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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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蓝进了屋,昔源马上让玄月去看她。

    玄月放下手中的茶杯,侧身抬眸看向端汤底的温蓝。

    最初的第一眼他并没有认出她,只是觉得这新搬来的厨娘装束很是特别,大围裙长袖套还蒙着一个同色的面罩。

    这是西域人的扮吗?

    他笑了笑低垂下眼睛。

    昔源见玄月这表情,连忙看向温蓝,这才发现她脸上罩着一块面布,他连忙问,“你干嘛蒙着脸。”

    温蓝放下锅子假装咳嗽了一下,憋着嗓音回答道,“感冒了,怕传染主子们。”

    “我们不怕传染的,你把它给摘了。”昔源伸手就想帮温蓝摘下来。

    温蓝身形一侧没理他,压着嗓子喊三儿跟暖儿,“徒儿们,上菜。”

    三儿跟暖儿手脚麻利,很快把肉卷牛肚丸子山药等各类食材端上了桌。

    这时昔源的注意力就被桌上的食材给吸引住了,他也不在管温蓝脸上是不是罩着面巾,指着桌上的东西问,“这些都是生的,你让我们怎么吃,如果这就是你所的必生所学,我都要怀疑必生是不是你家亲戚,你学会的是糊弄人?”

    “爷,没想到你还是个段子手。”

    “什么?”

    “我是稍安勿躁,我教您怎么吃。”温蓝让昔源坐下,拿起一双筷子夹了一块肉在冒泡的汤锅里涮了涮,然后放到调好的酱汁里,请昔源品尝。

    昔源将信将疑的夹起来放进嘴里,马上被美味折服。

    “味道不错,这是种什么吃法?”

    “我们那地方叫涮火锅,就是把新鲜的食材放进滚烫的汤锅中烫熟然后沾酱吃。”

    她这些时,眼睛瞟向坐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猎户。

    心想这人跟以前一样,对吃总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

    还有,近距离细看他,他好像清瘦了不少,不过越发的俊美了。

    只是生人勿近的气场还是那么强大。

    也不知那个在明月山庄跟女人情骂俏的猎户是不是他,如果是,那证明猎户这个人还挺两面三刀,外人面前扮高冷,关起门热情似火。

    算了,反正当不认识他,还是不想这些了。

    温蓝收了心神跟昔源汇报,“我还做了份麻辣味的锅底,不知道爷您想不想尝试?”

    “麻辣味,端上来我瞧瞧。”

    温蓝应了,连忙退出门返回厨房端另外一份汤锅。

    很快,她回到房间。

    猎户已经学着她刚才的样子烫熟了一块肉沾着酱汁试着吃了一口。

    他咀嚼吞咽,然后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抬眸看向温蓝。

    温蓝连忙一个十百八十度大转弯,把背晾到他面前。

    “姑娘这酱汁是怎么调配的?”他问。

    这是温蓝与他分别后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听完后温蓝才想,怪不得她会把明月山庄少庄主的声音误以为是猎户的,他们的声线是真的很像。

    不过正如她在山庄里狐疑的那样,他们声线虽像,但话的语气却大大不相同。

    山庄那个语气轻挑,猎户要沉稳的多。

    如果两人是一个人,那猎户肯定是得了人格分裂。

    温蓝正神游太虚时,玄月又喊了她一声,也许他太想知道这沾酱的调制方式,他不仅喊了她一声又抬眸认真地看了她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他认出了她,这人不是林芙蓉吗?

    就算她蒙着面,可是朝夕相处了近三个月,林芙蓉的眉眼他早就刻在了心里。

    她居然住在昔源的隔壁?

    玄月先是一喜,如此机缘巧合之下遇到她,怎能让他不喜。

    但是马上他就收了笑容,今天他到昔源这里做客,而昔源请她做家宴,之前昔源肯定告诉过她他是谁。

    而此时她蒙着面巾捏着嗓子话,这恐怕是算不与他相认。

    “就算是遇到,我保证装做不认识爷。”

    她的那些话历历在目,玄月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他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对昔源道,“这东西我吃不惯,你请我酒楼去吃。”

    什……什么?

    站在一旁正在沾沾自喜的温蓝,突然听到猎户这么一,顿时惊得瞪大了眼。

    他吃不惯?

    “怎么突然就吃不惯了,我刚才看你还吃得挺高兴的。”温蓝一急也不在捏着嗓子话了。

    她堵着正欲走的猎户,要跟他理论。

    这可是她费了老牛鼻功夫做出的一顿涮锅,他一句话就让她的努力付了东流,她拿的预付金怎么算,她可不想退回去。

    玄月不紧不慢,他俯身看向温蓝,一字一句地问,“这位厨娘还想逼我吃不成?”

    “我……谁逼你了,我是想王爷诚心请你吃饭,就算你吃不惯也不能就这么走了,你多少吃一点嘛。”

    “你把脸上这东西拿下来,我倒可将就着吃一点。”玄月背起手直视温蓝的大眼睛。

    温蓝马上就怂了,她踌躇了半天一时半会接不上话来。

    昔源这时也火上浇油,他站到温蓝的另一边,也恐吓道,“我兄弟得很对,你要是把脸上的面巾拿下来,我们就将就着吃一点,否则你要赔钱。”

    “赔钱?凭什么?”

    “我慕亲王请客吃饭,聘你来做家宴,你不仅胡乱地做还把我的客人给气走了,你我凭什么?”

    两个人夹击,温蓝一时气得要命,她心想这猎户肯定是认出她来,他不仅认出她来肯定还以为她住在这个叫昔源的隔壁是有意接近他。

    在他心里,她不就是一个会耍心机的女人吗。

    行,想看就看,大不了明天走人。

    温蓝扯下面巾,露出自己的脸。

    玄月见真是她,一时之间百感交集,他想抱抱她,问她是怎么到上京的,但更想到她对外宣称自己是寡妇。

    他开心的心情瞬间就烟消云散。

    寡妇,她还真的出了口。

    “听你是寡妇?”他直接问她。

    “是……是的。”温蓝硬着头皮回答,她现在似乎明白猎户为何要整她了。

    上次她要对外宣称她死了男人时,他就发了脾气。

    看来带兵仗之人很是迷信,他们天天面对生死也惧怕死。

    “我自己是寡妇其实是有原因的。”温蓝试着想跟猎户解释,她不是咒他死,她只是不想被人骚扰。

    这时,昔源王爷又跳了出来,他指着温蓝笑着问道,“是不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

    什么玩意?“你什么?”她完全听不懂。

    昔源解释,“我是你跟我你是寡妇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你对我意思?”

    啊!

    这人为何如此自大,还外带脸皮厚。

    “王爷,你误会了,我对您一点意思都没有,我自己是寡妇是因为我不想让别人对我有非份之想,我……”

    温蓝看了一眼猎户,很想她明面上是有男人的,但她又怕猎户误会。

    但她的这番话却让玄月阴沉的心一下子明亮起来。

    他居然隐着嘴角笑了。

    “慕亲王,我就是你多虑了,这位厨娘对你并没有其它意思。人家可能是真的在做生意,好,我也帮你试探出了结果,那我们是不是该坐下来好好吃这顿饭?”玄月问昔源。

    还带着万般的真诚。

    这下倒把温蓝搞得更懵。

    她看看猎户又看看昔源,皱着眉头问两人,“你们刚才在演戏吗?”

    玄月坐下,一边往汤锅里放菜一边对温蓝道,“是的,我们刚才在演戏,因为我这个兄弟怕你为了勾引他才搬到他家隔壁,他是一个正派之人,不喜欢扑上来的浪蝶,如果你不知羞耻,那么明天就从这里滚蛋。”

    我去,这那是请她来做饭,这是给她下套呀。

    温蓝捂住头有些晕,她现在真的被这个慕亲王给气死了。

    幸好有猎户在,帮她洗脱了这种莫明之罪,要不然这外面的人会怎么评价她。

    一个寡妇为了勾引一个亲王煞费苦心!

    怪不得那个丫鬟会用那种异样的眼光看她,看来三儿跟暖儿的对,自己是寡妇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慕亲王!”温蓝从怀里掏出那十两的银票拍到了桌上,秀目圆瞪看着昔源,恨恨地道,“我虽然是一个女人,但是我并不想攀龙附凤,所以请慕亲王您停止您无端的猜想,我温蓝现在对您没有心思,以后也不会对您有心思,您把心好好放进肚子里,我不会您的主意。”

    着,她转过身拉着两个孩子就要走。

    但玄月却叫住了她,“厨娘,你好像忘记了上主食,我想吃饹饼,麻烦你摊几个。”

    他这话时依然举着筷子在汤锅里涮,十分的云淡风轻。

    气得要死的温蓝被他这么一弄,一时半会缓不过神来。

    她这是该走呢还是留下来给他摊饼?

    “还不去做,人不大脾气倒不。”昔源拿起桌上的那张银票递给温蓝。

    温蓝气焰马上就了,她也不是那种不会借坡下驴的人,接过银票了一声知道了,就带着三儿跟暖儿去了厨房。

    三儿跟暖儿两个人在屋里的时候一直不敢出声,出来后他们同时扯起了温蓝的衣服。

    “姐姐,你刚才太冲动了。”

    “是呀,姐姐,那人可是慕亲王,你要是惹恼了他,我们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我刚才做的有些过份?”温蓝这才审视自己的态度。

    三儿跟暖儿狂点头。

    刚才那是过份,放在别人身上那可是掉脑袋的事情。

    姐姐平时挺精明的,怎么在关健时候犯这种浑。

    屋里。

    昔源坐回到自己位置上有些不敢相信地盯着玄月看。

    “月兄,几年不见你这帮人的方式怎么变得这么直接?”

    “我以前不直接?”

    “以前你大概不会不动声色地看一眼,然后笑笑保持沉默。”到这里昔源叹了口气。

    “为何叹气?”

    “我在想你这样直接跟她,她以后肯定不会理我了。”

    玄月这次才是笑笑,不再回应。

    “其实我挺喜欢她的,她是我昔源这一生见过最有趣的女子。”

    “我劝你最好不要喜欢她。”

    “为什么?”

    “过了正月你就要迎娶太博家的二女儿,马上要当新郎官的人应该收收心。”

    “娶那个董菲瑶是我父王的主意,我又不喜欢她,再了那个董菲瑶样貌一般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我又不是娶一个放在家里弹曲儿解闲的女人,我想要的是让我看着赏心悦目的女人,所以模样儿一定要好看,这厨娘就长得好,眉眼如画,那嘴也是粉嘟嘟看着就让人心痒。”

    昔源到这里还有些憧憬地咂了咂嘴。

    引得玄月是一阵皱眉。

    他放下筷子,全没了食欲。

    自家女人被人惦记,任谁还吃得下去。

    温蓝烙好了饼,这次她端着饼进屋时,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态度,躬身前行满脸堆着笑。

    暖儿跟三儿的对,这屋里的主是慕亲王,随便一下就可以要了她的人头。

    虽然猎户是他兄弟,而且猎户刚才也好心地提醒了一下她,但如果是她做过份了,那猎户也不可能出面帮她。

    他现在可是紫衣大大统领,用何等理由去帮她一个为人做饭的厨娘出头。

    再,她也不能再麻烦他了。

    玉守村时他救她于水火,对于她来他是恩人。

    现在他用大统领的身份回归,跟她本就没有关系,她不能再拉他下水。

    “王爷,大统领,饼我已经烙好了,请慢用。”温蓝卑怯地把饼放到了桌上,然后双手垂膝等着昔源发话。

    昔源指了指旁边的一个空座位,对温蓝道,“你累了一下,也坐下来吃吧。”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一个烧火的厨娘,怎能跟王爷还有大统领同桌而食,王爷您这是要折杀奴婢。”

    玄月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这丫头怎么突然转了性,现在还一口一个奴婢。

    她可真是一天三变,真不知道下一秒她又有什么鬼主意。

    “让你坐你就坐。”他也向她示意了一下。

    温蓝扭了一下身子,偷偷地朝他摆了摆手,嘴上道,“谢谢大统领厚爱,奴婢还是站在比较自在。”

    “你就坐下吧,我有话跟你。”昔源站起来,去拉温蓝。

    玄月连忙也站起来,他坐的位置离温蓝比较近,于是他先把温蓝拉到位置上坐下。

    昔源不疑有他,对玄月出手相助很是满意。

    “温姑娘,刚才我兄弟是在跟你笑。”昔源坐下来跟温蓝解释,他可不想把温蓝给吓跑了。

    “王爷的是那一句,是让我坐下来这一句?”温蓝又想站起来。

    昔源连忙压了压手,让她不要惊慌。

    “是你勾-引我之事,我知道你并无此等想法,只是一句玩笑话。”

    玩笑话?

    温蓝看向玄月,他何时变得会开玩笑了,不,他才不会,他的绝对是真的。

    但这王爷为何要跟她解释,难道……温蓝看了一眼昔源,觉得这个上京第一纨绔是在试探她。

    他想干什么,想泡她?

    这王爷口味够重,居然连寡妇都不放过。

    “王爷,既然您把话开了,我也一句实话,我不是什么寡妇,之前撒谎是因为我不想被人纠缠,因为我有喜欢的人。”

    “你有喜欢的人?”昔源赶紧问。

    玄月也抬起了目光看向她。

    “谁?”两个人同时问出口。

    “那个……”温蓝看看昔源又看看猎户。

    她想她是不是又错话了。

    猎户该不会以为她要他的名字吧?

    “你们不认识。”这下他应该放心了吧。

    “是以前老家的相好?”昔源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心想这村姑还真是鼠目寸光,放着面前堂堂的王爷不喜欢却喜欢一个乡下子。

    “不是老家的,是我在进京的途中认识的。”温蓝急忙澄清,是老家的话猎户肯定又以为是他。

    不知道这样他会不会放心一些。

    没想到猎户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放杯的时候又问了一句,“进京的途中,谁?”

    如果是付青竹,他一定要把子的脑袋给拧下来。

    “他叫顾子瑜。”温蓝完,在心里跟顾子瑜道了一声对不起。

    她想幸好平儿不在这里,要不然她分分钟跟她干起来。

    报上顾子瑜的名字后,昔源没有再话,猎户也没有再话。

    温蓝觉得她似乎可以回去了。

    “王爷,大统领,你们慢慢吃,炭火不够的话让屋里的丫鬟添点来,我的两个徒弟还饿着肚子呢,我先带他们回去了。”

    着,她跟昔源行了一个礼,又给猎户行了一个礼,然后转身逃也是地奔出屋。

    玄月听着她脚步声越行越远,他的心空落落的像是被人狠狠地揍了一拳。

    她喜欢的人叫顾子瑜?才几天功夫她就喜欢上别人?

    “再给我倒杯酒。”他伸手拿起空杯向昔源讨要。

    昔源连忙给他倒酒,一边倒还一边可惜地摇头,“我还以为碰到毕生所爱,没想到别人心有所属,我昔源这个人虽然爱采花,但绝对不会强人所难。哎,这个美娇娘只能看着别人疼爱了。”

    玄月没话,将昔源为他倒满的酒一饮而尽。

    “再倒。”

    “少喝点,先吃菜。”

    “倒酒。”

    ……

    温蓝领着两个孩子回到家,她就着剩下的汤底给两个孩子煮了点吃的,然后就招呼他们回屋洗澡睡觉。

    她则出去候在昔源家的大门口,等着猎户出来。

    有些话她想跟猎户当面清楚,例如她承认过的事情,她不会反悔。

    还有,她绝口不会提云重山的事情,她想让他放心。

    过了不多时,猎户终于出来了。

    昔源出门来送,跟他着什么,他摆了摆手似乎在拒绝,然后接过下人递过来的马缰,翻身上了马。

    温蓝藏在暗处看着,心想今天晚上恐怕是堵不住猎户了,她以为他会坐轿子或是马车,却没想到他是骑车,她的脚力那追得上马。

    算了,不用保证,也许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东西。

    看着猎户策马离开,温蓝转过身也慢慢地往田府走。

    她走得很慢,也很恍惚。

    “哒哒哒”突然有马蹄声从身后传来。

    她转过身就看到猎户坐在马背上,默默地看着她。

    咦,他回去的方向不是……怎么又折回来了。

    “林芙蓉。”他喊了她一声。

    “爷。”温蓝也喊了他一声。

    猎户翻身下马,慢慢地朝她走来,天色虽然很黑,但是他的眸光却如繁星一般璀璨。

    温蓝突然有些害怕了,她缩起身子依在门框上。

    “爷,我不是故意我是寡妇的。”

    “顾子瑜是谁?”他问。

    啊?

    他朝她又走近了一些。

    温蓝又往后缩了一步,但却被他抓住了手。

    他把她拉向他,然后身子一软整个人靠到了她的怀里。

    咦?

    温蓝莫名其妙了两秒,试着推了推他。

    他没有离开的意思,伸出手抱紧了她。

    温蓝这才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味。

    我的天呀,他喝醉了,拿她当床了。

    此时温蓝只能用弱无助来形容自己,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猎户在隔壁喝醉了酒,酒驾不成跑到她屋门口,她又不能坐视不管。

    于是,她架起他往自己屋里拖。

    从大门口到她的房间,这一路上温蓝在想,此情此景多像那日在山上她背着被虎伤着猎户。

    只不过那日,猎户是受了伤,今天他是喝醉了酒。

    因为拖得太费力,声音惊动了隔壁房间睡下的三儿跟暖儿,他们跑出来问怎么回事。

    “这爷喝醉了,你们出去帮他把马牵进院子里来。”

    三儿跟暖儿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大统领喝醉了酒姐姐要弄到自己家来,他们不好问也就听话地出去把马拉进院子栓好。

    做完这些,他们又奔到屋里。

    “姐姐,接下怎么办?”

    “你们回屋睡觉去,这里交给我。”温蓝拧了一个帕子准备给床上的猎户擦一下脸。

    “可是他是隔壁家的客人,喝醉了跑到我们家……”三儿挠挠头,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

    温蓝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就是隔壁让我们照顾的,我收了一两银子的服务费,这是售后服务。”

    再了,猎户自己跑到她门口来,她再给送过去怎么解释。

    猎户摸错了门,跑到她这里来了?还有,猎户一进门,铁大统领就扑了过来,不是在前面摇尾巴就是在后面撒娇地哼哼,送过去?铁大统领肯定要跟着跑,到时候怎么跟隔壁的人解释。

    铁大统领可是一只高冷到门口有人走动就会低吠警告的狗,这反常的举动怎么解释?

    而他以前是猎户的事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于是,她嘱咐两个家伙,“你们两个回屋睡觉,听到什么声音也不要出来,今天晚统领军到我们家的这件事情也不要跟别人。”

    “好的。”两个孩子必定是孩子,就算觉得不合理也没有多想,他们连忙回到自己屋躺下了。

    只有铁大统领一直蹲在床前,朝床上的猎户摇着尾巴。

    跟主人分开了一个多月,它相必对他也是思念的很。

    温蓝看到铁大统领,心中微微有些酸,她跟铁大统领一样,她也思念他,看到他后她也很激动,可是他不再是原来的他。

    “铁大统领,他不再是猎户了,他是一名真正的大统领。”温蓝蹲到铁大统领身边,轻轻地揉了揉它的头。

    铁大统领似乎听懂了,它呜咽着低着头夹着尾巴走出了房间。

    温蓝看它这样莫名地想哭。

    眼泪刚要下来,床上的猎户突然坐了起来。

    “你醒了?”她奔到他身边,关切地问。

    玄月直勾勾地看着她,一个多月的思念让他疲惫不堪,再见时她却她有了喜欢的人。

    愤怒,占据了他所有情绪。

    他猛地把她拉进怀里,狠狠地吻住她的唇。

    花影子 :

    我闻到了爱情的酸腐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