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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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宁回过头去,只见两辆黑色的汽车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其中一辆摇下了车窗,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这时探出了头来——

    “宁姐姐,真的是你啊。”

    阮宁愣了一下:“承晴?”

    她话音刚落下,许承晴就打开车门走了下来:“我刚刚在车里看到的时候还不敢确定是不是你,只是觉得背影有些眼熟。停下来一看,发现果然是你。”许承晴一边着,一边挽住了阮宁的。

    阮宁笑了笑,她这才发现那两辆车里还坐着许承邺他们。

    许承晴在这时问道:“宁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早上不是,你今天要去学校附近看看吗?”

    阮宁回答道:“我从学校出来,就顺便来这里看看。”

    许承晴点了点头,她随即又挽着阮宁的道:“那正好,我们正准备去附近的餐厅吃饭呢,既然遇到了,你就跟我们一起去吧。”许承晴完,就要拉着阮宁的向前走去。

    阮宁连忙拒绝:“承晴,你们去吧,我还要回家呢。”

    许承晴有些不大高兴,噘着嘴道:“有什么关系吗?你要是想回去的话,等吃好了饭,我们再送你回去嘛!”

    许承晴一番热情,阮宁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前世的种种让她对许家有着太多的抵触,她正欲拒绝,后面的那辆汽车车门也被打了开来,谢瑶笙在这时走了出来——

    “阮姐,一起吧。”

    阮宁没有话,谢瑶笙又走近她的跟前道:“你要是不答应的话,承晴是不会放你走的。”

    “就是啊。”宋燕青也在这时打开车门走了下来,他一边走到阮宁身边,一边道:“阮姐,你是不知道,这丫头,今天烦了一天了。走到哪都,要是宁姐姐也在这就好了。你这会儿要是再拒绝她,她怕是今晚连觉都要睡不着了。”

    宋燕青的话刚落下,许承晴就撒着娇道:“听见了没有,宁姐姐。”

    阮宁没有话,许承晴怕她还是不答应自己,就又补充道:“你今天早上已经拒绝过我一次了,这次你要是再不答应我,我就真的跟你生气了。”

    阮宁眉心微蹙,许承晴又在这时撒着娇道:“宁姐姐,你就答应我嘛!”

    看着她这个样子,阮宁实在是不忍拒绝,便只好点了点头。

    见她答应了自己,许承晴立刻笑了起来,她同时拉着阮宁的向着车子走去。

    然而当她打开车门,阮宁就后悔——

    许承邺正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坐在坐在车里,他的脸上没有什么神情,只是在许承晴打开车门的时候,微微侧了下头。

    阮宁虽然知道他也在车里,可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和他坐同一辆,她一时间有些不知所错。

    然而此刻也没有让她后悔的余地了,许承晴已经推着她坐进了车里。

    阮宁就这样紧挨着许承邺,许承晴则坐在她的另一侧身旁。

    副驾驶上还坐着一个人,在许承晴关上车门的一刹那对着身旁的司道:“开车吧。”

    很快车子就发动了,那人也在这时转过了身来,他看着阮宁道——

    “你好,我是严厉行。”

    阮宁这才发现,这位名叫严厉行的男子,长得与严厉成十分相似。唯一的不同,就是他没有戴眼镜。

    许承晴在这时道:“宁姐姐,这位厉行哥哥,就是我们昨天在码头上见到的厉成哥哥的亲弟弟。你以后要是有什么事,也可以找他帮忙。”

    阮宁听完她的话,点了点头,她随即又看向严厉行道:“你好,我是阮宁。”

    严厉行笑了笑,他随即便转过了身去。

    车子里面一下子恢复了安静,阮宁觉得很不自在,她将视线对向了窗外,然而许承晴在这时问道——

    “宁姐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阮宁愣了一下,许承晴又在这时继续道:“我看你的脸色怪怪的。”

    阮宁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许承晴却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看着阮宁道:“我知道了,你是晕车对不对?”

    不等阮宁回答,许承晴就摇下了车窗,一股冷风在这时吹了进来,阮宁一下子打了个寒颤。

    英国的气候虽然比较稳定,可晚上的风还是捎带着几分凉意的。阮宁今天穿的又是一件较为西式的杏色收腰连衣裙,比较单薄,所以当许承晴摇下车窗的时候,她一下子感觉到了几分凉意。

    然而许承晴却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她还回过头来看着阮宁问道:“怎么样,宁姐姐,这样是不是就舒服多了?”

    阮宁没有话,或者她还来不及开口,许承邺就在这时道:“把车窗关上。”他目光直视着前方,并没有回过头来看阮宁或者许承晴。

    “为什么?”许承晴有些不解,看着许承邺问到。

    许承邺没有话,许承晴在这时看着他道:“宁姐姐她晕车,把窗开着她会好受一些。”她话的间隙又吹来一阵冷风,阮宁觉得自己身上更冷了些。

    许承邺在这时回过头来,看了阮宁一眼,然后又对着许承晴道:“关了。”

    许承晴还想些什么,阮宁在这时看着她道:“关了吧,承晴,我不晕车,只是觉得有点冷。”

    许承晴这才反应了过来,她看着阮宁:“宁姐姐,你觉得冷啊,那我马上关窗。”她完,就立刻摇上了车窗。

    车里没有冷风再吹进来,阮宁一下子觉得好多了。只是坐在许承邺的身旁,她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

    许承晴在这时看着她问道:“宁姐姐,现在有没有好受些?”

    阮宁点了点头,严厉行也在这时回过头来,看着阮宁道:“这边晚上的气温还是有些凉的,特别是像现在的季节,阮姐,下次出门记得多穿一件外套。”

    阮宁点了下头,严厉行又把目光对向了许承邺:“承邺,马上就到饭店了,待会一定让你好好的品尝下地道的英国菜!”

    许承邺微微颔首,他同时应了一声:“好。”

    车子又在路上行驶了一会,很快就到了严厉行的那家饭店,是一家极具英伦风格的饭店。

    车子刚在饭店门口停下,金发碧眼的侍者就上前去替他们打开了车门。

    阮宁刚跟着许承晴他们走下车,一位英国女子就走上了前来。她穿着一件紫色的华裙,一头金色的头发被高高扎起,一双蓝眸更是美得动人。

    阮宁正惊叹着这名英国女子的美貌时,她却走到了严厉行的身边。

    “都安排好了吗?”严厉行看着她问道。

    “安排好了。”那名英国女子回答到。

    “好。”严厉行应了一声,他随即便转过身来,看着许承邺以及其他人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未婚妻,玛利亚。”

    他话音刚落下,站在他身旁的玛利亚就用一口不太熟练的中文道:“你们好,我是玛利亚,很高兴认识你们。”

    她刚完,许承邺就伸出自己的,卡着她道:“玛利亚姐你好,我是许承邺,很高兴认识你。”

    玛利亚笑了笑,她同时伸出去和许承邺握了握。

    宋燕青在这时走上前去,搂着严厉行的肩膀道:“不错啊,厉行兄,你是哪找的这么漂亮的未婚妻?”

    严厉行没有话,只是笑了笑,他随即又看着众人道:“好了,大家都进去吧,玛利亚都让人安排好了。”

    众人点头,随后便跟着严厉行一起向前走去。

    没走几步,玛利亚就回过头来看着严厉行道:“对了,大哥也来了。”

    “是吗?”

    玛利亚点头:“他还带了一位朋友,现在正和莱德商会的会长一起吃饭,是吃好了就过来找我们。”

    “我知道了。”严厉行应了一声,他随后又搂着玛利亚向前走去。

    众人来到二楼的包间,侍者就替他们拉开了餐椅。

    按照西方的礼仪,严厉行和玛利亚分别坐在了长形餐桌的两端,许承邺和许承晴则作为主宾坐在严厉行和玛利亚各自右侧的位置。其他人则各自坐在他们的身旁。

    阮宁刚在许承晴的身旁坐下,宋燕青就凑了上来。

    许承晴:“燕青哥,你到这里来干什么?你不应该坐到对面去吗?”

    “怎么?我就不能坐在这里吗?”宋燕青问到,他随即又把目光对向阮宁:“我就不能,离阮姐近一点?”

    阮宁没有话,许承晴也懒得再搭理宋燕青,便直接坐了下来。

    谢桥也在宋燕青的身旁坐下,他正对面就是许承邺,而许承邺的身旁正坐着谢瑶笙。

    谢桥微微皱了下眉。

    冯兆辉也在谢瑶笙的身旁坐下,严厉行见众人已经全都坐下,便对着一旁的服务员道:“上菜吧。”

    服务员点头,随即便转身走出了包间。

    过了一会,可口的饭菜就被端了上来:惠灵顿牛排,皇家奶油鸡,哈吉斯,核桃馅饼,以及,美味的红酒。

    菜品上齐,严厉行就端起了酒杯,对着众人道:“我先敬大家一杯,算是为大家接风。”

    他话落,众人便一起举起了酒杯。

    阮宁也跟着一起,她其实从未喝过酒,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所以当红酒入喉,她一下子觉得苦涩极了。

    她这个微的表情变化落在了谢瑶笙的眼中,谢瑶笙看着她问道:“阮姐,你是不习惯这红酒的味道吗?”

    她话刚落下,众人便都将目光对向了阮宁,就连许承邺也在这时看向了她。

    许承晴有些不满的道:“不习惯这红酒的味道怎么了?难道非得要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懂得品酒,才可以彰显自己的身份?”

    许承晴话落,谢瑶笙就立刻解释道:“承晴,我不是这个意思。”

    许承晴却不听她解释,直接道:“你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谢瑶笙还想些什么,阮宁在这时道:“我没有喝过酒,所以一下子有些不太习惯这红酒的味道。”

    “原来是这样,是我唐突了。”谢瑶笙微笑着到。

    阮宁没有接话,反倒是宋燕青在这时看着阮宁道:“阮姐,你从来没有喝过酒吗?”

    阮宁点了点头。

    宋燕青又道:“那你今天可要好好品尝下这红酒了,这红酒啊,入口虽苦,可回味起来,却是无尽的美味。”宋燕青完,就拿起面前的红酒杯抿了一口。

    冯兆辉在这时看着严厉行道:“对了,厉行兄,你还没跟我们介绍一下,你和玛利亚姐是怎么认识的呢?”

    严厉行笑了笑,他同时看了一眼玛利亚,然后道:“我们是在酒会上认识的。玛利亚的父亲,就是这家饭店的老板。当时我们公司正好在这里举行周年晚会,玛利亚和他的父亲也一起受邀参加了。”

    严厉行的话到这里,冯兆辉就看着他道:“然后你们就一见钟情了?”

    严厉行没有话,只是笑了笑,算是默认了冯兆辉的话。

    众人也都跟着一笑,严厉行却在这时忽然想到了什么,看着许承邺道:“对了,我听承邺在国内,也有一位未婚妻?”

    他话音刚落,餐桌上的氛围就变得沉重起来,谢瑶笙,宋燕青,冯兆辉三人在这时看向了许承邺,许承邺沉默着,他的目光有些阴沉,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也没有人注意到,阮宁的在这时悄悄地握紧了起来。

    见大家的反应有些奇怪,严厉行又问:“怎么了吗?”

    冯兆辉回过头来,摆了摆道:“别提了厉行兄,你是不知道承邺他,对这门婚事有多抗拒。”

    “为何?”严厉行问到。

    “因为这门婚事,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的意愿。”冯兆辉回答到。

    他话落,严厉行就朝着许承邺看了一眼,见他仍旧沉默着,严厉行便又问了一句——

    “那,那位姑娘如何?”

    “如何?”冯兆辉抿了一口酒,眼神中随即流露出了鄙夷之色:“一个乡下地方的姐,大字都不识几个,你觉得能好到哪里去?”

    “就是啊。”冯兆辉的话音刚落,宋燕青就在一旁附和道:“要不是她们家祖上积德,救了我姨夫一命,不然像她这种出身,哪有这样的会。估计这会儿,正等着承邺回过去娶她,光耀门楣呢!”

    宋燕青完,冯兆辉就跟着一起笑了起来。阮宁就在一旁坐着,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他们这种话了,之前在邮轮上,她就已经听他们过一次了,她以为自己不会再介意,可当她再次听到他们提起这些事时,她发现自己还是介意的。

    她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想要缓解下自己胸口沉闷的情绪,然而苦酒入喉,她发现自己的情绪更加烦躁了。

    宋燕青他们还在交谈着,阮宁又喝了一口酒,这一次,她直接将酒杯中的红酒全都饮尽了。

    她这个反常的举动落在了谢瑶笙的眼中,谢瑶笙开始看向了她。

    严厉行在这时了一句:“既然这样,那承邺为何不选择退婚呢?”

    “你以为承邺不想?”宋燕青道:“可我姨夫不答应啊,也不知道这家人给我姨夫灌了什么迷药,让我姨夫这么认定他们。”宋燕青皱着眉,他话音刚落,一个声音就在这时突兀的响起——

    “你们够了没有!”

    众人回过头去,只见阮宁在这时站起了身来。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两边的脸颊上也全都染着红晕,整个人看上去更是有些摇摇晃晃的。

    “宁姐姐,你怎么了?”许承晴问到。

    阮宁没有回答,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从刚刚开始,她就一直觉得自己的情绪很烦躁,不仅如此,她的头还很晕,胸口也很闷,好像有一股情绪随时要爆发出来。

    谢瑶笙在这时看着她问道:“阮姐,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阮宁依旧没有回答,冯兆辉在这时看着阮宁道:“阮姐,你是对我们刚才的话,有什么不满吗?”

    他这句话,让阮宁的情绪一下子爆发了,她用力地抓着桌子的边沿,在众人的疑惑中开口问道——

    “你们,了解她吗?”

    冯兆辉皱了下眉,随即又轻蔑一笑:“你谁?承邺的未婚妻吗?”

    阮宁没有话,但她的神情已经明了一切。

    冯兆辉仍旧轻蔑的笑着:“我们有必要去了解她吗?一个乡下姐,还值得我们这些人去了解?”

    他话里话外无不充斥着对阮宁一家的鄙夷,阮宁忍无可忍,看着他道:“既然不了解,为何要这样轻视她?”

    “如果你们对这场婚事不满意,那么退婚就是了。为何要在人前人后,这么轻贱于她?”

    她话音刚落,宋燕青就看着她道:“阮姐,我方才不是了吗?我姨夫对这场婚事十分看重,根本就不同意承邺退婚。”

    “就算如此,那也不是她的错。”阮宁到,她的头在这时变得更加晕了,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为什么你们,要把错归咎在她的身上?”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从出生开始,就被人安排好了命运。

    许承晴在这时站起身来,看着阮宁问道:“宁姐姐,你是不是喝醉了?”

    阮宁没有话,冯兆辉在这时看着阮宁道:“奇怪了阮姐,我们再承邺的未婚妻,你为何要这么激动?这和你有关吗?”

    阮宁听他这么,立刻抬起头了来——

    “这和我当然有关!”阮宁到。

    她这一话出,所有人都面面相觑,而从刚开始就一直沉默着的许承邺,更是收紧了目光。

    众人还在疑惑中,阮宁就又继续道:“因为,因为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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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一年过去了,苏家那名悍妇不仅没有被休,反而和谢公子越发恩爱了。

    而谢家那个病秧子,不仅没有被折磨死,反而还越发精神了。更甚至,他还踹掉了他的哥哥,成为了新一任的金陵城督军。

    有人问谢公子:“你是如何忍受苏家那名悍妇的?”

    谢公子微微一笑,搂着身旁娇滴滴的美人儿道:“她这样是我宠的,我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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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婚之夜,苏琪之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夫君,你身体不好,所以今晚我还是睡到书房里去吧。”

    谢尧:“咳咳咳咳夫人也知道我身体不好,若是不与我同床而眠,我半夜病情加重了该怎么办?”

    一句话概括:两个王者装成白兔联虐渣打怪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