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上穹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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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穹顶,其实是水连天的一块空地。

    但这块空地并不是普通的一块空地,它在一块断崖之上,爬上去的路也不好走,但一旦爬上去就别有洞天。

    温蓝在顾子瑜的帮助下,没费什么力气就上了穹顶。

    刚一上去,她就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了眼球。

    那满天的繁星如水晶一般近在咫尺,仿佛她一伸手就能摘下两颗。

    “这地方真是太美了,简单就像到了一个异世界。”温蓝伸出手让繁星在手指间闪烁。

    她是真的喜欢这地方。

    仰着头挥舞着手臂,开心的像个孩子。

    顾子瑜见她开心他也很开心,他学着她的样子也伸手透过指缝去看星星。

    他以前经常一个人上来看这满天繁星,不过今天是他最开心的一次。

    果然,漂亮的事物是需要跟人分享的,特别是跟一个他还喜欢的女子。

    “你听过关于星星的神话吗?”顾子瑜问温蓝。

    “什么样的神话。”

    “传这天上的繁星是由星宿君掌管,星宿君每天要干的事情就是决定那一颗星星陨落,那一颗星星出生。”

    “南朝的神话?”

    顾子瑜笑了,他伸手拍了拍温蓝的头,“看来你是没有听过,这传其实是讲生死的,一颗星星陨落就有一个死亡。”

    “但这都是骗人的对不对?”温蓝指着天上的星,试探地对顾子瑜道,“顾大哥,你相不相信有一天人类会飞上某一颗星球,在上面行走探险?”

    “……”

    温蓝想她可能聊了一个顾子瑜无法涉及的领域,为了不让顾子瑜拿她当神经病看,她连忙岔开话题。

    “我听有人会观星相,看这星盘的变化就能知道很多别人不能知道的事情,真的有这种人吗?”

    “应该有,大千世界能人异士有很多。”

    “那你懂星座的人算不算能人异士?”温蓝来了兴致,想在顾子瑜面前显摆显摆自己的忽悠人的能力。

    “星座?何为星座?”

    果然不知道,温蓝在心里偷笑,然后做出一副老学究的模样,给顾子瑜简单讲解了一下自己知道的那些关于星座的毛皮。

    巨蟹座、双鱼座、天蝎座、狮子座,什么水向星座土向星座,什么守护神幸运色,乱七八糟地讲了一大堆。

    顾子瑜听得一愣一愣。

    “温姑娘知道的可真多。”

    “这是一个高人教我,我轻易不会告诉别人。”

    “又在吹牛。”突兀地一个声音从远处的一块巨石后传来。

    然后一个硕长的身影从巨石的阴影里走出来,是玄月。

    顾子瑜一见玄月,连忙施礼问候,“玄月师叔!”

    “嗯。”玄月轻轻跟顾子瑜额首,目光投向温蓝。

    温蓝也施礼,“师叔好!”

    “为何喊我师叔?”玄月笑问,态度十分亲切。

    这态度让温蓝有些懵,这是那个咬她的猎户吗,是那个派青峰过来让她滚出上京的大大统领吗?

    他这个,人前跟人后差距还不是一般的大。

    算了,谁让他是顾子瑜的长辈,这长辈嘛总是要有一个好形象的。

    于是温蓝再次施礼,“我现在在这里当厨娘,自然是要按这里的规矩喊您一声师叔。”

    “那师叔想听听你关于星座的高见,不知道可否?”

    呵!他会想听,刚才是谁在她吹牛了?

    温蓝在心里翻白眼,但面上对他的态度还是在的,她再施一礼回答道,“我只是道听途在这里诓顾大哥,师叔您见多识广我怎么能在您面前班门弄斧。”

    “你班得还少吗?”玄月含笑,微微俯下身借着星光看向温蓝的脸。

    春夜有些冷,披着斗蓬的玄月呼出的气息有些热,温蓝见他离得如此之近,连忙朝后退了一步。

    这一退却撞到了站在她身后的顾子瑜,可怜的顾子瑜又被她踩到了鞋面。

    “哎呀,顾大哥,对不起,踩到你了。”

    “不碍事的。”顾子瑜看都不看自己的鞋面,而是扶着温蓝让她心。

    “我这是第二次踩顾大哥的鞋子,再踩我就要赔一双给你。”

    “那我等着你踩。”

    玄月站在一边,听到两人一言我一语,完全当他不存在,他想转身离开了。

    但是一想到他在这里等了温蓝一个时辰,而且咬她的事情确实是他之错,他必须跟她道个歉。

    于是,他忍住了,用清咳提醒两人他的存在。

    “师叔怎么会到穹顶上来?”顾子瑜也意识到冷落了玄月,主动攀谈起来。

    “这里曾经是我习武的地方。”玄月回答道。

    顾子瑜这才想起来,这穹顶以前确定是玄月师叔习武的地方,这件事情他听师父过。

    而玄月师叔的武学方面的造诣,苍穹派也是无人能及,据他的散雨剑法可以做到杀人于无形。

    拳棍也很精通。

    顾子瑜连忙抱拳施礼,请求道,“我听闻玄月师叔剑法出神入化,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能向师叔讨学一二。”

    玄月笑笑,“这些年带兵仗使的都是蛮力巧劲,武学方面的技艺早已经生疏。”

    温蓝听玄月这么,马上就嗤之以鼻地切了一声。

    他早已生疏?恐怕是不想教顾子瑜吧,之前在云重山的时候每天拎着剑出去练习的人是谁呀。

    她都懒得戳穿他!

    玄月听到温蓝轻狂的那一声切,马上歪着头把目光投向她。

    “你似乎有话要?”他问她。

    夜色不明不暗,温蓝又藏身于阴影里,听到玄月的问话,温蓝不着痕迹地又翻了一个白眼,不过嘴上却,“我一个厨娘能有什么话可。”

    那言语与态度可是恭敬的很。

    “但我觉得你好像有话要。”玄月朝温蓝逼近了一步,但防止她再踩到顾子瑜的脚,他绕到了她的身侧,把她跟顾子瑜隔了开来。

    他这么一绕,温蓝就觉得他有些咄咄逼人了。

    于是,她内心本来已经平息的气恼又被逼回了一些。

    “我想也不敢呀,谁知道您这个苍穹派的师叔会不会让我连这里也不让待。”

    “这是在埋怨我?”

    “不敢。”

    玄月想了想,转身看向顾子瑜,点头答应,“好,我就与你切磋几招。”

    着,他四下看看,到了一处捡起一根枯枝。

    顾子瑜自然是求之不得,他拱手谢过也寻了一根枯枝。

    温蓝一见两个人要过招,她马上寻了一个最佳观看席,端坐其上美滋滋地准备看好戏。

    这边,玄月与顾子瑜摆好架式,天黑也不知道两个人有没有眉眼交错,电光火石,不过“架”很快就起来了。

    先是顾子瑜主动出招,一记枯枝直击玄月的脑门。

    玄月倒是不慌不忙头一偏用手上的枯枝将顾子瑜攻击过来的枯枝一扫,顺势就扫到了顾子瑜的脖颈之处。

    顾子瑜连忙腾空飞起,那动作就像古装戏拍出来的一样,漂亮利落。

    温蓝正要跟他喝彩,玄月也脚尖一点纵身跃起,他因为披着斗蓬的原因,飞身跃起时动作比顾子瑜更加利落也更加漂亮,不是一般的帅气。

    于是温蓝就不喝彩了,她怕被猎户误会以为她在跟他叫好。

    一个想把她从上京赶出来的人,跟一个主动提出来要带她讨生活的人,谁好谁坏她心里有本帐。

    这猎户虽也帮过她,但那都是形势所逼,例如那次她摔到了屁股无法行走,猎户背她也是担心她伤不好没人给他做饭。

    这跟顾子瑜不一样,顾子瑜是真心诚意想要帮她。

    所以,她心里的那杆称是偏向顾子瑜的。

    但这并不能改变这次过招的结果。

    就温蓝这个外行也能看懂,玄月跟顾子瑜过招时并没有出全力,每一个招式都是点到为止,而且有时候还故意露破绽出来让顾子瑜进攻。

    要问温蓝为什么能看懂,那是因为玄月是单手持“剑”,另外一只手始终背在身后。

    两人又过了几招,玄月一个“剑”扫,顾子瑜翻身向后,连退了数步才躲过这一击。

    “散雨剑法!”顾子瑜站稳之后面露喜色,他不再出击而是定定地看着玄月。

    玄月继续挥剑,他身形也快手法也快,手中的“剑”被他舞得是上下齐飞。

    温蓝不知所以然,坐在位置上目光随着玄月上下舞动的剑不停地摆动着脑袋。

    不一会儿,玄月停止手上的动作,笑着看向顾子瑜。

    “看懂了吗?”他问他。

    顾子瑜摇头,“师叔手法太快,简直让人目不暇接。”

    确实是目不暇接,可是这有何意义,温蓝觉得就猎户的这些花拳秀腿每年春晚上的那些少林俗家弟子也能完成。

    这能杀人于无形?

    她又翻了一记白眼,想站起来不露声色地吐槽猎户两句。

    可是刚准备站起来,她就发现自己身上有不对劲,她好像不能动了。

    哎哟,我去,是不是被人点穴了?

    她正要去喊顾子瑜,这时上穹顶的道上爬上来一个人。

    “师兄,师叔?”

    是薛平儿。

    薛平儿是邀约温蓝无果才跑到这穹顶上来,她上来是想告诉师叔玄月,她没有约到温蓝的人,让他先行回去。

    没想到,她这一上来就看到顾子瑜也在。

    顾子瑜不仅在,还拿着一根枯枝,而师叔也拿着一根枯枝。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两个人是不是起来了?

    为何要,难道是为了温蓝?

    她连忙把目光投向温蓝。

    此时的温蓝浑身不能动,端坐在最佳观看席上如一只看热闹的猴。

    于是薛平儿就把这种猜想当成了真的,师兄跟师叔在架,是为了温蓝,而温蓝正在看好戏。

    虽然师兄顾子瑜的武功在他们这帮弟子中是最好的,可是师叔玄月才是苍穹派最顶级的高手。

    他跟他,那能有胜算。

    平儿护师兄心切,马上奔到顾子瑜身边一把拉过他。

    “师兄,我四处找你。”她胡八道。

    “什么事?”顾子瑜问。

    “我看到明天邀请过来参加寿宴的名单里有天山门的圣女,我们跟天山门平日又不怎么来往,邀她们做什么?”

    “这是师父的意思。”

    “她们来了住哪里?”平儿掰着手指算,“天山门的圣女出行那一次不是几个人一起,我们南平宛就两间房,根本就不够住,师兄你要不要下去调整一下房间。”

    “这个我晚些时候再弄。”顾子瑜可不想错过跟师叔讨教的机会。

    平儿却不依。

    玄月在一旁道,“如果有事,你们先去忙吧,反正我一时半会也不会离开水连天,以后有的是机会。”

    “好。”顾子瑜跟玄月施完礼,回转身看向坐着的温蓝。

    温蓝这个时候那敢自己被人点了穴,她再蠢也知道平儿气喘吁吁地跑上来是为了什么事。

    天门山圣女过来道贺也就是江湖门派之中的正常走动,那有关系一般的人去别人家吃寿宴还拖家带口的。

    就算是薛掌门在江湖上有声望,但为他祝寿,天山门怎么得也应该派个身份地位相当的人过来,怎么会让几个女弟子过来喝这杯寿酒。

    薛平儿这么只不过是一个借口。

    她不想让顾子瑜跟她在一起。

    温蓝也不想让她误会,她不想让自己如一只丧家之犬被人赶来赶去的,所以顾子瑜看向她的时候。

    她马上道,“顾大哥,快去忙吧。”

    “好,那等一下让师叔送你回去。”顾子瑜完还拜托了一下玄月,“师叔,麻烦您了。”

    “不麻烦。”

    目送着顾子瑜跟薛平儿离开,玄月扔了手中的枯枝,掸了掸衣襟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转身面向苍穹。

    他个子极高身形瘦长,身披斗蓬青丝齐腰负手而立,星光下就像一副绢画的美男图。

    可温蓝无心欣赏,现在她身体动不了,又找不出原因,只能向玄月求救。

    “那个……我好像动不了?”她对他。

    “我知道。”他回答的很轻松。

    他知道?温蓝蹙眉过了一遍他的这句话,他刚才不是跟顾子瑜比试吗,怎么会知道。

    难道?

    “是你跟我点的穴?”她问他。

    “不是点穴,是剑气。”

    贱气?

    我去,他是不是想骂她贱里贱气,上京待不下去了就巴结顾子瑜?

    他这个人怎么老是这样想她,她是那种牺牲色相换取就业机会的心机女吗?

    温蓝快气晕过去。

    但是浑身不能动,她也倒不下来。

    “想个办法。”她对他。

    “办法有,你别后悔。”

    能比不能动更后悔的事情吗?

    显然这个时候是没有的,温蓝又翻了一记白眼,朝玄月点了点头。

    玄月抬手朝空中一挥,温蓝只觉得整个人像是被电击了一下,顿时跳将起来。

    与此同时,她身上的衣服发出“嘣嘣嘣”的响声,然后袖上、腰上裂出了好几个大口子。

    我去,她衣服怎么破了?

    温蓝捂住胳膊上的破洞,不敢相信地看着玄月,刚才他变了一个魔术吗?

    还是,他刚才所的贱气是一种可以划破衣服的武功?

    如果真是这样,那确实挺贱的。

    “这就是顾大哥所的散雨剑法?”温蓝又看了看自己袖子上的几个口子,一边摩挲着破洞一边不屑地道,“这叫杀人于无形?我看是划破别人衣服于无形。真不知道你们苍穹派研究这种剑法是干什么用的,一点都不高级。”

    “何为高级?”

    “把我干掉。”

    玄月爽声大笑,“我们只是在切磋武功,为什么要干掉你一个旁人,这么久不见,你还是一样喜欢逗趣。”

    呵呵,这么久不见?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们好像两天前才见过。

    不仅见过,他还咬伤了她的舌头。

    他这么快就忘记了?

    玄月并不知道温蓝心里在吐槽他,他好久不见也是意指以前温蓝的有趣。

    见温蓝不吭声,他继续道,“散雨剑法是一种内力剑法,这种剑术一对一时是用剑气伤人的。刚才我跟顾子瑜切磋时一直收着内力也是担心你在一旁观看时会受伤。”

    呵呵,还担心起她会受伤,这么好心,谁相信?

    “你不相信?”玄月似乎看穿了她。

    既然诚心诚意地问了,温蓝也就直接回答道,“没错,我不相信。”

    “你不相信我的剑术还是不相信我担心你会受伤?”

    “我都不相信。”温蓝指了指自己的脑子,“以我的认知,剑气这种东西没有科学依据,还有以我的感知,爷您还会担心我受伤?把我往死里咬的人,全天下也就只有爷您一个人。”

    “你生气了?”玄月问,口气里有哄的味道。

    温蓝抱起了双臂,傲骄地道,“那敢,我一个没钱没地位的厨娘,怎么会生您大大统领的气,我就是一,你故且一听。”

    “看来是生气了。”

    玄月脱下身上的斗蓬,抖开帮温蓝披上。

    他这一动作跟他的话几乎是同时完成,温蓝没有防备还自顾着自己的傲骄,等她回过神来时,那斗蓬也披到了她的身上。

    她先是一愣,但马上就接受了玄月的好意。

    她认为衣服是他划破的,给她穿件衣服也应该。

    玄月一边帮温蓝系斗蓬,一边轻声道,“我不知青峰跟你了那些话,我也不知你鞍前马后的做那么多是青峰指使的,我错怪了你。”

    这一句彻底把温蓝给整懵,她收起自己的熬骄,问,“爷,您指的是什么?”

    “让你离开上京。”

    “?”

    “不是我的真心。”

    “……”所以呢?

    “你会原谅我吗?”

    啊,原谅他……什么?

    是原谅他让她滚出上京?可是她生气的是他咬她的事情。

    离不离开上京,可不是他了算,她压根就没算离开。

    “我一个奴才怎么会生主子的气,爷真是高看我了。”温蓝冷冰冰地回了一句,准备走人。

    玄月却拉住了她。

    “你想让我怎么做?”

    想让他怎么做?跪下来唱征服!温蓝心里这么想,但是嘴上却问,“爷为什么想让我原谅您,您一直以来都是遵循自己的内心,无论是在云重山对我不冷不热,还是现在对我动不动就发脾气,这些都是爷的真性情,为什么要让我原谅,爷您是吃错药了吗?”

    “……”

    这下子轮了玄月在内心@#¥%了。

    不过,他自知理亏也就强忍了温蓝最后那句吃错药。

    “你刚才你知道星座,还是受高人指点,能跟我吗?”他岔开话题。

    跟温蓝相处了这么久,他也摸清了她的脾气。

    给她一个舞台让她胡八道,她马上就可以天下第一。

    这也许能缓和他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但温蓝却不想跟他讨论什么星座,可是随后又想他必定是个大统领,再钢炮下去万一他真把她赶尽杀绝了,她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还是客气一点。

    不准他今天态度这么好是因为她现在到了苍穹派当了厨娘,他不想在自己师兄的寿宴上出一些事故。

    例如饭菜里有毒。

    见好就收吧,再得寸进尺下去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其实我也不太懂,只是顾大哥觉得有趣,我就多了一些,爷刚才的没错,我是在吹牛。”

    “我吹牛指的是你星座之学是高人所教,玉守村是什么样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讲的那些鬼故事是你爷爷所教,你跳舞是跟卖艺的人学的,现在又出现了一个高人,我在想怎么什么事都能被你遇到?”

    温蓝想连魂穿这种事情都能被自己遇到,她还有什么事不能遇到?

    玄月见温蓝不话,以为自己又把话重了,他连忙调整语气道,“你不想我也不勉强你,天色已晚,我送你回去。”

    “爷真的想知道星座这种东西?”

    “我刚才听你星相跟人的性格相关,有些好奇。”

    “那爷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诉我,我跟你算一算。”

    玄月见温蓝语气比之前缓和了很多,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他没有多想把自己的生辰告诉了温蓝。

    温蓝并不会推算几百年前某个时间段的阴历是阳历的几月几号,不过她也不纠结,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就给出了一个星座。

    这个星座一出,温蓝就皱了一下鼻子。

    心想这猎户怪不得死心塌地地喜欢着沈心怡。

    他是金牛座。

    专情指数排行第一。

    细琢磨,温蓝也觉得猎户的性格跟金牛座的人很像,性格慢热对人冷淡。

    不过,这猎户的性格慢热起来是很慢,但冷起来却很快,几乎一秒钟就能冷成冰渣。

    “爷,我帮您算好了,您是渣男命格。”

    花影子 :

    不知道猎户了解渣男命格后会不会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