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只有更丢人
南宫钰骑在马上,满脸的鄙夷和不耐烦。
如果不是姑姑南宫影亲笔写来密信命他亲自跟踪萧魅,他什么也不屑于追着这个花痴女人满大街跑。
从邑城到阳城,四百多里地,萧魅主仆俩是玩命般地奔窜,看她前行的方向也不是去昆仓,所以也就不知道她在追赶什么人。
赶到阳城,已近傍晚,以为总算能消停一会儿,没想到又起风波。
南宫钰有些意兴阑珊,就厌恶地移开了目光。
“公子,快看萧大姐!”郑恩在旁边提醒有些走神的南宫钰。
南宫钰懒洋洋地抬眸,却瞬间瞠大俊目,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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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来势汹汹且手持棍棒刀剑的家丁们,萧魅知道捅了马蜂窝,但也没怎么慌张。
在现代社会她是刑警,经常会遇到团伙歹徒持凶器威胁警察,她受过专业训练,知道该怎么对付这种人——擒贼先擒王!
先把团伙的首领给逮住了,歹徒们多数是乌合之众。
此时,这团伙的首领已经被萧魅逮住了,就是那位冯公子。
“臭丫头,你再横啊!”冯公子见来了帮手顿时来了精神,不过摸摸火辣辣的脸蛋非常恼火。“快给爷跪下,磕几个响头,求爷饶过你,不然就先把你的衣服扒了,再送进百花楼去!”
萧魅对着趾高气扬的冯公子绽开一个迷人的微笑,笑眯眯地:“爷,别价,太粗暴了吧!”
“哈哈,”冯公子大笑,色眯眯地量着萧魅,“长得倒不错,身段也不错,如果识相乖乖伺候爷几天,倒是可以饶了你!”
“哈哈,”萧魅也大笑,不过笑过之后顿时翻脸,反手又是两耳刮子抽过去。“做你娘的千秋美梦啊!”
“啪啪!”两耳光将冯公子得错头转向,两耳嗡嗡直响,直接晕菜。
这次还不等他缓过气来,萧魅直接将他踹倒在地,骑在他的身上,用手揪着他发髻,咬着银牙喝问:“你再浪啊!再浪啊!看姐姐我不拍死你!”
着,骑在冯公子身上又是一顿捶,耳刮子、拳头直往他的身上招呼,得他如杀猪般叫唤不停。
众家丁们目瞪口呆,都不敢相信光天化日之下,一个未出阁的女孩竟然可以骑在男人的身上拳脚踢。这番奇景几乎震撼住了在场的所有人,待到他们缓过神来,冯公子已经是鼻青脸肿,还挂着两管鼻血,披头散发,帽冠已经不见踪影,总之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救命啊!”冯公子开口呼救的时候吐出一口血沫子,里面还有半颗被断的牙齿。
这口鲜血终于惊醒了呆若木鸡的家丁们,当即持刀抡棍蜂涌而上。
萧魅没料到这些蠢奴们竟然不顾及他们主子的安危,直接车轮战来了。当即将冯公子拎起来当盾牌,那些家奴们投鼠忌器,手里的凶器倒也不敢往萧魅身上招呼,只是将她里外三层地围起来。
车夫吓得瑟瑟发抖,银子赏钱都不敢要了,只嚷着让车里的玉蝉赶紧下车,他要逃命。但玉蝉高烧昏迷不醒,哪里有力气下车。
可这提醒了那些拿萧魅没辙的家丁们,发现马车里还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立即就围过来,将玉蝉从马车里死拉活拽地拖了下来。
“臭丫头,再不放了我家公子就把你的这个丫环给活剐了!”一个看起来像管家模样的男子将刀尖抵住玉蝉纤细的脖颈,恶声恶气地威胁道。
萧魅大急,她想自己脱身倒不难,但玉蝉被这些地痞无赖给捉住了,事情当真有些棘手。“哎,你们别乱来啊!你们的主人还在我的手里,敢动我妹妹,我就……”着就狠狠掐了冯公子一把,果然他很配合地哇哇痛叫起来。
管家大怒,发狠道:“哪里来的臭丫头,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睁开眼睛看看这是谁的地盘,也敢在这里撒野耍横!来人,去报告巡捕房,这里有当街持刀劫的歹人,速速派官员来擒拿镇压!”
萧魅暗叫要糟,强龙不压地头蛇,这冯公子如此跋扈自然在当地颇有些势力,她初来乍到就跟他当街上演全武行绝对占不了什么便宜。如果巡捕房给她按上个劫匪的罪名,当街斩杀了也无处喊冤。更何况玉蝉还落在他们的手里,这实在大大不妙。
大街上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行人,纷纷对着萧魅指点议论,他们都没见过如此彪悍泼辣的女子,有鄙夷的,有惊叹的还有佩服的。毕竟,那冯公子乃当地一霸,惯常欺压百姓,看他倒霉,百姓们自然是喜闻乐见。
这些围观之众包括南宫钰主仆俩,此时他俊脸铁青,不可置信地盯着萧魅,满眼的不可置信。若非亲眼所见,死他都不会相信眼前这个泼辣厉害的女侠客竟然就是萧家病弱无能的大姐萧魅!
看她的身手敏捷利索,哪里有半分孱弱的影子?看她泼辣彪悍,当街跟年轻男子贴身肉搏,哪里有半分大家闺秀的羞涩含蓄?看她伶牙俐齿,跟地痞无赖当街对骂毫不落下风,哪里有昔日的唯唯喏喏?
这真得是萧魅吗?南宫钰怀疑自己看花了眼!
“公子,要不要属下出面相助?”郑恩见局面有些不可收拾,连忙提醒主人:“假如惊动官府暴露了萧大姐的身份,可能有损公子的颜面!”
毕竟萧魅是南宫钰的前未婚妻,闹得太出格,南宫家也没面子。
半晌,南宫钰吐出一口浊气,咬着钢牙,道:“不用管,本公子倒想看看,这个花痴女人到底能丢人现眼到什么程度!”
不过,他很快就要为他的负气行为后悔了!因为萧大姐的行事风格就是——没有最丢人,只有更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