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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坎贝尔从外面回来,正要打开房门,阮宁就从屋里出来叫住了他——
“杰森。”
杰森坎贝尔回过头去,只见阮宁在这时走了过来。
“你知道哪里有修钟表的人吗?”阮宁看着他问到。“我的怀表坏了,想找人修一下,可我不知道哪里有修钟表的人。”阮宁到。
杰森坎贝尔在这时看了一眼她中的怀表,只见表壳和表盘都已经摔碎了,表针也已经停止了转动,如果换了旁人,恐怕早已丢掉了,可眼前这个人却还一副视若珍宝的样子。
杰森坎贝尔看着她道:“明天一早,我带你去见个人,也许他能帮你试着把它修好。”
阮宁的脸上随即露出了笑意,她看着杰森坎贝尔道:“谢谢。”
第二天一早,阮宁就跟着杰森坎贝尔去了南部区的一家店里。店主是一位30岁左右的男子,戴着一副眼镜。他拿着阮宁的怀表,仔细研究了许久,最后却是:“很抱歉杰森,这只怀表我无法修复。”
杰森坎贝尔皱了下眉,他看了下阮宁,只见她沉默着,眼底是止不住的失落。杰森坎贝尔看着那名店主问道:“不能试一下吗?威廉,你可是这一代最出名的钟表匠了。”
威廉耸了下肩:“这只怀表的芯已经完全坏掉了,要想修的话,除非将它换掉。但是它的零件都是国外的,我找不到与它匹配的零件,所以很抱歉。”
威廉的话,无疑是对这只怀表宣布了‘死刑’。
杰森坎贝尔还想些什么,阮宁却在这时道:“算了,杰森。”
杰森坎贝尔听她这么,便也不再些什么。只是,他心里有种不出的感觉,在看到阮宁那失望的神情时。
也许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威廉在这时又道:“或者,我可以帮你把表盘和表壳修好。这样,你也可以继续把它留在身边。”
阮宁看了一眼中的表,然后道:“不用了,谢谢。”她话落就走出了钟表店。
杰森坎贝尔在同威廉了一句再见以后,也跟着阮宁一起走了出去。
“你现在去哪?”钟表店外的路上,杰森坎贝尔一边走在阮宁的身旁,一边问到。
阮宁将自己失落的情绪收起,她看着杰森坎贝尔道:“回家,你呢?”
“我也一样。”杰森坎贝尔到。
阮宁笑了笑,她随即又道:“今天谢谢你。”
“谢我什么?表不是没有修好吗?”杰森坎贝尔到。
“但不管怎么,你都是帮了我。”阮宁停下脚步,笑着到,她黑色的眼眸里像是汇聚了万千星光。
杰森坎贝尔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以后,他继续向前走去,阮宁也跟上了她的脚步。
“对了,还没有问你,这只怀表对你来很重要吗?”杰森坎贝尔问到。
“嗯。”阮宁点了下头应到。
“是你很重要的人送给你的吗?”杰森坎贝尔又问。
阮宁笑了笑,她随即又低头去看了眼自己中的怀表。“是我父亲送给我的。”她回答到。
“我曾经,做过一件很伤他心的事情。”在回忆起往事时,阮宁的心里永远是充满愧疚的。如果她没有重生,那她父亲和母亲,要怎样面对失去她的悲痛。
杰森坎贝尔看她的目光暗了下来,便看着她问:“你很爱你的父亲吗?”
“嗯。”阮宁点了点头。
“那他呢?他也一样爱你吗?”杰森坎贝尔问到,他的神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阮宁愣了一下,她虽然不太明白杰森坎贝尔的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应道:“他当然爱我,他和我母亲,应该是这世上最爱我的人了。”
“那他尊重你吗?”杰森坎贝尔又问,“尊重你的兴趣,尊重你的爱好,尊重你做的每一个决定。”
阮宁笑了笑:“他如果不尊重我的话,我又怎么会有会站在这里。”
“是吗?”杰森坎贝尔到,他的神看起有些不大高兴。
阮宁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看着他问:“你父亲,不尊重你吗?”
“在他看来,我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在浪费时间。”杰森坎贝尔到。
“那你没有跟他好好谈过吗?”阮宁问到,“谈谈你的梦想,谈谈你对未来的打算。”
“没有用的。”没有任何的犹豫,杰森坎贝尔直接道,“他是一个很专横的人,根本就听不进别人的任何话。”
他的眼神是落寞的,甚至还带着一丝无奈,阮宁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便只好站在原地。
杰森坎贝尔在这时回过头来看着她:“不这个了,我们回去吧。”
阮宁点了下头,她随后就跟着杰森坎贝尔一起向前走去。
她和杰森坎贝尔一起回到家时,许承邺的车子正停在他们公寓楼下,而许承邺也刚好从楼梯上走下来。
阮宁愣了一下,她并不认为许承邺是刚好路过这里,也不觉得自己和他的关系已经发展到他可以像朋友一样来找自己。
许承邺也在这时看到了她,他先是看了阮宁一眼,而后又把视线对向了她身旁的杰森坎贝尔。
杰森坎贝尔的脚步也停了下来,他与许承邺的目光对视了片刻,然后就提起脚步,掠过了许承邺的身旁。
杰森坎贝尔走后,阮宁走到许承邺的跟前,看着他问道:“许先生,你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许承邺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直接道:“你平常称呼承晴,也是为四姐吗?”
阮宁愣了一下,她不明白许承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许承邺似乎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他在看了阮宁一眼后道:“怀表修好了吗?”阮宁和杰森坎贝尔一起去修怀表这件事,还是何玉华告诉他的。他今天来找阮宁,其实也是为了带她去修怀表的,但是却被告知,阮宁一早就和杰森坎贝尔一起出去了。不出是为了什么,许许承邺在听到这件事时,竟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好像,乌云遮住了烈日
阮宁摇了摇头,她的神情在这一刻又变得失落起来。
许承邺:“上车,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里?”阮宁看着她问到。
“可以帮你修好怀表的地方。”许承邺回答到。
然而阮宁却:“不用了,刚刚那个人已经了,这只怀表的零件都不是在英国国内的,想要修好的话很难。”
“不试试的话又怎么知道呢?”许承邺看着她问,“既然是自己珍视的东西,不应该多试一下吗?”
他的话,如春风拂过湖面,一点一点吹进了阮宁的心里。
许承邺在这时又了一句:“上车。”然后便打开了车门。
阮宁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跟着他一起坐上了车。
兰贝斯区的一家高级钟表店内,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在仔细检查着阮宁的表。
许承邺在这时用英语看着他问道:“怎么样,可以修好吗?”
老人抬起头来,看着他道:“他的芯已经全部被损坏了,需要重新换掉。”
一听他的话,阮宁有些紧张,她很怕她的下一句话是:我们这里没有匹配的零件。
然而老人却道:“我这里刚好到了一批国外的零件,可以试一下。”
他的话刚落下,阮宁就展开了笑颜。
许承邺在这时看向了她,他不是没有见过她笑的样子,上次在酒会上,她和谢桥一起跳舞时,她就笑过。但像今天一样笑的那么开心,却还是第一次。
他又看着那名老人问道:“什么时候能修好?”
那名老人回答道:“三天后,你们再过来。”
“好。”许承邺应了一声。
阮宁也在这时看着那名老人道:“谢谢。”
老人点了下头,阮宁随后就跟许承邺一起离开了。
在走出钟表店以后,阮宁就看着许承邺道:“许先生,今天真是谢谢你。”
无论前世发生过什么,他今天到底是帮了自己。
她脸上带着笑,是那种很灿烂的笑。
许承邺:“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笑的这么开心。”
阮宁愣了一下,她完全没有想到许承邺会这样。她看着许承邺,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该些什么。
忽然有几滴雨落在了阮宁的身上,阮宁抬头看去,只见方才还风和日丽的天空,此刻已经变得乌云密布起来。
阮宁还没有反应过来,天空就又飘起了大雨。
阮宁没有带伞,便只能用却挡住这倾盆而下的大雨,然而雨越下越大
许承邺在这时脱下了自己的外套。
就在大雨即将淋湿阮宁的衣服和头发时,一件衣服忽然挡在了她的头上。
阮宁抬头看去,只见许承邺已经脱下了身上的外套,穿着一件白衬衫站在自己身旁。而原本那件原来御寒的外套,此刻正被他用举着,替阮宁挡去这瓢泼而下的大雨。
阮宁有些失神,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许承邺会站在自己身旁,替她挡去所有的风风雨雨。
许承邺在这时看着她道:“快走吧,不然就要淋湿了。”
许承邺话落,阮宁却没有反应过来。
许承邺看着她叫了一声:“阮姐。”
阮宁这才回过了神来,她点了点头,然后就跟着许承邺一起向着车子里跑去。
作者有话要: 一点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