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弹指的瞬间，众人被送到了漆黑的街道对岸。树叶随着风摇摆的声音让整个黑暗的夜晚变得没那么寂静。本来这就不是个很好的计划，更何况还没有尚这个最了解米迦勒的人在帮忙。

    加百列正靠在不远处的邮筒旁边，恰克与他对视后走回众人的面前。

    看到米克眼神中有那股恐惧感，显然他被红发女巫封印在梦境中的时候看到了不好的东西。

    “我们怎么办？”萨姆·温彻斯特支吾道，“我是……先不红发女巫被米迦勒带走，死了三位监狱长还顺便放跑了两个恶魔。大天使刀刃还被米迦勒给毁掉。他要放出路西法对吧？现在好了，我们本来唯一有的胜算都被那位大天使毁了。”

    “把罗威娜放出来这就是个错误。这地方明天一早就会有人来，苏格兰场的警探们肯定会仔细彻查这个地方。这本来是记录者会的长老交给我的任务，总之现在因为米迦勒我又要回到长老会去解释。”米克后来看到加百列仇视过来的目光，转身对恰克，“当然是我不心被恶魔附身放跑她，没有什么大天使！”

    “现在米迦勒也找到罗威娜了，他接下来该去地狱了吗？”迪恩·温彻斯特问。

    罗威娜诅咒之书在米迦勒手中，确实书里有对地狱牢笼咒语的记载。不过那本书至少流传几个世纪，又出自邪恶的斯戴恩家族，罗威娜没有密码破解不了。

    鉴于米迦勒不太会把书交到罗威娜手里，他只是顺便还了罗威娜帮他的一个人情。

    女巫可能还在逃避追杀。

    “要去地狱没那么快，米迦勒会先找诅咒之书的破解方法。”恰克停顿一会。又，“他还会在出现的。”

    “所以我们要让猎人们盯紧天使们。”萨姆边开车门边道，“有米迦勒的消息就找我，我们总是很愿意帮忙。”

    恰克对他点头，紧接着米克就开上车走了。

    ……

    看着汽车在眼前行驶到渐渐远去，恰克往邮筒那边走过去。加百列不知是不是被断裂的大天使刃影响了，他的神情有点低落。

    “怎么了？”恰克走过去问，“别是因为大天使刃被米迦勒毁掉了。”

    加百列紧接着就走上前将要把手按在他的额头上。他知道能从恰克的意识里探听到天使们的所有声音，而他将要把手触碰上去的时候恰克却把他的手给拽下来。

    这也让加百列觉得每次一旦和恰克接触力量就会减弱。就像自己的本事被吸走那样，不过只要恰克放开手力量又会莫名其妙的回来。他应该没做别的，只是短暂束缚大天使的力量。

    “我知道你想单独去找米迦勒，但是现在不行。”恰克平静地对他，“米迦勒实力很强，他还胆怯是因为你手里有杀掉他的武器。现在那把唯一能杀死他的大天使刃都被摧毁，你接下去他会怎么做？”

    加百列只好放手问道：“意思是？”

    “也许米迦勒不在意，是因为他觉得有其他武器可以代替杀死大天使。”

    随后加百列轻轻一笑，之后就准备走。

    “加百列，你今天不是真的要把我丢给米迦勒。”恰克看着走开的人道，“你其实没那么讨厌人类。”

    “的确！父亲创造的这个世界有些东西是很美妙。”加百列随后又摊手，“当然除了温彻斯特那俩傻子。……父亲在创造他们的时候一定是看多了片，才会让他们对彼此那么难以割舍。拜托，我耍他们三次了。然而那俩家伙分不开就像连体婴儿。”

    恰克用手扶着额头，……就你话多。

    恰克和加百列回到汽车旅馆，大天使把手上的天使刃往花瓶里一插。他这时正坐在椅子上注视着恰克。旁边的人从桌子下方拿出盒子，那是一个与扑克盒差不多形状的东西。

    “恰克，那是什么？”加百列停顿会问道，“那玩意的力量我在大老远都能感觉的到。”

    恰克瞥他一眼，但没话。

    他缓慢把手抬起来，然后开了盒子。这盒子里放着一颗的子弹。它的口径大约在9mm之间，弹前还有个十字封印符。子弹表面呈现银色透明，又有些光泽。底部还有一层细的光圈。

    “这是杀天使的子弹，主材料就是天使之刃的能量。”恰克随后把子弹推到加百列面前问道，“你觉得这东西管用吗？”

    “拿去杀天使或恶魔都行。”加百列看过后迟疑会回答道，“威力大的话米迦勒最多受点伤，但是死不了。”

    “天使子弹也是用天使刃的材料制作的，倒是你要知道大天使刃的材料，不定我们可以让米克找英国记录者们帮忙制造一个杀死大天使的子弹？”恰克提示道。

    “不行。米克是和我们有同样目的才肯帮忙的。至于英国那些记录者，你指望我把大天使刀刃材料交出去后他们不会多造几个子弹，好准备以后有机会毙了我吗？”加百列弹动指头后又，“米克被红发女巫弄得最近烦心事挺多，还是别去找他了。”

    ……

    就看天色暗淡，恰克起身把手按在加百列的肩上拍了两下正准备走回床边休息。加百列从后面跟上来，恰克手快便从口袋里取出圣火火机。他无奈，只好把抬起来的手又放下去。

    恰克不太喜欢和加百列共处一室，因为这挺奇怪的。

    他走到床边时想关掉柜子上的台灯，当触摸到开关的时候那盏灯就像坏掉一样。恰克来回关了几次仍无任何反应，不久后台灯的灯泡竟然炸开。枕头底下有把刀刃，于是恰克心地向那边走去。

    当他接近刀刃时，床上坐着人把他的手臂拽住。突然出现的那个人脸色满是血渍，胸口上也残留了很多刀伤。

    “尚？”

    “那些家伙要过来抓我，先借个地方给我躲！”

    看尚这样子像是去跟人掐架了。他拽住恰克的手臂好像是在恳求得到帮助。这位天使就要以为自己有个暂住之地，但他很快透过恰克旁边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加百列时，他就立即忍着伤走下床准备躲进一个让人无法察觉的地方。

    尚还没走几步，后面的人就忽然叫住他。

    这时他瞟了一眼恰克问道：“你为什么没告诉我他在这里？”

    可尚也没要来找恰克。

    后面的大天使把桌上的子弹拿起来放在手上研究，尚感到自己背后稍微有股冰凉，冒烟的子弹就差被加百列拿枪上膛。尚没办法，就只好转身。

    “我知道我俩关系不好。”尚苦笑后，“对不起，加百列。”

    “正好解释下你临阵脱逃是为什么。”加百列起身把子弹递到尚的手里边对他，“顺便，我知道你在天堂替米迦勒管理武器，不如来看看怎么修复这个子弹。”

    尚接下子弹，这东西怎么也该遗失有几百年。随后他抬头看着加百列，那位大天使依然面不改色。

    “子弹制造倒是很简单，保留大天使刀刃的原材料就可以。就是要能杀死大天使，我们还缺样东西。”尚把天使子弹扔到一边，“我们需要上帝触碰过的武器才能杀死大天使。”

    ……

    那还挺麻烦的。

    面对临阵脱逃的原因，尚解释：“我不是故意要逃跑！我怎么知道我捅死的恶魔是米迦勒让人着重保护的对象。那群天使在天堂里是最顶尖的战士，我只是个管理者。他们从被炸走以后就开始追杀我，我没办法摆脱他们。”

    “战士……？”

    气氛大概约有沉静的几分钟。

    “尚，我想知道你给我引来了什么麻烦。”

    加百列随后摇头，手放在尚的额前轻轻触碰。尚的身体无力后很快瘫软坐到地上，加百列此时从袖中取出天使刃，在恰克上前准备帮忙的时候用手拦下他。

    “把他带到其他没人的房间里画上防护符咒，这边的天使交给我。”加百列后退，“尚知道怎么制造武器，先别让他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