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跟踪苏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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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立飞一记白眼发去,道:“闭上你这张乌鸦嘴,我才不会被咬,更不会中毒。”

    阿柔身子颤抖得厉害。

    赵立飞嘴角上翘,眼里浮现出连他自己都浑然不知的柔情,:“若觉得怕,就闭上眼。”

    阿柔闻言,立马闭上了双眼,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赵立飞轻松撵走了那只黑蜘蛛,却倏然涌现捉弄阿柔的玩心,他故作被黑蜘蛛咬了一口的样子,惨叫:“啊!”

    阿柔睁眼,担忧地看向一脸痛苦的赵立飞:“你怎么了?”

    “你这张嘴是不是被菩萨开过光的?”赵立飞的声音逐渐微弱。

    “你不会真被蜘蛛咬了吧?快让我看看。”阿柔心急如焚,欲要察看赵立飞的伤口。

    赵立飞踉踉跄跄几步,倏然倒地,瞳孔泛白,舌头外翻,显然是中毒的迹象。

    “赵立飞,你别吓我,你快醒醒。”阿柔潸然而下,使劲摇晃赵立飞,却已是泣不成声。

    赵立飞赫然睁眼,看见泪流满面,为他伤心欲绝的阿柔,不禁愣了霎那,可下一瞬毫不留情地嘲讽起阿柔:“大傻瓜,被我骗了吧,我怎会蠢到被蜘蛛咬。”

    阿柔勃然大怒,抡起拳头落在赵立飞身上,不痛不痒:“赵立飞,你骗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让你骗我,还我眼泪。”

    赵立飞站起身来,朝阿柔扮了一个鬼脸,得意洋洋道:“谁让你咒我的。”

    二人在庭院中打打闹闹,房里二人同床共枕,渐入梦乡。

    戌时,周甫派奴仆传话:“王爷传话,请世子妃与世子到正堂用膳。”

    已打人打到疲倦的阿柔有气无力地回道:“知道了。”

    阿柔轻轻敲响房门,传话:“世子,世子妃,王爷传唤用膳了。”

    易迟晚睡意向来浅,但凡十步之内有任何动静,她皆能听得一清二楚。

    “知道了。”回话后,易迟晚醒转,映入眼帘地是苏丞那张近在眉睫的俊脸,霎时怦然心动。

    易迟晚察觉苏丞有苏醒的迹象,赶紧挪开视线,故作若无其事地低首看向自己的衣襟。

    苏丞睡眼惺忪:“我怎么睡着了?”

    易迟晚从容撒谎:“您可能是陪妾一下午太困了,坐着就睡着了。”

    “我有这么困吗?”苏丞将信将疑,松开易迟晚,起身伸展双臂。

    易迟晚;“走吧,父王正等着我们。”

    “嗯。”

    易迟晚路过侧门时,无意间瞥见门外停着一辆马车,心生疑惑,这不是苏秉然专属马车吗?不停在后院,停在此处做什么?莫不是他晚些时候要出府?

    易迟晚脚步不敢停歇,同苏丞前往正堂用膳。

    刚踏进正堂,易迟晚正好看见周甫与苏秉然附耳密谈。

    待他二人完话,易迟晚施礼问安:“父王。”

    苏秉然颔首:“坐吧。”

    饭桌上,苏秉然竟关心起易迟晚的身子来,让易迟晚多多少少有些不知所措。

    “世子妃风寒可有好些?”

    “多谢父王关心,孩儿的身子已转好,不过还是得静养两日。”

    “明日本王让厨房炖一锅鸡汤,你好生补补。”

    “多谢父王。”

    “吃饭吧。”

    在易迟晚看来,卿王府的每一顿饭都是鸿门宴,尽管满桌玉盘珍馐,但皆难以下咽。

    饭后,苏秉然依旧如往常那般将苏丞留下,易迟晚并不愿去偷听他们的谈话,因为她心知肚明他们的谈话无非是她这一整日做了什么,可曾出府?出府后又与哪些人见了面。他们无时无刻不在监视着她,她像极了囚犯。

    阿柔看见易迟晚偏离正道,赶紧道:“世子妃,云水谣往这边,那边是侧门,您去那儿做什么?”

    易迟晚指了指门外的马车与倚靠在车厢前昏昏欲睡的马夫,:“你看见门外那辆马车没有?”

    阿柔定睛一看,好奇:“嗯?这不是王爷的马车吗?怎么停在此处?”

    易迟晚道出心中所想:“将马车停在偏僻的侧门,马车上还有马夫,我猜他今夜是要出府。”

    “世子妃您不会是想跟踪王爷吧?”

    “有人来了,先躲起来。”

    易迟晚刚颔首,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将阿柔拉进一侧的竹林里栖身藏了起来。

    来人正是苏秉然,他只身一人。

    苏秉然见昏昏欲睡的马夫,厉声咳嗽了一下。

    马夫豁然惊醒,与面无表情的苏秉然四目相对,睡意全无,惶恐不安,生怕怪罪,立马跳下马车,端出马凳放于车前,恭恭敬敬地搀扶苏秉然上了车厢。

    “驾!”马车起步,播土扬尘,只留下两行车轱辘影。

    易迟晚见马车渐远,吩咐阿柔:“阿柔,你先回云水谣帮我拖住苏丞,我去去就回。”

    “那您万事心,伤口可不能再崩开了,否则会留疤的。”

    “嗯,知道了。”

    易迟晚拔开竹林,趁着四下无人,从侧门溜走,跟着车轱辘印迹追了去。

    顾府书房

    林舟禀告:“主上,白济恒已入京。”

    顾连堂一边惬意地用细枝逗着鸟笼中那只金丝雀,一边问道:“我让你查的消息可有下落?”

    林舟面露难色:“白济恒的户籍看似都填了,可有用的并不多。”

    顾连堂眉头紧蹙,神情不悦:“也就是什么都没有查到了?”

    林舟吓得立马跪地谢罪:“属下办事不力,还请主上责罚。”

    顾连堂转过身,面露慈笑:“林舟,你跟着我有多久了?”

    林舟恭敬回道,不敢有半分懈怠:“属下六岁时被主上从牙行中赎买,已有二十载。”

    顾连堂掌搭在林舟的肩膀上,使劲一捏,警示道:“林舟,此次我不追究你的无能,但若再有下一次,你就提你的项上人头来见我。”

    “属下定不再负主上信任。”林舟暗自松了口气。

    顾连堂松开林舟,继续问道:“苏秉然近日可有什么动静?”

    林舟回:“今夜亥时未过,他便从侧门乘马车往明悦湖的方向去了,在岸边等了半刻,等来一艘船,船上的人尚未看清,船就已驶离岸边,而易迟晚紧跟其后,不过未能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