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霍太太
顾越郗恢复意识后发现自己一动就浑身疼痛。
“太太,您醒了。”
太太?!
顾越郗的第一反应是她这是又被打死魂穿另一个人身上了吗?
直到看到左无名指上的痣才确定她还在顾越郗的身体里。
“醒了?”没等她好奇问谁是太太,就听到一个极其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倒是不怕死,上赶着去给人打。”
她看清来人的脸时,陡然有些无措。
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霍沈念?
太太?顾越郗是霍沈念的太太?
卧槽,什么情况?!
这个信息比重生更让她难以接受顾越郗怎么会是影帝霍沈念的妻子?
这都什么鬼?!
在顾越郗留给她的记忆中,关于婚姻方面,只有已婚这一条信息,却没有她丈夫半点影子,她并不觉得连续五年被评为亚太第一美的霍影帝,会在一个女人的心中毫无波澜,除非
这个男人根本没打算引起她的波澜。
她盯着霍沈念,硬逼着自己去接受这个事实。
她咽了口唾沫:“霍霍影帝,是你救了我?”
霍沈念看了她一眼,半晌才淡淡丢出两个字:“路过。”
顾越郗一挑眉,扫一眼四周:“这是你家?”
“霍太太,需要我重申一遍你的身份?”
她隐约感觉到霍沈念在咬牙切齿,显然不是第一次提醒她这些事。
她摆摆:“我就是问问。”
上一世她恨霍沈念恨得牙痒痒。
霍沈念是娱乐圈的经久不衰的男神,无论拿到多好的资源,纪恒骏从未战胜过他一次。
她付出多少心力,都不能撼动霍沈念跟他的工作室在娱乐圈的地位,她跟霍沈念工作室可谓是斗智斗勇。
没承想,这一世她竟成了霍沈念的妻子。
简直太可笑了!
打断她思路的还是门外传来的声音:“霍哥,您该出发了。”
霍沈念轻轻应了声,又把目光投到顾越郗身上:“你在家好好养着,别出去惹事,我能救你一回”
霍沈念的话还没有完,就被打断:“你要去哪里?”
他不满的看了顾越郗一眼,眼里却带着些好奇,以往对他不屑一顾,搭话都少的顾越郗居然主动问他话。
“不想就算了。”
顾越郗扭过头。
少顷,听到霍沈念:“参加乔翎的葬礼。”
他似乎刻意强调了“乔翎”三个字。
“我也要嘶”顾越郗一动,不心扯了伤口,她倒吸一口气,“这帮粉丝真狠”
“好好养着。”
霍沈念转身就走,却被顾越郗拉住衣袖,一扭头就看到顾越郗可怜巴巴的盯着他:“带上我。”
霍沈念欲要甩开她,却听到她撒娇地喊了句:“老公”
——
顾越郗跟着霍沈念走进‘乔翎’的葬礼会场后,两人分开走。
要是让粉丝知道她是霍沈念的老婆,还不得被唾沫淹死?
顾越郗穿了件黑色大衣,戴着大墨镜,遮住自己的半张脸,像个旁观者一样围观着自己的葬礼。
嘴角露着一丝讽刺,同一时间听到‘咔嚓’一声,躲在旁边的狗仔把她冷笑的那一瞬间拍了下来。
顾越郗冷冷一笑,假装没发现。
她静静的站在那里,整整半个时,腿已麻木,直到纪恒骏的出现
他慷概激昂的了一番话,透露出来的全是他对乔翎的爱意以及不舍。
“哼,好一个矢志不渝,情比金坚。”
顾越郗双环抱在胸前,活动了下踩着七公分的高跟鞋的脚,在距离纪恒骏十米开外的地方站着,低声骂道。
“她死了不是正和你意?”身后,传来一声冷漠无比的声音。
顾越郗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同样是一袭黑色西装的霍沈念一脸冷漠的站在她的三步之外。
“你什么意思?”
她怎么不知道原来的顾越郗这么恨她,恨不得让她去死?
想到什么,她又问:“就连你也认为是顾越郗杀了你以为她的死与我有关?”
“我不是警察,也不是侦探,凶不归我管。”霍沈念一字一句,透着无情跟冷漠,“但我建议你别玩太过,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他这哪里是建议,分明就是赤裸裸的警告!
她怎么也没想到霍沈念跟他妻子的关系那么差,确定这是夫妻不是仇人?
“顾越郗。”霍沈念轻的仿佛没有声音地靠近她道:“别指望我会同意离婚。”
离婚?
这又是哪一出?
她觉得脑子真的不够用,顾越郗跟霍沈念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一个糊0线的模特会跟娱乐圈食物链最顶端的影帝是夫妻?还要跟他谈离婚?
少倾,顾越郗看着霍沈念,淡却又真诚地:“我觉得我早上被打得不轻,脑子变得有些迷糊,但我很确定的是,我暂时不会跟你”
话音未落,就被另一道声音打断:“顾越郗,你想跟乔翎抢恒骏不算,现在她去世,你还不打算放过她的亡魂吗?”
顾越郗墨镜背后的眼皮一跳,话的正是在她死前被发现跟纪恒骏苟且的女人,也是她认为除了纪恒骏之外最重要的人——苏宁迎。
没听到顾越郗开口,苏宁迎带着些许哽咽的:“顾越郗,算我求你离开,你放过乔翎,放过恒骏。”
“要我离开可以,但。”顾越郗摘下墨镜,直勾勾的盯着她,一字一顿地,“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她的一字一句,透着地狱般深入骨头的寒颤,让在冬天的苏宁迎像是加了层雪般冰冷,不由浑身一抖。
顾越郗在转身时递给似一直在一旁看戏的霍沈念一个眼神,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霍沈念眯着眼看着顾越郗离开,那一刻他仿佛觉得,顾越郗变得不像是从前的她。
——
霍沈念出来时,看到顾越郗百无聊赖的靠在车门上。
再把视线转移到她嘴里叼着不知道上哪儿来的烟时,沉下脸,脚下的步子加快了频率,走到她面前拿掉烟。
“霍沈念你有病?”
上一世好歹是个人上人,她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