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斗场之内,左廷横到的时候宇文泽早已落坐,见到姗姗来迟的左廷横,撇了一下嘴巴。而格林维尔居然还没有到,早已迫不及待的宇文泽只好对着左廷横这边询问要不先开始。
左廷横也不回答,只是在自己的位置上面找寻起什么并不在意宇文泽了一些什么。季苛也严阵以待,早已指挥着史天鸣把自己的铁牢笼给退在斗场外面待命。
“燕国的皇子,下午的规矩我看改一改如何?”
“怎么个改法,不如直接算你赢了,觉得如何?”左廷横也不在意,就是怼了一句。知道南洋狡诈,这会还没开始就要修改规矩,里面必然有问题。
“那也可以,把那臭子交出来即可。我也不会有什么其他非分的要求。”宇文泽这会斜靠在自己的座位上面,翘起了腿摇晃了起来,带着十足的自信。
而左廷横只是随便,他也没想把张景之向前推过去。都来到这里准备了那么久不是随口就不打的,毕竟国与国的比斗,输了面子上总归是挂不住的。
而后空中突然飞出几只猎鹰出来,翱翔在斗场之上。格林维尔带着一脸笑容也进入了斗场之内,身后的人各个充满了斗志,仿佛胜利者一样的姿态。格林维尔下提着箱子对着斗场之内丢了过去,就看到好多兔子从摔破了的箱子内窜了出去,而天上的十多只雄鹰犹如箭一样的速度追寻着自己的猎物。
“对不住,对不住!来晚了。今天难得空闲把这些娃儿带出来放放风。你们聊到哪里了?”
“我下午的比斗改改规矩而已,他不同意,觉得我欺负他了。”宇文泽立马推脱自己的责任转嫁给左廷横。
“哦哦!改不改规矩还不是由得主人家嘛?宇文老弟不要生气了。”格林维尔也开始附和起来了。
明知道里面有诈,但是左廷横也不上当。愣是不管对面怎么嚷嚷,权当作没有听到,还在自己的座位里面找寻着东西。身后的随船而来的要员也都纷纷的议论了起来,权衡着利弊。西都卫的些许有些身份的人也开始复议宇文泽的想法了,对着燕国这边也有些指指点点。
一时间众人把燕国孤立出去使得燕国内的议论有些争执不下,唯独张景之跪地求着左廷横不要着了南洋的道。其他人求情左廷横多少听一下,但是张景之一话,左廷横就有些挂不住了。听到他的声音左廷横就来气,不就是你惹出来的麻烦,这会知道求人了。
“咳!吧,怎么改法?”左廷横也止住了身后耳朵议论想看看南洋什么个歪点子。
“既然来到了困岛,咱们也不掖着了。本来就是流放的重犯,我思索了很久,单方面的武斗也没有多少乐趣。不如就拿困岛之内的囚犯做为饵,咱们各出武者比试谁能抢夺更多的红绳。不知老弟觉得如何?”宇文泽中举起一根细长的红色香绳,对着左廷横这边示意了一下。
刚才还在请战的要员这会听到玩抓老鼠的游戏,还把燕国的人当老鼠,顿时也炸毛了,对着南洋那边就是一顿骂。左廷横对这样的提议也是很不赞同的,扭过脑袋看着远处的季苛,仿佛询问起有几层把握。
格林维尔见到宇文泽的提议也附和了起来“宇文老弟你这办法甚妙,不如加上我们西都卫的,三国一起玩起猫鼠游戏。败者输于前二,听命于前二,第二输于头名,听命于头名。我觉得这样也加快了进程甚好!”
“哟!格林维尔王子,你这输赢分配也很得我心。”
“宇文老弟夸奖了,我就随便!这不还得看主人脸色。”
“也是哦!天天打打杀杀得场面见习惯了,换个玩法就不会咯。再这个玩法也是你们燕国自创的,现在扭捏个什么劲!”宇文泽又是一阵讥讽。
左廷横也不为他人左右,有着自己的想法,见到对面咄咄逼人的气势,也思虑了起来。不答应也不拒绝,给自己留有空间,使得双方都陷入了困局之内,伸出继续玩耍着自己上的珠子。
赢一把就能让两人闭嘴,输一把自己的半年努力就废了。使得左廷横头一次陷入了挣扎之内,久久的下不去决定。
史天鸣这会也没有闲着,开始吆喝着下去盘点起中犯人的数目。这样的玩法以前也出现过,但是也比较少,也只有有些身份的主子才有这样的权力。现在又要来一次,这会自己得先把人安排好,虽然看不出远出皇子得意思,但是现在已然被两国穷追猛打了,估计比试的可能性大,所以史天鸣没有经过季苛的允许就私自吩咐下去点人头。
回想起前几日太郎五兄弟的作为,史天鸣觉得给自家弟报仇的会到了,于是派出两队人马,开着船浩浩荡荡的去‘接’太郎五兄弟了。史天鸣一阵得意,就算逃过此劫,今日也将他们押回去,看着就碍眼拿回来好好的收拾一番。
季苛这会也被这两个王子给整懵了,自己以前也碰到过。那时的皇子赢开心了,便带头亲自下去捕杀囚犯,但被亲王发现后勒令禁止了。现在南洋又提议出来了,可见其居心叵测,就算不能赢,也能恶心到燕国一下。
左廷横在三衡量,回头对着季苛审视了一番,希望他给个答案。季苛这会也有些心虚不知道如何处理,赢了还好,回去顶多被责骂一番,输了的话自己也承担不起。
“殿下,三思?”
“怎么了?没把握?”左廷横对这个季总管早有不满,对外宣称是皇室之佣人,但是天天跟在国师屁股后面。这下子他也心虚,令左廷横提起了兴趣。左右思考,反复衡量,大一挥顺了宇文泽的提议。人被逼急了也许思考略有不足,人生都是赌博,左廷横横下心,赌就赌大一点。
而他身后的张景之这会有些颤颤微微的,就差瘫倒在地哭泣了。听南洋那边有着将男子变女子的妖术,若是自己去了岂不是天天受到折磨。顿时想哭的心都有了,出门在外自家父亲帮不到自己了。
季苛也是愣了一下,大呼不好,但也不敢违背皇子的意思。只好抬起苍白干枯的,对着史天鸣指示了一下。
而史天鸣在这会早已着派人去处理了,然后自己也出了斗场去安排着剩余得事情。
等待总是漫长得,漫长得时间之内,柳彩凝还没有过来。左廷横这会又有些不舒服了,难道她不愿意过来?见到南洋与西都卫都带有绝色美女在身边,左廷横反复思考了许久,也就看着柳彩凝顺眼一些,这才让他沐浴更衣换上女装给自己增添一些色彩。这都好长一段时间了,都不见她过来,有些气愤。
焦急的等待,自己这边有些坐不住了。史天鸣早有预知的去准备了,但是还是废了不少时间才把一大群人赶入斗场之内,随后南洋过的仆从拎着几框红绳走了过去,逐一的给他们臂或者腿上绑扎着红绳。看似普通的红绳却发出着奇异的香气,恰好可以指引着追杀者。
那些囚犯以为又要打斗然后赢取胜利,然后可以好好的享受几日,于是各个擦拳磨掌。殊不知这一趟却是地狱之门为自己打开了,斗场远处通往森林的大门已然打开了。中央摆放起一张桌子,上面点着一炷香,随后守卫们开始催促着这些犯人让他们出去躲藏。
史天鸣诱骗起这些囚犯,谁能躲上两个时辰不被找到就赢了,赢了只有要肉有肉要酒有酒,还能休息几日美女相伴,引得这些不知道前方恐怖的囚徒们一阵欢舞,纷纷踊跃的报名。而太郎五兄弟也给押在了囚犯堆里,知道史天鸣狡诈这里面必然有故事,但是老四被他的下胁迫着,自己也没办法。
宇文泽嘲笑着这群人的无知,命令下放出自己的玩宠。而西都卫也从高台之上跳下来一个穿着厚重盔甲的剑士,季苛喊着下把关押着斗士的牢笼也推进了场地内。
一时间燕国众人指着南洋又骂了起来。西都卫与燕国都只出一个人,而南洋国居然派出一对双胞胎出来。南洋的两个女子从高台处跳了下来趴在地上四处环顾起来,与其是人但更像是猫一样,弓着身子,舔着修长的指,露出尖刺一样的长爪。
“格林维尔王子,我这一对双胞胎合在一起才有威力,你不会怪我吧?”
“哪里,哪里?就是来比较的上什么?我哪里管得了啊?你要问就问问燕国的皇子吧。反正我就这一个能用的人咯!”格林维尔也挺会推脱的,把南洋过份的话题转给燕国,自己只上一个,看看燕国如何取舍。
“由他们吧!”左廷横咬了咬牙,这会再出一个有些难堪。
随后斗场内的香已然燃完了,三国三人箭一样的速度冲了出去。那个剑士虽然穿着厚重的盔甲,但是一点都没有妨碍他的行动,如风一样,两个猫女也像猎豹一样窜了出去。最后燕国那个十五六的少年还在听着季苛分配的任务,大致了解以后这个少年慢悠悠的嗅着红绳的味道开始找寻了起来,但是他那慢吞吞的动作让人见到就失去了一半的信心。
而率先开红的就是那两个猫女一样的姐妹,见到躲在林中树洞内的一个囚犯,两个人一前以后包夹住,而后利爪一样的划了过去,瞬间切断了那个带有恐惧之色的囚犯的臂,随后另一个猫女直接上嘴叼着这个断臂就窜了回去。
树林中发出一声惨叫,一会后就见到一个猫女嘴中叼着断臂回来了,上面还绑着红绳,跑到斗场之内南洋国旗子下面,把那个断臂丢在附近,随后感应了一下又追寻着自己猎物去了。
宝船之内,柳彩凝被两个侍女挟持住了,三人僵在那边。自己看到侍女带来的女装,那面料那样式与自己寻常日子里面穿着很是不同。生怕外面的那些将士们看到会笑话自己,以后再想管住他们有些困难。但是现在自己身上只有一楠的外套跟几块残破了的台布,又被人囚在这边一时间骑虎难下了。
两个侍女也没有多少话,就是拉扯着柳彩凝,不穿就不让走得态度。柳彩凝看了看身上得破布,没办法只好站了起来,随后两个侍女开始给自己穿衣,还从房间内取出大量的珠宝首饰,给她装饰起来。
柳彩凝嫌着这些玩意不符合自己的气质,侍女插一个自己摘下来丢弃一个。过了好一会发现那么一大盒子的首饰都被丢弃在地上了,侍女没办法,只好出去一人再去取一些回来。而早已在外面等了半天的一楠见到那边门开了,以为柳彩凝出来了,就跑了过去,见到那个侍女后客气了一下又退了回去。
柳彩凝这会都快要被逼疯了,趁着屋内的侍女捡起地上的首饰的时候夺门而出,随后用中抓着的一块布料把门给栓住。带着披散开来的头发逃出了那个房间,一路跑准备回自己的房间换上军装。
“唉!你怎么了?”一楠纳闷的看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从那个房间出来了,那股气势应当是柳彩凝了,立马挡住了她的去路。
“不了,我先回去换衣服。”柳彩凝害羞的低下了头。
“其实你这样还挺漂亮的,虽然少了一分英气但是多了一分那个叫啥?”一楠头一次见到穿起女装的柳彩凝,一时间也夸耀了起来。突然脑袋卡壳了想不起一凡师兄夸女子的词汇了,自己也不敢胡编乱造,生怕错了。
柳彩凝突然抬起脑袋,看了看一楠,他在夸自己?有些难以相信了起来。顿时犹豫了起来,换不换?但是还是理智站了出来“很快的,你稍等!”
而后柳彩凝一路跑着回到自己的房间,穿起自己熟悉的衣服,用着头绳简单的扎紧了秀发,随后还是原先那样的衣着出了大门,回头又看了看那件女装,也只能看看了。
一会的功夫一楠就见到原来装束的柳彩凝,心中不知道为何会有些感触,觉得刚才那妆容很是漂亮还要被她隐藏。
“走吧!”柳彩凝招呼了一下就陪着一楠前去斗场了。
到了斗场后,柳彩凝拉着一楠站到一边,然后自己上前去告知皇子自己过来了。
一楠见到柳彩凝离去,便将注意力全部放在斗场之内。里面没有打斗,只有一堆血淋淋的肢体堆砌在场地中央的旗子下面,一时间有些不详的预感,连忙找到旁边的人询问了起来才知道现在的情况。
一楠不太理解这些有罪的人处境如此艰难。回想起以前也见识到戴罪的妖魔之族的人被同类屠杀殆尽,现在居然也出现在了这里,那些地狱一样的血腥场面自己见到的也不少,但是心中还是渴望不要那么残忍。但是见到侧方那个平台之上,那些被称呼为高贵的人得意的样子,一楠顿时有些生气了。
看到宇文泽那喜笑到了扭曲的样子,一楠恻隐之心开始乱撞,似乎有些安奈不住了。而场地内还有几个囚犯死活不愿意带着红绳被护卫用着鞭子抽打的跪地哀嚎,更是激起了宇文泽的兴致,指挥着自己的下,强行把这几个胆的人赶出了斗场之内。
“唉!这把估计够呛咯。那南洋的两个太狠了。”
“对对对,还有那个西都卫的,看上去蠢笨速度那么快。”
周边的人开始纷纷的议论起来了,一楠连忙推开他们走到柳彩凝旁边“为什么?”
柳彩凝也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看着远处高墙之上一个猫女叼着一只断臂回来,那还流着的鲜血滴在那堵生死分隔的墙壁上。柳彩凝也是暗暗的惊讶住了,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一楠,跟个受了委屈的媳妇一样,垂着脑袋一脸无辜的样子。
得不到回答使得一楠更加怒了,胸口之处又是一阵刺痛,他这会内心不知道为何有些有些忍受不了现在的场面。
“唉!干嘛呢?干嘛呢?”左廷横见到自己的人被人欺负了立马挺身而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挡在一楠面前,把柳彩凝往后一拽。这会终于有会英雄救美了,自己得好好把我会。
“为什么?”一楠指向远处嗜杀,众人也被他得气势给怔住了,居然敢当面质问皇子,这罪名可不啊!
“一楠,退下!殿下,他是无心得还望殿下体谅。”柳彩凝立马跪下求起了这个皇子,就刚才一楠得那一声咋呼,就够自己吃上一壶的了。
“呵!弱肉强食啊,为了生存为了享乐。”左廷横悠闲的解释了起来。
“大家命真的不重要么?”
“那得看那条命值不值了,你看那位南洋得王子多开心,你再看看那边西都卫得王子那得意得表情。兄弟啊!不是我你,很多事情你我都没办法控制的。怎么滴不服啊?要坚持你的正义么?请,不送。”左廷横指着远处几个囚犯与护卫中的红绳,故意挑衅起了一楠,这会左廷横借势想看看一楠的真本事。
旁边的柳彩凝听到后连忙祈求着一楠,让他不要冲动,凡事从长计议。但是一楠还是下了决心“还有几个红绳,我来!”
“好!有骨气。”左廷横开始鼓掌起来了。
一楠一个闪身就到了斗场之内,随后一把夺过剩余的七八跟红绳,而后都绑扎在自己的胳膊上了。那些囚犯见到有人抢过快要给自己红绳,立马下跪拜谢了起来。
左廷横引走了一楠,而后看着跪在地上的柳彩凝,一把将她拉了起来“将军啊将军!太过纵容你的兵士不是好事啊!起来吧!你还得保护我呢?”
“嘿!这算怎么回事?”宇文泽又有些犯病了起来,开始质问起左廷横,一个人抢了那么多红绳。
“放一条大鱼,灭了他算十个?怎么滴,不能挂点彩头进去么?”左廷横蛮横的还了一句。
“也对也对!你燕国这会战绩不佳,是需要一些翻本的会,宇文老弟,我觉得左老弟的想法很好,很好!”格林维尔这个时候也站了出来,看到一个人就抢走了那么多红绳,这个若是被自己抢到胜算又会大一些,连忙指示着中的人给外面追寻猎物的剑士传递新的消息。
“哦!对了,一楠。进去了可不许带武器的,不然他们我耍赖。”左廷横站在高处吆喝了一下,随后几个护卫走上前让一楠交出腰间的刀。一楠太过于乖巧了,解开带子把刀递给了护卫,随后闪身进入刀林子之内了。
左廷横对着阿绿吩咐了一下,就有个侍从跑了下去把一楠的刀给带了回来。自己听到阿绿谈论过两三次这个子的底子,所以想趁见识见识高人中的武器什么样子的,自己送的当代大师的神兵他都不带多看一眼。
拔了出来,又插了进去,再拔出来对着刀刃嗅了嗅,摸了摸。很是普通,普通到自己抓着它都嫌掉了身份,对着旁边的桌子随一劈还惊吓到了不少人。可惜了自家桌子也是上好红木制品,坚硬无比还把一楠的横刀劈出了一个细的缺口出来。
柳彩凝见到了以后惊了一下,但是无奈的缓和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自己眼前的皇子怎么还这么无聊,弄坏了别人的东西。左廷横也觉得不是很好,连忙招呼起阿绿送去赶紧修理,罪过啊罪过!
进入到树林之后的一楠,将自己全身的气息都散了开来,开始搜寻着那四人的身影,有杀气的与逃命的气息完全不一样,自己可以轻易的探寻到。就这样才散开几百米的距离就感觉到一股浓烈的杀气向着自己这边冲了过来,一楠连忙睁开眼睛。单掐住身旁的树木,一把掰断了,然后撇下一只树枝,剩余的大树向着靠近自己的那股杀气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