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厂区早就已经搬迁了，厂房内也是杂草丛生。我对房地产不是很了解，所以并不知道这一片地将来会怎么样。反正这里看上去，是一副已经荒废了好几年的模样了。

    森少就这么带着我，从一扇破损的窗户爬了进去。撬开一扇房门，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就是一个往下的大楼梯。

    我惊讶着问道：“你怎么知道，这里会有进入那里的入口？”

    下了楼梯，下面的空间能并行三辆卡车呢，而且还残留着很多大管道。密密麻麻，横七竖八，看得人有点头皮发麻。

    “昨晚上，你睡着之后，我查了一下糖厂蒸汽动力系统的原理。这种蒸汽动力系统，是贯穿糖厂所有的车间的。什么阀门，保险装置都是用这个动力系统。是单独在整个制糖流程外面的一个车间。这边的车房，只有这个是，面积不大，却没有跟别的车间连接在一起的。因为它的管道都是走地下的，面上看不出来。认真看看，就能知道是这间了。”

    我心里那叫个震惊啊！这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吗？这是理科男和文科女的区别吗？就一晚上的时间，还是查查资料，就能这么轻易确定关键位置。这要我来看的话，我估计一晚上还没看懂是什么原理呢。

    森少继续着：“这种蒸汽动力，上面会有大锅炉，大管道都是走地下的，平时检修什么的，肯定要有能进入的地方。”他看看多功能表上的指南针，着，“走这边，就是晾水系统了。”

    我也疑惑着问着：“第四个人，不是修的人吗？他肯定知道这里能通到水池，为什么还要爬管道呢？”

    “看看米虫就知道了。”

    他的回答让我皱皱眉。米虫会选择爬管道，原因应该是，没有人可以利用，自己没办法了只能这样。那么当时那个修工应该也是知道可以走这边的。但是某些原因，让他不能走这边。他没有找到可以利用的人，只能自己一个人完成，就算很冒险，也只能爬水管了。

    一个修工，是什么原因，让他就不能运作一下，找到可以利用的人，或者事物去冒这个险呢？是时间！

    我惊了一下，着：“第四个死的人，在计算某个时间点。他必须在某个时间点，完成某件事。所以他没有办法等待和运作，他只能冒险去爬水管。”

    森少打开了电筒，照向了那边跟着过来的梁林，勾勾唇角，没话。他这人就这样，熟人，心情好，可以一大堆话，甚至可以开玩笑。但是要是心情不好，他看不顺眼的人，他能摆个冷脸，一点心理压力也没有。

    梁林轻声叫着：“元宵。”

    我也打开了电筒，看看他，问着：“走吧，跟着管道走。你找我奶奶这么多年，为什么现在才来找这个仓库呢？”

    他拉了拉身上的背包，低着头，抿着唇，那模样，就跟以前还当摄影师的时候一模一样。“我，我一直想办法在你身边，守护你，照顾你。”

    “我呵呵了，亲！”

    黑暗中，那粗粗的大水管，有种异样的恐怖。特别是知道了水管里还堵过尸体的事情，就更觉得恐怖了。每次到水管的分叉口，森少都会拿出一个兵乓球大的灯，放在管道的转角，指示着我们接下去要走的方向。这样回来的时候，也不至于会被迷路了。

    森少放置好那灯，就拿着里的那特制的杆子敲敲水管，发出特别大的轰鸣声，他冷冷着：“梁林，你要是贱动了灯，我就把你的砍了，塞在这水管里。”

    森少在提防梁林？！我马上明白了，停下了脚步，用电筒示意着：“喂，你走我前面吧！”

    “为，为什么？”他问着，但是还是越过我，跟上了周景森的脚步。

    “因为我拿着电筒，而你没有！”我给了他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不过实话，我心里还是很紧张的，透着一种恐怖，总觉得，身后还有一个鬼跟着。这种感觉让人禁不住就脚发软。我是好几次，把电筒光往后打，却什么也看不到。

    巨大的地下管道，出现了几次分支后，逐渐变成了我们在晾水池里看到的那种规格的水管。这应该是我们已经靠近晾水池了。

    我们的头顶也开始出现各种管道，甚至不时需要低头弯腰，从水管下方过去。

    黑暗中，我还是想要话来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这要是只有我和森少的话，我们能的就多了，甚至就是给自己唱个歌都可以。但是梁林已经不是以前的米虫了，我没办法往唱歌上面想。

    我就问着：“梁林，以前查到你们勘探队的相片，就没一个胖子。你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胖的？药物副作用？”

    “不，不是。是，是，怕被人认出来。吃胖了，才好换个身份。”

    “你还怕被人认出来？能认识你的人，估计都死得差不多了吧。”我完，心里咯噔了一下，梁林的意思是，当时的人里，还会有活着，甚至能认识他，更可能，会他下。是那个清洗计划吗？当初的清洗计划没有进行彻底，直到今天，还有人在执行那个清洗计划吗？

    我缓缓吐了口气，觉得自己想的有点严重了。要是真的，到了今天还有人在执行那个清洗计划的话，会不会把我和森少也一起清洗了呢？

    在这种地下空间，对形式的分析，都是靠周景森一个人，我们就是跟着他走而已。至于他是怎么分析的，这个细节我们就不清楚了。反正半个时后，我们在一处管道上看到了金属的牌子“4号晾水池”。水管的尽头，就是一堵带着青苔的墙壁。这墙壁的另一面，应该就是刚才米虫试图爬进来的水池出水口。

    “到了！”森少着，他的声音是比较低沉的男声，在这样的空间中，都能听到隐约的回声了。

    我抿抿唇，斜着眼睛看着身旁的水管：“就是，当初那个修工就是被卡在这水管里面的？”

    森少放出了好几个那样的灯球，散光，让整个空间看上去清晰了很多，也能看清楚我们面前的水管。

    “应该就是这里。找找看，还有什么残留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不定什么都找不到了。而且糖厂这种工厂，每年都会有大的检修。这种管道，全部清洗是每年都做的事。不定当初藏样本，早就被清洗掉了。”

    梁林的目光却改变了，他急着翻出自己的电筒，着：“一定，一定还有留下的。元宵绝对不会，只是给那些样本找个藏的地方。要是那样的话，她埋起来不就好了。她是想复制样本。山洞被炸了，我们的一切都被停止了。里的样本零散在好几个人里。那年代，我们找不到彼此，组不成队伍。等后来试图联系的时候，才发现，都死了！全都死了！活下来的几个人，都跟样本有关系。元宵肯定会想着复制样本的。”

    我捡起了地面的一块石头，敲敲那管道着：“在水管里复制？要不，那修工为什么要爬管道。难道是，在里面？”敲水管发出的叮叮声，被水管传得很远很远。

    梁林是我们三个人里最激动的一个，他的电筒，照着地面，照着管道。身旁的管道，地面的管道，头顶上的管道。这大大二十几条管道，他一点点的看过去。

    我则着：“一个外商的女翻译，不可能带着样本到这样的地方来。而且，我奶奶不是学地质的吗？我觉得术业有专攻，她也不可能看得懂这些管道。所以，带着样本藏进来的人，根本就不是我奶奶。而是仓库里的人。”

    “为什么不是那个修工？”森少话的同时，给一旁的换气扇合上了电闸。“咔咔”

    几声，那墙壁上的换气扇竟然运转了起来。我惊讶地看着森少接着的那个电池组。就一个巴掌大的电池而已，竟然能带动了这种换气扇。

    看出我的疑惑，森少难得解释了一句：“我修车厂的黑科技。继续，为什么不是修工？”

    “最先出事的人，就是仓库的。仓库的人带进来了。走的路，肯定不是我们进来的这条路。而且从东西放进来，倒事发，时间应该挺长的。要不不可能专门做那种门。那人应该会在那段时间，疯狂上班。他要守着他藏在这里的样本。查到当时的上班签到表，就能估计出是谁了。”

    森少的大揉揉我的头顶，着：“那时候是榨季。你不懂糖厂的运作。那是连续几个月，三班倒，二十四时的运行，没个工人的上班时间都是被最大化的。所以，是每个人都在疯狂的上班中。”

    我吐了口气，看来这个思路行不通。

    “样本进来了，肯定会有点痕迹的。找找吧。”我话的同时，也挪挪脚步，四处看看，里拿着的石头，忍不住东敲一下，西敲一下。

    两分钟后，空间里的叮叮声，变了。变成了“噗噗”的声音。在这两分钟单调的金属敲击声中唯一的变数，让我一下震惊了起来。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54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