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新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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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蓝拔完草,回到院子里,收了梯开始从井里水冲洗院子。

    她刚完一桶水上来,就见自家院头上有动静。

    那个没穿衣服,不,那个没穿外套的爷从他家墙头露出身子。

    “喂,你是那来的丫头?”他问她,口气十分不善,微微还带点酒气。

    温蓝站起身,手上持着泼水的水瓢,态度十分友好地回答道,“我是新搬来的,邻居您好呀!”

    “好个屁,你扰到本大爷了,你知道吗?”那人翻身坐到了墙头上,下午的阳光虽暖但日照温度不及十,这爷也不怕冷。

    温蓝好心劝他,“天挺冷的,爷您回去穿件衣服再上来。”

    “你在讥笑我?”男子再次翻身,把两条腿放到了温蓝家的院子这边。

    那样子似乎想从墙头跳到她院子里来。

    这可使不得,万一摔成残疾了,那她岂不是要赔医药费。

    我的天,她才刚到上京还没有开始创业,可别头一天就被人碰了瓷。

    温蓝急得大叫,“爷,爷,爷,您别冲动,坐好,就在上面坐好,我搬梯子来接您。”

    “不用。”那爷一挥手,“眦溜”一声从墙头上蹦了下来。

    事实跟温蓝想象的差不多,他果然没有站稳,一个踉跄向前头撞到了水井旁边的盆栽上。

    “咣当”一声他被反弹着坐到了地上。

    温蓝无奈地捂住了眼睛,暖儿跟三儿听到动静从后院奔出来,见有个人坐在自家院子里,连忙跑过去想要扶。

    “别动,别动!”温蓝拉住暖儿跟三儿,碰瓷的新闻她看得多了,遇到这种事情他们千万不要上前扶,万一被他拉住反咬一口就坏事了。

    “快去把大门开。”她吩咐三儿。

    然后扯着嗓子对墙院外的那屋高喊,“喂,快来人啦,你们家爷摔倒了,头撞破了我们家的盆栽。”

    那屋里的人一听,就有人爬上了梯子朝这边观望。

    温蓝伸出两只手请他看,那意思就是你家爷自己摔的,你们自己处理吧。

    “爷,你没事吧!”梯子上的那个人也想从墙头往这边爬。

    温蓝友情提示,“我家院门开着,你还是绕道而来吧。”

    那人又缩了回去,然后就听见院墙那边哎哟一声,那人好像也摔倒了。

    紧接着就听见杂乱的脚步声传来,然后就是开门声。

    坐在地上的男子问温蓝,“喂,你看到爷摔了,为何不过来扶?”他着,还歪着嘴按着额头,一副很疼的样子。

    温蓝回答,“我不能扶,万一你讹我怎么办?”

    “我堂堂慕亲王,会讹你这种市井民?”那人伸出了胳膊,一副大爷作派,“快点,把爷扶起来,要不然我就治你的罪。”

    温蓝一听对方自称是什么慕亲王,她初来乍到也不知道这亲王是不是古代的王爷,但是从这人的气度与长相来看,应该不是一般人家的主子。

    而且她刚才从墙头上看了一眼他家院子,比些这田府,那边的陈设简直就可以能奢靡来形容。

    好吧,看他身份尊贵的份上,扶他一把。

    温蓝朝暖儿与三儿使了一下眼色,“去扶。”

    两个孩子就跑到那男子跟前,把他架了起来。

    刚扶起来,大门口就奔进来了一群人,有男仆扮的也有丫鬟扮的,一下子进来了十几个。

    “爷。”

    “爷!”

    “爷?”

    大家先后喊爷,不知情的还以为温蓝院子里在搞狂欢派对,一上来就是耶耶耶。

    “快扶你们家爷回去。”温蓝站在原地指挥这些人。

    把人搞走了,这事应该可以就这么了。

    但那爷却不干,他被众人拥着却扭头看向温蓝,“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问题,什么问题,他有问问题吗?

    温蓝有些懵。

    “你是不是在讥笑我?”他问,目光居然透出一股真诚来。

    温蓝更傻眼了,这位爷是不是脑子进了水,干嘛扯着这种问题问个不停,如此执着还如此真诚。

    她想了一会儿。

    对方也在等,不过在等的过程中他了一个嗝。

    扑天盖地的酒味钻进了温蓝的鼻子里。

    敢情这位爷是喝醉了酒在发酒疯。

    这倒好对付。

    于是温蓝朝他施了一礼,温和地回答道,“爷,你长得玉树临风器宇轩昂风流倜傥,一看就是身份显赫的出身,像您这种身份的人我一介草民怎么可能会讥笑您,刚才让您回去穿衣服是关心,真的是关心。”

    “你少糊闹我了,你就是讥笑,笑我不务正业,笑我赏花玩鸟斗蝈蝈,你就是笑我,就是笑我。”男子走到温蓝面前,指着手指头戳温蓝的脸,那酒气又往外喷。

    温蓝招架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对方却拉住了她,继续道,“你懂不懂玩也是一门艺术,你懂不懂?”

    温蓝想她现在只知道挣钱是一门艺术,对于玩也能成为艺术这种事情她不敢涉及,但是口头还是哄道,“爷的对,玩也是一门艺术,是艺术。”

    “知己,知己。”那男子突然笑了起来,顶着头上的一个大包硬是要拉温蓝过去喝两杯。

    这下子可把温蓝给急了,这那成呀,她又不认识他,万一他发起酒疯来欲对她行不轨之事,她能他吗?

    正左右为难之际,院子里又进来了一伙人,为首的是两个女生,一个披着一件淡黄色的斗蓬,大眼睛浓眉毛一看就是一个性情中人,另外一个披着一件淡粉色斗蓬,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自红,生的十分惹人怜爱。

    “哥!”那着淡黄色斗蓬的少女一声大喝,推开众人上前挽住了男子的胳膊,又急又怒道,“哥,你怎么又喝酒了,衣服也不穿,还跑到别家院子里来。”

    她完看向温蓝,略有些歉意地朝温蓝笑了笑。

    温蓝见她喊对方为哥哥,而且一上来就是教训她哥,看来这少女是一个明事理的主,她连忙上前招呼。

    “您好,我这是宅子的新主人,你哥好像喝醉了,这么冷的天快点扶他回去吧。”

    “好好好。”那淡黄色少女连声应道,然后喊那淡粉色少女,“玄莹,你帮我搭把手,我们把他拉回去。”

    那美貌少女乖巧地应了一声,架起男子另外一只胳膊,与淡黄色少女配合着往外拖人。

    那些男仆与丫鬟,则先行奔到前面,开路的开路,提醒的提醒,好不热闹。

    这些人走后,院子里终于安静了,不明事理的暖儿与三儿问温蓝,“姐姐,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是隔壁的主人翻院子到咱们院子里来了。”

    “啊,他不会是想偷咱们东西吧!”三儿护住自己手里的人儿,一副警惕的模样。

    温蓝扑哧一声笑出了声,她指出手指点了点三儿的脑袋,“放心吧,这位爷家里比我们有钱,我刚在墙头上看了一下,他家的鱼池养的可是几斤重的红锦鲤,市面上有钱都不见得能买得着。”

    “真的吗,那鱼能吃吗?”三儿好奇。

    “能吃,但不一定好吃。”温蓝想到那条被男子摔到地上的锦鲤,炖锅汤应该可以。

    可惜了,可惜了。

    昔源被妹妹昔娜及玄莹拖回家时,酒醉得更加厉害了,两个人把他往床上一放,他就呼呼地大睡起来。

    昔娜叉着腰问刚才跑出去送大衣的侍女,“不是让你好生看着王爷的吗,你是怎么看的?”

    那侍女连忙跪下来解释,“郡主,仆婢是好生看着的,可是王爷偏池子里的鱼被撑死了,从床上爬起来就去捞鱼。”

    “那他怎么又跑到隔壁院子里去了。”

    “哦,是这样的,隔壁院子里新搬来了一户人家,那个女子就在墙头拔草,正好看到王爷在摔鱼,她就了一声招呼,王爷就她在笑话他,叫人搬来梯子就爬过去了。”

    昔娜扶额,可能也是被自己的这个哥哥给气死了,她挥了挥手让那侍女退下。

    看着床榻上的大哥,她突然问那粉红色少女,“玄莹,你大哥什么时候回来?”

    玄莹摇了摇头,“我大哥出去了三年,本来是可以回来的,可是圣上一纸召书又把他派到边疆对付那些越金人,这一去就都大半个月,我也盼着他能快点回来。”

    “好想玄月哥呀!”昔娜嘟起了嘴,她看了看床上躲着的昔源,“等玄月哥回来我就让他劝劝我哥,让他搬回家里住,要不然在这外面还不知道野成什么样。”

    “这恐怕要了昔源哥的命。”玄莹浅笑,她回眸看向床榻上的男子,喃喃道,“昔源哥志不在争官加爵,又不喜权势,他就喜欢远离闹市找一方静土养养他的花逗逗他的鸟。”

    “可是他现在也封了亲王,整天不干正事能行吗?”

    “封昔源哥为亲王也是圣上为了拉拢你父王,目前朝中局势很微妙,我父亲还在担心我大哥回来后……”玄莹到这里连忙摆了摆头,“哎呀,我们女儿家还是不要讨论这些事情,哦,对了,我刚才看到隔壁院子里的盆栽好像破了,我们是不是要过去给人家赔个不是。”

    昔娜一听连连点头,虽然她哥住在这里没有往门上挂亲王府的牌子,可是刚才他那一闹隔壁的人家也就知道他亲王的身份。

    爬到别人家还撞碎了别人家的盆栽,什么话都不,这以后要是传出去外面的人还以为他们家用身份压人家。

    这样不好。

    昔娜的父亲虽然一个王爷,可是平日里对他们教导都是要求他们不能以势欺人,要拿自己当普通人对待。

    也就是父王的这种低姿态,他们一家才会住在上京,其它的王爷都被当今的圣上用点封地发了,一年上头都难得回一次京。

    于是,昔娜让屋里的仆人备了一些礼,她跟着玄莹过去给温蓝赔不是。

    温蓝刚把院子冲好,正直起腰在捶背,就听见有人在敲门,她纳闷,今天她第一天到上京怎么会有来敲门。

    难道是生意上门了?

    她连忙奔过去开门。

    门开,却见外面是刚才过来拉人的两个少女,她略有些吃惊。

    “两位有事吗?”难道那个什么爷的人撞出了问题?

    “我们是来给姑娘赔不是的。”昔娜道。

    原来是这样。

    温蓝连忙把人请进屋,然后喊在厨房里洗杯碗的暖儿,“暖儿,烧壶茶,家里来客人了。”

    “不用,不用。”玄莹道,“我看你们也是刚搬来,就不用麻烦了,我们几句就走。”

    完,她拐了拐昔娜。

    昔娜连忙把手里的托盘递给温蓝,“这位姑娘,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这是我们备的一些薄礼,希望姑娘能收下。”

    温蓝接过来掀开上头盖着的锦帕,里面放着一些点心与瓜果,上方还放了一锭银子。

    我去,这么大的手笔。

    温蓝慌忙把托盘还了回去,“哎呀,这可受不得,礼太大了。”

    “使得使得。”昔娜又把托盘推回去,“姑娘以后住在这里就是我哥的邻居,这些礼品呢一是来赔不是,二来嘛就是恭贺姑娘你乔迁之喜。”

    啊!

    温蓝很是惊喜,这可是她到上京的第一天,就有人给她贺乔迁之喜了,这是不是表示她要办一桌?

    温蓝把托盘接过来,真诚地对玄莹跟昔娜道,“两位姑娘,今天晚上能否赏光到我家吃顿晚饭?”

    “不用客气了。”

    “我不是客气,我是第一次到上京来,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也没有什么朋友,如果两位姑娘不嫌弃就到寒舍坐一坐,尝尝我的手艺,交我这个朋友。”

    这……

    玄莹跟昔娜面面相觑。

    “我姓温,叫温蓝,是从于都城过来的。”

    于都城?

    玄莹的目光一下子跳动了起来,大哥玄月据也是去了于都城。

    这姑娘是来自大哥生活过的地方,玄莹对她一下子亲热起来。

    “好,我们过来。”她答应。

    昔娜本来就是一个豪爽之人,见玄莹答应,她也马上答应。

    送走两人,温蓝连忙招呼暖儿跟三儿,“我们家里今天有客人来做客,你们加紧把屋子收拾出来,我去集市上买些菜回来。”

    她看看天色,不知道这么晚了,集市上还有没有菜卖。

    紧赶慢赶地去了集市,肉摊上只剩下最后一块肉,幸好鱼摊上还有鱼,菜还有一些可以挑,温蓝卖了几种食材,又卖了一些待客瓜子花生与茶叶,这才回到家中。

    家里,暖儿已经把茶水烧好,温蓝让她把茶具全数烫了,又教了一些如何泡茶如何端茶的手势,这才开始处理手上的食材。

    三儿也很给力,一个人蹲在灶边给温蓝升火添柴。

    天掌黑的时候,温蓝坐好了一桌子的菜。

    她让三儿过去请客人们过来。

    三儿去了,很快就回来了,过来的不是两个人而是三个人。

    昔源听隔壁要请客吃饭,他一骨碌就从床上爬起来非要跟着过来。

    “人家是请我们两个过去。”昔娜不愿意,她担心她这个哥又要喝酒。

    “她是我的邻居,要去贺喜也是我去贺喜,凭什么是你们两个人过去。”昔源不干,穿好了衣服大步流星就往外走。

    昔娜跟玄莹都拗不过他,只好把他带上。

    三个人到了温蓝家,此时的温蓝已经点了烛火摆好了碗筷,她站在门口迎接。

    不过,她看到那位爷也跟着过来并没有表现出异样,一如继往地着欢迎词。

    “感谢三人光临寒舍,三位的到来顿时让我这寒舍棚壁生辉。”这些酸词都是她跟电视上学的。

    玄莹跟昔娜客套着,昔源却一点都不客套,回道,“那是,整个上京想请动我昔源的人没几个,到你这里来是给你面子。”

    完,他大模大摆地进了主屋。

    也不等温蓝招呼,就坐到上席处,叉着腿支着胳膊就看桌上的菜。

    今天温蓝做了几道家常菜,清蒸桂鱼,红烧肉,京酱肉丝卷,外加一道红烧狮子头与两道时令菜。

    不有多丰富但也不寒酸。

    温蓝招呼着玄莹与昔娜入座,解释道,“今天我刚到上京,早上才到这,中午都在院子里扫卫生,所以去集市晚了一些也没有买到什么像样的食材,简单做了一些,三位不要嫌弃。”

    “确实简单了一些。”昔源拿起筷子戳了戳那鱼身,又扒了扒上面的姜丝,摇头晃脑的。

    温蓝没有理他,让暖儿上茶。

    暖儿把茶水给他们端了过来,温蓝端起茶杯对三人道,“我初到贵地,以后还需要三位朋友多多照顾,今日我屋里没酒,就以茶代酒敬三位一杯,感谢三位的到来。”

    完,她站起身跟三人敬茶。

    昔源一听没有酒,顿时失了兴致,他指着在一旁伺候的三儿,“你这孩,到我屋里去取酒。”

    昔娜一听就开拦,“哥,你中午的酒都没有醒呢,不能再喝了。”

    玄莹也劝。

    昔源哼哼,“没酒我吃不下饭。”

    温蓝也笑着劝道,“爷,我觉得您今天晚上确实不宜喝酒。”

    “为什么?”

    “因为吃完饭,我想些谜语给大家猜,爷您喝醉了酒要是猜不出来,到时候我们可要笑话您的。”

    “晚上还有节目?”

    “是的。”

    “那一个出来我听听。”

    “爷,您先喝点茶。”

    昔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温蓝又为昔源布了菜,“爷,您尝一尝我的手艺。”

    昔源听话地夹起碗里的菜尝了一口,他目光一亮扭过头看向温蓝,“这红烧肉绵而不腻,入口即化,好吃!”

    “不瞒爷,我是一个厨子。”温蓝不知从什么地方拿过一张名片,恭敬地递给昔源,吹牛道,“在我们当地,那些喜欢美食的人还送给我一个外号。”

    “什么外号?”昔娜问。

    “食神。”

    “食神?”玄莹对这个新名词有些不懂。

    温蓝继续吹牛,“一个称号而已,因为大家觉得我这一双手能化腐朽为神奇,给予平常的食材新的生命,所以夸张地取了这个名字,希望三个不要笑话,来来来,吃菜吃菜。”

    她又招呼昔娜跟玄莹吃菜。

    两个人举筷,各自尝了一口,然后互相对望了一眼。

    “你做的菜确实好吃,比我们家的大厨做的还要好吃。”

    温蓝想那是当然,她的手艺可是经过现代人类挑剔的嘴巴检验过的,再这些菜里面都加了她密制的一些酱料。

    只是她做的那些酱料已经所剩无几了,这些日子她要再做一些。

    昔源是个标准的吃货,平日里没少到各大酒楼去尝鲜,今日这厨娘做的菜确实好吃,他一连吃了好几碗饭。

    吃到最后他对温蓝的称呼都变了,“温大厨神,你这菜烧的真不错,以后等我兄弟回来了,我请你到我府上烧一桌。”

    “好,没问题。”温蓝爽快地答应,但也不忘提醒昔源,“帮别人做菜宴请客人本来就是我的工作。”

    着,她还指着名片上的主营业务对昔源道,“爷您看,做私人定制就是我的专长。”

    “有趣,有趣,我还从来都没有听过这种业务。”昔源拿着名片认真地瞧了起来。

    温蓝解释道,“其实您以前听过,现在上京名人们聚会总会到大酒楼里请名厨过来主厨,这些名厨所做的就是私人定制。只不过他们是酒楼里的名厨,我是逍遥自在的名厨。”

    逍遥自在这个词深得昔源的心。

    他指着温蓝道,“你这性格我兄弟肯定喜欢你。”

    “您兄弟是?”

    “紫衣大大统领玄月。”

    大大统领!好像很了不起的样子。

    温蓝暗自盘算,现在她结交了一个亲王,不久的将来她还会交结一个大统领,那她以后的生意岂不是要做的皇宫里去。

    哎哟我的妈呀,不会让她去当御厨吧!那会不会被当今圣上看中,成为妃子?

    温蓝脑洞越开越大,开始想像她有朝一日成为皇后的可能性。

    从一个村姑变成国母,这是多么励志又感人的故事。

    改天她都想让人为她写本书了。

    正当她胡思乱想在做白日梦时,昔娜的声音传来,“温姑娘,你为什么要从于都城千里迢迢到上京来,像你这般的年纪难道家里没有给你门亲事?”

    这话,问到了点子上。

    是呀,她为什么要到上京来发展,她不是吹牛自己在于都城混得很好吗,完蛋了,又把牛皮吹爆了。

    温蓝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应对的法子,只好实话实。

    “我已嫁为人妇,只不过夫君出了意外,我一个寡妇又要抚养弟弟妹妹,不想再嫁就从家乡出来了。”

    “你是一个寡妇?”昔源瞪大了眼睛看着温蓝,他以为她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

    温蓝挤出一丝笑反问昔源,“爷这么问是不是有些看不起我们寡妇?”

    “我可没这么。”昔源马上澄清,“只是你一个寡妇,以后我想到你家混点东西吃就有些不方便了。”

    “君子之交清如水,爷,你光明正大的来,我光明正大地给您做,只要您掏钱,外人会什么闲话?再我临走之前在我夫君坟前明过志,我这一辈子不会再伺候第二个男人,就算是天皇老子上门提亲,我也不会嫁!”

    好了,国母的梦不能做了。

    温蓝心里苦,但是她不能。

    花影子 :

    期待我们将军回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