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四。甲

    “好吧，我来先特制专供品的事儿。”

    昊在慈悲大妖王的虫子脸和佛脸一致沉默中，不可能意识不到自己刚才的猜估越界了。

    朋友之间，自然比萍水相逢地相互知道的多，但能多多少却是一个不确定的变量，而且参数很多变化无常，必须仔细维护，要不然，呵呵，友谊的船翻就翻了。

    昊不愿意翻船，他猜估慈悲大妖王分身情况并不是恶意的，只是一种常识，就跟报团取暖的刺猬一样，距离都是一次次靠近与刺痛中尝试出来的。

    四。乙

    慈悲大妖王的佛脸赞道：“善哉，善哉。”

    虫子脸也发出欢悦得笑声，显然是很满意昊的态度。

    昊的态度很正确，友谊的船又能乘风破浪了。

    四。丙

    “其实，穿了真的没什么的。”

    昊将茶杯在转着圈，自嘲地笑着，缓缓讲述。

    “外面见不到，那一因为内里都不够分的。

    “阿甘，我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我当初在东方神界时，是天庭的姜茶院的副司长。我们姜茶院也是天庭特制专供系统内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慈悲大妖王的佛脸沉静，做出聆听状，虫子脸答道：“哈！难不成，你们监守自盗？可是，即使监守自盗也就是姜茶，你们姜茶院难道不是只做姜茶的吗？”

    昊笑了，笑得古怪。

    “嚯哈哈，嚯嚯哈哈哈哈哈啊哈哈”

    “我是不是该问一句‘先生因何发笑’，才算是应景？”

    慈悲大妖王的佛脸目光深邃地看着昊，话的依旧是虫子脸。

    “笑得好难听呀！”天一脸嫌弃，命令道，“以后不许这样笑了。”

    昊赶紧认错：“一时大意，一时大意，将在天庭时养成的坏毛病给出溜出来了，下次一定注意。”

    天正告道：“没有下次，你记住，不可以有下一次的。哼，我一身鸡皮子疙瘩都被你给笑出来了。”

    慈悲大妖王打圆场道：“也不能怪昊，天庭真的流行这种假笑的。”

    天表示不理解：“为什么？难道不觉得假笑很肉麻吗？”

    “天庭那边不一样的。”慈悲大妖王的虫子脸立刻接嘴，“在天庭，他们的意识中，最有趣的就是肉麻了，你感受到的这个连儿科都算不上。你只是表皮被麻了一下，起了一点儿鸡皮子疙瘩而已，连肉嘎嘎都没有麻到，距离麻骨头还有老长的距离呢！而麻骨头只是起点，天庭里的那些垃圾，追求的可是触及灵魂深处的肉麻呦！”

    这得是什么样的肉麻程度呢？

    天想不出来，太费脑仁儿了呀！

    四。丁

    “其实。我们姜茶院，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做姜茶了。”

    昊搓了搓脸，将肉麻的虚假笑容全都搓掉，肃清流毒，然后继续给慈悲大妖王讲解泥球的获得渠道。

    “姜茶太落伍，早就被淘汰了。我进姜茶院之前就已经成了历史。

    “姜茶院制作各种茶水、茶叶、茶砖、茶丸等等，就是不做姜茶，但是名字却一直没有改变，依旧叫做姜茶院，这是传统。

    “另外一项传统呢，就是系统内的各院各所之间都会有一些交流。”

    四。戊

    “明白了。”慈悲大妖王的佛脸感慨道，“真是一层窗户纸呀，你不捅它就不破，一捅破立刻现象。”

    虫子脸接口道：“怪不得市场上见不到，原来都被你们私下交易了呀。”

    昊断然摇头否认道：“没有私下交易。”

    慈悲大妖王和天都被愣了，一脸懵逼地盯着昊看。

    昊赶紧解释：“天庭是绝对不允许特制专供品进行交易的，不管是公开还是私下都不行，想都不要想，绝对会被抓住的，抓住了后果相当严重。

    “我们身在体制内的，那是绝对不会犯这种弱智错误的。

    “而且，禁止交易本身，对我们来最为有利的事情。在体制内，做我们自己是绝对不可能从内部去破坏这个堡垒的，即使有个别想不明白的，他身边的同事也会提醒与他，如果真拎不清轻重，踢出体制去就好了，想进来的多得是。

    “在体制内，特制专供品也是稀缺的，毕竟，好东西有限，而耗费却是可以不见底的。蟠桃会这样的盛会，每开一次，都要海量的消耗各种特制专供品，可不止是蟠桃和美酒。”

    慈悲大妖王对蟠桃会并不陌生，知道会上都有些什么份例和纪念品可分派，而天则从来没去过，也去不成，所以丝毫不感兴趣。

    天没兴趣，昊也就不了。

    四。己

    “关键是，”慈悲大妖王的虫子脸直截了当地提问道，“我想知道，怎么样才能在蟠桃会之外搞到这些好东西。”

    昊微微皱眉。

    慈悲大妖王的佛脸补充道：“还得便宜。”

    天咯咯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