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兄妹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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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元真道姑答应同行,温蓝对此是十分感激,所以她照顾道姑就更加的殷勤了。

    再她又是她的救命恩人,两者相加怎么能让温蓝不感激。

    天微亮,她就起了床,添柴又煮了一些粥,然后泡上带来的馒头又取出自己制作的酱菜,招呼着道姑起来吃。

    道姑对此也是十分的感激,连连夸温蓝是一个贴心又懂事的孩子。

    “你跟我的徒儿善心一般大,但她远不及你聪明乖巧。”元真道姑到这里默默地拭了一下眼泪。

    温蓝蹲在一边连忙问怎么啦。

    “我徒儿善心前不久葬入火海,不幸离世。”

    被大火烧死了?

    温蓝表示同情,她上前拍了拍道姑的背,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您要节哀。”

    “不坊的,我上清门徒并不惧死,善心也是死得其所。”元真道姑到这里不再多,她吃完早饭,起身准备上路。

    温蓝连忙收拾行李,踩灭火了火堆,但为了更好地跟道姑同行不被人指点,她换回了女装,推着车带着铁大统领紧跟着道姑身后。

    这一天依然是风雪兼程,温蓝虽玩过徒步,但这南朝的棉布鞋怎么可能跟现代的防水保暖鞋比,走了一天,她的鞋子全数湿,穿在脚上是又重又冻。

    温蓝两只脚都冻麻了。

    铁大统领也有一些吃不消。

    到了傍晚,温蓝看到前面不远有一户人家,就跟道姑提议先到这户人家躲一躲风雪,吃点东西把鞋子烤干了再走。

    要不然这样走下去,脚会冻烂。

    道姑的鞋也全湿了,听了温蓝的话她思索了一下点头同意,于是一道姑一村姑就去了路边孤伶伶的这户人家。

    这户人家的房屋情况并不比那座庙宇好多少,要不是院子里放着一些日常生活的用品,温蓝都怀疑这是房子没人住。

    她敲了敲门,不一会儿一个虚弱的声音问道,“谁呀?”

    “您好,我们是过路的旅人,想在您这里借个地方避避风雪。”温蓝朝门里喊道。

    门里安静了一会儿,不一会儿大门拉开,一个脸色呈青黄的妇人出现在温蓝面前。

    她看了一眼温蓝,又看了一眼元真道姑,脸上马上露出笑意来。

    “不知道是仙姑到来,怠慢了,怠慢了。”她着拉开了大门把温蓝与道姑请了进去。

    温蓝内心一阵欢喜,她想跟着道姑同行是跟对了,这里的村民似乎信道,对道人天生有一种敬畏。

    两人进了屋,发现屋里并没有点灯,黑漆漆的,眼睛要适应半天才能看到了一点光亮。

    “您屋里为什么不点灯?”温蓝问。

    妇人看了一眼温蓝,极其不好意思地道,“我们家没钱买灯油。”

    着,她舔了舔干枯的嘴唇,努力地咽着口水。

    温蓝知道这妇女定是饿坏了,只能用咽口水来缓解饥饿。

    于是,她从自己包袱里拿出两个馒头问妇人,“您要吃吗?”

    啊,妇人不解,看向温蓝。

    温蓝解释,“我们借用您的屋子,没什么当见面礼,这些您吃吗,如果不嫌弃请您收下。”

    “这……这?”妇人再次舔了舔干枯的嘴唇,目光落到馒头上时已经有些湿润,她接过馒头跟温蓝施礼,那样子似乎都要跪下了。

    “谢谢,谢谢!”她道了谢,并没有吃它,而是转身朝屋里喊到,“三儿,暖儿,我们有吃的了。”

    听到有吃的,屋内一阵骚头,不一会儿奔出两个半大的孩子来。

    一男一女,瘦的像麻杆似的,也是一脸菜青色。

    他们两人见到馒头马上开心地奔过来,一人拿过一个,狼吞虎咽起来。

    吃了一半,两个孩子同时意识到什么,纷纷把手里的馒头递给他们的娘。

    “娘,你也吃!”

    “娘不饿。”那妇人伸手摸着两个孩子的头,笑着摇摇头。

    温蓝见壮,连忙从包袱里又摸出两个递了过去。

    “我这里还有很多。”她对妇人讲。

    “谢谢,谢谢!”妇人接过来对那两个半大的孩子道,“还不谢谢这位恩人。”

    “谢谢恩人,谢向恩人。”两个孩子一边吃一边道谢。

    温蓝不知为何心里堵得慌,她想到了林荷花与林木头,春上林芙蓉的父亲生病时,林家卖了家里的良田,后来就靠帮人摘桑摘蚕为生,青黄不接的时候她们三姐弟也是有一顿没一顿。

    记得有一天,孟千城从家里拿了两个馒头过来,林芙蓉带回去给弟弟妹妹吃,他们吃馒头时的样子跟面前的这两个孩子一模一样。

    也许就是那个时候,林芙蓉才想到要跟孟千城好,她内心深处一定是在想如果她嫁好了,她的弟弟妹妹就不会饿肚子了。

    但是事无愿违。

    妇人见孩子们吃得这么狼狈,鼻子一酸落下两滴泪来,但又想到这给予他们食物的恩人还站在屋里,连忙张罗着要去升火给她们取暖。

    温蓝见那妇人饿得走路都困难,连忙自己去柴房找柴火。

    去了柴房才知道,这户人家是真穷,柴房里除了两捆柴火外是空空如也。

    一般来,这大冬天的,每家每户都会囤积很多的木柴,以备好过冬,这户人家什么都没有,这是准备冻死在家里吗?

    温蓝升好火,问妇人,“这两孩子的爹呢?”

    妇人一听又流了眼泪,她一边抹眼泪一边把两个孩子聚到怀里道,“孩子他爹上山砍柴的时候不心摔到山沟里摔死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温蓝很是关心。

    “入夏的时候,当时下了几场雨,那山坡太滑。”妇人到这里叹了口气,“我们一家人生活在这里,没地没田的,就靠孩子他爹上山砍柴维持生计,他一走我们连给他副薄棺的钱都没有,于是我们把家里能卖的东西全卖了,还欠了棺材铺一大笔钱。”

    “是呀,那棺材铺的老板每天催着我们还钱,我跟哥哥上山捡的柴火换了钱都不够。”依偎在母亲怀里的姑娘对温蓝道。

    她大约十一二岁的样子,因为营养不良长得是又瘦又,不过一双大大的眼睛倒是透着一股机灵劲。

    温蓝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姑娘,她伸出手拉了拉她的手。

    她的手指冰凉。

    温蓝再看看她的身上,这么冷的天,她居然只穿了一件麻布做的厚衣,并没有穿棉袄。

    “你冷吗?”她问她。

    姑娘点点头,“冷,娘怕我们冷就让我们早早地睡下了,可是被子里也不暖和。”

    怪不得才到傍晚这家人就进了里屋,除了没钱点油灯外,她们就靠睡觉来对付饥饿与寒冷。

    真是可怜!

    温蓝心疼这对兄妹,她起身从自己的车上翻出两件棉衣,这两件棉衣是她离开鸡鸣镇时候在镇上买的成衣,还没有穿过。

    她把衣服递给妹妹,“穿上吧,这是姐姐的,还没穿过。”

    “不要,我们不能再拿姐姐的东西了。”姑娘十分懂事地把衣服推还给温蓝。

    温蓝看她这样更心疼了。

    “穿上吧,姐姐还有很多衣服。”

    姑娘还是摇头,“不用了,明天娘算带我们到西集口,到时候我就有新衣服穿了。”

    “西集口?”这时,一直没有吭声的元真开了口,她看向妇人一脸惊讶,“你怎么能把女儿卖去妓院?”

    此时的妇人听到元真这么问,捂住脸羞愧地哭出声来。

    “……我也是没有办法,我养不活他们,把暖儿卖到西集口起码她还能活下来。”

    “这……”元真不知道该什么,她扭头不去看这家人。

    温蓝听西集口是妓院,她也很震惊,她想象不到一个母亲准备把女儿卖到妓院时的心情。

    但是她能理解这家人的无奈。

    “我把她买下,我把她买下。”她情急地喊出了声,“多少钱?”

    “啊?”妇人忘了哭,抬起一双泪眼看着温蓝。

    “我不是人贩子。”温蓝连忙解释,“我是一个厨子,准备到上京去谋生,如果您信得过我,就把这孩子买给我,给我当个下手切个菜什么的。”

    温蓝想,把这个孩子交给她,她一定不会让她饿死。

    虽然跟她也不一定能享什么福,但总比卖到妓院被男人当玩物的强。

    温蓝怕妇人不肯,连忙从怀里掏出那锭防身用的银子,“我身上就这么多现钱,您看可以吗?”

    她把银子递给妇人。

    妇人一看更是惊讶,这些钱可远比她把女儿卖到妓院的钱多。

    看来面前这个姑娘是个有钱人。

    妇人正在犹豫,姑娘却站了出来,她拉着温蓝的手对母亲道,“娘,我愿意跟这位姐姐走,您拿着这些钱还了债,以后就跟哥哥好好生活。”

    “暖儿!”

    “娘。”

    母女俩是抱头痛哭。

    元真道姑也流下了眼泪,她转过身有些欣赏地看了一眼温蓝。

    这姑娘不仅勤快,心底还善良。

    要不是她一心想要去闯世界,她真想收她为徒弟。

    温蓝最见不得这种悲伤的剧情,她上前宽慰妇人,“大娘,您不必伤心,暖儿跟我去了上京我会待她像亲妹妹一样,只要有我一口吃的我绝对不会饿着她,到时候你们的日子过好了,把她要回来也可以。”

    “不,恩人,您既然买下了暖儿,她以后就是您的丫鬟,你该使唤的还得使唤。”到这里,那妇人把银子又塞回了温蓝的手中,“恩人,要不你让三儿也跟着您吧,这钱我不要了,您也带三儿走吧!”

    啊?

    温蓝看了一眼站在妇人旁边跟暖儿有几分相似的男孩,她猜想这对兄妹应该是一对双胞胎。

    其实她也理解妇人的做法,这一锭银子虽然可以解燃眉之急,但是一个妇人与一个半大的孩子,这以后的生活肯定也苦。

    再,这个地方地处偏僻,他们一家除了砍柴还真没有什么好的营生。

    妇人把孩子交给她,也算是为了孩子以后能有口饭吃。

    可怜天下父母心。

    温蓝盘算着自己身上的钱,两锭金子如果省吃俭用吃上个大几年是没有问题的,还有几张银票,对付在上京的花俏也够。

    最主要是租房问题。

    温蓝想起还给余怀远的那袋金珠,如果不跟曾紫黛同行,她也不会损失那一笔钱。

    幸好黑衣使者还补充了一点她的亏空。

    “好吧,我把三儿也带走。”温蓝又把银子推还给了妇人,“大娘,这些钱您一定要拿着,要不然暖儿与三儿跟我走的也不安心,您在这里好好照顾自己,等三儿与暖儿跟我学了本事,我让他们回来孝敬您。”

    “谢谢,谢谢!”那妇人拉着一双儿女是跪地磕谢。

    急得温蓝连忙去扶。

    元真道姑也上前去扶,“无量天尊,失主能遇到温姑娘这样的善心人也是前世积得善德,请不必多礼,快起来。”

    她完,也从身上也拿出一些钱来递给妇人,“您可要保重身体,到时候这双儿女回来就可以再享天伦。”

    妇人这下子都不知道该什么好。

    她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个大雪交加的夜晚,会有两个大善人将临到她们家,给予她们活下去的希望。

    决定了去向,两个孩子听话地穿上了温蓝给的棉衣。

    温蓝个子虽,但她买的棉衣穿在两个孩子身上却显大,好在温蓝有办法,她分别在两个孩子腰间束了一根带子,又被袖口挽起来。

    这才看上去合身了那么一点。

    但就算是这样,那个叫三儿的男孩子还是有点害羞,因为他穿的是女装。

    “不碍事的,我出门还经常穿男装呢。”温蓝拍着他的头安慰,“等到了上京,姐给你买身新衣服。”

    “不用,这身挺好。”男孩懂事地回答道。

    半路收了两个跟班,温蓝虽然压力很大但是心情还是愉悦的,她进了妇人的厨房,用自己带来的萝卜与干货炖了一锅汤,因为道姑只吃素,她又为道姑单独做了一碗。

    干货,是猎户回来的猎物,温蓝做成的腊制品,她只带了一块,也不多,但她今天全数给炖了。

    腊肉与萝卜的香味很快就勾起了两个家伙的馋虫,他们站在锅灶前是不停地抹口水。

    特别是三儿,他还跟暖儿抱怨刚才不应该吃馒头。

    “哥!”暖儿推了哥哥一把,示意他不要没了规矩。

    而她的那双大眼睛却也是盯着锅里的肉不放。

    温蓝想,这两孩子是多久没吃肉了,到了上京她一定先给他们买只烧鸡吃。

    很快,肉汤炖好了,温蓝盛了四碗,又为道姑做了一道素汤,她把素汤端到桌边时,却见那娘三都垂手立在桌前。

    “怎么不吃呀!”她问他们。

    “这本应该由我做的,姑娘您是客人,还要您辛苦。”

    “别这么,大娘,快坐下吧。”温蓝把妇人按到桌前坐下,然后道,“我是厨子,这做饭的事情自然是我来。”

    她着,又请元真道姑坐下。

    众人坐下后,温蓝拿起筷子让大家吃。

    两个孩子一听,马上开动,边吃边惊叹,“这肉汤好好喝。”

    “太好喝了。”

    元真道姑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她的素汤,这是用冬菇做的素汤,里面似乎还放了些山里的食材,有冬笋还有木耳。

    “这些都是你随身带来的?”她问温蓝。

    “对呀,这了找这些食材我费了好大的劲,后来想着要出远门,放在家里可惜,就全数带到了身上。”

    温蓝指了指她的一车行李,要不是带了这些,她也不至于用车驮。

    元真道姑点点头,之前她还怀疑过温蓝是不是如她所是一个厨子,必定她们之间萍水相逢,为了保护自己很多人不一定会实话,但是现在她看到温蓝准备的这些东西是彻底的相信了她。

    而且她做的食物确实很美味,那怕是一碗素汤。

    喝完汤,妇人起身为温蓝与道姑铺床,这家人太穷了,那有什么像样的褥子,温蓝拿过自己的被子与道姑随便凑合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温蓝带着两个孩子要远行,妇人难免又要叮嘱一番,什么在路上要好生照顾主子,要勤快不能偷懒之类的。

    温蓝呢,则把自己车上剩下的萝卜干货全数给了妇人,这么大的风雪,这里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她担心妇人就算有钱也不能饱腹。

    未了,她还趁大家不注意,把被子里缝着的银票拿了出来,然后又把自己那床被子送给了妇人。

    因为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元真道姑提出要让温蓝到普华山去歇一晚,有了休息的地方,这床被子自然是派不上用场,再她现在把钱送给了妇人,身上就一些零钱,及时拿出银票也是很有必要的。

    安排好了一切,四人一狗再次朝上京出发。

    这一切温蓝可比之前轻松了许多,因为两个孩子都争着要为她推车。

    她索性就依了他们。

    要不然两个孩子会不安。

    走走停停,到了下午她们才看到群山的影子。

    元真道姑指着其中最高的一座山对温蓝着,这就是普华山,约摸一个时辰就到山脚。

    有了目标,走起来就快了,不多时他们就到了山脚。

    此时的山脚下,哗拉拉地站的一行人,她们正焦急地张望,温蓝一看就知道这些人是在等元真道姑,因为她们也穿着跟元真道姑一样的道袍。

    “师父,师父!”那群人一见到元真道姑,立马就朝她们奔来。

    她们先是帮道姑拿下行李,然后又询问师妹的事情。

    “回去再吧。”元真道姑脸色阴沉一脸悲哀,她转身为自己的几个徒弟介绍温蓝,“这是我在咱上认识的一位道友,清风、清华,帮她们把行李拿上,我们一起上山。”

    那两名弟子一听,连忙上前帮温蓝他们分担行李。

    温蓝也知道,这上山的路不好走,推车是不太可能的,她把车里的东西全数拿出来,然后将自己花了二十来个铜板买的车推到一处山沟里藏好。

    以便自己下车时再用。

    普华山的台阶虽不及明月山庄的繁华,但也修建的十分牢固,温蓝带着两个孩子跟一条狗随着一群道姑上了山,进了观。

    这道姑所在的素清观一看就是一个大观,香火旺不旺温蓝并不知道,但是从她们观中的摆设可以看出,这家观并不缺钱。

    观中,地面全数用青石铺成,大殿也是用上好的木材搭建,先不别的,就这观中的道姑数量之多也不是其它地方可以媲美的。

    元真道姑一进观,那些道姑们不是喊师父就是二师父,从这些人的称呼中,温蓝就能得知这观中像元真道姑这样的级别不止她一人。

    果然,听闻元真道姑回观,正殿里急匆匆地走出三个年长道姑,元真迎上去,喊了为首的一个年纪要比她大的道姑一声师姐,又喊了另外两个为师妹。

    那三个道姑见元真一个人回来,什么话都没有问,默默地低下了头。

    温蓝想,她们肯定知道了元真带出去的徒弟遇了难。

    但是怎么知道温蓝不知,她想是不是元真提前写了信回来。

    可是写了信,为什么刚才在山下的那些道姑又在问。

    哎,不知,不知,这是别人观中之事,跟她无关,还是不要理会为妙。

    元真也为自己的三个同门介绍了温蓝,然后唤来她的一个大弟子,让她带着温蓝去后面的客房放行李。

    于是温蓝就随着这个大弟子去了后面的厢房,她们三个刚放下行李,又有一个道姑端来一盆热水,让温蓝先洗个热水脸解解乏。

    温蓝心想这里的道姑果然都是一些行善之人,考虑问题这么周到。

    她愉快地接受了。

    而此时,在观中的会客室里,三位道姑听元真道姑讲一些事情。

    “我到了明月山庄,让善心暗中调查真正的乌山金头是什么地方,但没想到她刚到藏宝阁就遇到有人纵火,她没能逃出来……”元真道姑到这里叹了口气。

    “有人纵火?”师姐有些纳闷,“难道除了我们在暗中调查外,还有人在调查。”

    “一定是,这乌山金头里藏着的可是我们济源国的宝藏,当今那个所谓的圣上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他肯定也在这笔宝藏的主意。”

    师姐点了点头,“我们查了这么久,现在明月山庄突然对外宣布他们找到了乌山金头,还举行这个乌山金头大会,我想他们的用意恐怕也是当今圣上的主意,他们除了想找到乌山金头的宝藏外,还想找到公主殿下的下落。”

    “师姐的意思是这次的乌山金头大会有可能是一个幌子?”

    “不排除这个可能。”师姐站起来在房中来回地走动,她想了想道,“清务这一死想必会加大了那个狗皇帝的疑心,以后我们素清观行事就更加要心。”

    她到这叹了口气,“哎,之前派到上京当眼线的苏姑身份暴露了,我们现在无法了解上京的一些动向,以后想要探乌山金头的消息恐怕是更难了。”

    “师姐,我为你找了一个人。”元真道姑连忙道。

    “谁?”

    “刚才随我上山的那个温蓝姑娘,她是一个厨子,这种身份很容易在上京隐藏。”

    “可是她愿意做我们的线人吗?”

    “我们不跟她明,”元真也叹了口气,“苏姑的事情就是因为她知道的太多,这次让这个姑娘当我们的线人,我们可以什么都不告诉她,在不知不觉中拿到我们想要的消息。”

    “可行吗?”

    “可行的,她是一个热心肠,如果我们先施恩于她,到时候问她一些事情她定会全力帮忙听。”

    “施恩,如何施恩?”

    “上京亲王府附近我们不是有一所宅子吗?”

    花影子 :

    读者问:温蓝现在是帮手也有了,宅子的事情也解决了,那么我们的猎户是不是该回来了呢?

    作者答:当然!

    读者又问:能透露一下如何相遇?

    作者答:不好意思,不能剧透,不过你们可以开脑洞地想一想他们相遇的方式,写信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