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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一苇的戏份已经杀青,终于大大地舒了一口气。

    她已经如愿以偿地拿到了主旋律电影翻山越岭里的大龄高考生魏琳这个角色。

    下午她在一家幽静的咖啡馆接受记者采访,吉星抱臂坐在记者身边,一副统领全场的模样。偶尔屏幕一亮,她就会悄然低头,噼噼叭叭回几个信息。

    这回采访江一苇的是一家络媒体,记者年轻活跃,问得也辛辣。

    “江老师复出之后大受欢迎、话题不断,春城电影节更是以一套三百年多年历史的亿元珠宝艳压群芳,所以江老师是打算走流量路线吗?”

    吉星本来在回信息,一听这么犀利的话题,当即抬眼。

    江一苇却笑道:“我当然不会走流量路线,复出到现在五个月,我已经拍了三部戏,只是都还没上映,才给大家这样的错觉吧。觉得我没有作品,只有话题是不是?”

    她笑得柔柔的,即便是回复得也爽快,那笑容也丝毫没有攻击性。

    记者被她这么直接地挑明,倒也笑了起来:“看来江老师对自己的存货很自信。”

    “毕竟我也更希望大家讨论我的作品,就想着,快上映吧,我也想看看自己二十年不演戏,演成什么样了呢。”

    完,江一苇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不能乱写啊。我只是不适合当流量,我对流量没有意见的,赏心悦目,传播能量,流量有流量的好处。”

    “哈哈,江老师,你求生欲也太强了。”

    求生欲。真是个好词。

    江一苇笑呵呵:“死过一次的人,当然求生欲强了。”

    “死过一次?”记者好奇,顿时觉得自己挖到了大料。

    “社会性死亡。是不是这么的,哈哈。”

    我去,这位姐姐还真是爽朗大度,什么都能聊啊。记者当即又抛出一个敏感话题。

    “最近中年女演员困境这个话题很受关注。江老师你却好像不太在意自己的年龄,之前穿热裤在场被拍,还被全讨论了,你对中年女演员的困境是怎么理解的?”

    这种问题真复杂。

    江一苇就比较简单,她想了想:“中年没有困境,中年缺钱才有困境。我现在官司结束,更不

    觉得有什么困境了。找我的角色还蛮多的”

    “可拍完三部也都是配角,最近刚接的翻山越岭,我看一下人物设定,也是配角啊。”

    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吉星已经坐不住了,要不是怕得罪记者,早就翻脸了。

    偏偏江一苇就不翻脸。

    江一苇还是笑眯眯的:“我又不是没演过女主。再了,我才四十六呢,以后会也很多,不定我就碰到一部为戴茜姐开车这样的好戏对吧?”

    吉星差点笑出声来。一苇姐还真是自信。

    一种懵懂的自信。

    为戴茜姐开车是巧莱坞名片,女主凭此片获得傲斯卡影后,当年上当领奖,已是八十高龄。

    记者也被江一苇的自信感染到。四十六岁,旁人眼里已经只能演婆婆妈妈、事业已经一眼望到头的女演员,居然觉得四十六岁还年轻,后面会还多。

    讲真,这个圈子里焦虑的人太多,像江一苇这样不焦虑的还真少见。

    记者见多了明星,知道哪些明星是团队立的人设,哪些明星把自己包裹得特别紧,自然也看得出来,江一苇是真放松。

    记者也被她感染到,早先的犀利一丢而空,变得像老友那样放松。

    “那要这么,江老师离八十岁还远着呢,上升空间还非常大。”记者极难得地喝了一口咖啡,笑道,“我可定了,江老师八十岁时候要是得了奖,我还得来做专访。”

    这回江一苇还没话,吉星已经转着眼珠开怼了:“哦哟,江老师心态多好啊,活一百岁都没问题。咱俩这劳心劳力的,倒是欲望比头发还多,我怕活不过江老师啊。”

    果然一提发量,是娱乐圈的共同心病,记者也被她逗笑,三人咯咯地笑作一团。

    结束采访,吉星送江一苇回去。

    “一苇姐像走钢丝的。”

    “怎么?”

    “每回觉得对方不怀好意,眼看着你就要摔下来,可你总能晃晃悠悠,有惊无险地把钢丝走完。”

    “啊哈哈。”江一苇笑起来。

    想想自己的人生,还真的是在走钢丝,还好现在走过了最险峻的那一段,终于回到了地面。江一苇格外享受如今脚踏实地的感觉。

    “讲真,这回你非要接

    魏琳这个角色,我又觉得你在走钢丝了。”

    江一苇坐在后座,倾身过去,拍拍吉星的肩:“你得相信我走钢丝的能力。”

    “可女校长的戏份更多啊。”吉星惋惜。

    江一苇笑道:“在平庸的三番,和出彩的配角之间,我肯定选配角。”

    “没有想过把三番演到不平庸?”

    “这个角色发挥有限,实话跟其他文艺作品中的山村女教师形象没有什么差异,也谈不上让有人期待感。我最多可以把她演到不那么平庸,但让人耳目一新就不可能。”

    吉星笑着摇头:“所以啊,人人都一苇姐笑眯眯特别和善,只有我知道,一苇姐心里拿定主意,那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嘿嘿,那就十一头牛试试?”

    吉星大笑:“哈哈,一苇姐放过牛好吗?”

    笑声中,吉星往脑后一伸,递过来两个本子:“这是两个上星的综艺,都是s级项目,都是黄金时段,一个是旅游类慢综艺,一个是歌舞竞技类。一苇姐你想接哪个?”

    综艺。

    终于看到了传中的综艺。

    江一苇好奇地打开计划书,随意地翻了翻。她对什么级别、什么团队、什么制作,都没有概念。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要录多久。

    “翻山越岭什么时候开,会冲突吗?”

    瞧瞧,这就是“老”艺术家的节操。

    吉星给她解释:“现在十一月了,翻山越岭还在筹备阶段,主演还没定完呢,一月开不了,肯定要年后。和录综艺不冲突。”

    “那就好。不过我不太懂,是旅游类慢综艺好,还是歌舞竞技类好?”

    “那得看一苇姐你是不是能歌善舞”

    江一苇想了想,电影学院不也都学过吗?自己唱歌起码不走调啊。

    而且江一苇家境颇好,父母在老家镇上也是有些名望的知识分子,只是不喜欢帝都的生活,所以才一直在气候宜人的镇上生活着。早年江一苇的少女时期,那也是被母亲举着鸡毛掸子逼出来的琴童啊。

    “我会弹钢琴,就是太久不练,生疏了。”

    “这倒不错,看来可以考虑。不过旅游类的会更吸粉,而且出去游山玩水的,录制过程也会更舒服。”

    “的确哎

    ”江一苇犹豫了。

    她还挺爱玩的,哈哈。

    “所以吉宝宝你觉得呢?”江一苇刚问完,停下了,她翻到了其中一页,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觉得红台那个”

    吉星话音未落,江一苇一拍计划书:“就这个!眉飞色舞!”

    “呀,这回真的不要麻烦牛了,咱俩想到了一起!”

    吉星兴奋道:“红台收视率一直吊打,他家的s级比别家强多了,而且播实力也更强。实话,旅游类的最近做得太多,能来的明星都请遍了,观众进入了倦怠期。但歌舞竞技类就比较新鲜,而且红台段多,会搞事。一苇姐你是不是也看中红台的营销能力?”

    江一苇却悠悠的,十分笃定。

    “不知道。我不懂。我只知道眉飞色舞有欧文静。”

    一脚刹车,把江一苇吓了一跳:“吉宝宝好好开车呀,吓人的诺。”

    吉星已经缓缓将车子靠边停下,再认真话。

    她转头,望着江一苇:“你哪里看到眉飞色舞有欧文静?”

    江一苇将那一页翻给吉星看:“这个,剪影,我认得,就是欧文静。”

    吉星仔细看了看:“还真的挺像的我怎么没注意。最近是有传,穆赛在给欧文静接综艺啊,难道就是这个?她能歌善舞吗?”

    江一苇想了想:“她考上电影学院之前,就是学舞蹈的,功底应该还在。”

    “这样啊”吉星有点不确定了,“唱歌比较好突击啊,一苇姐你要考虑清楚,你们俩竞争都白热化了,要是综艺里输给她,不合算的。”

    “可我就想跟她竞争。而且是光明正大的竞争。”

    永远笑眯眯的江一苇,这回眯起了眼睛。

    秘书帮凌万顷订了票,第二天下午飞往罗国。

    晚上凌万顷跟zf有关部门大佬进行了一次非正式的工作聚会,这样的聚会一直都定期举行,半公半私的性质。

    界限传媒的生存,需要对政策十分准确地把控,而相关部门也需要界限这样体量的传媒构发出来自民间的声音。这样的聚会,正是为了更好的沟通而存在。

    在聚会场合,凌万顷神采奕奕,似有一双翻云覆雨。但聚会一结束,司开

    车送他回家时,他却开始惴惴不安。

    开到离他家区的最后一个红绿灯处,凌万顷突然道:“就停这儿。”

    司以为他喝多了:“凌总,前面一个区才是”

    “我知道,就停这儿,我想走一段。”

    “好的。”司缓缓靠边停车,下车替他开门。

    却见凌万顷稳稳地下车,一身极为得体的西装,整个人精致得像刚刚谈完一票上亿的生意。

    不像喝多。

    “你回吧,我走那边了。”

    也不管司还在后面忐忑地看着,凌万顷已经趁着绿灯跑过了马路。

    真的是用跑的。

    江一苇刚刚洗完澡,正打算睡觉,听见有人敲门。

    这么晚,会是谁来?

    江一苇突然有些激动。今天凌万顷消失一天了。她很少主动联系他,怕打扰他工作,难道是

    跑到门口,在猫眼里一看,那个西装笔挺,脸色却有些泛红的男人,正是凌万顷。

    江一苇赶紧开门:“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凌万顷没醉,但酒精依然刺激得他比平常大胆。他一把拥住江一苇,将她推进屋里,顺势用脚勾上了门

    猝不及防的,江一苇被他按在玄关处的鞋柜上,狠狠地吻了好一阵。

    吻到江一苇差点喘不过气来,凌万顷才略略松开她,低声道:“想你,就来了。”

    “你喝酒了?”江一苇闻到了他的酒味,不浓,但醺人。

    “刚应酬完,回家。”他俯下脸庞,埋在江一苇浓密的秀发中,刚洗完的头发,还没完全吹干,带着些微微的湿意。

    有些凉。

    这样的凉意,沁在他泛红的脸颊上,好舒服。凌万顷贪恋这捉摸。

    他低声道,“我明天要出差。”

    “去哪里?要多久?”江一苇问。

    “出国,两三天吧。”

    江一苇莞尔:“那很快啊,不就两三天吗?”

    凌万顷却像是有着巨大的不舍。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扩大,他知道这不是酒精的力量,是他身为一名传媒帝国的掌控者,与生俱来的敏感。

    这敏感让他避过灾难,也让他迎来辉煌。

    他很害怕,从罗国回来,他再次面对的江一苇,或许是需要重新审视的江一苇。

    两三天,对于江一苇来,

    转瞬即逝。但对凌万顷来,有可能要承受滔天的巨浪。

    他努力镇定,不想让自己的不安传染到江一苇。

    他要江一苇一直做那个即使人到中年,也幸福安宁的女人。

    凌万顷低声道:“虽然只有两三天,可也会想你。”

    江一苇心里暖暖的。

    和凌万顷相处虽短,她却似乎开始慢慢适应这种克制又浓烈的感情。她曾经觉得凌万顷和自己起码有着心理上的代沟。

    可是好奇怪。一点都没有。

    或许是常常光临的梦境中,凌万顷已经轻而易举地攻陷了她。让她在现实中再见到这男人时,已经有了天然的好感。

    又或许是凌万顷自身的沉静与宠溺,让她忘却了心理年龄上的差距。

    更或许,她终究已经是四十六岁的江一苇。

    纵然她从二十五年前穿越而来,但那些消失的岁月正在慢慢回来,这些岁月、这些回忆,让曾经年轻的江一苇,慢慢也有了超越心理年龄的成熟。

    她和凌万顷的差距,越来越了。

    在凌万顷带着薄醉的深吻中,她体内那些仅在梦境中出现的欲望和情愫,悄悄地泛起。

    羞涩在慢慢地退潮,她第一次生出了想主动一把的念头。

    纵然两三天,可我江一苇,也会想你凌万顷啊。

    她牵着凌万顷的,缓缓走到沙发边,将他压倒,深深地吻了上去。

    可是江一苇不知道,此刻的凌万顷,心中不仅有柔情,还有面对未知的惧意。

    这惧意连凌万顷自己都没有感觉到。

    他只知道江一苇柔软的嘴唇碰触着他,他沉醉着,宛若末世般的缠绵。

    的双人沙发,承载了无数的柔情。

    很久,凌万顷才轻轻放开江一苇。

    不知何时,两人已经换了位置,江一苇被他压在身下,眼睛如星辰一般明亮,满是深情地凝望着他。

    凌万顷知道自己有欲望,但他终究没有再进一步。

    他要等江一苇的秘密揭开,等江一苇带着完整的四十六年归来,等江一苇想起他。

    他要的是破镜重圆。

    他要的不是新镜子。

    “你经常头发不吹干就睡觉吗?”他问。

    江一苇脸一红:“也没有经常。明天一早要拍风尚的封面,我想早点睡,

    就没来得及”

    凌万顷的脑海里,都是往年的点滴。

    哪里是想早点睡。江一苇就是不爱吹头。

    她发量多,吹干很费功夫,她就是个懒丫头!

    当年他们在一起,常常是凌万顷帮她吹头,吹着吹着,她就能倒过去睡着了。就连吹风的轰鸣都不会影响到她婴儿般的睡眠。

    “会头疼的。走,我帮你吹干。然后你早点睡。”

    凌万顷将她从沙发上拉起,拉到洗间,对着镜子帮她吹头。

    时隔二十多年,他居然还是那样熟络,像是从来都帮江一苇这样吹干头发。

    吹风的声响在江一苇耳边轰鸣。江一苇静静地望着镜子里,那个西装毕挺的男人,像对待一件工艺品那样,给自己仔细吹着头发。

    而发丝飘散,丝丝缕缕地拂过凌万顷的脸庞,他却浑然未觉。

    恍惚中,江一苇突然觉得这一幕好熟悉。

    “你以前给我吹过头吗?”她问。

    凌万顷没听清,按掉吹风:“你什么?”

    吹风一停,卫生间里顿时安静下来,江一苇像是猛然清醒了一般。

    她脸红了。

    或许凌万顷帮她吹头的画面,是梦境中的呢?

    而她的梦境,是多么难以启齿啊。

    江一苇低声道:“没什么,就是谢谢你。”

    可谢完,终究又不甘心,问:“你帮别人吹过头吗?”

    凌万顷心中一痛,脸上却依然要装作若无其事。他回答:“只帮你吹过。”

    江一苇抿抿嘴,未置可否。

    明明法很熟练,偏偏成第一回。男人,我要信你吗?

    凌万顷不知她心里转着念头,重新启动了吹风,五指轻轻抖动着她的长发,将吹风调整角度,去吹她的发根。

    的确法太熟练了啊,凌总。

    除了自己当过tny,不然你已经很难收场了。

    “啊——”一声尖叫,露娜晕倒在自家的榻榻米上。

    电话里传来薛欧惊恐的叫声:“你怎么啦?露娜,你别吓人啊!我立刻过来啊——”

    露娜睁开眼睛,望了望天花板,摸过摔出去一米远的:“我还活着,但有点想死。”

    “不至于吧,不就是被拍到约会嘛。公司会帮你公关的。不过你得跟我实话,你跟

    照片里的男人是什么关系。这男人是谁?”

    露娜扁扁嘴:“青玉案的导演章齐齐。是不是太没名气了,你都没认出来?”

    “导演?这身份还可以,不辱没你。”

    我去,什么意思!露娜一骨碌从榻榻米上爬出来:“薛欧,你是公园相亲角大妈吧。这是辱不辱没的问题吗?是我根本没跟他谈恋爱!”

    薛欧也很头大:“可人家发过来的照片,有你去他家的,还有他去你家的,在你家一呆几天几夜的,还有牵去看电影吃路边摊的,你跟我,这不是谈恋爱?”

    “对。炮友,电影搭子,以及拼桌吃饭,就这关系。”露娜已经回过神来,当即就凶了起来,“问题是,这些人跟踪我干嘛啊,我有这么红了吗?”

    “姐姐你一直有点红,行不?”

    也是,不红透半边天吧,也是热搜常客。友们不一定知道露娜演过什么,但一定知道露娜的恋爱路程。

    “真是搞不懂,干嘛这么关心我跟谁谈恋爱。”露娜气呼呼骂着,又道,“那怎么办,他发照片过来是想要封口费吗?”

    薛欧道:“那显然啊。对了,章齐齐没老婆孩子吧?有老婆孩子那就不叫恋爱,叫丑闻了。”

    “没有没有。孤男寡女。真是的”

    “那的确不辱没你啊,就当恋爱处理了,省一笔封口费,还省一笔营销费。让他爆去吧。”

    “不行!”露娜叫道。

    “为什么?你们两个当事人不要回应就好了,让公众去猜。反正热点三四天就没了。公众就算觉得你曾经跟导演谈过恋爱,对你的形象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算计。全是算计。薛欧的每一句话,都是算计。露娜不知怎的,就是不喜欢。

    “这么吧。我是老皮老脸,但我不觉得章齐齐有这个承受力。他挺内向,也不爱社交,不能在他还没出头前,就跟我这样的女明星扯在一起,懂吗?”

    薛欧听呆了。

    “你这样的女明星?你是怎样的女明星。”

    露娜烦躁:“就是名声不太好的女明星。人家有前途的好吧,别给拖累了。”

    薛欧缓缓道:“露娜,我怎么觉得你们不是什么电影搭子和伙食拼桌”

    “对

    啊,我们还是炮友。”露娜破罐破摔。

    “不,你挺爱他的。”

    露娜愣了两秒,突然吼道:“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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