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星诺踅回身，正好看见人群中的老者，她盯视他一会，突然：“老伯，可否也请您过去一坐。”

    老者茫然的抬起头，脸色煞白，“我什么也不知道，就是知道的里长也都知道，你，不，大人，的”他已经慌乱的语无伦次，半晌也没有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

    段坤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他还是想替老者解围，“蒋伯，他知道的我都知道，今天这件事也是他来找我，我才知道的。”

    段坤一项带人和善，虽然长得门神一样威严，确实是个平时做很多好事的人。冬天大雪封路，他就在自己祠堂边上临时搭个窝棚，施舍热粥给白狼镇的贫苦百姓，还组织人修葺一间庙宇，供冬天流离失所的人暂时居住，躲避酷寒。所以他做里长这五年没有人在冬天饿死冻死。

    段坤在白狼镇不仅有酒馆，他还有药铺，米铺，银号，良田百余亩，这最重要的是他的马帮，有百余人，在盛京还有马帮商会。

    段坤不仅施米，还施药，只要钱能为别人解决这人世间的烦恼，他一定会毫不吝惜，大方出，白狼镇上的人私下喊他段百善。他能把生意做得这么大，就是他行善积德的善果。

    据有三年前的一个初秋，这里闹过一次天火，众人是亲眼见到一个两仗多高的大火球从南面的天际滚落下来，一路翻滚，沿路的庄家瞬间化为灰烬，眼见一年的收成全都遭了天灾，全镇的人都要饿死。

    当火球滚到段坤家的田地，却发生很神秘的一幕，只见那个火球突然飞向天空，越过他的百余亩田地，后落到地上，又开始翻滚肆意燃烧。

    这一年白狼镇上的农户都颗粒无收，段坤就在自家门口设案放米，这一年白狼镇上的人，就靠段坤的施舍维持生计。百姓关于段坤善心感动上天的传文的更邪乎了。

    邬星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他去找的里长，他怎么知道这人是李二呢？带着疑问，她又道：“我没有别的意思，今天所得的人我都想问上一问，这样对解开真相比较有帮助。”

    段坤一直等他把话晚，暗自沉思一会，才接着道：“要是邬大人不嫌劳累，我们就去祠堂，把这些事情如实相告。”

    “也好。”邬星诺一办起案子就不分白天黑夜。

    “祠堂！”段坤和邬星诺并肩走在前面。

    殷之恒故意走到邬正则身边，想寻个会和殷鸿离搭话。殷鸿离故意躲着他，就是不给他会。

    殷之恒这个时候突然想起马车是怎么丢的？他和邬星诺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李二身上，这个事情没有细想，他要是没有记错，停马车的地方有一些灰烬——血蝴蝶。他猛地想到这个，是她干的。

    他抬眼望去，殷鸿离像是知道他想问什么吗，也许这是一起生活十几年的默契，只是微微挑动眉梢。

    殷之恒这一刻已经明白，就是她做的，心里燃气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