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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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屏障落下,殷芸儿急速的扑了过来。眼前那傻子倒下了,双膝跪在巫祁身前,身体疲累到再也支撑不住了。

    阿武惊讶的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一脸的难以置信。

    巫祁,巫礼收回自己的武器,仔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一楠,好似在确认什么一样,随后大脚用力的跺了一下地面,瞬间就消失在殷芸儿怒骂声中。

    殷芸儿摸了摸一楠的脉搏,虚弱且无力。二话不直接一把拽起一楠,架在自己背上,一路狂奔了回去。阿武失神之间也见到了殷芸儿的动作,感叹着她们之间的情感,一路‘尾随’着殷芸儿返回。

    殷芸儿很是迅速的进入到山洞密道之内,掏出炎珠照亮前路,脚步随着内心也混乱了起来,差点被翘起的石头绊倒自己。终于来到了那处异彩的溶洞之内,一百多米的距离不是很远,但是殷芸儿背着一楠却横跨不过去了,中的炎珠对着峭壁下的地面照耀了一下,顿时殷芸儿反胃的一阵呕吐。

    那日匆忙的被一楠抱着飞跃了过去,没有仔细的看着溶洞峭壁下面那蠕动的血肉,好似什么魔怪的一部分似的,上面还翻滚着各种白骨与铁器碎片。殷芸儿不再多想,现在自己能做的就是带着一楠赶紧离开。

    还好中间还立着几根高高的圆柱石,可以借助缓冲一步在离开这里。阿武不急不忙的也到了这里,看到殷芸儿背着一楠已经跳到了对面,阿武微微的笑了笑,在通道的岩壁上画了一道‘十’字,然后撒了一些血红色的粉摩在上面

    折返回去的巫祁与巫礼见到施落焦急在外围等待消息,也没有搭理她,直接从自己击打出来的洞口跳了进去。

    此刻的施落很是焦急,自己一次又一次的研制药物始终得不到老祖的认可。这代表着自己能被用到的地方越来越少了,再过个两三次老祖失去耐心之后,自己可能就是老祖炉子内的一味药材了。

    又过了大半炷香的时间,巫祁与巫礼与那枯瘦的血魔老祖一道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双影和一众魔族之人。血魔老祖简单的交代了一些事情,带着双影与巫祁巫礼一道离去了。

    人首鸟怪为首的一众魔族之怪屈膝跪拜着血魔老祖的离去。随后起来看着施落冷冷的道:“回去再努力努力吧!”

    “嘎”的一声,那只长舌鸟怪再一次折返了过来,卷起的长舌卷起施落的身体就滑翔而去

    又是阴沉的一天,沿海的船只都停航歇息了。

    昏迷了的一楠突然被碗的碎裂声给惊醒了。睁眼转头看了过去,那殷芸儿笨笨脚的蹲地哽咽着,擦了擦眼泪拾起地上的碎碗,好似不顺心的又摔了出去。

    一楠看得心里很是难受,于是开口:“别哭了!”

    “你醒了?谢天谢地,那狗屁大夫昨日的吓死我了!”殷芸儿听到一楠的声音,连忙擦了擦眼泪走了过去。

    “我皮糙肉厚的,这点伤不碍事的。饿了!”一楠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然后摸了摸肚皮。

    “躺下!你现在需要多休息。”殷芸儿见到一楠起来,立马将他推了回去,然后拉扯着被子给他盖上。

    “我没事了!真”一楠话还没完就憋了回去,那殷芸儿的眼神很是不对。这会的一楠突然变得像个猫一样,缩回了被窝。

    “我去给你打点粥来!”

    “咚咚咚!师妹开门!”

    殷芸儿这会打开了门,一楠这才发现敲门的居然是殊途师兄。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然后再一次坐了起来:“殊途师兄,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在这里?我还要问你呢?你带我师妹去拿迷障之林干嘛?”殊途很是气愤的看着一楠,心中满是抱怨。让他照顾自己师妹,不曾想这臭子居然带着师妹去了那种极度危险的地方。

    “我我”

    “你凶他干嘛!出去,出去!他还要休息呢!”殷芸儿这会又开始护着一楠了,直接把殊途给推了出去,顺道关上了门,仅留一楠一人在屋内傻眼。

    待到殷芸儿再一次开门之后,一楠傻傻的蹲在地上收拾着地上的碎碗。无辜的面容对上殷芸儿气鼓鼓的脸,顿时就有一个人蔫了,老老实实的回到床上躺着。

    “张嘴!啊!”殷芸儿带着一大碗粥放在一楠床边,然后尝试性的做着母亲的角色,对着‘生病’的一楠喂粥。那一大勺,那冒着热气的粥,一楠很是担忧的接受着殷芸儿的‘摧残’。一口下去那种滚烫,要不是一楠皮够厚实,那嘴必然会被烫歪了。

    “吃饭还运气?我看你是不想好了,跟我对着干是不是?”殷芸儿探析到一楠体内真气的调动,又是一阵白眼翻了过去。

    就这样在殷芸儿‘精心呵护’下,一楠硬生生的躺了一天。在与殷芸儿的闲聊之内,一楠才知道了,那日山洞之内灭去的火堆正是殊途的。殷芸儿背着一楠出来后便碰到了殊途,见到这么落魄的二人,殊途放弃了看守带着二人返回到沧山城。

    殊途那日单独离开是发现了厄仑峰上遇到的妖人。便一路探寻过来,直到寻到了那个山洞,后几日殊途便住进了山洞内。他也探寻过山洞以内,发现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妖异地方,便早早的退了出来,并且传信回去通知师门之内的人。

    而一楠现在住的地方就是沧山城的‘云来雨’,那个开口闭口都是金钱的奢华酒楼。只因殊途这段日子内出海除妖的时候,帮助过这个酒楼的店老板,一楠才得已在此地休息。

    一日之内碰到毛毛脚的人也不止殷芸儿一个,还有阿武。那日逃出酒楼后,阿武没讨要到钱财,便回来认罚。现在在酒楼内当着酒保弟,笨笨脚的开门进出收拾打扫,还被殷芸儿一顿爽骂。

    见到自己可以轻松的使唤阿武,殷芸儿也不是个大方的人,时不时的召唤着阿武这个苦力,来来回回的在房间内干着杂七杂八的活,却大气不敢喘一下。

    又一日过去了,一楠已然躺着浑身乏力,腰酸背痛了。被迫在殷芸儿面前做了一百来个空翻之后,才得已逃离出殷芸儿的‘关怀’。出门透了透气,浑身的劲瞬间又涌了回来,只是心中若隐若现的那针扎的感觉让一楠还是有些不舒服。

    调整歇息了三日,麓山罗筌与风如是也赶到了这里与殊途会和。殷芸儿原本也想掺和进来,但是被那师叔风如是一眼就给瞪了回去,很是不情愿的折返了回去,内心十分失落。

    众人商议之后,殷芸儿与一楠被逼无奈的坐上了返回南风港的船只。而一同来的还有许多门派的人,他们其中也有些带着线索而来,于是一同人开始商议了起来。

    返回到南风港,一楠心情也不是很好,他也告知了殊途等人煞魔铁卫的事情。在场的几十人中听的云里雾里的,很是不相信眼前的年轻人,一个个都想着建功立业,并没有在意那危险之地的危险之处。

    熟悉的海风徐徐的吹着,一楠无法改变别人的想法,便转头告知了一凡师兄。他很不知道为什么那铁卫可以进入到燕国腹地,难道幽山失守,师门遭遇到了不测?

    一凡很是相信师弟所见,便设置法坛,开始联系师门。与启星师父交流过后,得到的答案却是按兵不动,等待大师兄带人过来再做商议。一时间一楠所有能接触到的人都变得有些怪怪的,大家情绪都不是很高。

    压抑的张府随着殷全到的到来显得更加压抑了。

    脾气比她女儿还臭的殷全到见到自己宝贝女儿住进了别人府苑之内,顿时气的胡子都有些歪了,坐于客厅之内。殷芸儿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而体肥腰圆一凡此刻发出老父亲般的笑声,与那殷全到宗主谈着殷芸儿与一楠之间的暧昧。

    身份不一样了,现在话的底气也足了不少。一凡现在一副高傲的姿态,与那殷全到商议着下聘的事情。这是殷全到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原先自己下山只为了殊途发现傻傻自己师弟的那档子事情,现在却被人拉着讨论自家女儿的婚事,一时间自己的气拐不过这个弯,也顺不进肚子内。

    一句再议,也算是自己回绝的一种方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