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五章
风荷有些疑惑的上前两步追上越前,“你来看比赛吗?”
“啊。”越前还是那种傲娇的三白眼样子, 一点都没变, “你今天上场吗?”
风荷边咬着热狗边口齿清晰的答道, “今天不上场,”顿了顿又有些坏心的加了句, “你是来给我加油的吗?”不然怎么问他上场不上场呢。
嗯,他真的是被他家主上和好友传染了吧,以前他多正直一个人啊(?), 现在连王子都顺手调戏了。
越前翻了翻眼睛, 他对风荷可没有什么前辈的尊敬, 或者对他来,傲娇是必然的, 当面好话是绝无可能的, “不是。”
风荷见状不以意的在心底笑着摇了摇头, 越前会答是才奇怪了。
下一刻, 他仗着身高优势伸手压在人家头上,“对前辈要好好的加油才对。”
“前, 前辈。”这是因为身高的关系被压得有点可怜的王子。
“加油呢?”风荷面无表情的偏头, 眼底却流露出笑意。
“加油。”不情不愿的, 越前憋出一句。
风荷这才心满意足的放开手,挥手告别,“那我先过去了。”他要去球员休息室, 越前看比赛的话会直接去观众席,会走不一样的通路。
越前答应了声, 去在风荷走了几步之后,有些迟疑的叫了声,“风前辈。”
风荷有些诧异的回头,“有事?”
越前脸上的表情难得的出现了一种迷茫,一种他那个年纪的男生可能会有的迷茫,“前辈是中国人吧?”
风荷是真的有些奇怪了,他从未在这个拽拽的少年脸上看到过这种表情,不管是之前在悬崖上一起训练的时候,还是之后回到U-17集训营地,青学的王子永远是不问缘由干劲十足的那种人。
而他前进的时候,是完全看不到其他任何的。
就像在失败组,他会第一个爬悬崖,回到集训营,他会第一个冲出去挑战高中生,虽然或许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但这样的越前才闪耀着他独特的光彩。
这个年纪,就是喷薄着热情、不可一世中带着可改变一切能量的时候啊。至于沉稳至于衡量,等年纪大了再吧。
所以察觉到异样的风荷干脆转回身,“你应该一直知道我是中国人吧?”又怎么会突然这么问。
“那你会想回中国代表队吗?”越前仍旧不是会拐弯抹角,或者照顾别人心情的类型。
风荷这次是真的怔了下,他微微低头看向越前的眼睛。
那双像猫眼一样眼睛里,有些倔强还有迷茫还有些不知所措。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风荷并不认为越前会突兀的问出这种问题,而且他也绝对不会是关心这种问题的人。他会问,那必定是有其因果的。
是有人对越前了什么,所以他觉得他该回日本代表队吗?
怎么都心有疑惑的风荷怎么也想不到,会促成越前这次的问话的因由,是一种叫做世界(作者)的意志,在原本的世界里,这个时候的越前已经不顾一切的回到日本队了。
而现在越前之所以还穿着美国队的队服在询问这种问题,也不过是因为这个世界早就因为外来的因素被脱离了既定的轨道罢了。
不过虽然风荷很奇怪出网球只是网球的越前问出这种问题,但他也不是会敷衍的人,还是认真考虑之后,才回答了人,“你应该知道,青学除了你在美国队之外,手冢也在德国队。”
越前皱眉,“所以前辈是想,在哪个国家的代表队无所谓吗?”
风荷摇头,“并不是如此,虽然普遍意义上来运动是无国界的,但是运动员还是有国界的,所以不少运动员,会为了国家荣誉而战,”他尊重那些运动员,“但是,还有一种更为纯粹的运动员,他们就是为了运动而生的。就像手冢,他去德国发展,并不是代表他就不爱他的国家了。只是在现在他的眼中,只看得到网球而已,他是为了寻求网球上更高的境界而去的。”生而为网球,手冢就是这样纯粹的网球运动员,同样的,他也尊敬这样的手冢。
越前的眼里有些恍然,也有些好奇,“风前辈也和手冢部长一样吗?”所以在留在日本代表队。
没想到,风荷很是干脆的摇头,“我和手冢不同。”他微微弯下腰,,顶着张面无表情的脸着让人哭笑不得的话,“中国U-17集训营的征召信送到我手里的时候已经过期了,”他很是惋惜的摇摇头,“中国可是一个很讲纪律的国家,所以我只能参加日本这边的集训了。”
越前闻言瞪大了眼睛,随即用一种奇特的目光大量着风荷,就像之前他们一起去偷酒时,他称赞风荷不错时的表情。
风荷在心底无声无息的笑了,表面上却是严肃的拍拍越前的头,“开玩笑的。”
然后,就在越前古怪的目光中微一挑眉,“怎么,我就不能开玩笑吗?”
越前低头,压了压头上的帽子,“真是个不知所谓的前辈。”
风荷几不可见的勾了勾唇角,“越前。”
猫眼王子闻声抬头,“前辈?”
风荷却是收敛了表情,“我听不二过,对于你来,网球就是网球,”仅仅只是网球而已,青学的支柱,也是个纯粹的网球运动员,“在全国大赛决赛最后那一场,那个时候,你网球是快乐的。”最喜欢、最爱的网球,能这样快乐的网球,对越前来,应该是最开心的事。也正因为如此,网球对于越前来才是如此纯粹,这就是越前的天衣无缝,与任何人不同的天衣无缝,风荷欣赏这样的越前。
“如果,”风荷浅蓝色的眼睛瞬也不瞬的望着人,“你觉得这是对的事,那就坚持到底吧。”会动摇,会不知所措,是人之常情,但只要心底的那份坚持不变,最终,总会酝酿出绽开于天地间最华美的烟花。
风荷的表情真诚恳切,越前也愣住了。
风荷也不欲再多,对于聪明人来,点到即止就够了。
“我去球员休息室了。”朝越前相当潇洒的挥了挥手,风荷转身就走,这次,越前没有再叫住他。
只是看着这个前辈毫不犹豫前进的背影,越前脸上的神色逐渐转化为坚定,他同样利落的转身,不再迷茫不再焦虑,甚至是微微提起嘴角。
这个时候的越前,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潇洒。
等风荷回到球场边上球员休息区的时候,第二双的比赛已经结束了。
“怎么去了这么久?”幸村有些奇怪的问道。
“遇到越前了,”风荷轻声解释道,“他来看比赛,就聊了两句。”
“难怪了。”幸村点点头,他刚在还奇怪,风怎么去了半天不回来了。
“比赛怎么样?”风荷现在比较关心这个。
听到风荷这么问,连向来稳得住的神之子脸上都流露出一种奇特的表情,“第一双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自己看吧。”
而旁边的不二则直接笑出声来。
风荷有些莫名其妙,幸村那是什么表情啊?还有不二笑什么?
但很快,他就知道他家主上为什么会是那副一言难尽的神态,而好友的笑容也是事出有因。
当广播宣布第一双开始的时候,风荷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对方,为什么要戴着面具穿着斗篷上场?”这样,能上场网球?不会妨碍动作吗?
“应该是某种宗教信仰。”不二点了点下颚,“据阿拉梅侬马是以宗教立国的。”
“这样啊。”风荷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反正这个国家在他原来的世界根本就没听过,就当这是个神奇的宗教国度吧。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更是让风荷大吃一惊,除了上场的两人之外,其他阿拉梅侬马代表队的选手们都围到了球场边上,统一的扮,完全分不出谁是谁来。
这样多的人,又是这样古怪的扮,如果不是在阳光普照的球场,实在有种演恐怖片的感觉。
这群人当然不会站着就这样站着,他们等比赛一开始,就一起吟唱诡异森冷的歌曲,而这种声音,听在人的耳朵里,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
连风荷都皱起眉头,觉得一阵阵不舒服,可想而知,对于更近的球场上的人来,是种什么感受。
只是,片刻之后,风荷看着球场上对方代表队表现出来的网球技巧。
突然就有些嘴角想要抽搐的想法,也难怪对方要用唱宗教歌曲这种方法来干扰对手了,不然这种网球技术肯定连组赛都没法出线吧。
唔,之前明明还觉得没有上场有些可惜,现在突然庆幸是怎么回事?
真要上场的话,对方一直在旁边对着他大唱洗脑似的宗教歌曲,他大概会忍不住暴躁的吧。
“他们会一直这样唱歌?”风荷强忍着很久没出现过的翻白眼的冲动转头问幸村。如果是用这种不光彩的手段赢得比赛的话,那这个国家的球队实在是一言难尽了。
立海大的神之子经过第二双的考验已经淡定,双手抱胸沉稳的坐在那里,“直到比赛结束。”
“场上的人不会有问题吧?”风荷有些担心的看向球场上的丸井和另一个高中生。
“放心吧,戴了耳塞的。”不二笑眯眯的答道。
“好吧。”这也是种好办法了。
果然,第一双毫无悬念的取得了胜利,但在第三单的上场的真田,却相当固执的拒绝了戴耳塞。
其结果当然不是真田怎么样了,而是原本就很暴躁的副部长被对方的歌声搞得更加暴躁,直接KO了对方。
风荷在心底无奈的望天,他到底该不该同情一下对方呢?
还是意思意思给点个蜡烛吧。
于是,在风荷点的蜡烛的光亮中,日本代表队以3-0战胜阿拉梅侬马代表队,晋级四分之一决赛,对战……法国队。
作者有话要:
在心底偷偷庆幸自己没上场的风,23333。
感谢你我呀扔了一颗地雷,灯笼草扔了一颗地雷,25636355扔了一颗地雷,兮风扔了一颗地雷,一杯可乐加块冰扔了一颗地雷,泓茗扔了一颗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