离开自己。
“我没有笑,可能我的一些做法,在你的眼里十分可笑,你没办法理解。可是,你应该能够感觉到的吧?我真的喜欢你。”江玉堂抱着花北转身,将她压在了院门上。
院门是木头做的,本就虚掩着,一下子就被撞开了,在寂静的夜里发出低哑的声响。
江玉堂没有料到,抱着花北一下子跌在了院门口的地砖上。
花北惊呼一声,关键时刻江玉堂转身,成为了肉垫,花北只是撞进了他的胸膛,听见了他的闷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