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请求
玉笙气道“你还是不知悔改!依旧在练邪术!!”
言倾上人谓然一叹“还是不肯叫我名字?言倾已经死了很久”
玉笙双目忽而闪起泪光,咬唇道“我当然知道他已死了很久,是我亲杀的怎会忘记!”
芙百央在旁听得十分茫然,心道“二人真是姐妹?话听得怎像是仇人”
芙百央插口问一句“这言倾是谁?”
言倾上人不话了。
玉笙泪光不由自住掉下来,她狠心开口!“言倾是我姐夫!”
芙百央当场浑身一震!“你亲杀了你姐夫!”
言倾脸色相当痛苦,她幽怨盯着玉笙道“你是怎么看出是我的?“
玉笙用泪眼瞪她“一开始还看不出,但这青色细线除姐夫之外,还有谁会使“
言倾上人盯着玉笙中的刀,道“你用你姐夫的言倾刀,破去你姐夫的法,如果他还在世,一定会啼笑皆非!”
玉笙拭去了泪,似乎已不想废话!“你为什么在这里修炼邪术,为害百姓!”
言倾上人冷笑“你还是相信那句话吗,杀百人是恶徒,杀万人却是英雄!”
玉笙不答,因她想起过往。
她本名叫玉兰,一笑就如玉兰花一样,花瓣展向四方,言倾很喜欢这样的笑容,所以主动和她相识,相知,相爱,相结合,好景不常,他们分离时间到了,他们分离并非是各人意愿分离,而是玉兰中毒,一种毒瘴,这种毒瘴来源于当初的魔君大战。
魔君大战之时,魔族释放毒瘴与相斗,战斗虽已结束,但这毒瘴长年未散,也无色无味。
此毒无药可解,只能大换血,血必须要连换百日方能奏效,所以言倾狠下心,屠杀村庄百余百姓,为其换血,玉兰当时不肯答应,如死百余人为自己续命,这样后果她无法承受,但爱已来,因为相爱之人那该死的第一眼。
从这一眼开始就会让人无法自拔,所以言倾不能让自己妻子死去,因为他也是无法承受这样的痛苦,所以他得杀。
他对她“我能忍受天下人带来的唾骂与指责,但我不能忍受与你诀别的撕心!”
所以玉兰不反对了,因为她今生能遇
见如此男人,她还能在要求什么。
她同样不愿意死,也不愿意诀别,她同样期盼能拥有继续与他厮守下去的会,玉兰想活下去的愿望,甚至比轩辕倩还要强烈。
言倾屠了村,玉兰也活了,但刀来了,玉笙这把弑杀姐夫的刀来了,这把刀冷瑟瑟架在言倾的头颈,但言倾此时却是微笑,因为玉笙身后有代表天下正义的各大门派的主事人,言倾为救一妻屠村,世道虽乱,但还有残留的良知。
言倾不怕死,他怕的是屠村后没人来审判他,好在言倾不用寒心。
世道还有救,这点言倾很庆幸,言倾很庆幸这世间还残留一点良知,言倾当然知道自己屠村后的后果,但他能救活妻子,他死而不悔。
玉笙虽然架刀在言倾脖子,言倾微笑,她却哭了,她宁愿自己杀姐夫,也绝不愿意姐夫死在其他人上。
玉笙很感激,也很感动,言倾对她姐姐付出的那颗心,但她却很不苟同这样的付出,因为她自在法门山修习,所谓名门大派,善恶之分,只有黑白二字,没有其他颜色。
救一人杀百人,这是铁定的恶!
所以言倾死了,玉兰走了,她们姐妹已经好些年未见。
言倾生前有个愿望,他想得道成仙,言倾死后,玉兰总想为言倾做些什么,言倾已死玉兰当然已经无法用爱来拟补,但她可以继承言倾遗愿。
所以她愿意帮助魔君打开神树天门。
玉兰心中已不去想,魔族如真的完全击垮天界后会带来什么后果,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继承丈夫的遗愿,这是一个妻子应该做的事情,她能为他做的,也只有这一件事情。
邪术本是逆天而为,操练千年也不可能得道成仙,她心中知道这是奢望,但好在她有魔君这条路径,她要紧紧抓住这条路!
玉兰心中虽然苦痛,但她眼睛却在盯着玉笙,她心道“对方人多,在打下去也讨不了好”玉兰的目光瞧着芙百央心道“有她在,这趟也不算白来”
玉兰既然想退,她就退了,她向玉笙冷冷道“这次我不跟你计较,但下次在见,可别怪我不顾姐妹情分!”
“噗”的一声,一阵白烟扬起,雾气散后,玉兰已不在此地。
玉笙
气得对虚空大叫!“你给我回来!”
云徽见敌已去散去共生体,赶紧来到燕怀空这里,把燕怀空放下,燕怀空相当虚弱,但并未昏厥,他们对话也是听在耳里,云徽关切看他道“你感觉怎么样?”
燕怀空气息微弱道“我很好,那些鬼气已经减弱很多,她已离去在加上术法被破,村民百姓有救了”
玉笙目光还是定定看着玉兰离去的方向。
芙百央前去叫醒玲玲,但玲玲依旧昏迷未醒,云徽搀扶燕怀空起身,燕怀空双眼却是看向芙百央,他道“百央姑娘到底是谁?”
云徽道“什么意思?”
燕怀空道“你别忘了,她也中鬼气,但她却是如常人般!”
云徽忽而一怔,道“是呀,这很奇怪,当时除了看她有些吓坏之外,好像身体并没有受到鬼气影响“但云徽到这里,双目一睁,道“不好,玲玲!”
燕怀空一提起芙百央,云徽这才想起玲玲,芙百央之前还能和她对敌,如她有事怎能如此自如行动。
燕怀空悠然道“别急,玲玲姑娘没事”
云徽道“怎么会,连我都觉得鬼气透骨,她怎么会没事”
燕怀空一笑“她真的没事,她怀中有我的道符护体,那样的鬼气不碍事”
云徽听他这样一,便放了心道“我们走吧”
众人离开望牛坡。
云徽余人把玲玲送回村子,文相见玲玲昏迷未醒,眉头皱得很深,听得他们起事情经过,村长立马就想请大夫,玉笙道“她和师兄受得鬼气,寻常大夫恐怕没有办法“
文相目光落在玉笙身上“你这话,好像有办法?“
玉笙道“是有办法”她瞧一眼云徽“你跟我来”
云徽玉笙二人来到一处种满紫花山谷中,谷不大却遍地紫花,玉笙眺望遍地紫花,心清气爽介绍“这里是紫花谷,紫花谷里的紫花能去鬼气,我们摘些花瓣回去给他们服用”
云徽瞥她一眼道“这样的紫花能去鬼气?”
玉笙见云徽质疑,便瞪了眼道“当然!这是我姐夫和我的,难道我会闲得无事,大老远带你来这里采花!”
云徽心道“既然是她姐夫所,这就不会有假”
云徽苦笑“那我们多摘一些,我不是在怀疑什么,只是随
口一问,你平时就这脾气么?”
玉笙蹲下身子,一下就把一株紫花连根拨起,她拨的似乎不是花,而是云徽脖子,她眸子里流露一股怏怏不乐道“你是我脾气很臭!”
云徽连忙摇头摆正经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的脾气很好!”
玉笙忽而自嘲一笑“是吗?那好在哪里?”
云徽见她笑了,他亦是一笑“在酒楼中你师兄与那个人一言不合,你就想拔刀动,从这点上看,你的脾气应该很冲,但我知道你不是这样”
玉笙好奇“哦?”了一声“那我是怎样?”
云徽突然收起笑脸“我知道你的大咧咧是装出来的!”
玉笙脸沉下去,别过头去背对云徽“你以为你很了解我?”
云徽道“我不了解,但我能判断,如果你骨子里真是一个冲脾气的人,在你师兄与你姐姐相斗负伤的时候,你就不会躲藏一处忍下心性不出”
玉笙不话了,因为云徽猜得很对,一个天生暴脾气的人,绝不会有这样的忍耐性。
玉笙道“那是因为师兄要我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出”
云徽道“你很听你师兄的话?”
玉笙毅然道“从不违背!”
云徽盯她落寞的背影道“为什么,你总不会因为他是你师兄就这样听话,应该有些特别的原因”
玉笙站起了身,但依旧背对云徽,玉笙低下了头“因为师兄心里很苦”
云徽磋叹道“你也很苦”
玉笙忽的转回身子,面对云徽大嚷!“我苦什么!”
云徽悲痛了一句“因为你杀你姐夫,你杀你姐姐最爱的人,难道这样的事情还不够苦“
玉笙定住眼眶中闪着泪花,因为云徽刺中她的心,玉笙泪盈盈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为什么还要出来”
云徽后悔了,他的确不该出来,因为话一出口,就等于在重伤一次玉笙。
云徽只能道歉“对不起,我不该。。”
玉笙忽而咬住唇,插口“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情!”
“你”
玉笙顿了顿才决定开口“师兄很照顾我,还要打理法门山的事情,我很想帮他,我也想肩负重振法门山威望的重任,让他能够全身而退,但是我。。我没有那样的能力,但是你能。。你愿
意帮我吗!”
云徽一怔!“我帮你?你让我帮你师兄重振法门山威望?我是登道山弟子,该不会是让我加入法门山?”
玉笙泪痕披面看着他,道“当然不是要你加入法门山,只是想让你在大会上败给师兄!”
云徽脸色大变!声如雷霆霹雳!“你要我故意败给他?”
云徽的雷霆之声,登时也震住玉笙,玉笙咬唇在道!“是,这对你来没有什么,只是打输一场架罢了,但师兄不一样,他是法门山唯一希望,我们门主从师兄三岁开始,就秘密训练他,为的就是这次大会能当上盟主,这是师兄从以来心愿,我这次也见不少天下英雄,但对师兄有威胁的只有你一个人!”
云徽听罢久久不语,树影倾斜,这才开口了二字“好吧”
玉笙一喜!“你答应了!”
云徽点头道“我答应了”
玉笙破涕为笑“那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