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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顾寒星与同样来孤儿阮帮忙的大学生迪克,还有安妮提着大包包,有有笑正要进孤儿院大门时,身后传来汽车的鸣笛声,他们下意识地转头——
一辆纯白的凯迪拉克房车就那样从容从容停在他们面前。
顾寒星轻轻“啊”了一声,不知道又是哪个哥哥闲下来找她玩儿了。
“你认识?”迪克颇为错愕,那种高级房车他还是第一次见呢,一个平凡的留学生怎么会认识车子的主人?
“哇哦——“安妮直直盯着那贵气十足的车。
“呃,可能”反光的车窗挡住了她的视线,顾寒星不确定地道。但随着下降的车窗,她的嘴越张越大,眼也越瞪越圆,她真的认识那个人!
泼墨般的短发,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茶色墨镜,稍稍遮住了那完美的俊脸,但那浑身散发的冷雅气势让人一眼就能认出——来人竟是君穆!
顾寒星中的东西“啪”地一声掉在地下,她愣愣地看着他动作优雅地摘掉眼镜,然后那绝美的冰眸略带宠溺地看向她,薄唇轻轻唤出她的名字:“寒星。”
一时间,顾寒星只觉天雷勾动地火,心跳快得几乎不能负荷。
她再一次爱上了这个男人。
“你怎么来了?”她红了脸,跑到车窗边,轻声问道。
“来接你。”
“咦?”
“上车。”
“去哪里?”
“到了便知道。”
“可是”
“笛安。”安妮跑了过来,“这位先生是你的朋友吗?”她的棕色大眼在跟顾寒星话时,却是直勾勾地盯着君穆。上帝,这不就是她梦寐以求的极品男人吗?
“咦?哦、他是、他是”顾寒星不知怎地害羞起来,眼神飘了飘,“他是我的哥哥。”
君穆眼里闪过一丝幽暗。
“骗人——”安妮发出不可置信的惊呼。
呵呵,她的确是骗人。顾寒星干笑两声。
“您好,先生,我是安妮。”安妮盯着君穆,毫不扭捏地打招呼。
“嗯。”君穆只冷淡应了一声。
“笛安,他是你的哥哥吗?你们怎么一点也不像?”迪克也走了过来,微笑地调侃,“如果你长得有你哥哥一半好,你就是个绝世大美人了。”
“迪克!”顾寒星笑着作势便要打他。
“哈哈,我错了。”迪克连忙告饶。
君穆脸色不变,但冰眸却闪了闪。
“笛安,原来你是有钱人家的女儿。”安妮这才发现,如果哥哥开着高级房车,妹妹又怎么会是穷学生?
迪克也发觉了,他停止与顾寒星打闹,带着疑问看向她。
“咦?哈哈、哈哈。”顾寒星干笑两声,不知该怎么解释。
安妮见顾寒星有些尴尬,又看看车里散发着王者气息的男人,脱口而出道:“你不会是他的情妇吧?”
“安妮,你在胡什么!”迪克喝道。
“本来就是,笛安平常没有一件贵重的物品,怎么又会冒出一个开高级房车的哥哥?”安妮的心灵存在强烈的女人嫉妒心,想着顾寒星还道貌岸然地教训她,原来也不过如此可是,她找到的这个凯子真的好帅
君穆皱眉。
顾寒星急忙道:“我只是平时没穿而已,那个迪克,兄哥哥他找我有事,我先走了。”
完,她急忙上了君穆的车,对他大大一笑,“我们走吧。”
君穆瞟她一眼。
顾寒星脸上带着请求的神情,拉着他的衣摆摇了摇。
“哼。”君穆这才冷哼一声,发动油门,让车子呼啸而去。
安妮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里净是不甘。
君穆沉默地开着车,冷淡的脸上看不出他的心情。
可是顾寒星知道他一定在生气,转过头对他讨好一笑,“哥哥,今天怎么你自己开车来,司呢?”
“”君穆不话。
呜,真的生气了。顾寒星反省了一下,怯生生地道:“哥哥,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只是有点不好意思,才你是我哥哥的嘛”谁知道安妮能歪到天边去。
君穆还是不话。
“哥哥,别生气了”顾寒星故伎重施,抓着他西装的下摆又开始摇晃。
此时碰到红灯,君穆才施舍地看了她一眼,顾寒星连忙傻傻一笑。
君穆叹一口气,“不许再有下次。”他的口气一软,还是无法对她生气。
“是——”顾寒星高兴地攀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印上一吻。
直到闻到他熟悉的气息,才发现自己有多么想他。顾寒星满足地叹息。
君穆眼里滑过宠爱,但嘴上还是冷情地道:“坐好,要开车了。”
顾寒星连忙依言坐好,“我们这是要到哪里去?”
“带你去见几个朋友,他们刚好全在伦敦,吵着要见你。”君穆一边行去流水般地发动车子,一边轻描淡写地道。
“咦?”了解了其中含义的顾寒星的脸瞬间红透,一时间竟不出话来。
“怎么了?”
“你都不事先跟我一声”害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这不是跟你了吗?”
“哎呀,现在不算啦。”顾寒星嚷道,这样亲昵又正式的举动,让她心跳一阵加速。
“他们又不是怪物,不用紧张。”君穆伸揉揉她的发。
“讨厌”顾寒星嘟着嘴拉下他的,但又舍不得放地握在中。
君穆眼中柔光一闪。
带顾寒星稍作打扮后,君穆开车驶进高级住宅区的一间独立别墅。
进入花园式的庭院,他干脆地停在欧式大门前。站在门口迎接的一个穿燕尾服的中年稳重男子连忙上前,恭敬地打开后座车门,“恭候大驾,君少咦?”声音嘎然而止,因为那男子发现本应该是坐着此次宴会最重要的客人之一的君氏族长竟变成一个清丽女子。
“我来。”一道冷情的声音从前座传来。
中年男子站直身子一看,立刻惊呼一声,“君少!”
君穆“啪”地关上车门,点了点头走了过来,问:“已经开始了吗?”
“咦?啊,并没有,因为老板要等您”中年男子一边回答,一边疑惑地偷眼瞄了瞄还在车内的女孩,心里一阵阵诧异,居然能让从不自己驾车的君少充当司感觉就好像古代君王亲自在前面驾马车为人引路一般。
君穆探接出顾寒星。
“开始什么?”换了累赘的长裙,顾寒星不方便自己出来,只得将放进君穆的掌心,躬身出车。
“一个朋友的婚礼。”君穆帮顾寒星正了正头上的珍珠发带,答了一声。
那中年男子见状,吃惊更甚。这一跺脚就能动摇世界经济的君氏族长,他曾跟着总裁见过两次,只觉他是一个只站在那里就令人忌惮三分的大人物,他怎么能想到有一天,自己能亲眼看到那样冰冷无情的他竟会如此亲昵地去碰触一个女人这个清丽的女孩,究竟是谁?
“啊?”顾寒星呆了一呆,“你不是是见几个朋友而已?”
“对,他们都在这里。”君穆牵她的,带她向大厅走去。
顾寒星快晕倒了,哪有这样的?她拉住君穆的,“我不要去了。”
在前面领路的中年男子也止住脚步,满脸是止不住的不可思议,这个女孩,是在跟君少耍性子吗?
君穆微蹙眉头,“为什么?”
顾寒星嘟了嘴,“本来就没有心理准备,现在又是你朋友的婚礼,人家一点礼物也没准备”
闻言,君穆看向她,眼里带着笑意,“就是这点事?”
“不是事啦,本来结婚是大事,我又是第一次跟他们见面,哪有这么失礼的更何况他还是你的朋友,我怎么样也要给他一个好印象啊。”
君穆挑眉,“为什么要给他好印象?”
“”顾寒星直视他半晌,扔下他的转身就走。
那中年男子瞪圆了双眼,她、她不要太不知分寸啊!
君穆长臂一伸,将顾寒星带进怀里,“坏脾气。”他带着宠溺在她耳边无奈地道。
“放开,有人在看。”顾寒星噘着嘴,微红着脸想挣脱他的怀抱。还不知道谁的脾气坏呢,自己对见他的朋友一事那么紧张,他还故意逗她。
“贺礼我今天早上就叫唐铭送来了。”
“那又怎么样,又不是我送的。”
“傻瓜,”看到顾寒星闷闷不乐的表情,君穆神情一柔,“贺礼是以你的名义送出的。”
顾寒星抬头,带着将信将疑的眼神,“真的?”
“真的,麻烦。”君穆重新握住她的,“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这还差不多。”顾寒星状似勉强地同意,但唇边的笑意泄露了她的好心情。哥哥以她的名义送出的礼物吗?感觉好亲昵。
待两人走入大厅,那中年男子才将自己的惊讶表露无疑,“啧啧,真是太神奇了。”君少竟然还会哄女人,他今天可真是长见识了。
“头,怎么了,从刚才起你的表情就很怪。”身旁的一名保镖问。
“笨蛋,你要是认识刚刚进去的那位先生,你肯定表情比我更奇怪!”中年男子没好气地道。
“他不就是个长得好点的二世祖,连司都没配。”那保镖酸酸地道。
中年男子不客气地一拍他的头,“蠢货,人家一般出来的排场就足以让你大吃一惊,前后起码有十辆的保镖车。”
“那他今天”保镖不服气。
“所以大吃一惊的是我!”中年男子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走回自己的岗位去了。
那保镖跟在后面,一脸雾莎莎。那个男的,究竟是谁?