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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醒时,江一苇在浴缸里。

    水龙头开着,满满一浴缸水荡漾着往外溢出。江一苇只觉得头痛。嗓子眼和鼻腔里还有呛水的不适感。

    这是哪里?

    她艰难地回想。

    上一秒的记忆亦是在水里。她在拍一场溺水的戏,没想到水底突然一股强大的吸力让她无法挣脱。

    在沉下水面的最后一刻,她看到导演兴奋的脸。

    导演可能以为她演技太逼真,开始幻想拿奖了吧。

    可自己是真的溺水,不是演的。

    所以自己是溺水被救了?

    江一苇用指梳了梳湿哒哒的头发,感觉有些不对头。

    她明明是一头乌黑的长发,怎么现在头发却像外国人一样,是一种古怪的颜色。

    难道泡在水里太久,头发还会掉色?

    怎么可能!

    再看周围就更奇怪了。这个卫生间比自己拍戏住的招待所高级多了。

    难道剧组把自己送到了什么高级医院?

    江一苇紧张,想从浴缸里爬起来。她要去找导演,就算自己是影后,也不能糟蹋剧组的钱,不能搞特殊化。

    前几天剧组一个老演员生病,也就是去了附近的卫生站。自己虽然名气比他大,但人家可是老艺术家,自己这么能比老艺术家住得好,这叫耍大牌,这不合适。

    情急之下她起了三次身,才勉强从浴缸里站出来。

    一站起来,晕乎乎的江一苇瞬间就清醒了。

    她从卫生间的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脸,半天没合上嘴。

    花了一个时,江一苇终于不得不接受一个残酷的现实——

    她一下子到了25年后。

    她现在是46岁的江一苇,而不是那个2岁就拿了金凤奖影后、被寄予厚望的影坛超级新人。

    无数零碎的记忆,陆陆续续地涌进江一苇的脑海。也许不完整,但足够她大致构架自己这25年来的境遇。

    好惭愧,46岁的江一苇过得一塌糊涂。

    这25年里,她在最当红的时候毅然息影出国,没混出名堂,再回来已不是她的江湖。

    她做过生意,开过公司。一开始红红火火赚了不少,后来经营不善开始亏损。看着影视行业风声水起,暴利诱人,江一苇也心动,将多年积蓄投资影视公司。

    谁知投资失败,拍的片子出了问题,血本无归,公司破产。

    用时髦的话:一好牌打得稀烂。

    她欠了很多钱,自己也算不清有多少,大概两千多万?

    反正这套房子是保不住了。

    这套房子是她顺风顺水时买的,也是她现在唯一的物业。法院明天来收房,拍卖大概能拍个上千万吧。

    这些年投资什么都失败,只有这套房涨了十倍。

    还有一笔明天到期的络欠款,金额不大,十万,但江苇也还不出。什么借了呗、先花呗、以后再还呗之类的络平台,她已经借了个遍,个个顶额,已经走投无路。

    几番困境一交织,江一苇就吞了药,想在浴缸里淹死自己。

    没想到,让25年前那个年轻的江一苇给穿越而来。

    年轻的江一苇不想死。

    2岁大好年华,就溺水了,这滋味不好受。

    虽然现在老了25岁,眼角也有了细纹,头发还变成了奇怪的颜色,但江一苇还是想好好地活着。

    2岁的江一苇电影学院刚毕业,虽然拍了几部戏,但一直被保护得很好,心思比较简单。

    她不能理解这25年中,这个“江一苇”为啥要这么盲目折腾,也不能理解欠了钱为什么要自杀。

    欠钱,那就还啊。

    没钱还,那就想办法跟熟人借啊。

    2岁的江一苇不知道在这个世界,熟人借钱已经变得极为敏感。

    那些零碎的记忆,让她可以很自然地使用,但还不足以让她明白当下的人情世故。

    打开微信,翻开电影学院同学群。

    群里正热闹,大家纷纷在祝班长生日快乐。班长最近刚演了一部得奖片,正意气风发,随就发了一个大红包。

    22个同学,每人200。

    江一苇也领了,而且还很高兴,这下她只缺九万九千八百块了。

    于是跟着大家一起发了个谢谢的表情包,没人发现她是25年前的江一苇。

    江一苇很高兴,觉得同学们还是那么亲切。

    于是她鼓起勇气,在群里问:“谁能借我十万块钱,我找到工作就还。”

    刚刚还热闹非凡的群,顿时一片安静。

    其中一个男生慢,在江一苇之后发了一个感谢红包的图,也立即撤回。

    等了一会儿,群里一个吭气的都没有。

    好尴尬。

    但江一苇不死心,又发了一句:“九万九千八百块也行。”

    终于一个叫蔡阳阳的女生话了:“你能把以前的先还上吗?”

    江一苇心顿时凉了。

    看来自己借了很多,早就没有信誉了啊。

    好丢人。

    她诚恳地道歉:“对不起,我以前欠大家多少,能不能告诉我一下,我一定马上找工作,努力还给大家。”

    都是有头有脸的演艺圈戏骨,退圈的也都在别的行业混得不错,哪里好意思当真跟同学讨这点钱。

    班长出来打哈哈:“算了算了,过去的别提了。我再给大家发个红包。”

    又是22份,一人200。

    但这回江一苇没领。

    大家发现,江一苇的群名片改成了“欠债的江一苇”。

    班长觉得不妙,打电话给江一苇:“怎么回事?大家也没你,这么着脸上就不好看了啊。”

    江一苇赶紧解释:“班长,我对大家没意见。我是真不记得欠了大家多少钱。回头我赚到了钱,一个一个问,全部还上再改名,就当是对自己的鞭策。”

    这个回答让班长很意外:“你怎么赚钱?”

    江一苇想都没想:“我只会演戏,当然是接戏赚钱。”

    班长长叹:“你怎么早点没这个觉悟!”

    一会儿,班长发了一个号过来:“沈平导演号码,他们最近要开个新戏,有个角色不定适合你。你可以问问。”

    “谢谢班长!”

    也没细问,江一苇直接拨了个电话给沈平导演。

    “喂,沈导演吗?我是江一苇,听您剧组招募演员,不知道有没有合适我的角色?”

    对面传来一个惊讶的声音:“江老师您好。不过三个月前您拒绝我了啊。”

    这本好想写,实在忍不住,还是开始了,喜欢就点个收藏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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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零年代工会姐姐

    何如月穿到八十年代,成为工会主席的跟班。

    企业很大,主席很忙,何干事年轻面嫩好欺负,是职工们的出气筒。

    上任头一天,何如月办公室就堵了五个人:遭家暴的车间女职工、生活窘迫的贫困大学生、被捉了不雅现场的车队老司、死乞白赖要长病假的社会混混、总觉得自己受到迫害的前任工程师

    何干事一个头变成两个大:让我喝口水好吗?

    一转身,发现门口跪了个男人。

    男人嚎啕大哭:“我要自首,我失杀了老婆。”

    何干事惊了,我是来历劫的吗?

    有知情人指路:解决不了的事,就去找那个烧锅炉的丰峻。

    何干事:一个烧锅炉的咋生得这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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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霸以睿智夯实人生基础,街霸用气概确立江湖地位。何干事,考虑跟我谈个恋爱?

    何干事(扶了扶眼镜):读完职工大学再来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