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温如玉
这县令大人家的马车确实要比殷家的马车大,双匹高头大马拉车,还有一个职业赶车师傅。用现代的话是开着豪华越野还配了个司机。
曾家大姐因为是走亲戚,带的东西也多,就换洗的衣服都包了两三包,更别还有带去送礼的佳品。
好在车大,放下行李后三个人还可以在车里悠闲地喝杯茶。
只是苦了铁大统领,它一只狗不能坐在车里,让它跟着跑温蓝又心疼(重点是不放心)。
最后铁大统领坐到了赶车人的旁边成了一个领航员。
绵洲城跟于都城相比算是个大城市,这么比如吧,于都城如果算是一个县城,那绵洲城就是省会大都市。
两者不能同日而语。
从于都城到绵洲城约三百里,快马加鞭要上一天一夜,坐马车慢慢荡要个两三天。
所幸沿途有很多镇,吃饭休息没得问题。
温蓝坐在马车里想,这古人出门真不容易,只是去拜个年,还要花如此大的精力与时间在路上,初一出门十五都不见得能返回家。
这么一想还是现代好,汽车高铁飞机,早上在北方吃面晚上就可以到南方涮火锅,方便又快捷。
走走停停到了傍晚,停了几日的雪又开始下了。
马夫提议到了前面的镇就找家客栈休息,天太冷马也吃不消。
曾大姐应允了。
通过攀谈,温蓝知道这个曾家大姐名叫曾紫黛,年芳十七,比林芙蓉长一岁。
于是这个曾大姐就让温蓝喊她姐姐。
温蓝自然是不干,林芙蓉是十六,但她本人已经二十二了,二十二岁的喊一个十七岁的姑娘为姐姐,她喊不出口。
“还是你喊我姐姐吧,你一未婚女子让我这己婚妇人喊姐,我怕把你喊老了。”
听温蓝这么,曾大姐也不推迟,甜甜的喊了一声芙蓉姐。
对此,温蓝又有意见了。
其实温蓝很清楚,这个曾大姐肯定是知道她并不是猎户的妻子。
因为曾县令是知道猎户的身份,而猎户也知道曾县令知道,要不然上次曾县令那般客气,猎户也不会照单全收。
而且依曾县令的聪明,他定然知道身份高贵的爷是不会娶一个山野村姑为妻,不准那县令还派人到玉守村去听过。
只要是个明白人,前前后后这么一听,一定会知道她嫁给猎户是有猫腻。
这中间的猫腻,曾县令肯定会在曾大姐出发之前全数告诉她。
他让曾大姐与她同行,看中的并不是她是猎户的妻子,而是看中的是她是猎户的人。
站队很重要。
所以温蓝决定跟这个曾大姐开。
“我不叫林芙蓉,也不是猎户的妻子,我之前是他的贴身丫鬟,叫温蓝。”
“啊!”曾大姐一脸吃惊,这吃惊并不是装的,她大概没有想到温蓝不是林芙蓉这个事实,“可是我父亲……”
“曾大人应该没我是猎户的妻子吧?”
“这倒没有,我父亲你是猎户大人很重要的人。”
“县令大人的没错,我确实是猎户身边一个很重要的人。”温蓝完还神秘兮兮地凑到曾大姐面前低声道,“我到云重山照顾猎户是别人安排的,我的身份也不是什么丫鬟。”
这吓唬人的话她可不是瞎,她确实是青峰安排到猎户身边照顾他,她的身份也不是丫鬟。
“那温蓝姑娘真正的身份是……”曾大姐好了奇。
温蓝自然不能,因为这种事瞎编容易出事,最后脸了疼得是她,“不好意思我不能,但我可以保证我不是什么居心叵测之人。”
曾大姐连忙解释,“紫黛并没有怀疑温蓝姑娘的意思,我只是对姑娘你有些好奇。”
曾大姐不知道是不是拍马屁,未了她来了一句,“我第一眼看到温蓝姑娘就觉得你与众不同,并非山野村姑。”
“曾大姐过奖了。”
“温蓝姑娘……”曾大姐还想问。
温蓝提醒她,“曾大姐,你喊我姐姐就行。”
“姐姐,你是怎么认识余大人的?”
余大人,怎么又冒出个余大人,温蓝脑子转的飞快,她想这曾大姐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但她不敢问,怕是一个坑。
正在她左右为难时,车夫在外面开了口,“大姐,客栈到了。”
温蓝连忙挑开窗帘,随声附和道,“真的到了客栈,我们下车吧!”
三人拿着各自的贵重行李下了车,那车夫下了马?拉着两匹马去了马棚,曾紫黛的贴身丫鬟倒是办事妥当,进了店里要了两间上房,然后又吩咐店家做点清淡的食端到楼上去。
“舟车劳顿,姐姐你先回房洗把脸,等一下到我房中吃饭。”曾紫黛体贴地道。
温蓝点点头,从身上摸出钱袋拿出一块碎银递给曾紫黛,“这是我的房钱。”
曾紫黛连忙推了去,“姐姐你这样不是在笑话我吗,你我同行那需你出钱。”
“可是这是我的一份,我坐了你们的马车不能连房钱都要你们出。”温蓝执意要给。
曾紫黛再次摇头,她红着脸轻声对曾蓝道,“姐姐真的不用在意这些,家父在朝为官又是余大的下属,能代余大人照顾照顾一个朋友也是份内之事。”
到这里,她拿起温蓝手上的钱袋又把温蓝手上拿着的钱取下放回了钱袋里,做完这些她并没有马上把钱袋还给温蓝,而是爱不释手地轻轻抚摸那钱袋。
“第一次见到余大人的钱袋我就好奇,余大人怎么会如此酷爱荷花。”
啊!
温蓝的目光一会儿在钱袋上扫两眼,一会儿又在曾紫黛的脸上扫两眼。
然后的然后,她似乎明白了余大人是谁。
他是这钱袋的主人。
当天在县令府温蓝记得自己为了不让人生疑,这钱袋是朋友送的。
所以这曾大姐就以为这钱袋的主人跟她是朋友。
搞了半天她邀她同行是为了搭上这个余大人,果然没事献的殷勤都是怀有目的。
温蓝不想把纸捅破,现在路程才行了一半,捅破了这层窗户纸,这曾家大姐把她扔到这鬼地方,她怎么走到绵洲城去。
靠铁大统领驮行李?
显然是不行。
温蓝不着痕迹地拿过钱袋,道,“荷花出淤泥而不染,余大人喜欢荷花是因他希望自己有荷花般的品质。”
这话得应该没什么问题。
果然,此话一出深得曾紫黛的喜欢,她认同地点了点头。
两人各自回屋。
温蓝一进房间就把铁大统领唤到身边,一边给它喂吃的一边问它。
“铁大统领,你知不知道这绵洲城有个什么余大人,平日里猎户有没有跟你提起过?”
铁大统领不管不顾继续吃东西。
“没用的家伙。”温蓝把手里的馒头全数塞进铁大统领的嘴里,拉开门下了楼。
她要到楼下听听。
时逢春节,虽这是这个镇唯一的一家客栈,但店里并没有几个人。
温蓝站在楼梯处朝下望了望,掌柜的伏在柜台前记着帐,店里的伙计则坐在角落里无聊的等着,可能是等厨房里做好菜他好端上楼。
除去这两人,店里就一个挑夫模样的男子在吃饭。
这似乎都问不出什么来。
因为这绵洲城必定是省会城市,当官的自然多,像什么搞建设搞教育的搞行政的,还有管治安的,全数集合起来差不多可以开个大会。
这些人里面不准还有几个姓余的,万一问岔了可就麻烦了。
当然这只是温蓝自以为是的想法,她并不知道这绵洲城其实是北平郡的驻地,这城里的郡守叫余怀远。
不过,上天总是对她不薄,正当她站在楼梯处向下张望时,客栈的大门外又走进来两个人。
这两个人都穿着防风挡雪的斗篷,因为落雪了两人肩头额前已铺了一层雪花,一进屋他们就迫不及待地脱了斗篷将上面的雪抖净。
这一脱,温蓝就看清了他们的脸。
哟,哟,哟,居然是上次在于都城遇到了顾子瑜跟他拉丫鬟平儿。
“嗨,嗨,嗨!”温蓝一边奔下楼一边朝顾子瑜他们招手,开心之情溢于言表。
顾子瑜与平儿抖净了衣服上的雪,一抬头就见一个模样俊俏的姑娘在跟他们招呼。
这姑娘身穿一件藏蓝色长袄,腰间系一条深色盘扣,虽着冬装但身形轻盈,随着奔跑一头齐腰长发随风飞舞,煞是好看。
她奔到两人面前,背着手歪着头一对含光的杏眼眯缝起来,又俏皮又可爱。
“姑娘您这是……”顾子瑜并没有认出这是温蓝。
这也不怪他,上次见面他虽知道温蓝是个女儿身,但并没有看到她女儿身扮,一时没认出来也是情有可原。
“顾公子,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你在于都城认识的朋友温蓝。”温蓝拍了拍胸,拍完她就知道了原因所在。
我去,今天她可是穿女装。
“不好意思,我今天换了一身行头,上次你看到我时我还是一个男的。”温蓝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从腰间掏出顾子瑜送给她的木牌。
顾子瑜一见那木牌马上恍然,原来是她。
没想到她换回女装这般俏丽。
“原来是温蓝姑娘。”顾子瑜跟她行礼。
“顾公子不必多礼。”温蓝伸手阻止,然后一转身看向顾子瑜身旁的丫鬟平儿。
“好久不见呀,平儿。”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平儿,有逗趣之嫌。
平儿这人虽刁蛮,但也是因为当时她以为温蓝是个男人,现在见她露出真身份,一时之间还有些不太好意思。
“原来你是女人。”
“是的,我是女人,上次是因为要跟自家爷出来办事穿女装不太方便。”温蓝完转身又跟顾子瑜道歉,“顾公子,上次没有跟你明确实是有难言之隐,望顾公子海涵。”
“其实我早已知道。”
“啊,你怎么知道的。”
“我自幼随师父习武,空隙之时也学了一些中医理疗把脉之术,那日帮姑娘包扎伤口时无意之间摸了一下姑娘的脉向,所以就猜到姑娘是男扮女装。”
我去,古代人把脉这么厉害,看来科技进步之后有些手艺还是失传了。
可惜,可惜。
温蓝不失时机地送上马屁,“顾公子果然是世外高人,失敬失敬。”
“温蓝姑娘笑了。”顾子瑜话音未落又问道,“对了,温蓝姑娘怎么会在这里。”
“我准备上上京。”
顾子瑜想了想,试探性地问,“是跟你家爷吗?”
“不是,我跟我家爷分道扬镳了。”温蓝觉得这样也不妥,她解释道,“我跟他本是雇佣关系,合约期满大家就分开了。”
“原来是这样,姑娘是做何营生?”
温蓝想了想回答道,“我是一个厨子。”
“哦,原来是个厨子。”身旁的平儿拖了一个长音,语气有些意味深长。
温蓝想这平儿丫头这么话大概是觉得他的主子有眼无珠,把“名片”给了一个厨子吧!
哎,这姑娘这么久不见语气虽好了一些,但这狗眼看人低的性子并没有变。
得,姐不跟她计较。
“顾公子怎会到这里来?”温蓝问。
“我也是为了回京。”
“那还真是巧。”
“也不是很巧,我们要到绵洲城待两天。”平儿插话进来,她可能是担心温蓝讹上顾子瑜。
温蓝知她心思,也就没她也要到绵洲城落脚的事情。
而是了另外一件事情。
“我今天在此落脚还有一个同伴,是于都城县令家的千金,我下楼来是想问问厨房里菜做好了没有。”
“原来温蓝姑娘不是一个人。”
“不是一个人。”温蓝看了一眼平儿,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姐才没有讹你们的意思,别狗眼看人低。
她完跟顾子瑜作了一个辑,走到店二面前问饭菜的事情去了。
顾子瑜这边自然是让平儿去订房间。
双方办完自己的事,上楼时又走到了一起。
“顾公子住几号房?”
“顺字三号。”
“我顺字二号,有机会再聊。”温蓝为自己铺完后路,推开门进了屋。
她在屋里坐了一会儿,摸着下巴想如何支开平儿把顾子瑜约出来问绵洲城有没有一个姓余的大人。
“刚才进来的太快,也没看那个平儿是不是跟顾子瑜进了一间屋。”温蓝自言自语。
照应该是进了一间屋,这古代的贴身丫鬟都是二十四时在身边伺候主子,平时主子睡床她们都是支着脑袋在床边磕睡,电视上都这么演的。
用什么方法呢?
温蓝抓耳挠腮地在屋里想对策,隔壁曾柴黛的丫鬟过来敲了门。
“温姑娘,我们家姐让您过去一起用晚饭。”
“晚饭好了,好,我马上过去。”
温蓝随着丫鬟出了房门,去顺子一号房时她扭头朝后看了一眼,就见顾子瑜的丫鬟平儿从最后一间屋子里出来。
那是顺字四号房。
这主仆不住在一间屋,太好了。
温蓝了解了实情心里大概有了个想法,她想等一下吃饭的时候不管曾大姐怎么问余大人的事,她先马虎对付过去,等听清楚了再做算。
没想到的是,吃饭的时候曾大姐一句话都没问,安安静静地吃饭,偶尔帮温蓝布个菜什么的也是极其温柔地朝她一笑。
把大家闺秀的气质发挥的淋漓尽致。
温蓝更感安心,一连吃了三碗饭。
吃完饭,丫鬟将碗筷收了去,然后又帮曾大姐沏了一壶茶。
温蓝一看这架式就知道聊天的时候来了。
她连忙起身装做肚子疼,跟曾家大姐道,“刚才我吃得太多,肚子有些不舒服,我想到院子里去消消食。”
“我陪你去吧。”曾大姐站起了身。
“不用,不用。”温蓝把她按到椅子上坐好,“外面正下着雪呢,风也挺大的,曾姐身子矜贵可别受了凉染上了风寒。”
丫鬟也在旁边劝,“是呀,姐,外面冷着呢,您还是不要出去了。”
“对,对,对,我消完食马上回来。”温蓝丢下一句飞快地出了屋。
转身她就跑到顺字三号房,敲开了顾子瑜的门。
顾子瑜一人在房内正在等平儿张罗的晚饭,见有人敲门以为是平儿回来了,连忙唤了一声进来。
温蓝推门进来,施了礼,“顾公子。”
“温蓝姑娘?”
“顾公子可用过膳?”
“还没有,平儿已经让店家准备了。”
看来刚才平儿出门是到楼下点餐去了,这么顾子瑜吃饭还要些时候。
温蓝连忙相邀,“顾公子,你能否陪我到院子里消消食,我刚才吃多了一些胃里难受。本来我是想一个人去的,但是我听这里最近不太平,不敢一个人出去。”
“现在南疆战乱,很多人见乱起意确实有些不太平,温蓝姑娘如果真的难受,那我就陪姑娘到院子里走走。”
顾子瑜道站回身拿了斗蓬,还真的跟温蓝出去了。
好人呀!
两人到了院子,顾子瑜正要披斗蓬见温蓝只穿着冬衣出来,连忙问,“姑娘的斗蓬呢?”
“我一乡下姑娘那有这种高档的衣服,没事,我就穿这一身,不冷。”温蓝着缩起手钻进袖管里。
顾子瑜想了想把自己手上的斗蓬递给了温蓝,“姑娘不嫌弃的话,穿我这件吧。”
“使不得,使不得。”温蓝拒绝,她想等一下要是平儿出来找她家的主子,看到她穿了顾子瑜的衣服还不剥了她的皮。
她可不惹不起。
还是速战速决吧。
“顾公子,我第一次出远门对外面的世界都不懂,我想问问你,这绵洲城都有一些什么官?”
“绵洲城是北平郡的郡府,这城里最大的官是郡守,还有监御史与郡尉,不过郡守与监御史和郡尉并不隶属。”
原来是这样,一个行政官员,一个监督员,一个部队首领,划分的还挺清楚。
“那这三个长官都叫什么名字?”温蓝又问。
顾子瑜了三个名字,其它两人她没在意听,就郡守余怀远的名字她听得最真切。
“郡守大人叫余怀远呀!”
顾子瑜连忙制止她,“温蓝姑娘,你若去了绵洲城可不能这样直称郡守大人的名字,这是要治罪的。”
“我知道了,谢谢顾公子提醒。”
顾子瑜对温蓝知错就改的态度很满意。
温蓝又问,“顾公子,你知不知郡守大人多大年纪,有何生平事迹?”
“温蓝姑娘为何如此感兴趣?”
“我第一次出门嘛,到了绵洲城这么大的一个地方,自然是想知道一些地方官的事情,这样我回去也好跟我的那些姐妹们炫耀炫耀。”
“温蓝姑娘如此直言不讳还真是真性情,不过我并不认识这位郡守大人,只是听他非常年轻,是御都史家的大公子,名列三甲的状元郎。”
这么牛!
那曾紫黛想要听的人肯定是他。
曾紫黛可是县令家的千金大姐,长得又是美若天仙,这样的姑娘心气肯定很傲,找夫君自然是要找个优于自己的男人。
下嫁不可能,高攀是必须的,她有这个资本。
而这个余怀远呢,年轻,有为,还有很强大的家族背景,这样的人放在现代就是名副其实的官二代。
好,就是他了!
温蓝把余怀远的基本信息记到了心里,然后跺了跺脚对顾子瑜道,“顾公子,这外面挺冷的,我们回去吧。”
“可是我们才刚下来,温蓝姑娘的食消下去了?”
“那能这么快,还是撑得慌。但是我怕公子你冻着了,平儿到时候找我算帐我可赔不起。”
一句话逗乐了顾子瑜。
“我发现你这个人有趣的很。”
“是吗,我也觉得我很有趣。”温蓝嘿嘿一笑调皮地耸了耸肩。
顾子瑜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他抖开自己的斗蓬为温蓝披上,若有些宠溺地道,“我再陪你走两圈,这冬日积了食可就无法安睡。”
哎哟我去,温蓝强劲的心脏也忍不住被顾子瑜的温柔给动。
这世间果真有暖男,而这暖男还如此玉树临风温润如玉,这让其它男人怎么活。
例如:猎户。
温蓝想到猎户,心情突然低落,那位爷性子那么淡又有直男病,不知道他回到家他那心上人有没有变心。
哎,还是祝他有情人终成眷属吧!
虽然他并不在乎也不需要她的祝福。
花影子 :
玄月这几日一直眼皮在跳。
青峰见他魂不守舍,忙问,“爷这是不放心铁将军吗?”
“嗯。”
“没事,铁将军有林芙蓉照看着,不会有事。”
“我是担心它跟了新主人,不记得我这个原主人。”
“不会的,狗这东西忠心。”
“她不属狗,属猫,何来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