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快算了，你那个叫做游荡，你也就最后两天奔走了一下。不过你也浪不到哪里去了，我今儿早看天气预报，是厦门这几天会有可能会有台风过境。”

    听到“台风”两个字，一灵，立马坐了起来，打开电脑一查，果真最近几天有一个台风预计会在福建登陆。扶额，此时的她也不知是刚刚起猛了带来的晕眩感，还是得知噩耗后的无力感，总之心中憋着一股火儿，也不知道该找谁发泄去。

    “卧槽，我真的谢谢你，舅舅，一大早的，咱们别给彼此找不快活行吗！”

    “行呀！那咱们聊点正经的吧，书归正传，报告我收到了。”程晓东这边，实话他自己这么大个“官儿”，也没什么闲情关心厦门签售会的事情。如此之事儿，他是真没想到会这么上心，平时他看着他这个外甥女，是挺没集体荣誉感的一人儿的，心想着看来这上不上心，主要还得看颜。

    “精彩吗？”下了床，其实她还想躺回去再赖一会儿的，但是奈何睡了一宿，嗓子干的不行，她也只能拖着疲累不堪的身体，下床找水。她边走，边把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还没等程晓东回答，她自己先自问自答了起来：“我觉得挺精彩的，起码看起来，是那么回事儿，很是扑朔迷离。”

    “还行吧”电话那边传来了敲击键盘的声音，程晓东似是打开了电脑，准备和讨论一番，但谁成想讨论的却不是在乎的内容，而是面：“我看你这份调查报告，怎么还有一种看八卦周刊的感觉，你这排真的很牛，你要是在云门呆腻了，我推荐你去时尚杂志工作吧。”

    这边没工夫理会程晓东，她一口气先是喝下了半瓶的水，这才有心思去回答他的话：“谢谢程总的抬爱，女子这厢有礼了。但是不得不，还是程总找的人给力，没这些泉州本地的关系，我再怎么旁征博引，也不可能把这些没有事实根据的空想照进现实。”

    “别别，就是一些地方关系，带着你跑来跑去的调查走访了一圈，其实没干啥实质性的事儿。不过你这见人人话，见鬼鬼话的本事，调差这些市井八卦还真的有一套，咱们也是收获颇丰呀。只不过”程晓东欲言又止，好半天，等的电话那头的困意都再一次袭了上来。

    打着哈气，伸去拿，昨儿晚被她随意丢在茶几上的烟和火，慢悠悠地点着了烟，吸了两口，感觉精神了不少，才开始催促：“舅舅，你是拉屎呢吗，怎么话一半儿就没了下文，你是想急死谁吗！”

    “哎！也不是，只是我今儿早读着你的这篇报告，总是心中可能我是年纪大了吧，心中总会生出有几分不忍。”程晓东重重地叹息了一声：“算了我还是了吧。我就是想”

    “想姚伟吗？”很是突然的插了一嘴。

    “对，就你那个发儿，姚家的那个伙儿，他不是和姓石的这子是一对儿吗？他要是知道你调查姓石的那子，再然后咱们还要落井下石的往死里弄他，他还不得和你急眼呀。”

    盯着远处的海出神，波光粼粼的海面，平静的看不出半点的风浪，她想着这么晴朗的天儿，咋就会有台风呢。她呆愣愣地看着远方，只是吸烟，也没有搭理程晓东的话。

    “喂，你倒是句话呀，我这是关心你，你倒是好一言不发，算个什么事儿呀。”程晓东语气有点急燥。

    往烟缸儿中倒了点水，又把烟掐灭在了其中，声音平静：“舅舅，人不能活在幻想之中，虚幻的空中楼阁总有崩塌的一天呀。再灿烂如繁花，不都是虚幻吗。及时止损，才是成年人的上上之策。姚伟他不是孩子了，事情暴露了，我想他不但会意识到我的问题，他还会意识到他的爱人。石凯的野心和欲望不是他用爱就能填平的，我无所谓，最重要的是姚伟，我不想让事态发展到万劫不复，需要他非黑即白的去做出选择的时候，起码现在，在我可以做坏人的时候，做点什么，他不至于太痛。”

    “那你要怎么办，拿着资料去质问他们两个吗，也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了点，你清醒点儿好吗？”

    程晓东很多时候会有一种幻觉，她的好外甥女儿好像从没有把自己放在一个利益的中心位上，有的时候她很残忍，有的时候她又很幼稚，天真的自我牺牲，天真的自自话，也不想想别人是不是需要。

    “5月5日孙阿姨的生日会你去吗？”很是突然转换了话题。

    程晓东全不在意，想着可能只是她不想聊了罢了，也就顺着她的话头，回答着：“去呀，就是个堂会，就在他们家，请了一些老朋友，是因为不是整岁数，就在自己家随便办一办罢了。”

    “我准备了一份贺礼。”的眸子中微光闪动，而后又沉了下去。

    “听了，寿山石的摆件儿嘛。你爸和我了，你们父女两个可是真舍得花钱呀。”程晓东没觉得这和今天电话的主题有什么大关联，撑死也就是此时的他从主导变成了陪聊。

    “我’我‘准备了一份贺礼，不是王东铮准备了一份贺礼！”再一次强调：“我4月中旬托人转交，也不知道是不是可以顺顺利利的转交到孙阿姨的上，还是会被姚伟半路拦下。不过这都无所谓，能达到目的就行。”

    “你这是要干嘛？程晓东终于从她的话中，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寻常。

    ”干什么？“的不自觉地摸着耳垂上的钻石耳钉，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当然是拉响警钟呀，叫醒那些睡梦中的人们。“

    ”你别乱来。你究竟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