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魏家是一个吃人还不吐骨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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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尔珍躺在病床上面,脸色苍白一片,眼圈也哭的红红的,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至于先前陪着她的那个男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魏策差不多最后一个来到医院的,似乎还是被谢碧琴的电话给催着赶过来的。一进病房看到了站在那里的秦浅瑜,倒是明显的愣了一下,俊秀非凡的面容上带着一丝意外。

    “你怎么也在这里?”令众人惊讶的是,魏策竟然没有先去问候在那里哭哭啼啼的妻子许尔珍,反倒是摇着轮椅来到了秦浅瑜的面前,出声缓缓问道。

    以魏止的性子跟段,断然是不会再让秦浅瑜跟魏家的任何事情扯上关系的。更何况,还是许尔珍这档子事情。

    那么,秦浅瑜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魏策!你这是在做什么!”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谢碧琴先一步拧起眉头,提高声音呵斥道,“你媳妇在这里呢,她怀着孩子,躺在病床上都快要流产了,你还不过来看一看?”

    魏策这才垂眸,将视线从秦浅瑜身上挪开,转而投向了病床上的许尔珍。

    而许尔珍见他看了过来,脸上的表情愈发的哭丧了起来,委屈兮兮道,“阿策,你你差点都见不到我,见不到我们的孩子了你知道吗!”

    一边着,她的哭声一边更大了一些,同时抬起指向了秦浅瑜,哭着控诉道,“就是她!她推我,她推我!”

    众人的目光,又一次悉数都落在了秦浅瑜的身上。

    秦浅瑜的脸色有那么一丝苍白,她这段日子过得都是比较平淡,突然之间的一下子实在是有些接受不了这么多人的注视,还有如此嘈杂混乱的环境。

    她就这样在这里站了一会儿而已,身体就真的开始有些不太舒服了,要不是刘妈在旁边一直扶着她,她都要找个凳子先坐下来了。

    毕竟眼下这样的情况,她不觉得这些虎视眈眈的人会轻易让自己离开。

    “到底是怎么回事?”魏策自知是不能从秦浅瑜那里问到什么了,索性就对着其他人的方向,淡淡的出声询问。

    谢碧琴不是当事人,在这时自然是不好直接开口,只能是看向了一旁的许尔珍,冲着她使了个眼色。

    许尔珍立刻会意,又想到最近这段时间魏策对于自己的不闻不问,觉得要是借着这个会能换到他的一点怜惜也是不错的。

    这样想着,许尔珍一边抽泣着,一边哭哭啼啼的将事情的原委慢慢地叙述出来。

    其中的重点自然是秦浅瑜怎么推搡自己、怎么对自己恶语相向,至于那个男人,完全是只字未提。

    经过许尔珍的那一番叙述,自然是所有的错误都指向了秦浅瑜。

    所有人听完皆是暗自唏嘘,看向秦浅瑜的目光带着显而易见的鄙夷和不屑。

    谢碧琴和许尔珍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眼底顿时闪过了几分得意之色。

    接下来,就是等着魏策对秦浅瑜的责怪了。

    他是许尔珍的妻子,责怪甚至惩罚一个差点伤害到他孩子和妻子的人,简直是天经地义。

    可是,魏策顶着那些目光,微沉着嗓音淡淡的开口道,“秦浅瑜怎么可能那样推你,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这是怎么个意思?

    许尔珍瞬间就被气的半死,两个人这才结婚多久,她还怀着孕,现在竟然带着这么多人的面去维护秦浅瑜,落她的面子?

    只是生气归生气,许尔珍的内心还有一种莫名的心虚感。她看魏策的眼神,怎么感觉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

    不过,好在其他人并不知道。

    许尔珍努力稳了稳心神,看向了魏策,瞬间整个人柔弱下来,泪如雨下的道,“阿策,你怎么能这样?我现在怀着你的孩子,那你觉得我会拿你的孩子来开玩笑吗?阿策,我没有谎,就是秦浅瑜推了我,伤害了我们的孩子!”

    最后的一句话,她的颇有几分歇斯底里的感觉,真的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魏策看着许尔珍,眼底飞快的闪过了一丝晦涩难懂的幽光。

    但是,却依旧不为所动。

    气氛莫名的僵持起来,倒是谢碧琴在这个时候清了清嗓子,对着秦浅瑜道,“秦浅瑜,你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把事情经过,完完整整的清楚,看尔珍到底有没有冤枉你?我可提醒你,医院是有监控录像的。”

    谢碧琴巧妙的转化了矛头,将其对准了秦浅瑜。

    可是那些话语,秦浅瑜听到了之后倒是没有什么反应,许尔珍的面色却是一阵大变。

    她怎么忘了还有监控录像这回事!

    要是大家真的去看了监控录像的话,那后果

    许尔珍面色愈发的难看,却碍于现在事情发展到了这里,她也不好再开口去什么。

    因为不管什么,现在都是驳了谢碧琴面子的意思。

    她不敢这样,只能是抬眼紧张的看着秦浅瑜,同时在心里头暗暗地思索着对策。

    而秦浅瑜的眼眸淡淡的抬起,事情发展到了现在这一步,这么多人都等着她开口话。如果要是不出实际情况的话,恐怕推搡许尔珍差点造成孩子出事折扣巨黑无比的大锅就该直接扣在她的头上了。

    还是怎么都摘不掉的那一种。

    她这阵子过得实在是太佛系了,以至于险些都忘记了,魏家是怎么样一个吃人还不吐骨头的地方。

    那么,她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秦浅瑜开口,冷淡而又清晰的道,“我只不过是看见了,一个孕妇踩着随时都有可能摔倒的高跟鞋,然后跟一个男人拉拉扯扯被人撞破了婚内出轨。拆穿之后恼羞成怒上前来拉拉扯扯,这样激动的情绪和激烈的动作,有流产的迹象很正常。”

    她再怎么曾经也是怀过孕的,虽然只有极短的时间,但是到底也还是下意识的去做了某些功课,心里面自然是清楚母体对于胎儿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