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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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楠羌没有什么,但是却怀疑这话的真实性。

    孟楠羌认为,金阳能将自己从未公诸于世的身份查的一清二楚,找寒衣这件事情能有多棘。

    可她没有证据,再,也有可能是金阳真的没有找到人。

    问完了这件事,孟楠羌也没有其他的事情了,和金阳还算是陌生人,没有什么话。

    转身就要离开,金阳也没有拦她,可是金阳的目光逐渐变得危险,他看着孟楠羌的身影,握紧了拳头。

    孟楠羌是瓮族人,无疑是让病魔降临人间的最好器皿,可是金阳却迟迟没有让孟楠羌踏入这样的危险当中。

    也是因为,孟楠羌真的是金阳亲妹妹的女儿。

    正因为这样,更要找到段寒衣,这两个人同行,一定是有原因的,孟楠羌迫切的想要找到段寒衣,金阳早就猜测段寒衣与瓮族人脱不了干系。

    如果想要保住孟楠羌,那就只能让段寒衣成为病魔的器皿。

    寻找段寒衣迫在眉睫,金阳忽然放开了,或许能利用些仙乾殿的力量,至少能让南城的有利局势倾向于自己这边。

    金阳的嘴角溢出一抹笑来,就是不知道仙乾殿会派谁到这南城来。

    而寒衣在祭北雁的保护之下,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从马虎子那里没有什么结果,落寞的走在回房的路上,双颤抖,心焦黑,一看就是练习过渡,伤了自己。

    可寒衣没有在意这点伤,让她难受的是发闷的胸口,微微疼着,这是用了过多灵力的结果。

    寒衣走在一处矮墙旁的长廊上,或许是因为南方的气候与北方不同,在这无月的夜里下着薄薄细雨,落在地上无声无色,可空中像是蒙着一层薄纱,略带着些许竹叶的味道,湿润清凉。

    寒衣忽然停下了脚步,一侧的矮墙上画着图,一看也是名家之作,寒衣无心观赏,只是看着长廊尽头的人,不知道应该离他近一些还是应该后退。

    祭北雁也同样看着在长廊上的寒衣,他没有话,而是等着寒衣有所反应。

    这是她的选择。

    寒衣看着那人傲然挺拔,芝兰玉树,上等布料绣着暗红色的纹理,灰黑色的腰带缠着金丝贵气却不失内敛,上面缀着一枚红玉,浑身上下都彰显了祭家的地位。

    长廊尽头无处避雨,祭北雁的中撑着一把纸伞,多少挡去了些雨水潮气,他的下摆湿了二寸,应该已经站了许久了。

    看着祭北雁的容颜,比起第一次见面温柔爽朗的笑容,多了些愁丝,或许这许愁丝是来自寒衣,忽然间,寒衣还想再看看祭北雁那时候的笑容,一切就像是回答从前那样。

    寒衣再次迈开脚步,一步步朝着祭北雁走了过去,原本侧着身体的祭北雁也面对着寒衣站立在长廊的尽头。

    等到寒衣走到了祭北雁的面前,祭北雁伸直臂,给寒衣撑着伞,伞下二人四目相对,皆是无言,两个人看着对方,忽然笑了。

    寒衣看着祭北雁的笑容,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或许祭北雁的笑容未曾改变,改变的是寒衣她自己。

    依旧是祭北雁率先开口。“看着天下下了雨,想你也不是会注意的人,让别人来接你我又不放心,怕他们怠慢,正巧我无事,便来迎迎你。”

    “我还真的没有注意下了雨,也没想到这个季节会下雨,还湿冷的很。”

    祭北雁笑着着话。“那我这来的正巧了。”

    寒衣被这笑容渲染了一般,也忍不住笑了,两个人撑着一把伞走在院子当中。

    寒衣脚步轻快,或许是因为两个人更加靠近,又或者是因为下午和马虎子的那些话让寒衣放下了心中的石头。

    祭北雁怎会看不出寒衣的不同来,欣慰的同时也想要知道寒衣这下午都做了什么。

    “瞧你这样子,是练出成果了?”

    寒衣举起黑乎乎的双。“看,这就是成果,再练下去,都得成炭烧猪蹄了。”

    “哈哈哈,猪蹄要是长成你这样,那可就赔了,一点肉都没有。”

    寒衣鼓着脸扭过头去,放下双,继续走着。

    没多久就走到了寒衣的房门前,寒衣进了门,祭北雁却没有打算离开,收了伞之后,放在门旁,认真的看着寒衣。

    “让我再看看你的。”

    寒衣摊开双,还是黑乎乎的,祭北雁未曾失礼的碰触寒衣,只是用指尖轻轻抬着寒衣的指尖。

    仔细的看着心,走进了屋子。“我给你擦擦,看看有没有受伤。”

    寒衣不以为然,只是觉得祭北雁太过心了。“没事的,一会洗一下就好了。”

    祭北雁只是笑着看了寒衣一眼,却没有停下中的动作,取了白巾沾了水,不容寒衣拒绝,重新抬起寒衣的来,轻柔的擦拭着上面的灰尘。“我觉得你不像是会在意这些伤的人,可是总有人不想见你受伤。”

    寒衣感觉掌心有些火辣辣的疼,但是早就已经习惯了,从练武没少受伤,寒衣都一个人挺了过来。

    祭北雁看着焦黑之下泛红的掌,果不其然,寒衣受了伤却不予理会。

    祭北雁略微叹气,还是决定出口。“不想见你受伤的不止路远桥,还有我。”

    寒衣愣了一下,她看着祭北雁,欲言又止。

    而祭北雁想了想还是忍不住了下去。“关于路远桥的事,你也可以和我。”

    “你都听见了?”寒衣指的是下午和马虎子的那些话,本来就是避开祭北雁的话,没有想到祭北雁还是会听的到。

    “这里是我的庄子,这进进出出的人都是我的下,这里发生了什么我都会知道,我命令他们多注意一下你的动向,是因为我能在第一时间赶到你的身边去,我也不介意告诉你这些,不想让你觉得我是在监视你。”

    寒衣并不介意,她觉得这也很正常,自己又没有做什么坏事,算不上监视,换个方向考虑,或许在危险之中还是个保障。

    祭北雁瞧寒衣不话,也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停下了中的动作,看着寒衣。“我多么希望,你在那些话的时候,身旁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