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之恒没有言声，收起匕首，快速走了几步，护在她的前面，才悠悠道：“你至于这么拼命帮他吗，刘知汗那老匹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见得言尔有信，为了他搭上性命不值得。”

    “我知道，你恨他，毕竟他是你的杀父仇人。”

    殷之恒一怔，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雪地那个夜晚，你自己的。”

    “我？”

    允自愣一会，殷之恒忽然想起那一夜，自己和邬星诺提起旧事。暗自忖度一会，才冷着脸开口：“我会亲杀死他，让他血债血还。”

    “现在还不是时候。”邬星诺强撑着站起来。“我怀疑李忠失踪和他有关。”

    “你的事情和我无关。我只报自己的仇”

    邬星诺看着殷之恒，劝慰到，“让朝廷处理他不是更好吗。”

    “狗屁不通！”

    “有人比你更想他死！”

    殷之恒若有所思的问道：“你是，这狼是冲他来的。”

    “让别人动，你旁观不好吗？”邬星诺换一口气，“老人长言，鹬蚌相争，渔人获利。这其中的道理还用细吗？”

    这个问题殷之恒没有考虑过，听她这么一，殷之恒心里多少有一些动摇。暗自忖度，没有言声。

    众士兵见雪狼被刺中脖子而死，心里多少有些底气，个个持长矛，开始试探着进攻。

    刘知汗心里憋着一股怒火，明天御史就抵达行辕，这几年边境也是着实不安宁，都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要是朝廷下令围剿罗刹国，自己这一个烂摊子怎么收拾。

    刘知汗越想越气，心想，不管你什么妖魔鬼怪，老子和你死磕到底。他捡起地上的长矛，像被阎罗王附体，一个回马枪正中雪狼咽喉，他用力旋转一圈才抽出长矛，只见雪狼的脖子碗一样粗的黑洞，血、毛纠缠在一起，那只畜生连叫都没叫上一声，轰然倒地。

    士兵们见刘知汗又撂倒一只雪狼，马上士气大增。胆子大不怕死的人都想抢个彩头，或持长刀或持长矛，把这最后一只畜生围的水泄不通。

    “杀呀！”

    “杀死这只畜生！”

    “我要活剥你的皮！”

    一时间杀声震天，骂什么的都有

    那畜生微微低垂着头，四个爪子来回踅着，猩红的眼睛瞪的老大，尖利的獠牙挂着哈喇子，显得十分焦躁，忽然，它双眼发直，“嗷呜嗷呜。”叫了几声，轰隆一声，如一座山，顷刻崩塌。

    “这狼怎么自己倒在地上了？”

    “怎么回事，吓死了？”

    “这狼自己死了？”

    众人都在发愣

    邬星诺与殷之恒互看一眼，也各自纳闷。

    “喔喔！”从前面的树林里冒出来，野鸡开始觅食。众人这才回过神——已到卯时，天亮了。

    “果然是幻术。”邬星诺扫了一眼远处的树林，扑棱棱，不时有羽禽冲上天际。

    “倭国的忍者，他们最擅长用这个。”殷之恒接过话茬。

    “为什么？”邬星诺这话像是在问自己，也在问殷之恒。

    “恩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