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冥婚
看着苗奶奶气定神闲的模样,江玉堂只能坐下,保持着一脸懵的状态。
这位老太太的心态,简直令他佩服。
“圣女今晚怕是没命过来了,伙子,你慢慢吃,吃完我们再去找密道。就算没有,明天我也能把解药给你送出去。”苗奶奶将那双筷子还给了江玉堂,她一向独来独往,没那么多讲究,就算用勺子,也能吃饭。
“没命?”江玉堂被吓得不轻,但他倒是挺相信苗奶奶的,不觉得她在危言耸听。
这个老太太看着不起眼,竟然能够对付若彤!
“多亏了我的秘密武器。”苗奶奶伸,笑得无比骄傲,“你可别瞧了它们,这可是我研究了半辈子的心血,就等着报仇呢!”
“这是蛊?”江玉堂凑过去,刚想用摸,苗奶奶的就握了起来。
跟在若彤的身边,他见识过若彤的蛊虫,一般来,蛊虫还是有虫子形态的,可苗奶奶的蛊虫压根不像虫子,更像是一把泥沙。
但是,如果不是靠着蛊毒,单凭一身功夫,就连他都很难抢在若彤放蛊虫之前,伤到若彤。
苗奶奶点头,大方地挥:“你快吃啊,我答应了你,就一定会帮忙。我活了大半辈子了,从来不大话。”
“那个我能不能问”江玉堂犹豫了。
但是苗奶奶看不惯他吞吞吐吐的模样,直接:“你是不是想问,我和白莲教究竟是怎样的仇怨?”
“嗯嗯。”江玉堂点头。
有了苗奶奶,竟然将他衬托成了一个好奇宝宝。
他本来以为苗奶奶这般年纪,能让她动怒寻仇的,一定是辈的问题,不定白莲教的蛊毒误伤了苗奶奶的子女或者后背。结果,听了苗奶奶的故事,他万万没有想到苗奶奶还是一个痴情人,都过了几十年了,心里还想着当初的郎君,以至于怒火中烧,一个人赶到了白莲教,拼死也要教训一下白莲教的教主和圣女,以报当年不能和郎君在一起的遗憾。
看着苗奶奶老泪纵横,忧伤不已的模样,有些话到了嘴边,江玉堂是怎样都不出口了。
其实,苗奶奶中意的郎君若是真的爱护她,又怎会因为父母的反对,就放弃了心爱之人呢?
比起父母,那位郎君同苗奶奶在一起,应该更加了解苗奶奶的为人,如果是真爱,又怎会纵容父母捏造苗奶奶是白莲教教徒的谣言呢?
不过,时过境迁,江玉堂也不愿意戳破苗奶奶心中仅存的美好。苗奶奶尚且成了一位老妇人,那位郎君怕是也成了一个老头,或许早就上了西天了。
“原来如此。苗奶奶,从今天起,我就喊你一声奶奶了。如果我们都能从白莲教安全地出去,我就请你去江南游玩。其实,我还认识不少优雅有才的老爷爷。奶奶,你要不要开展一段单纯的黄昏恋呢?”江玉堂的双眸无比的真诚。
既然苗奶奶为爱而生,何必孤独终老呢?找个匹配的对象,临老享受一下爱情的甜蜜,也是不错的。
苗奶奶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她早就忘记了当初那位郎君的模样,这么多年单身,只是害怕再经历当初的痛苦罢了。
实际上,她现在早就想通了。
当初郎君对她就是不够爱罢了,但白莲教确实害了不少人,她就是将这笔账算在了白莲教的头上,否则她一辈子的委屈真的没地方发泄!
“你这伙,倒是会逗人开心。”苗奶奶咯咯地笑了起来,心里倒是觉得江玉堂的提议不错。
这次,她真的要忘记过往,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了。
“一般一般,比不上奶奶厉害,一招就能压制圣女和教主。”江玉堂恭维道。
苗奶奶站了起来,摸着下巴,忽然看向江玉堂:“你这个白莲教的教主为了圣女连命都不要了,还帮圣女张罗婚礼,这里面没点男女之情?”
无恶不作的白莲教教主也会对辈产生爱护的心情?无论怎样,都有点儿令人难以置信的。
“咳咳咳。”江玉堂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其实这事儿,他比谁都清楚,否则当初他也不会选中若彤,将若彤送来西域。要是换了别的人选,怕是刚进白莲教,就被折磨死了。
他仰起头,看向苗奶奶:“我觉得他们就是普通的父女情吧!按照圣女拿性子,要是教主有不对劲的地方,她早就翻天了。”
“也对。”苗奶奶点点头,就往外走,“伙,你是白莲教的重点保护对象,找密道这件事,还是交给我。我有蛊,比较安全。”
她估摸着那位教主应该去了药房,正在想方设法地救圣女呢!趁着群龙无首,她这位老太太再次出马,在外面搅和一下,想想就挺爽快的。
“哎?”江玉堂是真的想出去透透气,他都在房间闷了一天了。但是老太太的腿脚快得很,他急忙跟上去,刚走到门口,门就关上了,外面的锁链似乎又缠上去了。
算了,若彤既然不会来,他在房里也没什么好焦虑的。苗奶奶的蛊毒要是真要了若彤的命,明天的婚礼就不能如期举行了。没了若彤,他怎样才能拿到解药呢?
江玉堂实在想不到更好的办法,索性躺在床上等苗奶奶回来。可是,除了过来收拾碗筷的丫头,他这一晚上就没遇见其他人了。
他想问丫头一些事儿,可是丫头直接变成了哑巴,什么都不肯透露。
第二天一大早,江玉堂迷迷糊糊的,就被人给拽了起来,一条沾了热水的帕子就招呼到了他的脸上。
他被迫洗完脸,睁开眼睛,就看见房间里站满了伺候的人,除了喂他漱口水的,还有捧着大红色嫁衣的,以及正在脱他衣服的。
“你们干什么?”他吐掉漱口水,急忙捂着身上的衣裳。
身为江南王,他竟然任由白莲教的人摆布,简直丢人到家!
“公子,今日你要和圣女冥婚,不好意思了。”有人客客气气地回答,上却没有留情,继续扒拉他的衣裳,再用力一点,怕是就要撕坏了。
“冥冥婚?”江玉堂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