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老李没收回功也有他的好处，就是可以随时打回来，不然老李不会做这最后一搏。当时应该就差一丝丝就能成功把王玲和王念的灵体分离开，所以老李才将所有步骤同时进行。关键还把他们带入到了他的门内，自然是信心十足的。”

    “只能，王念太痴情，他对王玲喜爱的意识太过强大，导致他总能无意识地保护王玲的灵体。纵然后面王玲的灵体全部剥离，王念还是愿意全盘接受回来。真不知道是蠢还是爱。”王无双挠了挠头。

    “要不是那王玲还有点良心，没有让王念的灵体在降灵阵中消散，估计她早在降灵阵下被灭。”大袁不屑地瞥了瞥嘴角。

    “或许，这就是她的策略所在。”王无双道。

    “那时王念的灵体应该十分虚弱了吧？那为什么还能让王玲借到寿命呢？”周芳雅对王念当时的遭遇感到叹息，同时，她也有一些不明。

    “寿命，和灵体无关。”王无双摇了摇指。显然，周芳雅也进入到他当时的误区之中。

    “寿命，和灵体无关？”周芳雅似懂非懂地重复了一遍王无双的话。

    “这个我也讲不清楚啦。”王无双憨厚地笑了笑，道。

    “嗯我也不懂。”大袁也跟着沉思半晌，跟着点头。

    “这么跟你解释吧，灵体和寿命，是两种不同的东西，但是它们要共同支撑着人的生理活动。灵体作为一个意识的载具操作人的大脑、感官等一切意识形态上的东西，使得人的身体可以进行有意识的进行正常的生理活动。而寿命，则是作为人身体能够进行这些运动的保障，寿命耗尽则身体分崩离析，灵体消亡，则人如植被。”王无双了一个自己的观点。

    “所以王念他还可以借命给王玲就是这个道理啊。”周芳雅认可王无双的法。不过，她又回想起当天李士杰所的话，接着问道：“那借命的能量为什么不能再返还成寿元？我不是很清楚当时的情况，但是在后面我了解到一些事情之后我曾问过阿杰，问他在我身上的王念的寿命转化的能量为什么不能给回王念时，他生命是一个过程，从过程变成能量是回不去的。”

    “师傅的不无道理。”王无双回答道。

    “可是你之前不是寿命也是一种能量吗？”周芳雅不解。

    “寿命当然是一种能量，不然王玲怎么能把王念的寿命借出来用呢，只是这种能量就好比是在山洞里的矿石一样，每天都会在身体这个熔炉中熔炼一点出来化为寿命来维持生理活动。作为一个普通人，从一出生你身体内的熔炉的大就是固定的，你身体内储存的矿石也是固定的，每天熔炼的矿石数量也是固定的。作为普通人，总有一天会把矿石用尽，熔炉也会因此没法再继续熔炼矿石而停止运转，到那时，人的一生就走到尽头。”

    “身体是一个熔炉，而我们体内有一座矿洞。”周芳雅重复了一遍王无双的话。

    “当然，熔炉不会自己产生动力自行运转，这时候就需要我们从外部获取能量来使熔炉运转。而熔炉每天能消耗的矿石有限，吸收的能量又过于富足，这时候就会对这些能量进行储存，肌肉、脂肪这些都是能量储存的地方。肌肉的能量储存方式，是通过自身耗能的方式，使得肌肉不断的撕裂又重组，不断组建更加强壮的肌群来储备运动的能量。脂肪则是作为一个粮仓，只需要堆积富余能量就可以保留生存所需的能量。第一种储存的方式能够使得我们有更优秀的身体素质来获取能量，另一种方式能让我们跟过冬的棕熊一样，让我们有熔炼矿石的本金。这些储存制的最终目的，就是让我们能更有效、更持久的熔炼矿洞中的矿石，直到炼完为止。”

    “所以，王念是把自己矿洞里的矿石全部投进了熔炉里，这才产生了十分庞大的能量，而这些能量又变不回矿石，是这个意思吗？”周芳雅道。

    “没错，王玲通过借走王念体内储存的矿石能量，让自己的实力短时间内得到质的提升。但是这种能量只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消散，除非，被师妹你吸收走。所以，这是师妹你自己的缘，不用想太多。”王无双看向周芳雅，周芳雅只得尴尬一笑。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吸纳这些能量。”周芳雅眼帘落下，呼吸着早晨新鲜的空气。随后，她又睁开双眼，看向那盆装有附灵草的盆栽，好奇地打量着它。

    “有人能天生看到鬼，也就是灵体，有人能天生感触灵气，有人能天生接触大门，有人能一步过河，有人能一步登天。有人站在桥上，有人永远在深渊徘徊。世界千奇百怪，总有那么一些人是特殊的例子。就好比是我，就好比是你。”王无双伸了个懒腰，起身又坐下。他已经多次看见周芳雅偷偷看盆栽的举动了，摸了摸刚才那在石头上的五个指印，他开口问：“师妹，是不是很在意？”完，还指了指那个盆栽。

    周芳雅看到王无双戏谑的表情，她连忙摇了摇头，然后，她把头低下，防止对方看到自己害羞的样子。但是，她的眼神总是不受自己控制，总想看一眼盆栽上那株欣欣向荣的附灵草。

    “放心吧，今天师傅没来。”王无双完这句话哈哈大笑，他看到了周芳雅错愕的表情。

    “啊？”周芳雅先是震惊，接着，就算失落。她想到自己刚才的举动，脸上的红晕更深。她想在原地找个洞钻进去，可她不是鸵鸟，也不是杰瑞。

    “我刚才不是了吗？附灵草有镇灵这个效果，那为什么师傅是用先伞来镇灵的呢？”王无双帮周芳雅点题。

    “难不成”周芳雅恍然大悟。

    “没错，就是那个难不成。”王无双称赞道。

    周芳雅之所以做出这个判断主要是基于几点：首先，王无双身边只有附灵草，没有先伞。其次，王念之前也只带着先伞出入学校。毕竟，他要是整天里拿着盆栽走来走去去就太扎眼了。还有，之前李士杰的意识应该是通过王念中的红伞给自己传递消息，在这之后李士杰的灵体都是出没在附灵草上。在这三点观点的扶持下，加上王无双所，周芳雅得到了一个结论——也就是，先红伞很可能是另一株附灵草，亦或者，是以附灵草为部分材料制成的。

    看着面前这株生勃勃且完好无缺的附灵草，周芳雅更倾向先伞是另一株附灵草打造而成的这个结论。所以，能有完美的镇压灵体的效果，这也是李士杰为什么能在两者之间来回穿梭的原因。

    “我想当时的情况应该是这样的，师傅先附身在先伞上，以完整的灵草为诱饵将王玲骗出，然后，再以迅雷之势消灭掉王玲的身体。只是师傅千算万算也没想到王玲的灵体能存于世间，并且因为一些原因直接与王念的灵体融合。师傅为了救人，催动先伞的能力想逼出王玲，王玲借就想进入附灵草中。只是，师傅先人一步和灵草合二为一，这才阻止了王玲的行为。但是，这也给了王玲可乘之，使得她重新回到王念体内，师傅无法，只得再次催动先伞的能力进行镇灵。这时候，你出现在了那个地方，师傅在救你和救王念之间做了选择，选择了先救你再渡他。”王无双就好像是当事者，讲述着那可能的真相。

    “也就是我如果不出现在那个地方，不定阿杰不会这么辛苦。”周芳雅有些自责。

    “那倒不是，只能师傅他也有失误的时候。师傅对于门的研究还没师叔透彻，但是奈何师傅实力太强，人难免是会失误的。”王无双描述得轻描淡写，这让周芳雅没有那么愧疚。

    周芳雅没有质疑王无双的话，毕竟人家作为李士杰真正的学生，自然是比她更加了解李士杰，李士杰不过只是对她稍作指点，将她身上的危转为缘并督促自己修行罢了。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将她作为自己的学生看待，更多的是像在施舍，一个热心肠的老好人对大众的施舍，只不过她被施舍得更多而已。

    一昧的单相思只换来一个李士杰的学生对自己一个称呼吗？这不是自己想要的，周芳雅心里很清楚，她想要的是李士杰真正将自己作为他身边人看待，不论是学生还是其他的，她不想自己和他之间隔河相望。明明能见面，各自分隔在纱纸左右。

    “师妹，其实是你救了师傅。师兄在这里代师傅先谢谢你。”王无双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啊？”周芳雅抬头看去，不知何时，她泪已湿眼。

    “我想，师傅在肉体身亡之后就断了以灵体的身份活下去的念头。不然的话，他完全可以直接融进附灵草，作为灵草中的灵体活下去，他可以慢慢等待我的归来。可是他没有这么做，他选择用灵草为饵，选择把缘送出，选择以自己的性命来终结一切，最后无憾的离开。但是他看到了你，那个比他还绝望的你，是你让他想多做一些事情，是你让他放弃了对死的执著。如果不是你的话，师傅不会活在世上，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已经看不到师傅了。所以，师妹，我是真的把你当师妹，我也十分希望你能做我的师妹，不是口头上的，是师傅真正承认的。”王无双眼神温柔，这个眼神融化了周芳雅内心的愧疚和偏执。

    “但是我更想做他女朋友。”周芳雅心嘀咕着。她虽然在李士杰面前很大胆，但是她的这种大胆只是对自己胆的一种掩饰，现在，有个倾诉者，她把自己胆且又真实的一面表现了出来。

    大袁的表情异常精彩，就好像孩子在自己幼稚的计谋得逞时所表现的一般：大捂着大嘴，两肩耸动，还不时顶下王无双，想让他也进入到自己的快乐中来。王无双这次没有反感大袁的行为，他对周芳雅这个姑娘也是越看越顺眼。毕竟，先不论姿色和天赋，单凭她对师傅的痴情，就足以让他接受这个师妹。

    “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师傅？”王无双问。

    “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清楚怎么。”周芳雅道。

    “不会是师傅救了你所以打算以身相许吧？”王无双难得对周芳雅开个玩笑。开玩笑，现在法治社会，谁还玩这种老把戏，王无双心想。

    “救了我，我肯定开心啊。可是，因为这样就喜欢阿杰，那不就显得我对阿杰的感情太儿戏了吗？”周芳雅脸红道。

    “听你刚才的讲述，不就是这样吗？”

    “可能是因为感同身受吧。即感激他救自己，又感觉得到他内心的悲伤，他当时的声音很沧桑，就是这个声音闯进了我心里。当时发生了什么我真的不记得，但是这个声音却一直回荡在我脑海里。特别是他那天开口的最后一句话，我后面的行为基本就是为了得到那句话的结尾而进行的。”周芳雅回想当初，那个晚风吹拂的夜晚，在那处崖边，两人第一次的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