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用了，一头畜生也没什么好看的，我要的不是这件事。”樊明石脸上有了不悦之色。

    “那畜生壮如狮虎，我生平第一次见，不过皮毛很丰盈，做成大氅冬天一定御寒。”刘知汗极力劝。

    樊明石一摆，“不用了，我在北京冬天没那么大的寒气，皇上去岁冬天赏我一件狐皮大氅，蜀锦做面，我一直仔细收着。”他呷一口茶，话峰一转，语气严厉，“我刚才的那件事你们怎么都不言声？”

    邬星诺一怔，“不是这件，那是”她一时间也糊涂了。

    “驻守宁古塔的参军李忠呢，怎么不见人。”樊明石的声音如阴天的一声炸雷，在这个四丈见方的正厅轰隆一声炸开。

    屋子里的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没人回话。

    宁旭在后面站着也被吓一激灵，快速地扫视一眼刘知汗，里的腰刀握的更紧了。

    刘知汗一震，心想耍横耍到老子头上来了，你就高出老子一品，还是在老子的军营，牛什么牛。

    刘知汗也不惧他，一脸平静，扯个谎话糊弄，“李忠失踪了，我也很着急，已经派人去查，就是这去查的人还没有回来，所以没有冒然上报。”

    “哼，你几时派人去查的？去何地查的？”樊明石眉棱骨紧锁，瞪着眼睛，脸色被怒气灌的通红。

    刘知汗自知官大一级气死人，只能强忍着火气不发作。依旧很平静，缓缓开口：“自然是李忠失踪的地方，即使是快马也要走上几天。”

    “要这么久，要是罗刹国闹事，扰乱边界，你这办事效率，不得延误军情。”

    刘知汗不想和樊明石翻脸，自己还想在这里干到衣锦还乡，见他火气这么大，便双放在膝盖，端坐不语。

    “怎么不话，难道本官不该问。”樊明石啪的一声，掀翻茶几上的茶碗，大声怒斥。

    “恩，这”刘知汗一时间语塞，没想到樊明石这么不依不饶，原本低垂的双不自主摸到腰间的佩刀。要是樊明石敬酒不吃吃罚酒，他绝不软。

    “既然你们不话，我就来主持这里的事情，离京之前，皇上有圣谕，我有生杀大权，可以先斩后奏。”樊明石完，眼峰一扫，朝着厅门口大喝，“进来吧。”

    “下官一定会给樊大人一个满意的答复。”刘知汗嘴上到，却紧紧握着刀柄。他不知道樊明石在传唤谁，微微侧头，斜眼睇着门口。

    “不用了。”樊明石声音阴沉如闷雷，在正厅内回荡。眼神却定格在刘知汗的身上，绝不让他有可乘之。

    邬星诺捕捉到樊明石脸上透着一股不易觉察的杀气，心里不停犯嘀咕，这是要责罚刘知汗，哼，都是老奸巨猾，都想唱戏给自己看。那自己可别辜负他们的一番美意。她也不急，拿起茶碗，慢慢啜着茶。

    不一会，从外面走进一个人。黑色披风，隐约能看见里面是紫色长褂，灰色长裤，外套一件绣着祥云图案的棉马甲，走到厅中间，解开帽子，“李忠，叩见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