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醒醒。”

    虹月在次醒来时是在明悟的呼唤声中所唤醒的，他本来以为凭借自己现在的功力完全可以摩擦明悟一顿却没有想到这么轻易的就被他打败了。

    “好了，醒了就别墨迹了，咱们走吧。”

    见虹月无事，明悟便又重新召唤出了霆，带着泷涛和虹月一路北下去了。

    北方临海，自古以来就是北冥海的地界，独特的地理环境造就了独特的水路环境，琅琊山本来就是居于内陆，明悟见到大江大河的时候本来就少，现在一见到临海的湖泊自然是一脸的兴奋。

    而虹月却是一脸的鄙夷，不屑的嘲讽道。

    “土包子，不过是个湖泊，有什么好兴奋的。”其实虹月也是在装3，焚炎谷还不如琊阁呢，琊阁好歹还有凌空的衡水，焚炎谷才是百里干燥，就连流的水源都看不到。

    “这临泽湖乃是靠北冥海的支流汇聚的最大的内陆湖泊，位于北泽县的西北，既然咱们看到这林泽湖了，那就明北泽县也就快到了。”

    泷涛因为自生活在北冥海附近，对于地形来便是熟悉无比。

    又过了半刻钟，三人来到了北泽县的县城。

    这北泽县与明悟去的别的县城又不太一样，因为它是依水而建的，所以自古以来便有“因水而生，因水而美，因水而兴”的美誉，享有“水城”的美称。

    明悟看到这座城时，也是不仅惊叹了一声，因为这座城池简直是太像威尼斯了，除了房屋结构以外，它的整体布局什么的，简直就是跟威尼斯一毛一样。

    雷兽是不通水性的，所以明悟他们也只好在还能降落在地面之时，就降落了。岸边早就有船家在等待，目的就是为了带外来之人入城。

    其实早在赶路之前，泷涛就问过明悟为什么要前往北泽县，而明悟也是发扬了他一贯的风格，没有直。

    就如同所有的故事一样，在涅槃的故事里也是需要一个人族的二五仔的。要不然哪来的后面的次元入侵。而这里还有一个故事。一个关于人性和生存的故事。

    马车吱呀呀的穿过山脉，寒冷的冬季已蔓延整座村庄，山杨和松树排列在马车沿途。

    经过一天的奔波，马车缓缓行驶到了镇里。流动剧团的老板在宣传栏钉上了剧团表演的宣传广告，他们在这里只待一晚，然后就会驶向下一个镇。

    绿幕被拉开，舞台上的男孩涂脂抹粉，没没脚，正当观众诧异之时，男孩开始表演，他慷慨激昂的朗诵着上古贤者的词句，把观众一下子就带到了他真挚动人的表演之中。

    表演完毕，掌声响起，观众一片叫好。男孩微笑的向观众致意，剧团老板则拿着破旧的帽子向观众索要打赏，今天的表演很成功，老板很高兴。他心翼翼，服务周到的将肉块喂给了男孩，耐心等到男孩吃完才开始享用自己的晚餐。

    清晨，一如往常，老板收拾行囊，驾着马车驶向下一个镇。

    男孩依旧认真的化妆，依旧慷慨激昂，可是台下的观众却分明越来越少。今天老板破旧的帽子里只有三块残缺不全的下品元晶。连日揭不开锅，生活日渐窘迫。

    今天的晚餐只能吃粥，老板不耐烦的把粥塞进了男孩的嘴里，热粥滚烫，无法下咽，可是老板只想着快点完成任务，赚不来钱，男孩就只是一张吃饭的嘴。

    日复一日，一场接着一场的表演，天气在逐渐变暖，生意却越来越不景气。这一夜，老板郁闷的喝着酒，想着接下来该如何拓展下生意，起身砸碎了酒瓶，背着男孩去了妓院。

    寻欢作乐前，他把男孩扔在地上，背对着床。完事后，胖女人问，要不要给弟也来个全套服务，老板不用了，女人又问他尝过吗？

    老板尝过一次，其实他才不管这个男孩是男人，男孩，还是什么。对他而言，男孩就是个赚钱的工具。一个会几个段子的娃娃。

    今天的表演只有三个观众，表演落幕，没有任何打赏，老板失望至极。不远处熙熙攘攘，他寻着声音好奇的挤入嘈杂的人群，那是一只‘会算术’的鸡，甚至算不上元兽，而它一晚上挣得，比老板一个月挣得都多。

    男孩阳春白雪的表演竟然比不过一只鸡？清晨来临，动身前，老板没有再给男孩任何食物，而是买来了饲料，喂他花了大价钱买到的天才计算鸡，男孩愤怒的盯着老板，经过这么久时间的搭档，他已经把老板当作了相依为命的伙伴。

    而现在，他感受到的只有屈辱和背板，老板没有话，安静的喝着热水，喂着脚下的母鸡，老板驾着马车缓缓驶向下一个城镇，头顶上的鸡咯咯直叫，男孩第一次觉得，这狭的马车竟然就像是一个储藏间，一个鸡笼。

    这漫长又未知的人生，他不知道还有什么值得期待。男孩眼中不再有沿途的风景，有的仅仅是失去了色彩的世界。马车即将到达北泽县的时候，老板忽然停车，走上大桥，看着静静的水面，他抱起一块大石头抛入了平静的水面。

    看着水花，好像很满意。男孩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看着满脸笑容的老板背着，一步一步的向他走来。

    马车上，摇晃的鸡笼旁，已经没有了男孩的身影，老板驾着马车，看着前方的路，今晚，算术鸡将要在北泽县这里登场，开始全新的表演。而这个故事即将在北泽县真实上演。

    而又有谁能够想到，这个没有四肢的男孩即将成为十几年之后修仙界挥之不去的噩梦。

    明悟此番正是为了这个男孩而来，虽然这个故事有点残忍，对男孩也不太友好，但是，明悟却要极力促成此事，确保这个男孩能够成为剧情需要的工具人。

    进入北泽城的大街巷，这里全部都是水路，蜿蜒曲折的水路极易让人迷路。明悟三人也不例外，这不，七扭八歪的水路终究是让三人迷了路。

    “泷涛，你靠不靠谱啊，还是北冥海弟子呢，这可是你们北冥海的地盘，迷路就迷路了？”

    泷涛也是很尴尬，虽然是北冥海弟子，但是他也不是本地人，怎么开能会认识路呢？

    “船老大刚才是怎么的来着，先向左走看到喷泉女神像之后在往右，右侧直行五百米后会看到一个岔路口，记得向左拐，然后紧接着是三个岔路口，走最中间的那一条。便能看到供人休息借宿的青玉楼。我带的路没错啊，一定是船老大指错了路。”

    泷涛对自己的记性是很有自信的，可是问题是，明悟和虹月听完了他的话眼神中却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你们怎么了？”

    “你就不觉得你的话那里不太对劲吗？”

    “哦？哪里啊。”

    明悟和虹月两人也是颇感无奈，世界上有一种人自出生开始，便左右不分，不巧的是泷涛就是这种人，而且他还不自知。

    没办法，转回去重新走吧，谁让他们偏偏选择了泷涛带路呢。

    就在三人按着原路返回的时候，明悟却是看到了一架马车，马车上的后座之上，端坐着一个没有四肢的少年。那是，雷嗔？

    雷嗔就是那没有四肢少年在度归来之时的名字，被后世之人并称为三魔之一。

    明悟看到少年之时，瞬间不淡定了，剧情又不对了？雷嗔本来不应该进入北泽城的，而且这马车来的时间点也不对啊，而且车后也没有挂着鸡的笼子。

    鸡呢，我会算术的鸡呢？我还挺想看算书鸡的表演呢，啊，呸，不对，我应该关心的是雷嗔才对啊。如何在没有鸡的情况下，把雷嗔坑下水呢？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见明悟站在路上不走了，泷涛和虹月也是停了下来。泷涛拍了拍明悟的肩膀。

    “天师，怎么了，为什么不走了呢？”

    顺着明悟的眼神看去，两人也是看到了剧团的马车和马车上的少年。

    “难不成你是想看表演了？”

    虹月也是疑的问道。

    “的对，我想看表演。”

    明悟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光芒，他的脑袋里突然间又有了个大胆的想法。看来这明智天师的名头自己还要好好利用利用。

    泷涛听到了明悟的话，便直接走到了马车的跟前。

    “老板，我朋友想看你们团的表演，不知你们这表演何时开始啊？”

    老板不耐烦的敲了敲马车旁悬挂着的黑板，只见上面写着每晚酉时开始表演。

    “那老板，你们在哪里表演呢？”

    “喏，就在那个喷泉女神的广场上，如果想看，今天晚上赶早。”

    完，便赶着马车离开了。

    “天师。”

    “不用了，老板刚才的我都听到了，咱们先找到青玉楼吧，晚上在去看。”

    泷涛点了点头，而虹月则傲娇的唱起了反调。

    “不就是个破表演吗，有什么好看的。”

    明悟笑着对他。

    “没准会有惊喜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