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争执
冬季最寒冷的那几天已经过去,春天即将到来,天气一天天变暖,万物复苏,大地化冻。
与此同时,村子里的年轻女孩们蠢蠢欲动。
连日来傅如心潜移默化的诱惑已经将繁华的都市形象深深映刻在她们心中,傅如心新款的衣服,柔顺的大波浪都吸引着她们的眼球,她们已经迫不及待。
傅瑜家里临时遮挡的屋顶已经修好,四下收拾的妥妥当当,颇有几分家里时候的样子。只是刚一回到家就遇见了不想见到的人。
“瑜。”傅如心身姿摇曳的走了过来,“明天就要出发了,你准备好了吗”
傅瑜眼睛一闪,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话,就被一声嚣张的女声打断了“傅瑜,就你最矫情,还得如心姐三催四请,要是不想去见世面就留在村子里种地好了”
罢,仿佛想起了什么,夸张地笑了起来“对了,你可连地都没的种了,你不是傅家人,地都被收走了。”
一起跟来的女孩们嬉笑成一片,傅如心等了一会儿才轻斥了一声“好了,都是姐妹,大家可别跟瑜开玩笑了。”
“瑜,你不生气吧。”
傅瑜摇了摇头“怎么会呢,姗姗的都是实话。”
王珊珊得意的抬抬头“算你识相。”
“咦,钱姨回来了,你们快看”
傅瑜的视线转向一袭黑色呢子大衣的中年女人处钱姨,没有人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她姓钱,近些年守着山里的别墅,平日里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打麻将。
每次凑齐了一桌,赢了算自己的,输了算钱姨的,因此大家都喜欢这个钱姨。
另外,自己不要的衣服,钱姨也会大方的送给陪她打麻将的人,这钱姨也算邱石村能和傅如心并肩的风云人物之一。
前些日子快过年了,钱姨就收拾东西离开了邱石村,直到今天才回来。
而她一回来,怕是就是寻找五爷了吧。
这个女人,一直看守着五爷,应当知道五爷的一些事情。
“哟,钱姨,你回来了,带了不少好东西吧。”王珊珊的眼珠子黏在钱姨腕上的玉镯子上,抹不开。
钱姨漫不经心一笑“带了些年货,送给牌友们,你们这些丫头,连麻将都不会打,就别惦记了”
是的,钱姨对牌友是真的大方,但是对着别人却抠门的很。
王珊珊一噎“钱姨笑了,我怎么会惦记您的东西呢,我就是觉得您这镯子真的好看,一定很贵吧。”
嘴上奉承着,心中却在咒骂死肥猪,镯子都嫌弃你的粗卡到它了
钱姨抬抬,让腕上的镯子更加显眼“也没多贵,就几万块,钱”
听着周围的吸气声,钱姨眼中闪过轻蔑一群乡下的土包子。
炫耀完,钱姨扭着肥硕的身躯向山里走去,她得看看那疯子死了没有,要是死了,她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王珊珊在钱姨身后撇了撇嘴,随将中的石子仍在了钱姨前方,钱姨头高高昂起走着,丝毫没注意脚下的障碍,被挤得有些变形的高跟鞋踩在石子上,一个不稳,脚一扭,整个人扑在了地上,镯子与地面剧烈撞击,碎成数段。
“哎哟,我的脚,我的腰”
王珊珊犯了大错,立马赶过来搀扶“钱姨,你没事吧,你怎么那么不心呢”
“什么不心,是哪个贱人故意害我”钱姨刚刚发现自己新买的镯子成了废品,心里滴血似的疼,胸口的火气一下子串了上来。
刚刚她明明听到了什么动静,接着就踩到了东西才摔倒了,绝对有人在害她
看见钱姨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她,王珊珊急了,朝旁边看了一圈,口中急急道“傅瑜,你干什么乱扔东西,连累钱姨摔倒。”
傅瑜凉凉的看了王珊珊一眼,没有回话。
王珊珊顿时心虚“钱姨,就是傅瑜,就是她害的你”
钱姨怀疑的目光在王珊珊和傅瑜之间转换,终于挥打了王珊珊一个巴掌“臭丫头,干了坏事还不想承认走,跟我去见你妈”
“钱姨,不是我干的,钱姨,真的不是我”
“你眼里的心虚都快漫出来了,还不是你”罢腰不疼脚不扭了,扯着王珊珊向王家行去。
一场闹剧结束,从来没有开过口的傅如心轻轻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姗姗是那样的人,瑜,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傅瑜大度道“当然,我从来不跟傻子计较”
傅如心嘴角顿了一下,这丫头近些天总感觉有点不一样,不过,想到明天就要出发,从此以后这些年轻女孩都掌握在她的中,傅如心笑的灿烂,别管什么,明天之后都不用担心了。
钱姨的回来让傅瑜担心五爷的处境,这些日子的相处让傅瑜深深觉得五爷就是一个单纯的喜欢吃馒头烧鸡的人,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没发疯的五爷更是无害,想到钱姨的存在,想到山里神秘的别墅,傅瑜陷入了沉思。
五爷究竟是什么人呢
王珊珊和钱姨的纠纷最终以王家拿出多年积蓄赔钱了事结束,为此王家父母将王珊珊打得鼻青脸肿,还逼迫她许诺将以后赚的钱一分不少寄回来。
王珊珊在痛打下只能答应,心中却对父母恨得要死,发誓出去之后就再也不回来了
离开那天,风和日丽,傅如心换了件浅黄色的冬裙,在村民羡慕的目光下开着车子行驶到村头。
一群女孩子聚集在村头,等待着美好的未来,却不知迎接她们的是地狱。
傅瑜站在人群中,漠视鼻青脸肿的王珊珊投来的恶毒的视线,心中默默计算。
还不来吗看来,得实行第二条计划了。
正在这时,两辆汽车迎面开来,停在村口,走下两个衣着考究的女人。
“你就是傅如心吧。”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用挑剔的眼光看着傅如心,“长得也不怎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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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哒,每天都是寒风瑟瑟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