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老子才不是禽兽
第二十九章老子才不是禽兽
“公公,好多日子没见了,可想念您泡茶的手艺。”路昭华着塞了一张银票给他,眼瞅着四下无人压低声音到,“敬意,您多担待。”
李红英脸上的褶子都笑成了一朵花,捏着银票塞进袖子里,扬着手中拂尘请路昭华进去,“不过是孩子家置气告了状,王爷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路昭华了然于胸,遂推门而入,屋子里空荡荡的,窗户也紧闭着。皇兄靠在椅子上假寐,手中还攥着奏折。当年幸亏没选这条路,不然不晓得该有多辛苦。
皇帝自然听到了他的脚步声,特意晾了他一会儿才睁开眼,“午后被飘儿拉着听戏,如今却是乏了。你何时来的?”
路昭华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乐呵呵的把茶杯放下,“这不同皇兄心有灵犀,刚刚进屋。要我这公公的泡茶的手艺忒好,几日不尝便痒痒的紧。”
“朕这儿你喜欢的东西就此独一份儿,无论你怎么夸,朕也不会叫你诓了去。等下次来就百般推脱,恐怕是一步都不肯迈进来了。”皇帝起身将窗户推开,放下奏折坐到路昭华对面,“我如今膝下已有不少儿女,你虽比我上十多岁,可也到了成婚的年纪。
飘儿同我……”
“得得得,我就知道丫头跑你这里告状。不是我,这飘儿被你们惯的忒不成样子。光天化日之下诬陷人家偷了银两,把瑾年叫过去撑腰不,还扬言把人家送到顺天府衙。”路昭华想起来就一肚子气,有辱换上。自己颜面,让七姑娘怎么看自己。本来印象就不大好,如今是愈发的差了。
“犯错就该罚,朕没责怪你的意思。听飘儿你对那姑娘百般维护,可是动了什么心思?”皇帝巴不得他安定下来,也就多了个软肋。这些年他抽身官场,可是生意却越做越大,这不是个好兆头。
“皇兄可是在骂我?”路昭华睁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且不我比她大上十多岁,人家爹爹也是对酉学颇有贡献,我若是动了这等龌龊心思,跟禽兽有何分别?”(几日后,对,老子就TM是禽兽。)
“朕不过是问上一问,怎么还生上气了。那顾家七姑娘名声不大好,若你合心意朕也好帮衬一下。行行行,到此为止,朕不问就是。”纵使一国之君,皇帝也怕路昭华犯了驴脾气,舒太妃已逝,没人能制得住他了。
“皇兄若没别的事我就回去了,约了人家听曲儿不好爽约,咱们改日再叙。”路昭华将茶一饮而尽然后就起身离开,他没功夫跟他在这里太极,也不想见他。
西山见他从宫中出来脸色一直黑的不行,也不好多言,只是遵循他的吩咐驱车去了归来山庄。“王爷,到了。宜苏公子在这里忙活一日,又没有去酉学应卯。”
“那地方,一股子酸臭书生气,能学个屁。”路昭华在军营里呆了五六年,自然沾染了一些不好的习性。可他一直尽力压抑,若不是心情极为恶劣,不会如此放荡。
宜苏听厮禀报他从宫中回来,想来又是挨了训。果不其然,出来就看见一张拉的挺长的黑脸,“哟,王爷去挖煤了?咱家还没破产,就不用王爷日夜操劳了。”
路昭华看见他就想起七姑娘,心里更是烦闷,没好气的冲他挥了挥手,示意他该忙什么就去忙什么。
宜苏刚想转身就被路昭华叫停,看着他走过来围着自己转了两圈,脸上忽然就有了笑意,“西山,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西山也是摸不清路昭华的心思,一会儿阴一会儿晴,只能愣愣的摇了摇头。路昭华靠在柱子上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甚少见你穿的这般书生气,长袍马褂,啧啧啧,这颜色也忒,嫩了一些。”
“七姑娘不晓得抽了什么风,整日买了东西往我那里送,衣裳吃食不,就连笔墨纸砚都备着。许是前几日坑了我的钱心虚,这才忙不迭的献殷勤。”宜苏扯了扯自己身上的月白色褂,其实还好,没路昭华的那般夸张。
“昨日她被陆飘诬陷偷了银两,我瞅着她掏出来一把银票砸在桌子上,生猛的很。”路昭华猜测他不知道画笙被陷害之事,不然他肯定知道画笙为何这般殷勤,“我不心两你做的事情漏了嘴,想必她也是为了感谢你连棺材板都输给她了。”
“什么玩意儿?那个破郡主诬陷我家七姑娘,靠,本少爷去找回场子来。”宜苏愤愤的把手中账本一摔,扭头就要出门。还是西山眼疾手快拦住了他,“王爷已经罚郡主回家反省,公子还是不要去触霉头了。”
宜苏从腰后抽出扇子用力的扇了两下,心里的火气才降了一丢丢,“此事还得多谢你,我再同你多签几年卖身契就是,不许去我家七姑娘那里找回报。”
“别的先不,你的这把扇子从哪儿来的?”路昭华记得他之前那把扇子是木柄,还有些破损,哪里舍得拿来扇风,只是贴身携带留个念想。
宜苏这才回过神来心翼翼的将玉柄桃花扇收好,一脸的傻笑,“七姑娘那是我娘亲遗物要妥贴收藏,不可时时带在身上。些玉柄桃花扇是她特意寻来送给我的。”
路昭华只觉得胸口有些憋闷,的跟谁没有妹妹一样。啧啧啧,他真的没有妹妹,他是最的。“你先下去忙,我去书房看看核对一下账目。”
直到路昭华消失在拐角处宜苏才反应过来,蹲下身子拾起账本追过去,“王爷,这账本还在我这里呢。”
所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西山站在一旁笑而不语,王爷这次可能真的是栽了。舒太妃在天之灵也尽可安息,往后的日子,王爷他不再是孤身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