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一切才是刚刚开始

A+A-

    魏策摇着轮椅,又重新靠近了床边,看着床上的女人,温润的笑容下,却吐出了这个时间最恶毒最令人崩溃的话语来,“还有一件事情有必要告诉你,那位赵先生还是我亲自给你搭线的。你真当自己是什么了,就算是我不要的,你觉得有点身份的人,敢动魏家的人吗?但你又那么想要一个孩子,那我又怎么可能不满足你?不过,我原本是想等你生下了肚子里面的孩子之后再的,没有想到被提前爆出来了。”

    “是不是很意外,是我一安排你出了轨,然后怀了野种。只是可惜了,孩子没有生下来,不然的话一定会更有意思的。”

    “许尔珍,你现在还觉得,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嫁给我,是一件好事吗?”

    男人唇边的笑意,变得愈发的冰冷。

    许尔珍面色糟糕的可怕,整个人的身体摇摇欲坠,她猩红着双眼抬头看着魏策,哆嗦着嘴唇问道,“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为什么要这样骗她?

    “你问我为什么?”魏策冷冷的笑着,反问道,“你自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许尔珍艰难的摇头,可是又蓦地点了点头。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知道什么。

    “你这样对我,对得起我们过去的情谊吗?”许尔珍哆嗦着道。

    “过去?”魏策微微扬声,“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跟我提起过去吗?”

    简短的一句话,瞬间提醒了许尔珍。

    她想起之前的那一次,原来,原来是早有预谋。

    是她太蠢,不断的骗自己,还不断的抱着侥幸的心理。

    “你你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开始算计这一切的。

    许尔珍没有力气再问出这句话来,可是魏策却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缓缓出声,答道,“从知道你冒名顶替的时候。”

    一瞬间,许尔珍面如死灰。

    他们结婚了这么长时间,她也曾想过,要好好的跟他过下去。却没有想到,他的那些温柔宛如昙花一现般的短暂,她还没有来得及抓住就消失不见了。

    他从未真正的碰过她,后来甚至都不跟她一句话,见面就像是陌生人一般。

    那是第一次,许尔珍觉得,这样的婚姻真的是一座冰冷的坟墓了。但她已经迈出了第一步,完全没有了退后的选择。

    那一次在酒吧里面遇到了那个姓赵的男人,从他里买了药,本以为后来不会再有交集,却不成想在那一夜过后,他们的纠缠反而更密切了。

    哪怕是给魏策喝了酒、下了药,他已经不愿意碰她。

    许尔珍没有办法,又碰巧再次见到了那个男人。那男人舌灿莲花,哄女人简直是一套一套的。

    那天她也喝了不少的酒,恍惚之中发现他跟魏策长得有那么几分相似。所以在那一夜疯狂迷乱过后,她时常在想,如果要是魏策也能这样对她、这样哄哄她,那该多好。

    后来居然又发生了一次关系,又好巧不巧的怀孕了。

    确定了怀孕之后,许尔珍想了好久好久,又大概算了算时间,才暗自决定要以这个孩子为突破口。她那个时候觉得,就算不能留住魏策,起码也能巩固自己的地位。再加上还有谢碧琴,她清楚的知道谢碧琴想要用这个孩子来夺回一些在魏氏集团的权利,也想要培养出新一代的掌门人。但是不管怎么样,她作为孩子的母亲,都能在魏家站稳脚跟了。

    倘若魏策以为这个孩子是他的,肯对他再好一些的话,她也有可能会找会出场意外流掉这个孩子,然后跟他好好的过日子,重新孕育一个真正属于他们的孩子。

    这所有的所有,许尔珍都深思熟虑的想过了。

    只是没有想到,魏策的态度不仅没有任何的回转,反而变得更冷了。

    她一直都想不明白,而现如今,在知道这一切都是他一安排的时候,才蓦然明白了过来。

    原来,她的感觉也一直都没有错,魏策早就知道她是假的了。

    “哈哈哈”许尔珍想着想着,忽然扬声笑了起来,“你知道了,你都知道了。可是,可是那又怎么样?秦婉瑜不还是死了,还是被你母亲亲害死的!”

    “闭嘴!”魏策一声厉喝。

    一贯温文尔雅的男人发起怒来的时候,竟然也会这么恐怖。

    许尔珍被吼得一愣,面上的笑意魏止不下去了。

    下一秒,捂着脸崩溃般的嚎啕大哭。

    哭着哭着,面上的表情慢慢地转为痛苦。

    许尔珍捂着自己的腹,疼的蜷缩在那里,有湿润的液体从腿间往下流着,很快浸湿了身上穿着的裤子。

    “救救命”她艰涩的开口,目光恳求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近在咫尺,却犹如天涯。

    她还不想死。

    魏策心中因为刚才的那句话还含着怒气,盯着许尔珍看了几秒,等到她疼的快要昏厥过去,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这才摇着轮椅过去摁下了呼救铃。

    医生早就是等在了门外,此时立刻进来,顿时病房内又是一阵骚动。谢碧琴也过来了,看着眼前的情景也是一片崩溃,却又不敢多什么。

    而魏策全程都好像是一个局外人似的,静静的坐在轮椅上,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冷漠地看着床上的那滩红色,冷漠的看着一切。

    他是真的恨啊,如果当时能够不那么沮丧,不是什么都不问的漠然态度,恐怕根本就不会让心爱之人死去。

    可现在一切又都发生了,他没有办法亲对付自己的母亲,那么就只能先从许尔珍这里下了。

    只不过,太阳看不到了。

    魏策摇着轮椅,面无表情的出了病房。

    魏止站在外面没有进去,见魏策出来,抬脚走了过去。

    “完事了?”魏止淡淡的开口问道。

    “嗯。”魏策应声,“都结束了。”

    像是在告诉魏止,也像是在告诉自己。

    可是魏止却是勾唇一笑,反问道,“真的结束了吗?”

    一切,才是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