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9章 传送(19)
“怎么听他这话,我心里慌慌的。”阿彪捂着他胸口,道:“心脏就在怦怦跳。”
“不会跳的心脏就是死人的心脏,我困了,我先睡一会儿。”
“哦她刚才是在骂我吗?”
阿彪无法得到准确的回答,因为丫头已然睡着了,她最近除了吃喝睡也不适合做别的,而自己就只能无聊待在旁边,撬火堆。
可怜哦。
最可怜的难道不是在暴风雪中找食物的这俩人吗?
不能远离山洞太远了,这样会找不到回去的道路,可周边已然搜遍,要找柴火倒是有的,就是没有任何的食物。
“回去吧。”刀无泪看着天空。
“你不生气吗?”鹘野突然发问了。
墨绿眼眸完全不在他的身上,刀无泪只管看着阴霾天空,道:“你这些憋着不话,就是为了想在这时候问我生气了没有?”
“我只是为了确定一件事。”鹘野也往刀无泪所望的方向看过去,没发现有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
他收回目光,往前走了两步路,刀无泪又看向天空,像是在校准方向,或者其它的东西,鹘野便等着他了。
暴风雪狂虐世界,他们就这样,一个站着看天空,另一个注视着他,又不是望夫石,盯着看什么?
“龙肉吃不吃?”刀无泪再看鹘野的时候,眼里闪着光。
读出刀无泪眼里暗含的口腹之欲,鹘野暗中掐了自己的掌心,疼的。
半月湾?山洞
不要问他们是如何宰了这条飞龙,阿彪默默挪开了身体,这画面好血腥哦。
刀无泪起刀落,很快就分割好了飞龙,取出它最鲜嫩的部分,再收拾别的位置,也不是哪里都能吃的,可到了烧烤环节,他却踟蹰不前了,
“有问题?”鹘野想着去收拾残局。
“没有。”刀无泪带走了飞龙肉。
鹘野习惯了面无表情的刀无泪,便能观察出他摆出迷惑中自带心虚的眼神闪烁,可没有证据,还是先将残局收拾干净吧,避免血腥味引来麻烦。
回来的时候,丫头又贴在他身上,刀无泪也不嫌麻烦,动作麻溜地烧烤着飞龙肉。
阿彪都要流口水了,看到鹘野过来坐下来,道:“你回来啦。”
能听出来阿彪的欢快声,怎么也是尝过刀无泪艺之人,自然念念不忘了,可他心思不在这些飞龙肉的身上。
留心刀无泪的一举一动,动作之娴熟,与往常无区别,甚至是怼人的语气也一样。
“看着我,你能吃饱了饭?”刀无泪递过来烤好的飞龙肉。
鹘野接住了插住飞龙肉的木棍,道:“多谢,丫头,你吃吧。”
转就借花献佛,果然不一样。
丫头愣了愣,还是伸去拿了过来,再递给刀无泪的时候:“大家一起吃。”
作为好几天没吃过热乎食物的阿彪,咬着那块飞龙肉,哪怕烫,他也吃得津津有味,怎么有空管气氛之诡异。
但不管怎么样,这顿饭吃得心满意足,没想过飞龙肉竟如此美味。
“你们怎么猎到的飞龙?”阿彪问。
“没有猎到它。”鹘野吃饭的姿态已练过无数遍,便是没有工具也能吃出贵族派头,保持着食不语的原则,停止了进食,道:“外边捡来的。”
那就是受不得这样的恶劣天气,冻死的吧,阿彪这么想。
他们四个人,主要是丫头,吃光了飞龙部分的四分之一,这样的战斗力,太可以了。
“唔。”阿彪捂住了肚子。
“飞龙肉有有有有有毒”
不止是他这样,鹘野和刀无泪也感觉不对劲,至于丫头,直接倒地了。
呃
鹘野费力坐直起来了之后,头晕目眩的感觉还未褪去,但见着丫头在身边躺着,便过去摇晃了她。
“无泪?”
“我是鹘野。”
待看清楚了模样,丫头松开钳制鹘野脸蛋的双,:“我们在哪里?”
“不知道。”鹘野还是晕乎的,也不知道是这里风吹树动得厉害,还是进食飞龙肉的缘故。
然后,丫头好像嘟嘟囔囔了一句话,只是他没有听清楚。
“他们呢?”丫头慢慢站起来,她也被这些树木晃悠得头晕,道:“谁这么可恶,居然给我们下药。”
有可能,是那个豢养黑蛇的家伙。
可在没有证据之前不能,避免打草惊蛇。
“你还能走吗?”鹘野关心着丫头,可这些树木晃得人眼花缭乱,容易怒气盛,道:“它们有影响情绪的作用,我们别看了。”
看久了树木,再看地面,似乎有蚯蚓在动,可没有,道路就是道路,还是让丫头不舒服,吐了。
“你不该勉强自己的。”鹘野扶着她。
丫头和着他,慢慢悠悠地走着,道:“我有我的职责,我不能让无泪伤心。”
“是吗?”鹘野泄露出来羡慕的情绪,但他没有发现有问题,道:“他对你怀孕有何反应?”
“气死了。”
这是自然的,鹘野不认为刀无泪真的能忍住,然而他关心的是丫头的未来。
“只能生了吧。”
丫头不过到自己的肩膀,看着娇,这话可带着份量,沉甸甸压在他心中,鹘野面上却不显,道了一句恭喜。
“让你孩子的干爹,怎么样?”丫头扬起脸。
隔着面具也能感觉到她的真诚,鹘野忍不住要点头,可又后悔这样的草率,道:“无泪不计较?”
“干爹多几个也不多,少一个也不会怎样。你们都这么厉害,肯定能教会孩子好多的东西。”
前半句很奇怪,后半句才叫人心动,鹘野不后悔同意这件事,只要丫头过得如意就好了。
“你看,前边是出路吗?”
“心。”
这条路,可算有出口。
哎?
出口没问题,就是打扰了人家秀恩爱,可是不好的。
“鹘野!!!”
这声音,是草眛子。
等一会儿啊,你哪位?
岁月伴风霜,草眛子已然人到中年,胡子都起来了,稍微有点胖,可骨骼还在,锻炼锻炼就好了,而身边这位就是绿,笑颜明媚的中年贵妇。
“我们这是入了幻境吗?”鹘野嘀咕道。
“好像不是。”丫头低语着回应了他。
草眛子对此却浑然不知,他激动,热泪盈眶,道:“可算是等着了你们,都过了七万多年,我还以为自己死了都见不到你了,鹘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