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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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行人稀少,纵然是个好天气,晨光透彻照着世界,恍如一尘不染,橙色的光芒透过树叶之间,留下斑驳光影。

    和煦的风带着淡淡的清凉吹拂着寒衣的面庞,带着朝露的湿润,这是寒衣一直都想要享受的自由。

    寒衣的眉梢都洋溢着一股子欣喜,抑制不住嘴角上扬,双把着马鞍一点都不紧张,虽然这是第一次骑马。

    这一路上没有别人跟随,只有祭北雁和寒衣两个人。

    祭北雁不看寒衣的表情都知道她此时很高兴。

    “寒衣,这边的气候已经有些趋近于南方,虽然透着湿冷但是不至于像是北方那样彻骨的寒。”

    “嗯而且这些个树叶还都是绿的。”

    “若是到了南方,想必会比这里的要明朗。”

    寒衣有些心动了。“那应该很好看吧。”

    “怎么,现在想去了?”

    “我没过我不想去。”

    祭北雁淡淡一笑,扬起缰绳一甩,马儿走的快了一些。

    本来寒衣的目的是寻找妖魔,可在祭北雁这里,更像是带着寒衣出去走走。

    拦着寒衣,祭北雁侧脸在寒衣的耳旁轻声道。“你还是在我身边,才让我安心。”

    寒衣身体一僵,面色微红,侧过脸与祭北雁对视,四目相对呼吸纠缠,寒衣立刻移开了脸。

    只听见一声轻笑,祭北雁看着寒衣的反应很是满意,方才也是故意,绝非不会对寒衣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马儿顺着路走着,寒衣一声不吭,先前没发现,现在才想起两个人靠的这么近。

    祭北雁眼神忽然看向两旁树丛,一阵骚动之后又回到了平静的模样。

    祭北雁冷眼垂眸,不知周围是何人,倒也不好动。

    祭北雁的眸子一紧,周身散发着一股冷厉。

    寒衣发现了周围流转的雄厚灵力,转过头来看着祭北雁。

    祭北雁见寒衣担心,释然一笑。“你且放心,不会出事的,你只管相信我。”

    寒衣点点头,一如既往的坐在祭北雁的身前。

    感觉的到祭北雁的周围溢出的灵力,让寒衣心中生畏。

    这灵力与赤电想必有过之而无不及,若是寒衣与之对峙,不见得能赢。

    树林当中的骚动越来越大,行驶速度极快,空气当中的紧张气氛,让寒衣知道这这伙人绝对是来者不善。

    寒衣的已经放在了那把弓上,就在此时,从道路两边窜出来了四个人,带着奇怪的脸谱面具,中各色武器,着装倒是相同的。

    他们二话不,利刃已经直击寒衣与祭北雁。

    祭北雁一揽住了寒衣的腰,将她稳在了马背上,另一只划过空中轻拂一瞬,指尖捏风一甩,微风拂过寒衣鬓间碎发,掠过之后一阵狂风怒卷。

    吹起了三寸落叶,而这飓风直接将那空中的死人吹翻,风若刀刃割破了死人衣服,血色从空中滴落好似红雨。

    这风吹着的衣襟纷飞,发丝纠缠,寒衣抬头瞧着那红色血珠越来越近,下一秒却因为风而吹散落在了一旁的树丛之间。

    一声哀嚎,四人坠在两旁的树丛之间。

    这是御风之力。

    寒衣只是看着就觉得震撼。

    低下头瞧着四周,树木都朝着一个方向倾斜着,树叶都翻了过去,露着白绿色,如同绿色的波涛。

    不仅如此,那些细的树干都已经被折断了。

    倒下去的那四人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跟随着他们而来的还有一队人马。

    这二十来人将祭北雁和寒衣团团围住。

    衣服都是一样的暗色衣襟,脸上都带着鬼脸面具,看着那模样也是一股子凶恶。

    中刀剑都闪着寒光。

    他们什么话都不,一波又一波的朝着祭北雁和寒衣袭来。

    祭北雁冷笑一声,又是一阵飓风将他们甩了出去。

    风有这般威力,也足以害人性命。

    那些人落地就口吐鲜血,捂着胸口,像是承受了不的伤害。

    就算如此,也没让他们断绝了冲上前来的念头。

    他们又冲了上来,但是这次他们转变了进攻对象,他们的目标变成了两个人骑着的马。

    用的也是长兵器。

    “你们未免太瞧我了吧。”

    那长兵器的尖端忽然燃起了火来,借着空气当中还在流转的风烧的更旺了,顺着兵器直接漫上了那人的身体。

    阵阵哀嚎之下没了气息。

    然而祭北雁的眼中是极其的冰冷,这人的性命在他的眼中无疑就是蝼蚁一般的存在。

    寒衣看着这场景,有些心生畏惧,从不知道祭北雁面对敌人是这般的冷厉。

    祭北雁伸捂住了寒衣的双眼,在她耳旁轻声道。“接下来就不太好看了”

    寒衣并没有挣扎,她眼前还能看清祭北雁的掌,微弱的光线透过指间勾勒出了指节分明的修长指。

    耳旁是阵阵哀嚎。“啊!”

    祭北雁稳健的呼吸在寒衣的耳旁吹拂,寒衣其他的感官被扩大之后,更加清晰的感受到了祭北雁的心跳。

    在这不可撼动的灵力之中,寒衣就像是待在了一个特别安全的虫茧之中。

    忽然之间,耳旁再也没有声音了,只剩下了祭北雁的呼吸声,还有鼻腔当中的血腥之气。

    “饶饶命”

    “为何?”祭北雁的声音狠厉,冰冷,就连寒衣都打了一个哆嗦。

    “我们是受人之命,来要段寒衣首级的,你若是放了我,我就告诉你是谁。”

    祭北雁轻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这笑声像是寒衣一贯听到的那种温柔,此时此刻在那人耳中听着的是极其的危险。

    “你觉得,我要想知道是谁派你们来的,用得着和你做交易么?”

    “”那人一下子愣住了,下一秒他已经没了命。

    而插在他胸膛的,是一根被折断了的树枝。

    祭北雁轻踏马肚。

    马儿重新走着,可祭北雁还没有放下挡在寒衣眼前的那只。

    马蹄踏过混着血的土地走远,祭北雁回头看了一眼那地上的情形。

    血色沾染了大地,顺着沟壑流淌,刀剑折断碎了一地,那些人死状惨烈,身首异地,横插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