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亲手教习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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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姐这里规矩不多,大家就像是朋友亲人一样,同一桌吃饭,一起玩,只是姐善良是一回事,我们得谨记身份,在外人面前还是得守规矩,不能让旁人看轻了姐。”

    “记下了。”寒慕白认真点头。

    忘川心下欣慰,拿出一瓶药,“这是伤药,记得每晚涂抹。”

    “谢谢忘川姐。”寒慕白双接下。

    见他如此乖巧,表现出不符合年龄的沉稳,忘川起了怜悯之心,恐怕他以前吃过不少苦吧。

    “早些休息吧。”

    至于钟离不能晒太阳这一事,她不想直接与寒慕白,这是钟离致命的软肋。

    若是他自己发觉了,倒也无事,总归是姐没有刻意去防着。

    夜色渐晚,繁星点点,月光皎洁。

    “姐,这是长公主的嫁妆礼单,嫁妆已经移到久夜宫了。”

    钟离接过礼单看了眼,长公主出嫁造势自是不会差,单是嫁妆就能排两条街那么长。

    “姐,这十几年被李芙典当了许多,还有一些被她拿去接济娘家了。”

    李芙的娘家只是户人家,李父有许多妾,也有好几个儿子女儿,偏偏他们一家都是吃祖辈粮食,没多久就坐吃山空了。

    李父经常带着李母来丞相府求李芙拿些银钱过活。

    李芙到底是割舍不断亲情,把自己的私房钱全部拿了出来。

    未曾想到每隔一段时间李父就会带着李母前来,李芙哪里有那么多银钱,最后把主意打在了北冥瑾的嫁妆上。

    最开始还有所顾忌,后来北冥瑾去世后,直接占为己有,更是戴着北冥瑾生前喜爱的银钗去各府赴宴。

    “太不要脸了。”孟河忍不住怒骂。

    钟离凤眸微眯,“典当御赐之物是何罪。”

    闻言,银川等人眼睛一亮,是啊,长公主的嫁妆都是有皇家标志的,要是让当今圣上得知李芙竟然典当长公主的嫁妆,必是饶不了她的。

    钟离抚了抚衣袖,睫毛微颤,声音波澜不惊,“半个月后就是荷花宴了。”

    就算现在李芙得知北冥瑾的嫁妆不知所踪,她也不敢大张旗鼓的出来。

    只能私底下派人去查。

    而她院里还留有北冥瑾的首饰,这些年,她早已习惯戴北冥瑾的首饰,在去赴荷花宴必是会戴上,只要她戴上,可就没那么容易摘掉了。

    钟离躺在摇摇椅上,一晃一晃的,瞥见站在门口的寒慕白,“武功如何?”

    “回姐,属我武功一般。”寒慕白抿了抿嘴,内心苦涩。

    他怕她会嫌弃她,昨晚他一夜没睡,就怕睡着了醒来是南柯一梦。

    钟离拿起放在身侧的书籍,嗓音犹如玉珠落盘般清脆,“孟河,与他比试比试。”

    “来吧。”孟河眼睛微亮。

    寒慕白轻轻点头,跃至院中。

    两人空过招打了起来,掀起阵阵凉风。

    钟离一撑着下巴,看着打的不可开交的两人,心里叹息,家伙不太行啊。

    孟河显然没有用尽全力,可即便如此,寒慕白依然有些费力。

    最终,寒慕白败了。

    “姐”寒慕白站在院子里,微垂着头,犹如战败的公鸡,举头丧气。

    钟离起身,“习武多久了?”

    “五年。”寒慕白有些羞愧。

    钟离微微蹙眉,五年,那他习武时已有十一岁了,这般功力,倒也无可厚非。

    “把幕遮拿来。”

    孟河进屋白色幕遮拿来,看着自家姐戴上幕遮,遮挡了上半身,“姐,你该不会是想亲自教吧。”

    “资质太差。”

    本座亲自教或许能抢救回来。

    得知她要亲自教自己的寒慕白心情激荡,在这一刻好似被泼了一盆冷水,立马冷却,攥着拳头,他一定要好好习武,保护姐,不能让姐嫌弃。

    正想着,那道浅蓝色身影已经走至自己身后,“拿剑。”

    寒慕白下意识拾起石桌上的剑,愣神之际,臂覆上了一双玉,嫩白的指有些冰凉,透过单薄的衣裳传达至他身上。

    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过一个拳头,近到寒慕白能闻到她身上散发的清香,以及平稳的呼吸。

    寒慕白身子一僵,耳尖微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至脖颈,心跳如雷,张了张嘴,“、姐”

    清冷的嗓音从身后传来,“专心,凝神。”

    钟离双搭在他腕上,带动他的动作,由于寒慕白比她高一个头,因此钟离这个动作倒也不太顺畅。

    她不会承认是她短的。

    渐渐地,寒慕白忘了身在何处,被这套剑法所吸引,专心致志的舞剑。

    一蓝一玄,似是合为一体,在院中不疾不徐的舞剑,每一个动作都十分优美,像是在跳舞一般。

    风中,不知是谁的墨发缠绕着。

    孟河几人捧着脸坐在阶梯上看着,“其实不看脸的话,慕白和姐很般配啊。”

    曼华看了她一眼,语气淡淡,“需讲究门当户对。”

    不可否认寒慕白是个努力的人,但终究是仆人出身,配不上那皎皎月光的姐。

    孟河吐了吐舌头,曼华姐就是太看中这些外在的了,在她看来,慕白和姐也不是不可能的嘛。

    而且姐这么厉害,也没必要找个厉害的姑爷了。

    像慕白这种腼腆乖巧的少年,正是适合面冷心热的姐。

    风停了。

    钟离松开,声音淡淡,“再多练几遍。”不动声色的揉了揉腕。

    家伙还是有点天赋的,悟性不错。

    “是,姐。”冷香散去,寒慕白心里莫名有些不舍,面上恭敬,拿着剑的指紧了紧。

    余光瞥见自家姐站在屋檐下,摘下了幕遮,突然有些疑惑,为何姐要戴幕遮?

    阳光洒在身上,寒慕白又似乎有些了然。

    许是怕晒罢。

    钟离看着院中练武的寒慕白,神情有些恍惚,刚刚把教他时,那个场景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曾这样教过一个人。

    可她确定,千年来只身一人,除了合眼缘的家伙,她从未亲教别人习武。

    那种莫名的熟悉感又是从何而来。

    寒慕白其实天赋不错,根骨奇佳,只是因习武较晚,再加上在北冥幽身边,没有特意请人教过他,因此到现在才天资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