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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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秧一时语塞,她打心底里不愿意这么做。

    虽然嘴上着不想害人,可还是会心存侥幸想要生存,寒衣没有魂魄,这是最合适秧生存的躯体。

    在夏决的注视下,秧不得不答应这个条件。

    “我可好了,我不知道寒衣会不会回来。”随后完了话,‘寒衣’闭上眼睛,一滴清脆的水声从寒衣的身体周围传了出来。

    寒衣身体忽然向后倒去。

    夏决条件反射的伸拽住了即将倒下的寒衣,祭北雁也眼疾快的冲了过来。

    夏决抓住寒衣臂的瞬间,掌心一阵炽痛,夏决皱了眉头被迫放开了,但是因为这么一瞬间的帮扶,祭北雁才来得及接住倒下来的寒衣。

    祭北雁伸将寒衣带在怀中,抱着沉睡的寒衣,关心的瞧着寒衣的眉眼。“她为什么没醒。”

    夏决将刚才碰到寒衣的那只缩在了袖子之中,背过掩藏着伤痕,道。“这个得看时候了,谁也不准寒衣什么时候能醒,也不准能不能醒”

    祭北雁的心思都在寒衣身上,也没有注意到夏决的异样。

    祭北雁矮身,臂绕过寒衣的膝间,直接将寒衣抱起,朝着里屋走去。

    夏决见此,也就不想久留,更何况,夏决的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尤其是祭北雁,幸好,祭北雁的心思都在寒衣那里。

    夏决颤抖着,此地不宜久留,深吸一口气忍住疼痛,高声喊话。“那大哥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屋里没什么动静,夏决也不等祭北雁发话,转身离开,顺利的打开了房门,这也代表着祭北雁知道夏决的离开。

    夏决出了门都没顾得上还在门口的杜未然,径直离开。

    回到房间,夏决再也忍不住疼痛坐在了地上,伸出来,掌心如同被烧灼成了碳一般,红色的裂纹如同火蛇一般还在蔓延着。

    夏决握紧拳头,中散发着淡淡的银色光芒,虽然不能治愈,但是可以阻止伤口蔓延。

    疼痛去了一些,夏决找到伤药简单包扎上,看着受伤的愣愣出神。

    “百里袭的印记果然很厉害。”夏决心事沉沉,想起刚才的那些话,心里也不怎么舒服,如果可以,夏决不想出那些话来。“段寒衣”

    可是谁又能知道,会有一个秧突然闯进了寒衣的身体当中。

    变故总是猝不及防,又是必然会发生的。

    此时此刻,祭北雁坐在床前,床上躺着的,是还在沉睡的寒衣。

    正如夏决的那样,没有人知道寒衣什么时候会清醒过来,毕竟这种事谁也没遇到过。

    寒衣睡得正香,她根本就没有什么感觉,也不知道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

    祭北雁就这样坐着,心中祈祷着寒衣能尽快醒过来。

    回来的时候是正午,书房的门一直关着,没人敢靠近,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着,从午时的明媚到了夜晚的深沉。

    杜未然也是如此,他一直都在书房的门口,只不过,因为腿上的关系,不能站太久,只能是坐在了台阶上,看着空荡荡的院子,没有人理会他。

    但是杜未然明白,只要秧还在寒衣的身体当中,他也能相安无事。

    夜色逐渐转深,黑沉沉的天空又像是要下雨了。

    杜未然实在是没有什么去处了。

    这时候有个人弓着腰匆忙走来,杜未然首先想到他应该是找祭北雁有事。可是那个人走到杜未然的面前躬身行礼。

    “这位公子可随我来。”

    “我?”

    杜未然有些吃惊。

    “对,这位公子,夜深见雨,天也要凉了,在这您也是等不来少东家的,夏公子的吩咐,先给您找个住处。”

    “夏公子?”杜未然想了想,也就只有刚才见过的那个公子了。

    杜未然扶着柱子站了起来,他的腿坐的久了也不舒服,有些僵直。

    那人看杜未然行动不便,也没有上前,只是在等着杜未然慢慢跟上。

    “公子,这边请。”

    这人顺着院门左拐,一旁有个不大的屋子,紧挨着书房的院门,那人打开了门。“公子里面请,夏公子吩咐的,屋子不用太好也不用太大,只要靠着这书房就好。”

    杜未然点了点头,走进屋子,虽这房子没必要太好,可就是这么个屋子也足够的精致。

    床榻是红木带着雕花,被褥也都是绸缎面的,这么一看,杜未然竟然低声笑了。

    在祭家的庄子当中,一个在书房旁边的屋子,或许是给守夜的人住着的地方,竟然也是这般豪华。

    杜未然或许一辈子都没想过自己能在这样的地方住着。

    这时候,那人站在门口,也没有问杜未然因何而笑,只是继续着夏决吩咐过的事情。“公子且在这住着,有什么事情可以吩咐。”

    着话,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口又来了两个人,看样子是看守的人。

    杜未然只能接受,他现在没有资格要求看守离开,只能先这样子住下。

    见杜未然完全接受了,那人也就离开了,只剩下门口站着的那两个人。

    杜未然坐在床上,桌子上的烛火闪烁着光芒,杜未然心里惦念的还是秧。

    在书房当中,寒衣缓缓睁开眼睛。

    她转过头来,正好对上看着她的祭北雁。

    祭北雁一动不动只是看着寒衣。

    直到寒衣了话。“祭北雁?”

    祭北雁的脸上多了一抹笑容,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轻声唤着寒衣的名字。“寒衣。”

    寒衣环顾四周,她的记忆只停留在了那团诡异的火苗被杜未然塞进了身体当中,在那之后,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看着窗外的夜色,寒衣歪着头一脸的疑惑。“什么时候了,天都黑了!”

    祭北雁一句话都没有,他看着寒衣的一举一动,双紧紧的攥着。

    “祭北雁你怎么了?你为什么不话?”

    “我差点”祭北雁的声音有些干涩,格外的低沉,带这些颤抖,眨眼的瞬间,祭北雁站起来倾身抱住了寒衣。“我差点失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