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士心不在焉地把手抬起来，他之前答应过米迦勒除了能把他偷渡到地狱或者天堂以外，再也不掺和其他的事情。而且那是比很大的交易，米迦勒出的价格十分高。

    但同时加百列模样看起来也不太友善，他手上那把刀也是铲除土狼的工具。米迦勒去了地狱还没除掉他还真是个很大的后患。

    “我不能收了钱再帮别人。”地狱土狼，“抱歉。”

    “我能出更高的价格。”加百列，“考虑一下吧，阿杰伊？”

    天使之间的争斗不该是他管的事情，对阿杰伊来钱和交易很重要。阿杰伊也更希望在加百列手上捞一笔，但同时他也不会违背约定。他搓了手指，然后起身直着走到加百列对面。

    “我答应过米迦勒只把他一个人送到地狱的。”阿杰伊道，“你能出价多少。”

    “钱我没有，灵魂怎么样？你知道人类的灵魂能代替多少力量对吗？他比钱有用多了。”加百列摊手，“十个灵魂，刚好够你在米迦勒手里撑那么一会。如果有人愿意救你，那么他自己会过来的。”

    “那路西法呢，他怎么办？”阿杰伊问起，“对了，你哪里来的灵魂？”

    加百列就从来没觉得路西法会出来，十个灵魂够了。

    随后他弹指，后面走来一个辣妹身材的姑娘。阿杰伊偏头向那人望去，姑娘让自己的红色眼睛展示出来。阿杰伊回头时对加百列摆出很嫌弃的神情，大天使不会要让十字路口恶魔把灵魂塞到自己的身体吧。

    “你跟米迦勒是什么交易？”加百列对他使了眼神。

    阿杰伊有些慌乱和紧张，十字路口恶魔又忽然把目光放到加百列身上。看来阿杰伊好像不算同意。恶魔伸出手捏住拳，阿杰伊感觉自己的喉咙被人死死掐住。他跪下去时把手横放在脖子下方。

    加百列把恶魔的手扭开，阿杰伊摔倒在地后又努力爬起来。

    “他是我们的朋友。”加百列对后面的人，“按照我们之前的交易来就可以了。”

    红眼恶魔大概不认为这俩人和她能是朋友，她犹豫后站到后面的铁门旁边靠着。

    ……

    加百列想把交易完成，但似乎阿杰伊被红眼恶魔给吓到。在大天使随后要接近时，他立刻对加百列作出姿势。加百列完全没有杀他的意思，但如果等他走了，红眼恶魔依然可以帮他完成使命。

    这两位大天使看起来都不像什么正常人，一个联合女巫一个联合恶魔。

    “你不非得把我送到米迦勒那里，把我地狱入口我自己可以走进去。其他的恶魔我自己能对付。”加百列拿上刀刃，“阿杰伊，我必须得阻止我的兄弟带出路西法。你知道让路西法在制造一次天启会怎么样。”

    加百列的话有点道理。

    阿杰伊抬头看了他，回答：“还是有办法的。”

    米迦勒只不能把人带到地狱和天堂，但没不能把人带到炼狱。炼狱深处有个地狱入口，从那应该也可以走进去。阿杰伊这算完成米迦勒的任务，也顺便送给加百列十个灵魂的人情。

    红眼恶魔和加百列对视一眼，她随后向阿杰伊走去。

    “你要知道我从地狱偷来十个灵魂不容易。”红眼恶魔边着又将手按到阿杰伊的胸前，“这能量给你后我就会走，我可不算留在这里等死。”

    一股力量从红眼恶魔手里推送进阿杰伊的身体。那人的眼睛正泛着浅蓝色的光芒，最后一道能量钻入他身体里的时候阿杰伊从半空中降下来。他差点控制不住力量要开始对那红眼恶魔攻击。

    抬头时发现红眼恶魔不见了。

    “那些家伙一向溜得快。”加百列。

    ……

    地狱土狼阿杰伊让加百列跟着他来到一个转角的铁门里面，铁门的大门被阿杰伊拿钥匙开。走进去后里面似乎很大一片都已经荒废，十米远的正前方的墙面上是稀奇古怪的壁画。

    加百列把目光向旁边扫视，后对阿杰伊道：“那上面都是什么？”

    “所有的怪物或者拥有灵体的生物。”阿杰伊道，“或者一些神。”

    阿杰伊把手抬起来抓住加百列的手臂，不顾那位大天使正在巡视周围的景象。他闭上眼睛不让自己分神，脑海中分出来无数个世界。在无数的世界中阿杰伊意识控制加百列进入一个地方。

    那是个极其陌生的坏境，地面上大片是枯萎的烂叶与成堆的杂草。除此之外，这地方还十分荒凉，万物无法生长。加百列正往外走，林中忽然蹿出一个人。加百列拿着刀砍下那怪物的头颅。

    “阿杰伊，这是哪里？”

    “这里是炼狱。”土狼阿杰伊扫视了周围，然后解释，“这个地方你应该不会陌生。加百列，前面路不那么好走就是了。”

    阿杰伊基本是把加百列带到一个满是怪物的地方，这众多怪物中还包括由他父亲亲手创造的利维坦兽，且怪物之母夏娃也在炼狱。那俩位自命不凡的怪物还是不见比较好。阿杰伊表情上有一种悠闲，而加百列很快拿起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他身体很快颤抖，强笑之后把抵在自己脖子边缘的天使刀推出去。

    “我能解释的。”阿杰伊，“这里虽然不是地狱，但已经很接近了。”

    ……

    加百列顺着土狼阿杰伊手指的地方看过去。跟着溪流走向三棵树相连的地方，那里有块岩石。岩石之间就是地狱的入口。

    “如果要离开的话？”

    “我会在这等你过来。”阿杰伊完话就消失了。

    加百列拿上天使刀，走向不远处的溪流。树林里的风沙声指引加百列往溪流的方向走去，泥沙路中间加百列在那留下一个脚印，他到河水旁边清洗了刀刃。刀浸泡在水里之后变得干净透明。透过刀身看向里面，在加百列后背落下几个人。

    他攥紧了刀，背后那三个人眼睛呈现黑色。那些人拿着刀不动，加百列起身的时候抬手先将自己后面的人甩开。那瘦子撞到树上摔下来，刀被落在脚下。他想从地上站起来捡刀，可刀被无情的收回去了。

    一把没什么作用的天使刃。

    “我是大天使。”加百列，“你们拿着天使刀来杀我是什么意思？”

    俩位恶魔没有话。

    当然，除非米迦勒是要拖延时间。

    他转身时候看着从山林中走出来的人，是个挺面熟的姑娘。

    “我们见过。”加百列。

    恶魔没话，只是稍微点头。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可不怎么愉快，加百列直接把他从皮囊驱逐了。

    “仔细想想，米迦勒怎么会给你们大天使刀？那东西既能杀我也能杀他。”加百列摇头对恶魔们，“帮一位不信任你们的天使，真是蠢到家了。”

    ……

    恶魔女士对旁边的人道：“杀了他！”

    话刚落，加百列就瞬移到其中一位恶魔的背后。他从那恶魔手上夺过天使刀深深刺进恶魔的身体。

    “告诉我，米迦勒在地狱的哪里？”

    没人回应，也没有人愿意告诉加百列米迦勒的位置。女恶魔朝加百列这里杀来，却随后被加百列用恶魔手铐囚住。她咬着牙在炼狱的溪流旁边挣扎无果后便放弃了。借着还算和加百列比较熟悉，她随后开始央求。

    “放了我。”恶魔咬着牙，“这不好玩！手铐和捆绑这种游戏应该留给你和那位先知。”

    ……

    加百列往前走了一些距离，她用天使刀在那女恶魔的脸上划道痕迹。

    从恶魔的脸上渗下点血迹在地上。他摇头，不放人。

    “告诉我米迦勒做了什么，我给你个干脆点的死法。”加百列把刀上参了点圣水贴在女恶魔的脸上，他之后又继续，“否则你知道炼狱里面都是什么东西对吗？我把你捆在树旁边你什么都做不了。恶魔被利维坦或者怪物杀了，这不是你想看到的。”

    “不！”那恶魔大声喊，“如果你不算放走我，就杀死我。”

    “米迦勒在哪？”加百列也毫不退让。

    “米迦勒找了一个咒语可以把路西法放出来。地狱没有恶魔知道那个笼子在什么地方。米迦勒以前也在那个笼子里所以只有他知道。”女恶魔接着，“恶魔们都想让路西法从笼子里出来，所以我们只能屈服米迦勒。你知道米迦勒是什么性格，恶魔们不会去招惹大天使的。”

    天使刀刺入了恶魔的身体，恶魔的全身像被闪电电击一阵后就结束了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