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小野花
金空蝉睁开眼睛,额头上竟然有着密密麻麻的汗水。
她站起身来,盯着犹自努力修炼的傅文熙,心中奇怪,就在她使用无上秘术,用“灵”入体,帮傅文熙砍断丹田基因桎梏的时候,她竟然听到了一声叹息声。
那声音很深沉,似乎是被困了很久的人,突然得以从见天日,因此发出欢愉的声音。
金空蝉很是奇怪,站起来,利用“灵”再次探查,却是一无所获。
“难道,幻听?”金空蝉微微皱眉。
这个人,她已经利用本身的“真灵”,把他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勘察了一遍,他如果有什么秘密,自然是瞒不了她。
“没有想到这世上竟然当真有人的基因桎梏,固若金石。”金空蝉呐呐自语。
“他要是一辈子不修炼,倒也罢了,现在觉醒了,修炼有得苦头吃了。”金空蝉在心中思忖着。
金空蝉站起来,向着门口走去。
“大姐。”门口,老五恭恭敬敬的行礼。
“带着人,好生伺候。”金空蝉已经恢复到原本冷冰冰、生人勿近的模样,吩咐道。
“是!”老五忙着答应着。
云韵勾结陆千羽做的事情,已经在金匮的高层中传开。
金空蝉一怒之下,把云韵打了一百鞭子,这不,现在云韵还趴在地牢里面呻吟着,因为金空蝉吩咐过,二十四个时之后,才允许她用药修炼恢复。
换一句话,她必须痛二十四个时。
当然,如果只是云韵,倒也不足以让众人心生警惕,可是,那宛如是天神一般存在的陆千羽,同样被打了四十电鞭,全身的东西都被扒拉一空。
就这样,据,差点连着翅膀上的羽翼都被拔光了。
对,他们家大姐还,要把他的翅膀砍下来,给那位傅大公子吃了,理由很简单——这陆千羽穷,身上连着灵物都没有。
傅公子累了一天,需要吃点灵物补补,于是,他们家大姐就瞄上了陆千羽的翅膀。
这陆千羽被打得伤痕累累,被送走了,这还是端木家的二公子亲自带着礼物过来,求着他们家大姐,大姐这才放的人。
可见,得罪那位傅公子,就等于得罪了他们家那位冷酷的大姐。
傅文熙照着空蝉传授的修灵秘术,引导灵气在经脉中缓缓运行。
“我好像看到了一个笨蛋”一个声音,毫无预兆的在傅文熙的耳畔响起。
他还没有回过神来,突然,眼前的景象大变,他竟然盘膝坐在一片荒芜的荒漠中——傅文熙心中大惊,忙着四处打量着,这是什么地方,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是在金匮财团总部吗?
金空蝉帮助他觉醒了,他终于能够感悟天地灵气,能够修炼了?
他怎么来到了这里,这地方好生荒凉,地上都是粗糙的砂石,干巴巴的连着水分都没有一点点。
这地方,唯一的绿色,就是他脚边趴着一株野草,对,他想起来了,这野草叫什么来着?
曼陀罗?
没错的,就是叫曼陀罗,江南路边的野花,模样有些像是喇叭花,粉白色,并不怎么好看,虽然名字有些高大上。
“喂喂喂,罪人,你怎么来这里的?”野花突然口吐人言,问道。
“什么?”傅文熙呆了一下子,老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我问你,你怎么来这里的?”野花再次问道。
“你是灵物?”傅文熙突然想起来,如今这个世界与早些时候不同了,自从人世间和失落地打通之后,灵气充沛,地球似乎正在复苏,或者,地球也在慢慢的觉醒中。
有些人能够觉醒修炼,动物亦是如此,而有些花草树木,得了灵气,也能够形成灵物,但是,他还没有听的,有草木能够蜕变成妖,能够话了?
傅文熙站起来,忍不住伸拍拍脑袋,他没有听过,不代表就没有啊?
这是多么地方啊?金匮总部,号称这世上最有钱的金家啊,人家家里养着一株能够话的野花,这也正常。
毕竟,金空蝉都把陆千羽打了。
“罪人,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来到这里?”野花再次问道。
“你叫我什么?”傅文熙怒道,“你一株野花,就算是灵物,你也不能够这么贬低人。”
“我何曾贬低人?”野花用纤细的藤蔓,缠绕着傅文熙修长白净的指,叹气道,“你身披多重枷锁,难道不是罪人?”
“多重枷锁?”傅文熙看了看自己,他身上哪里有枷锁了?
但是,紧跟着,他陡然一个灵,几乎是本能的问道:“你的枷锁,是指基因枷锁?”
“你们是叫基因枷锁吗?”野花声的问道,“罪人,你是被发配过来做苦力的吗?你这么清秀文弱,怎么经得起牢狱折磨?”
“喂喂喂,野花,我不是发配过来做苦力的,我”傅文熙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才好,他也弄不明白,为什么这个野花竟然有这么一种认识?
“你是空蝉大人养的?”傅文熙试探性的问道。
“空蝉大人?”野花似乎愣了一下子,然后,傅文熙就看到它纤细的藤蔓缠绕在一起,死劲的扭曲着。
差点,它就把自己的藤蔓给扭曲断了,傅文熙看着它那黄不拉几的几片叶子,心中不忍,忙着道:“野花,你怎么了,你别乱扭啊,哪怕你是灵物,你也要好好生长”
“空蝉大人也真是,怎么就把你种在这等荒芜的地方?”傅文熙忍不住念叨金空蝉。
好歹也是灵物啊,怎么着你也应该找一个肥沃的地方种着,让人心伺候,怎么可以这么随便乱丢?
“我不认识你的空蝉,我我是谁?”野花突然就很急躁的用纤细的藤蔓缠绕着傅文熙,急促的问道,“罪人,你可知道,我是谁?”
“我”傅文熙没有敢挣扎,他怕自己一动,就把这野花细细的藤蔓扯断了。
所以,他心翼翼的抚摸了一下子野花的藤蔓,摇头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你应该是灵物吧?”
“我罪人,我好像忘掉了很重要的事情。”野花在他的安抚下,似乎镇定了一点点,但却依然缠绕在傅文熙的身上。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傅文熙忙着安慰她,顺便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