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克头蹭在椅子上，对加百列平摊手示意停止。天花板上的灯管炸开，砖瓦从顶上掉下来砸在椅子上。记录者这时下意识用手拦住坠落的砖瓦碎片。米克着急移动身体躲开，可是发现身体被禁锢了。

    米克回忆加百列的话，难道先从记录者基地把自己拽回来的人不是他？

    恰克阻止下，加百列才放了手。从加百列的怒气来看就好像碰到什么困难的事情，恰克觉得应该是米迦勒出英国记录者背叛的事情让加百列惦记到现在。于是他把加百列从椅子旁边推走，拉拽到出口的门旁边。

    加百列低着头走出去，恰克抬手往他头上轻轻来了一拳头。

    他平摊了手，最后带着怨气把手放下去。

    “你有事会好好吗？”恰克偏头看了他一眼，“你对帮忙的人能不能友好点，米克会被你吓到的。”

    恰克想用客气点的办法，还是在接下来走进去的时候让加百列站在门口等着。米克把圆桌上的垃圾纸袋清空，空上来的桌上多出枪支与子弹。米克把两颗子弹扔进恰克手里，外表上看没什么不同。

    就是其中一个味道更刺鼻。

    “你颠下重量看看。”米克道，“觉得两个有不同吗？”

    偏重的那颗子弹有刺鼻味道，闻上去更成熟一点。不全是像天使的能量，还混合着其他的力量。

    米克转身又看到加百列杵在门外站着，等过了好半天英国记录者才觉得奇怪开了口：“他怎么了？……是因为我在这偷懒吗？”

    ……

    “那倒没有，他是可能因为米迦勒的事情想撕了你。”恰克朝他强笑，“我们把那家伙从皮囊里驱逐出去了。”

    米克听完话后吓得差点扔掉了枪。他给恰克扭蛋是为了让那俩人逼退米迦勒，而不是用来驱逐的。等到什么时候那位自命不凡的大天使换了皮囊回来复仇，第一个就会去找上英国记录者。

    “他现在去哪了？”米克无奈地道。

    别是让他跑了吧？！

    “能让米迦勒容身的皮囊不多。”米克想了想，“迪恩算一个，但我并不觉得米迦勒现在会需要他。”

    米克大脑里快速闪过去一个想法，但最后他倒希望那想法是错的。于是米克没在恰克前抖出另外一个人的名字。恰克只是从米克的面部表情上观察到了什么。

    “你怎么了？”

    “我突然……想到一个人。”米克支支吾吾道，“约翰·温彻斯特。”

    ……

    “他死很多年了。”

    “是，但我想到了天使们能救他。”

    恰克用抬手撑在额头上，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了。

    加百列从门口走过来，怕恰克不让他过路，那大天使自然而然向后蹭躲开。

    “暂时不可能，天堂如果有灵魂出入我会知道的。”

    米克往后一靠，正粗喘着气。

    “我不管你们接下去是要对付米迦勒还是拉斐尔。”米克整理衣领，“我这有五颗子弹，原形是按照柯尔特枪的材质制作的。能一个是一个，能懂我意思吗？”

    加百列点头，米克嫌弃地把桌上的子弹扔出去。

    米克觉得米迦勒或许会找其他途径。

    —————

    密室的冰床上有个红发女人微闭着眼睛，她睡的正熟，却随即感觉到梦里有什么东西在纠缠自己。她随后又很想从梦里醒来，可最后发现自己像是被扣押住那样。挣扎不行，于是干脆让自己沉睡下去。

    梦里有个声音，很贴切的声音，在喊她的名字。

    “罗威娜。”

    有种很奇妙的感觉萦绕在她的身边，就像一百年前她的某位恋人。但不同的是那声音给她的感觉并不普通，根本不是人的声音，还隐隐约约有股潜在的能量。她从冰床上起来，想伸手去触碰。可惜力量下面什么东西都是虚空的，罗威娜伸手触碰不心空了。

    强大的电流反应直接击碎罗威娜的手铐，女巫吓到后退一步。

    这恐怕超过人本身的力量了，因为罗威娜在自己的梦里甚至触碰不到任何东西。控制梦境本来也是罗威娜擅长的东西，凭感知她能知道控制自己的人可能是谁。

    她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寒颤地：“米迦勒？”

    大天使长的破坏能力属于一级，别是因为自己到现在还被关在密室里导致他生气了？

    ……

    “我面对的可是另外一个大天使。”罗威娜苦恼的道，“你让我去对付恰克或者那些记录者还行，问题是总能跳出一个大天使我要怎么解决？”

    米迦勒也没办法，他对红发女巫提到了自己被从皮囊驱逐的事件。

    女巫算明白了，难怪他可以潜入到囚禁室进入罗威娜的梦里。

    不过，他没有皮囊了吗？

    “你现在倒是想到了我。”罗威娜用清冷的声音道，“我又要帮你什么了？”

    “你要帮我找到一个人。”米迦勒的声音很低沉，“约翰·温彻斯特的皮囊。我可以把你送回到过去，但你必须想办法让他活着来到这个世界让他接受我！”

    别穿梭时空了，罗威娜现在的处境就是被困在囚禁室里哪里都去不成。

    “你们天使难道不能随便从天堂把灵魂带出来吗？”罗威娜道。

    “不行，现在的约翰·温彻斯特不够强壮。”米迦勒，“我虽然可以自己去，但是我必须要一具能够让我用到的皮囊才可以。普通人的皮囊对我来没用。我暂时需要约翰·温彻斯特，以后我回天堂时会还回去的，影响的不过是些细节。首先你得找到他，想办法让他对我同意。”

    作为条件交换，米迦勒一定会帮罗威娜拿到诅咒之书。只要最后从地狱带出路西法，诅咒之书就永远是她的。顺带米迦勒会帮忙清除斯戴恩家族的人，罗威娜会永远成为诅咒之书的主人。

    条件实在很诱|人。

    “你得告诉我怎么才能从这地方出去？”罗威娜放下手，“这地方把超自然力量限制的太狠了，我连巫术都用不了。”

    这才不是什么事。

    “罗威娜，你就只会巫术吗？”米迦勒讽刺地，“我给你个主意，死在这里吧。”

    然后空气中凝聚着十分不爽的气息。米迦勒的声音始终旋绕在罗威娜的耳边，使气氛越来越过沉重。最后她感觉感到身体被束缚的松下许多，猛地从梦中惊醒！

    她皱着眉头随后立刻从冰床上起身，充满期待地看着自己的手。手铐还在那并没有被解除。

    她回忆米迦勒在梦里的话，死亡就是解救。

    罗威娜活了三百年，想过自己的无数个死因。但从来没那次是因为自杀。

    囚禁室里甚至很少有刀片利刃，连干脆点的死法都没有。

    难不成要红发女巫撞死在墙上吗？

    这很愚蠢的行为，不能让人信服。

    墙上符号雕像又太高，女巫没办法碰上去。她无奈下又走回到桌旁边，下角有处断裂的割片。割片好像是故意留在那的，女巫从桌角捡起它。割片在女巫的手腕上划开一道很大的口子。

    罗威娜平摊着手，很心翼翼。

    她把手抬到嘴边，强行把自己手腕上的血喝下去了。沾血的刀片划过脖子下方的动脉，动脉位置正大范围流血。伤势没好转，女巫从桌子缓慢移动至大门口，最后在那地方躺下去了。

    这地方平时无人问津，罗威娜真是信了米迦勒的邪。

    大概在五个时以后，囚禁室的门被人用钥匙开。那人身材比较强壮穿着黑色西装，个头大概在一米八五左右的样子。他进去时看到门口有个女人躺在那里，便嫌弃下脚一踢。等把女人面部对准自己的时候，强壮男人神情目光稍微有些惊讶。

    “女巫？”他自言自语道。

    他随后缓慢跪下来，把手放在罗威娜的脖子下方。

    没有呼吸，死了。而且死了有一会。

    ……

    他站起来，拨通了米克的电话。

    “米克，我想知道你又做了什么？”

    电话另外一头的人莫名其妙，接过电话时他表情上突然有些低落。察觉事情会比较严重后，米克就放掉了桌上的那支钢笔。

    “凯奇？”米克疑问道，“你在做什么，你不是在美国吗？”

    “我今天正好回国，顺便借用一些东西。”凯奇停顿会，“你可真有点本事，让女巫憋在里面自杀了。”

    米克手一颤，挂掉了电话。

    恰克递了杯水给他，记录者心不在焉的谢过。

    米克手颤抖，接过水的时候让里面的水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