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黑袍使者的为难
晨。
聂明的修为已突破至培元初期。
睁开眼,他从怀中取出基础剑法,再次翻看了起来。
他本来可以一直修炼下去。
可突破至培元境时,他的脑海中便出现了无数的剑招剑式。
使他根本不能再专心修炼下去。
但,刚看到第一句,他便无法再看下去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上面的内容我都忘了?我明明都已全部熟记在心,为什么我会排斥上面的内容?。”
聂明盯着中的蓝色册子,满脸不解。
忽然,他的内心涌现出一股澎湃地冲动:剑!练剑!
他的潜意识、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好似在:不该翻基础剑法,剑!练剑!
于是,聂明便在洞府内练起了剑。
可他感觉到很别扭,很不对劲。
他停下来,看着自己的指。
自从修炼基础剑法以来,聂明都以指代剑。
此刻,他发现双指已无法替代剑。
因为他要练:飞剑!
聂明立刻在周围寻找,寻找能替代剑的东西。
他将目光移到了腰间的酒壶上。
取下酒壶,他打算以酒壶代剑。
练飞剑。
聂明调动体内仙力,将酒壶仍了出去。
他双指成剑,打算御剑成式。
可惜,酒壶不是剑,更不是仙力所能御的东西。
酒壶被扔出去后,就顺势砸到了洞壁上,“咚~”地一声,酒壶落到了地面。
也在此时,一道黑色的鬼影掠进了聂明的洞府中。
黑影感应到了聂明身上的仙力,立刻疾驰而来。
聂明也见到了鬼影,不慌不忙,以指成剑,迎向掠来的鬼影。
他能感应出鬼影身上的仙力波动,并不是很强,充其量也只是练气初期的修为。
就在聂明的指剑碰到鬼影的一瞬间。
鬼影分散成了一团黑雾,以迅雷之势包裹住了聂明的身体。
黑雾触碰到聂明身体的一瞬间,便好似泥入汪洋一般,融入到了他的身体中。
聂明立刻调动仙力,想要逼出黑雾。
可无论他催动多少仙力,黑雾却没有被逼出来半点。
就在聂明惊疑之际,洞府内突然出现几道身影。
为首的是一个蒙面的黑衣人,太长渊和太玄风等人恭敬地站在黑衣人身后。
“酒壶!”
聂明在见到太长渊的一瞬间时,下意识去摸了摸腰间的酒壶,空空如也。
他转头看了眼落在壁角的的酒壶,立刻思索着一会该如何应付。
之前因为酒壶的作用,无人能看到他的仙力和修为。
太长渊等人都以为他只是武者。
并且,他还在太长渊面前过:酒壶根本无法取下来。
然而在方才,他因为练剑的冲动,竟把酒壶扔了出去。
没了酒壶,黑衣人和太长渊等人自然能看出聂明的修为。
尤其是太长渊,惊得下巴开得老大。
但同时,他也在恐惧,恐惧黑衣人认为他在撒谎。
他发誓,苍天可鉴,他绝对不知道聂明已经是培元境的修道者了。
若是知道,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对黑衣人隐瞒不报。
可是,聂明现在却有了修为,而且还是练气境界以上的修道者。
就意味着他们太上宗有故意隐藏聂明的嫌疑。
想到这,太长渊又开始冷汗直冒,不住颤抖,生怕黑衣人一怒之下杀了自己。
可惜,太长渊想错了。
黑衣人眼神虽然冷厉,心中却不生气。
他明白,太上宗绝不敢对他扯谎。
就算敢,也不会蠢到将人藏在太上宗内。
但,他看到的事实是:太上宗非但在法旨名册上虚记了信息,还隐藏了一个练气境以上的人。
他没有立刻发作。
他需要解释。
太长渊便开始解释,他一头栽跪在黑衣人身前,磕头乞怜道:
“尊使饶命,尊使饶命,我的确实不知,他他”
黑衣人对太长渊口齿不清的解释很不满意。
他周身渗出了一团黑雾,将太长渊围了起来。
感受到周围的黑雾,太长渊磕得更用力了,急声道:
“尊使饶命,我昨天离开此处时,他他还只是个武者啊~现在怎么会怎么会变成了培元境”
他得声嘶力竭,几乎要哭了出来,指着聂明的那只也是抖得厉害。
“昨天?”黑衣人淡淡道。
他太玄风等人也跪了下来,太玄风道:
“回禀尊使,几日前我见到他时。他也只是个武者,所以在法旨上录入的信息才会只是武者,并且”
黑衣人打断了太玄风的话,冷冷道:
“那可就有意思了,不但一天之内从武者变成了修道者,甚至达到了培元境。
一个如此天赋的天才,竟会来你们这这破地方?”
他竟然对聂明的修炼速度丝毫不感到惊奇。
只是不解,以聂明的天赋,为何会出现在太上宗这种宗门。
在他的认知里,像聂明这种修炼速度如快的天才,可都是各大‘圣’宗势力的宝贝。
那些势力供着都还来不及,怎会使明珠蒙尘,流落到太上宗这等都没称‘道’的垃圾宗门。
太长渊等人不知道怎么回答,聂明却替他们回答道:
“他们得没错,我昨晚成为了修道者,刚刚才突破培元境。
我自愿来太上宗,为了修炼,为了学习术法!”
聂明虽然搞不清楚现在什么情况。
但他看得出太长渊等人很怕黑衣人。
也看出:太长渊等人,很怕黑衣人误会他们隐瞒了自己的修为。
他本可以自己早已是修道者,整治一番太长渊他们。
但,一来,他担心黑衣人懂得什么测谎的术法。
二来,他确实在太上宗得到了继续修炼的功法和术法,某种程度上来,太上宗于他有恩。
即便他厌恶太长渊等人,也会等日后自己变强了,亲自教训他们,而不是借黑衣人之。
三来,这样做很可能将酒壶暴露给黑衣人。
他顺着话头帮了太长渊他们一波,这样太长渊也不会慌不择路地出酒壶来。
“有趣,你是什么灵根天赋,有何种血脉?”黑衣人盯着聂明问道。
“不知道。”聂明实话实。
他确实不知道自己的灵根天赋,至于血脉,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
黑衣人一听聂明的话,好似明白了什么,缓缓道:
“也是,此等天赋也不是你们这破地方能辨别得出的,到时候回到王都,一测便知。”
他想了想,扫了眼跪着的太长渊,冷冷道:“你们滚出去,我和他单独聊。”
太长渊等人听了慌忙奔了出去。
离开洞府前,太长渊回头深深望了一眼聂明,眼中满是不甘。
他不甘心,聂明明明是他们太上宗的未来,太上宗以后还得指望聂明翻身,现在却都没了,一切都完了,太上宗也完了。
忽然,他想到了忠魂咒和太上令,眼中闪过一丝侥幸。
聂明见到了太长渊不甘的眼神,也看到了最后那一丝侥幸。
他明白:太长渊不甘自己落到黑衣人中,侥幸自己还被太上宗的太上令所“控制”着。
聂明却不在意这些,他会想办法摆脱黑衣人;至于太上令,他也根本不怕。
他只在乎酒壶是否会提前暴露。
他必须在黑衣人知道酒壶的“特殊”前,将酒壶取回。
因为,酒壶还能保他一命。
而且,有酒壶在,不定更好对付黑衣人。
聂明望着黑衣人,等待着对方接下来的话。
“我观你骨龄,也不了,既然一天之内就能从武者达到培元境,灵根天赋至少也得六品以上。
太上宗这种破宗门根本配不上你,跟我回王都,那才是你该去的地方。”
聂明觉得自己根本无法拒绝,攥紧了拳头,回应道:“我有拒绝的权力吗?”
留在太上宗他没得选,现在他也没得选,都是因为弱。
“你可以拒绝,我也不会对你怎样,并且我也保证他们不敢对你怎样!”
黑衣人的话出乎聂明的意料,聂明故作相信地道:
“哦?那我现在就要厉害太上宗,你也不拦着我?”
“不止我不会拦着你,谁也不能拦着你!”
聂明立刻转身去捡酒壶。
在走向酒壶的这段时间内,他时刻注意黑衣人的动静。
但发现,黑衣人并不对他捡酒壶的行为感兴趣。
将酒壶从新放到腰间,聂明高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下了些。
同时他也注意到了,黑衣人在他拿到酒壶的一瞬间,眼中闪过惊异。
随即,他大步走出了洞府,与黑衣人擦肩而过时,他的紧紧握在酒壶上。
整个过程中,他时刻注意着黑衣人对酒壶的反应。
黑衣是信守了诺言,并未阻拦聂明。
他的目光,自从聂明捡起酒壶后,便一直放到了酒壶身上。
“隐匿修为的高阶道器吗?”黑衣人眼中闪过兴奋。
在聂明与他擦肩而过时,他暗自催动仙力,打向了酒壶。
可他的仙力非但没能接触道酒壶,还被酒壶上散发出来的真气给震散了。
不止如此,他能感觉到,真气震散他仙力的一瞬间,还散发出了一股滔天的杀意。
那股杀意,连他都感到心悸。
一件能隐匿修为,又会散发恐怖真气的神秘道器。
他这次来太上宗收获不,不止得到了一个天才,还得到了一件不凡的道器。
黑衣人本就不打算让聂明去北疆降魔。
此等天才,若贡献给北辰玄府,必定等得到一笔丰厚的赏赐。
但他这次是带着降魔令来的,所招收的人必须送去北疆乾坤崖。
如若被人发现,他私藏天才送去北辰玄府。
即便他是玄府的黑袍使者,也难逃一死。
他本算杀了太上宗的人,将此事处理干净。
却没想到,聂明自己提出,要离开太上宗,到为他省了些麻烦。
并且,在见到酒壶后,他更巴不得聂明赶快离开太上宗,又怎么会拦着呢?
他的异象分身已打入了聂明身体中,随时能找到聂明的位置。
只等聂明离开太上宗后,方便行事。
黑衣人不止要私自将聂明送去北辰玄府。
还打算将酒壶据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