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勾魂使(二合一章节)
唐虞异闻录的确能算得上是一本奇书。
该书中写了西极之地有一座神山,连接天地,山上住着些神明,神明的寿元有十万年之久,神明建立了一个偌大的帝国。
书中将这个帝国命名为“西极”。
西极帝国寿一百二十万年,后神山化霞光遁天而去,留世人三千。
这三千人向东,向西,向南,向北,向四方行进,开荒,拓土,建立部落,部落联合成国家。
东方的国,是一个叫做“寒支”的人建立起来的。
“寒支”禅让于“庄生”,“庄生”禅让于“更秋”,“更秋”之后便是盘王。
盘王是唐虞的第一任首领,也就是第一任王。
从“寒支”但“更秋”,又经历了一千四百年。
一千四百年后,人类的寿命大幅度减少,人开始逐步走向死亡。
于是,炼气之道诞生了。
这是盘王不甘死亡而创造出来的道。
东方的国,开始了长生之路,而西方的国,自诩“西极”正统,自西而来,欲要奴役东方之国,求长生之法,盘王一怒,将之屠杀在太阿山下。
这便是白衡中书籍的序章。
总的来,就是向世人介绍了人类的起源。
现有的人类都是起源于“西极”国。
然后又向人们解释了炼气之法的来历。
是因为人类寿元开始降低而被盘王创造出来的,一种另类的求取长生之道的方法。
而西方之国眼热于长生之法,于是高傲地前来,让东方之国俯首称臣,然后奉上长生之法,然后被斩杀在太阿山。
这已经不能用异闻来形容了。
这简直就是志怪,先不人能不能活十万年,就你这种起源肯定不可能大行于世。
山海经中记载,人是女娲黏土造人而来。
人类诞生之后,尚且蒙昧无知,茹毛饮血。
于是,就有了三皇治世,五帝定伦,方才有了文明,有了文字。
当今的那些贵族,仍旧自诩为三皇五帝的后裔。
楚是帝高阳氏的后裔,帝高阳氏是颛顼,五帝之一。
而始皇帝则是少昊血统,少昊是皇帝的儿子,远古部落的首领之一,当然,他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做白帝!
刘邦以赤霄剑,斩白帝之子,这或许也是他逃入芒砀山的原因之一。
从科学的角度去讲,这种想法还是有一定正确性的。
人类起源于非洲,经过了长久的迁徙,才有了现在的样子。
当然了,这是神鬼的年代,将科学就很不严谨。
白衡看的很入迷。
只可惜这异闻录只有一卷,倒是有些可惜。
他又看了那本帝王志。
帝王志记载
许久之后,等书斋点燃了油灯,就着油灯,白衡总算放下了中的最后一卷竹简。
唐虞的历史,终究是谜团,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
谁又能知道那是否存在呢?
除了时光倒流。
卜居书斋中似乎没有任何一份讲解唐虞时期文字的竹简,这让白衡感到遗憾。
但转念一想,若是早有文字记载,这书虫还有必要将书借与他吗?
白衡出了书斋。
但月色渐浓郁。
街上并无巡逻的军士,反倒升起了一层茫茫大雾。
雾很浓,水汽很重,走了没多久,水汽就已浸湿衣衫。
这雾古怪?
白衡微微感应一番,暗叫一声不好。
他看见雾气之中行走的那些巡逻城卫竟似无人能见他的身影一般,自顾自地巡逻,仿若看不见他一样。
也有炼气士走出,看了一眼这蒙蒙雾气,而后又合上了房门。
白衡眉头一皱,他牵来一缕雾气,这雾中生法力,这是一道法术。
不知谁布下的法术。
白衡脚下急行。
在咸阳城中施展法术,而且还是大规模的法术,这个炼气士应该不简单。
白衡顿开天眼通。
眼中世界颠倒变化,雾气散去,而脚下仿若山林一般。
远处,有炼气士碰撞斗法的法力波动,白衡掐了个隐身诀,便悄无声息地飘了过去。
那斗法之人,借着隐隐的背影,以及衣着,面孔来看。
交战者,是勾魂使与一死去的道人。
那道人身上死气极为浓郁,呼吸吐出的气息竟带着鬼气。
而鬼气如雾气般笼罩他的肉身。
而他对上的,似乎是一位勾魂使。
勾魂使头戴牛头面具,腰间缠绕着一根长长的束魂锁链,但显然他并没有直接以束魂锁链强拘对方魂魄。
显然是无法拘走魂魄。
那道人应是寿元已尽,但不知是施展了何等法术,强行将魂魄留在体内。
看来人间帝王所在之地的确特殊。
无城隍庙,无阴差。
死者死去,是勾魂使直接来接引亡魂的。
白衡极力隐藏,期盼着对方不能看见他。
那勾魂使,没了锁链,千万种精妙法术无处施展,可锁链仅针对于魂魄,落在人身,不痛不痒。
那道人此刻虽死,但魂魄居于泥丸,尚能算作半个活人。
勾魂使于是只能凭借肉身的强横硬撼道人,然而那道人也不是什么简单货色。
虽然因为法力转化为鬼气,肉身为死气所扰,腐蚀变化,实力十不存一,但借着法术精妙,虽无法镇压,当硬拼一个道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道人搬运体内法力,气血,整个人气息提升到了某个阈值,朝前一撞,即便身在远处,白衡也能够感受到对方体内传出的磅礴气血之力,这一撞,气势磅礴,肉身宛如一个型星辰释放光亮,与勾魂使碰撞在一起。
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勾魂使被撞飞出去,身体表面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凹槽,血汩汩地向外流淌,那血液呈诡异的绿色,有几滴飞溅出去落到草木之上,顷刻间快速枯萎,生被剥夺。
白衡眨眨眼,他好像看见了一缕火焰燃烧,却不见草木上灼烧的痕迹。
勾魂使竟如活人般,也有血液。
他尚认为勾魂使为鬼身,肉身凝聚之物为鬼气,竟还有鲜血。
血液中浓郁到极点的气血落在草木之上,只眨眼瞬间,就已枯萎。
勾魂使还没起身,便见道人五指张开,但见勾魂使的身体悬浮在半空之中,身体之外有法力流动,那流动轨迹与六芒星相似,五指合拢,朝前一抓。
就见着勾魂使心脏处有一圆形隆起。
这一刻,那勾魂使的身体就像是一个筛子一样四处漏风,银灰色的死气弥散在空中,又见道人周身窍穴释放光亮,开始吞噬弥散的死气。
“虽然是以鬼身硬拼人身,但这勾魂使应该不至于这般无用才对?”白衡眉心紧锁。
不自觉的放在剑上。
死者归于酆都,活人才能存于地上,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
死人强行留在人世也可,但不该作恶。
白衡见那道人身后清气浑浊不堪,似有冤魂流动,甚至耳中存有鬼语倾诉。
若是稍有变化,白衡便会引来天雷。
即便道门有规定,炼气士不该去参和勾魂之事。
那道人吸收了勾魂使的鬼气,不断壮大自身,一瞬间,鬼气开始压制死气,于是,肉眼可见那逐渐腐蚀的肉身中开始有气血流动,皱缩的肌肉开始变得丰盈,肌肤变得润泽,俨然一副死者复生的模样。
可此时,那勾魂使仍旧无动于衷,自身鬼气反而外泄更加严重。
白衡已经开始准备念咒了。
而就在此时,那勾魂使者开始反制那道人。
他中出现玄天鉴。
中起印,一瞬间,玄天鉴化作一座大山,山有十八层,每一层中都仿若有鬼物呻吟一般,将之镇压住。
那勾魂使脱了困。
解下缠绕在腰间的束魂锁链,朝着那道人身上一甩,锁链在空中甩出一个不规则的弧形,最后落在了道人身上。
锁链打过来,直接破开他周身法力形成的金光,好似锁定了他的魂魄一样任他如何闪避最后都落在他身上。
锁链落在道人身上的那一刻,锁链好像复苏了一样,出现了法则之力,其上有符文涌动,有一股力量从锁链之中衍生,那股力量从他周身各个毛孔进入身体,逆流而上进入泥丸,在泥丸中变化成锁链。
那锁链快速束缚住道人的天地人三魂,同时在泥丸之中有一道门户开启,那门户通向某一处天地,那天地之中有熔岩万里,有长桥通天,有彼岸花花开千里绵延似火海焚烧。
大地的中央,矗立着一座无比高大的山峰,那山有名字,只看一眼,道人脑中就响起了两个字“太阿”。
画面匆匆而过,快得让道人觉得是否是自己看错了,而后他眼中出现了酆都神城,有神魔在其中游走,他看见了神圣的眼睛,在透过门户看向他。
那神圣之前,坐着一头戴冕冠的中年人,他强大无匹,突然间回头,道人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庞。
“赵政?”道人心中大骇,那盘坐在神圣面前的人,不就是高居咸阳宫廷中的始皇帝吗?
始皇帝显然没有听到他的话,只看了他一眼,然后就转过身子,对着身前那神圣道:“到你落子了。”
那道门户渐渐关闭。
而始皇帝与那尊神圣不自觉调整了自身的气息。
以免使酆都再生动荡,让凡人得以窥视。
那些画面只是匆匆划过,就像是幻觉一样。
“赵政,酆都,太阿”道人好似发疯一般,嘴里个不停。
而他再抬头时,眼中竟已出现了鲜血。
勾魂使对此置之不理,握着锁链向外一拉,欲将他的魂魄往外拉扯,束魂锁链力量发挥到了极致,竟将那道人的魂魄慢慢拉了出来。
“该死,你算计我!”道人好像不再发疯了,或许是因为勾魂使动摇了他魂魄的原因。
那道人中结印,怒喝一声“落”。
于是空中出现乌云滚滚,内生雷霆,雷如银蛇舞动,最后数道雷霆落在勾魂使身上,但见勾魂使身体表面发出“滋滋滋滋”的声音,勾魂使受创,后退不断,但也不忘拉扯束魂锁链。
中锁链撑开泥丸宫,束缚住三魂,上使力,拉扯束魂锁链,锁链开始收缩,三魂逐渐合一,连带着七魄也是如此。
他想的不是将地魂带入酆都,而是将三魂七魄一起带到酆都去。
这样一来,他只怕要面对魂飞魄散的下场。
作为他强行留在人间的罪与罚。
道人面色漆黑:“该死!”
这勾魂使心中城府很深,却表现的痴痴呆呆的,让自己吸走他的鬼气。
束魂锁链,靠的就是他体内的鬼气驱动。
而鬼气已化自己的法力。
于是,当束魂锁链入身的那一刻,自身法力反倒开始驱动锁链,强行打开了泥丸,要强行拘走自己的魂魄。
“这该死的勾魂使?”
这束魂锁链本身就是酆都特制,用以压制亡魂的。
亡魂不愿去,不想去,不甘之心越强,锁链的压制能力越强。
虽现在勾魂使是强行打开他的泥丸,强行拘走魂魄,锁链能力被压制住,但那种对付魂魄的特质不变。
锁链拖不出道人的魂魄。
勾魂使面不改色,中掐印。
这锁链竟开始疯狂收缩,缠绕在道人的魂魄之上,不出一刻钟,只怕道人没有死在酆都,反倒死在了咸阳。
道人不甘,他咬破舌尖,一口血朝前一吐,同时指比法印,顷刻间他身体表面覆盖着一团黑烟,下一刻,道人身体消失不见,黑烟忽而四散开,化为一缕缕鬼气。
与此同时,束魂锁链分化八条分支。每一条分支牵引着一道魂,或是一道魄。
同时,白衡看见道人的天魂在人间游荡,不出片刻,就消失在人世。
而白衡并未看见那道人肉身落地,一瞬间血肉中流淌出尸水来,而肉身快速化作枯骨的画面。
那枯骨中一道流光一闪而过,没人能够看得见。
魂魄强行冲出了身体。
三魂七魄虽未完全合一,但能以魂魄出身的,都是阴神境以上的炼气士。
“我欲做人,但汝不肯,那我今日便舍去肉身,化为鬼修!”
声音传来,一阵阴风袭来,让白衡不寒而栗。
这些鬼气铺天盖地地朝着勾魂使扑杀过去。
勾魂使似乎也是第一次见到这般场面。
他下意识地拉紧束魂锁链,锁链太过分散,竟一时间无法压制住道人。
反而让道人钻了空子。
那道人中掐印,一时间,身后龙腾虎跃,有龙吟虎啸之音,随着道人指朝前一点。
龙虎化作一柄长枪,龙为枪身,虎为矛。
刺穿了勾魂使的身体,中锁链一时竟无法握住,掉在地上。
而道人自身则脱了困。
但见那些鬼气化作黑烟融入道人的魂魄之中,一瞬间,显现出道人的身影来。
勾魂使见锁链落地,而道人魂魄出身,刚要去捡束魂锁链,便见一缕缕鬼气飞过来,落在它身上,就化成一个个的道人,张开嘴巴,咬开皮肉,开始吞噬对方身体里的死气。
还有几缕鬼气合并,化为一的道人去捡锁链,却被勾魂使一脚踹成黑烟。
勾魂使不惊反喜,他自身对付魂魄,是他的本职工作。
而鬼气,他有的是。
他抓来玄天鉴,施展密术,一瞬间鬼气如同大江奔流不息,自玄天鉴中源源不断地流入身体中。
他口中低呵一声,顷刻间,鬼气爆发,它身体中的那些鬼气凝聚成雾从各个毛孔之中钻出来,涌入那道人的身体里,就好像在,我的鬼气源源不断,而你又能吞多少。
而后便见那道人身体表面泛起一层蓝色的火光,焚烧着他的身体,只一瞬,就让那些在勾魂使身上跳来跳去的道人消失不见。
道人魂魄之力锐减,自身修为被斩去一部分,让他看起来无比虚弱。
同时,见勾魂使走来,他急忙出,身上黑烟滚滚,出间,有雷霆跟随,每一印,都能引来雷霆。
而勾魂使却是不惧,直面这些法术,与道人拉近距离。
雷霆自身体中穿过,被玄天鉴照单全收。
“嫪毐,寿四十有二年,活七十又三年。窃天之寿元三十一年,强行留于人间六十载,死罪,赐尔魂消,不坠酆都!”
勾魂使照着玄天鉴上所记载的文字慢慢的读着。
嫪毐?
一旁观战的白衡差点没咬到舌头。
这就是传中以一根不可名状之物混乱秦国的人,就是这个模样?
都那玩意能转车轮,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白衡不禁低头看了他一眼。
好吧,因为是魂魄,所以看不出来有什么异常之处。
一瞬间,从玄天鉴中涌现出无数的文字来。
这些文字通体生光,看起来神圣无比。
这是来自于酆都的判书。
酆都中的神明似乎等不及将嫪毐带入酆都,直接给他判了刑。
那些文字一一没入嫪毐的身体里,一瞬间,封闭了嫪毐的三魂七魄,断了他以魂魄逃生的可能性。
道人快速后退,他的力量被一点一点地封住了。
勾魂使甩起中的束魂锁链,眼见就要落在道人身上。
道人心急,连忙施展法术抵挡,可法力出身,一瞬间就被那些文字转化成了火焰,落在他的魂魄之上,开始燃烧他的魂魄。
“该死!”道人震惊。
火焰燃烧魂魄,束魂锁链落在他的身上。
虚空中生出了一道雷霆来,劈在他的身上,让魂魄之上出现了一道道焦痕,同时,抹去了他无数的快乐的记忆,那些悲伤,痛楚的记忆一瞬间充满了他的大脑。
“该死啊!”
道人震怒,不知道从哪里获得的力量,竟然冲开了自身金色文字的压制,一瞬间法力在体内滚滚流淌。
竟能抓住勾魂使甩下来的束魂锁链。
白衡震惊。
他并非对道人获得的力量而感到惊讶,他对赐予他力量的人感到惊讶。
他不该出现在这里才对!
白衡抬头看,看见一道身影矗立在云层之中,他的身边伴着一具棺材,对上白衡的目光,突然笑了笑,然后消失不见。
尉长青?
他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似乎没人看见他的出现,即便看见了,也似乎并不在意一样。
白衡正欲飞上天去。
就见一道魂出现在脚下,若非他起身,压根不可能看见一化作一条蛆虫的魂。
那魂见已经暴露,急忙飞向白衡眉心。
白衡不断与之拉开距离。
同时,中掐外狮子印,口中怒喝一“斗”字。
一瞬间,那魂魄在空中停滞了片刻。
白衡在纯均剑上一抹,瞬间绘制成符文。
那魂魄得以脱身,速度更快。
白衡咬破舌尖,含住一口鲜血,默念咒语,中快速比印待地魂近前,白衡口吐鲜血,血化金色,在空中化作一个金色的“定”字。
魂魄被定住了。
得了这个会,白衡向前迈出一步。
在剑上一抹,默念咒语:“伏化天王,降定天一;天地玄黄,阴阳妙法。太乙天尊,急急如律令!”
一瞬间,纯均剑上都是闪烁的雷光,那魂魄尚无法脱身,就被白衡一剑斩了魂魄,一瞬间,地魂消散在天地之间。
另一边,道人的阴神法力不断下降,已无法挡住勾魂使的袭击。
一道锁链下来,魂魄竟已溃散,而命魂独逃。
勾魂使正欲追击,就在此时,一道剑光落下,斩在道人那逃走的命魂之上,瞬间将命魂剿灭。
“何人?”
勾魂使左拿着锁链,右握着玄天鉴,看向迷雾中走来的白衡。
“勾魂使大人勿惊,我为咸阳城官吏,统管鬼神之事,本不该打扰大人拘魂,实在是那道人欲夺我肉身,我气不过方才出,望大人勿怪!”
“无,无,无事!可,可,可有凭证?”
竟是一结巴,鬼也会结巴吗?
白衡心中嘀咕一句,而后取出他的印绶。
那勾魂使见白衡中印绶,而后将玄天鉴对准了白衡,一道金光扫过身躯。
没有异常。
这勾魂使收起玄天鉴与束魂锁链,而后迷雾逐渐消散,而勾魂使身躯正一点点的虚化,慢慢消失。
“大人稍等,我有事寻大人相助!”
白衡想起淳于聃之事,正愁着无有线索,于是将勾魂使喊住,希望这勾魂使能帮他一二。
迷雾停止散去,勾魂使踏着迷雾走过来。
“何,何,何事?”
“我有一好友,前些时日其魂魄为一女鬼所惊,三魂去其一,七魄尽无,大人可否为在下看看我这好友的症状,可还有救?”
“带,带,带路!”
勾魂使思忖片刻,便让白衡带路。
许久之后,白衡两人出现在淳于聃的床榻之前,身边并无一人。
“还,还,还有救,他只是,只是魂魄,离,离,离了体,以,以招魂之术,可,可招来魂魄。”
这勾魂使欲走,而后看了白衡一眼,道:“取,取纸笔来?”
白衡连忙取来纸笔。
这勾魂使在黄绢之上挥毫,瞬间,一篇洋洋洒洒的咒语出现在白衡身前:“此为招魂,招魂之术,可,可招其魂魄。”
完这些,这勾魂使身上迷雾一点点消失不见,最后,雾气吞噬着他,房中于是只剩白衡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